「你想見他,我這就去叫。」蘭姨匆忙起身,卻被言巧蓉拉住。
「蘭姨,讓他休息吧,為了我,他一定累壞了。對不起,讓你操心了。」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見外!我可是將你視如己出,別淨說些話讓我失望。」
蘭姨輕撫言巧蓉那蒼白的臉,不禁想起夫人一個的故知。
「巧蓉,你母親是不是台灣人,叫柳蔓菱?」
「對呀!」言巧蓉驚訝的看著蘭姨,「蘭姨,你認識我母親?」
「是呀!你母親是個非常美麗又賢淑的女子,刺繡做得非常精致,夫人在世時,曾經為了要你母親幫她繡一條手絹,還親自登門拜訪;後來,你母親被夫人的誠心感動,就在手絹上繡了『龍鳳呈祥』送給夫人。夫人非常喜愛那條手絹,還和你母親結拜為姐妹。從那時開始,夫人幾乎每天都會去你家,每當看見你們四姐妹,夫人就會特別的開心。」
「我還記得她喜歡帶我們去大別墅玩呢!」言巧蓉開心的說,「她有個個性孤僻的兒子,每回我們去時,他都一個人站在窗邊。」
「是啊!直到你女乃女乃去世後,你母親也搬走了才斷了聯絡。夫人為了這件事幾乎天天愁眉不展,其實夫人很想告訴你母親,希望她將其中一個女兒分給她當兒媳婦。沒想到還來不及說,就失去你們的消息。」蘭姨看向一旁的言巧蓉。
「老天真是很會捉弄人,任誰也想不到這麼多年後,你竟然會被雪彥帶回家來。」蘭姨高興地抱住言巧蓉。
「蘭姨,那毓潔又是怎麼一回事?」言巧蓉充滿疑問地。
「毓潔是夫人在她出生時,見她長得像你們四姐妹其中之一,所以才定下的婚約。」蘭姨說完,突然跳了起來,「巧蓉,夫人臨終前曾交代過,有機會找到你們四姐妹的話,那婚約就失效!」她興高采烈地直笑著。
「蘭姨,我不想破壞雪彥和毓潔。請您答應我,絕不可以將這件事告訴雪彥。」
「巧蓉,難道你不愛雪彥?」蘭姨實在被言巧蓉給弄胡涂了。
「就是因為太愛雪彥,才希望他能得到幸福。」
「巧蓉,你不覺得自己太傻了嗎?雪彥愛的人是你呀!」
言巧蓉猛然下床跪在蘭姨面前。「蘭姨,算是我求你了!」
「巧蓉,你這是在做什麼?」蘭姨被言巧蓉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伸手欲將她扶起。
言巧蓉推開蘭姨的手。「蘭姨,求您答應我,不然我就不起來。」
「巧蓉——」見她如此堅持,蘭姨不知道該如何勸她。「好吧!我答應你就是了。」扶起言巧蓉後,她痛心地走出房間。
她們的談話被前來找尋蘭姨、站在門邊的高橋雪彥听得一清二楚,怪不得蘭姨會對巧蓉這麼好,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那在祭拜場上的那個女孩是……
走出房門的蘭姨,見高橋雪彥一臉深思的站在門邊,便輕拍了下他的肩膀。
「雪彥,我們走吧!」蘭姨沒想太多就推著高橋雪彥下樓去。
「蘭姨,可以告訴我嗎?」高橋雪彥想更進一步了解言巧蓉。
「我們上車再說吧!」
雖然這是件值得高興的事,但蘭姨知道如果讓瓊姨發現,後果將不堪設想。
上了車之後,蘭姨將事情原原本本地全告訴高橋雪彥,雖說對不起巧蓉,但她不能忘記夫人臨終前對自己的交代。
「蘭姨,我托人調查杉浦家所有的產業,知道他們的事業出現危機,需要一筆錢周轉。我希望你能和我演出戲,給她們倆一個教訓。」
「這樣會不會太過分了點?」蘭姨擔憂地望向高橋雪彥。
「那她們就別踫我的蓉兒!」
「你不怕會傷到巧蓉,她是無辜的。」蘭姨真替言巧蓉抱不平。
斑橋雪彥摟住蘭姨。「我和蓉兒不經過大風大浪,以後怎麼會恩愛呢?」
見高橋雪彥信心滿滿,蘭姨不禁擔心了起來。
第4章(1)
在高橋雪彥和蘭姨的細心照料下,言巧蓉的傷勢一天天慢慢地復元,看著家中喜氣洋洋的,她知道自己和高橋雪彥的約定也該結束了。
「蘭姨,雪彥真的要和毓潔結婚?」得到消息後的言巧蓉心如刀割。
「巧蓉,蘭姨知道你比誰都難過,不如我們把真相說出去吧。」
蘭姨真不知道,她和雪彥演這出戲到底對不對?盡避巧蓉沒有任何情緒的浮動,但她真想告訴巧蓉,雪彥的心中除了她,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不可以!我說過希望雪彥得到幸福。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我看得出雪彥喜歡的是毓潔,我該開心的不是嗎?」強忍著傷痛,言巧蓉不想在蘭姨面前流淚,但心卻在淌血。
「你打算怎麼辦?」蘭姨害怕言巧蓉會做傻事,那她該如何向高橋雪彥交代。
「蘭姨,我來這里多久了?」
「再一星期就滿三個月了,問這做什麼?」蘭姨好奇的問。
「我可以撥個電話回家嗎?」言巧蓉想知道妹妹是否平安。
蘭姨將電話交給言巧蓉。
言巧蓉按下一組熟悉的號碼,一會兒便說︰「喂!媽媽,我是巧蓉。冰雪在家嗎?」
言巧蓉的情緒在電話換了另一個人時激動了起來。
「冰雪,他們對你好嗎?」
「他們對我很好呀!大姐,我好想你!你出差那麼久,什麼時候回來?」
言巧蓉再也忍不住的流下眼淚。「就快回去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一陣交談後知道妹妹平安無事,言巧蓉沉重的心情也放松許多,掛上電話後卻發現高橋雪彥就站在窗邊。
「你不相信我!」
斑橋雪彥的眼神讓言巧蓉害怕,偏偏他卻一步步地靠近。
「這些日子相處下來,我還是讓你不信任?」
言巧蓉挪動自己的身子想遠離高橋雪彥,直到無路可退。
「雪彥,我只想知道冰雪的近況。」言巧蓉不敢對上那雙懾人的眼。
「你想離開我,是不是?」思及言巧蓉會離自己而去,高橋雪彥簡直就快崩潰。
「雪彥,你別忘了我們的約定。」
「你舍得離開我嗎?」高橋雪彥低下頭親吻言巧蓉肩上的傷痕。
「別這樣,你要結婚了!」言巧蓉用力地推開高橋雪彥,並給了他一耳光。
「就算我要結婚,也不許你離開我。」高橋雪彥緊抱著言巧蓉不放。
「高橋雪彥,你太自私了!」言巧蓉用力掙月兌高橋雪彥的懷抱,連忙逃至浴室將門反鎖。
「蓉兒,開門!」站在門外的高橋雪彥想盡方法要將門給推開。
「高橋雪彥,我警告你!如果你敢進來我就死給你看!」
「巧蓉,你別亂來!我走就是了。」
听見關門聲後,言巧蓉從浴室中走出。
「雪彥,我愛你!」
言巧蓉無力的坐在床上,不舍地暗自流淚。
傍晚時分,夕陽西下,言巧蓉獨自來到後花園里。
「好美喔!」眼前一大片的風信子,五顏六色、爭奇斗艷,言巧蓉情不自禁地蹲摘下一朵紫色花朵,歡喜地轉圈圈。
不經意地看向前面的草叢中有一團毛茸茸的東西,言巧蓉好奇地慢慢走近。
「啊——好可愛喔!你的主人呢?」言巧蓉將它從草叢中抱起,寵愛地撫模它那柔軟的茸毛,望向四處卻沒見到半個人,于是將它抱進屋中。
蘭姨見到言巧蓉一身髒兮兮的,以為她出了什麼意外。
「巧蓉,有沒有摔傷哪兒?」蘭姨將言巧蓉轉了一圈後,看見她手中抱著一只小貓。
「蘭姨,可以幫我找一些毛巾嗎?我想幫它洗澡。」
言巧蓉疼愛地吻著小貓。
見言巧蓉笑開懷,蘭姨心中的疑問和不安消失無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