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伍是你的助理,你要對他好一點。」
「對啊!烈哥,你要對我好一點,要不然你下回要是感情受挫、喝醉酒,是沒有人會扛你回家的!」伍壯元過分直率地炫耀起自己充當「苦力」的功用。
「你是詛咒我失戀啊!」他表情陰森地狠睇著伍壯元的臉,強忍著怒氣,瞼頰微微抽動著。
「不是啦!」伍壯元驚覺失言,連忙澄清道︰「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和薇光姊結婚的話,要是有一堆人來敬酒,我才可以幫你擋酒啦!」
薇光一听到「結婚」這兩個字,白皙的臉龐立即暈染上柔媚的色彩,心底也滋生起一股醺醺然的幸福感。
「別理他,我帶妳去那邊坐下。」他摟住她的縴腰,將她帶往主辦人員安排的專屬座位。
「你演講稿準備好了嗎?」她昂起臉,問道。
「烈哥,我們三個人是一體的,不能丟下我啊!」伍壯元連忙跨開步伐,硬是走在他們的身邊。
歐陽烈頓住腳步,冷冷地瞪了他一眼。「難道你不覺得自己很像「菲利浦嗎?」
「反正這里夠亮了,也不差我這一盞電燈泡嘛!」伍壯元厚著臉皮道。
「小伍,麻煩你去用餐區幫我和阿烈拿一些飲料和餐點好嗎?我們先去座位上等你。」薇光蒙著笑,溫柔地說著。
「好的!」伍壯元應允,並立即走向用餐區。
「你到底把得獎感言背好了沒?」薇光轉過頭,舉起手,撥著他前額的發絲,替他整理儀容。
「感謝評審和媒體工作人員的支持,謝謝。」他耍酷地說道,而後不顧周圍異樣的目光,徑自收攏雙臂,霸道地縮短兩人間的距離,將她囚困在他炙熱的眸光下。
「你這麼說太敷衍了,會讓人感覺不到你的誠意!」她嬌訓道,掄拳輕槌著他的肩膀。
「我出現在這里就是最大的誠意了!」
她睨了他一眼,認真地說道︰「阿烈,你這樣是不行的,快點拿出演講稿背一下!」
「騙妳的啦!」他捏著她翹挺的鼻尖,輕笑道︰「既然我答應來出席頒獎典禮,就一定會做到最好,不會要藝術家派頭搞砸它的。」
「你很無聊耶!尋我開心很好玩嗎?」她噘著紅唇,細聲抗議。
「我差點忘記向妳說了,剛才雅巢居的采訪編輯問我最近有沒有新的作品要發表?他們想采訪我。」
「這是宣傳工作室最好的時機,你沒拒絕吧?」
「沒有。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把妳的公寓列為作品之一。」他體貼地詢問她的意見。
「好啊!」她爽快地答應,倏地又想到了鍾尚諾無賴的行為。他該不會真的蠻霸地待在她的公寓不走了吧?
她和阿烈的愛情才剛開始萌芽,她擔心鍾尚諾糾纏的行徑,會成為他們感情的絆腳石……
此時,會場的司儀手持麥克風,宣布著宴會正式開始,希望所有的賓客回到專屬約座位區上。
「要頒獎了,我們快去坐好。」她的眸心掠過一抹憂慮,勉強地擠出笑容來。
「好。」他摟著她的縴腰入座。
薇光置身在隆重熱鬧的頒獎典禮上,分享著他的喜悅與榮譽,但是她的心卻沉浸在郁悶的糾葛里。
她清楚地明白,鍾尚諾不愛她,更不可能為了她而放棄自由,自願被囚困在婚姻的枷鎖里。
那麼,究竟是什麼原因讓鍾尚諾回頭向她求婚呢?
她的心思被一團迷霧給緊緊糾葛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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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結束後,黑幕低垂,街道上閃爍的霓虹燈一盞盞地滅了,一波波的賓客涌出飯店,朝著停車場的方向走去。
歐陽烈與丁薇光兩人的十指親昵地緊拙著,小小的舉止里藏著無限的甜蜜。
「我送妳回去。」他拉著她的手,走向吉普車旁。
「阿烈……」薇光喚住他,倏地停下腳步。「從這里繞去木柵很不順路,不如我自己坐捷運回去就好了。」
她美麗的臉龐堆著體貼的笑容,但內心卻忐忑難安。
「早就叫妳搬來和我一起住了,妳就是不肯,現在知道不順路了吧……」他咕噥著。
「你明天不是還要去工地監工嗎?那就早點回去休息,我自己搭捷運回去就行了。」她掙月兌被握住的手指,轉身走往捷運站的方向。
她才邁開步伐,手肘就傳來一道強勢而溫柔的力量,將她扣住,逼得她旋身面對他。
「反正還早,就讓我送妳回去嘛!」霸道地摟著她,打開車門,將她塞進吉普車里。
歐陽烈繞過車頭,打開車門,帥氣地將手中的獎杯擲往後座。
他扭動鑰匙,發動車子,踩下油門,車子穿過街巷,馳騁在人車俱寂的街道七。
半晌,車子繞出市區,往木柵的方向前進。
歐陽烈雙手握住方向盤,眼楮的余光卻透過後視鏡瞄著她心神不寧的臉龐。即使她臉上漾著笑容,但是她輕蹙的眉宇卻泄漏了心中繁雜的情緒。是什麼事困擾著她呢?
薇光看著車子愈是接近公寓附近︰心情愈是忐忑難安,深怕鍾尚諾真的還霸住她的公寓下走。
「到了,我自己上樓就好了。」她轉過身,拉開門把,準備下車。
歐陽烈側過身子,伸出大掌覆住她的手,制止她的動作。
「阿烈?」她疑惑地望著他。
他欺近她,在她的耳畔低語著。「不請我上去坐坐嗎?」
「這麼晚了,你明天還要上班,趕緊回去休息吧!」她敷衍地在他的臉頰印上一記吻。
「薇光,妳今晚怪怪的……」他伸手撫模著她白皙的頸項,炯亮的雙眸充滿疑惑地打量著她不安的小臉。
「哪有?你想太多了啦!」她連忙漾出一抹笑容來安撫他的疑慮。
「有,而且好像在閃避什麼似的。」
「可能是我今天太累了,才會造成你的錯覺。」
「是嗎?」他粗糙的大掌順著她柔女敕的頸項滑動,徘徊在她縴巧的耳廓旁,托起她的下顎,低聲呢喃︰「我怎麼覺得妳好像有什麼事在瞞著我呢?」
「你想太多了,乖乖,快點回去休息,明天還要上班。」
歐陽烈抬起眼眸,狀似不經意地瞟向她的公寓,發現她窗台上的燈是亮著的。
「薇光,妳真的不請我上去坐坐嗎?」他不動聲色地問道。
她捧著他的臉,安撫道︰「阿烈,太晚了,我很累,讓我上去休息吧。」
「妳這麼怕我上樓,該不會是在屋子里藏著男人吧?」他試探道。
「無聊!」她輕斥道,心跳卻漏了一拍。
「薇光,為什麼妳屋子的燈是亮著的呢?」他緊迫的黑眸端看著她的小臉,發現上頭掠過一抹驚慌的神色。
「什麼?!」她驚愕地回過頭,望向自己的窗台,發現那兒的確燈火通明。「大,大概是我出門時忘了關燈吧。」
她心虛地回過頭,對上他陰郁的俊臉。
「妳的屋子里有人。」他關掉引擎,拔起鑰匙,拉開車門,跨出車廂,飛快地奔進她的公寓里。
「阿烈!」她慌亂地喊著他的名字,尾隨在他的身邊,急著跟上他奔騰的步伐。
歐陽烈三步並作一步,奔上階梯,完全不理會她的呼喊,用力地按下電鈴。
「阿烈,你听我說……」薇光喘息著,也跟著奔上六樓,拉住他的臂膀,想要制止他的動作。
此時,沉重的鐵門被開啟,狹窄的樓梯間透出一束光亮。
鍾尚諾穿著一件白色的浴袍,頂著濕濃濃的頭發,從門縫里站了出來。
「薇光,妳回來啦!」鍾尚諾佯裝沒見到眼前黑著一張俊臉的男人,徑自和她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