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凝兒立刻變得興奮起來,卻又很怕慕不凡並未在馬車里,舉步來到庭院迎接,車簾一掀開,看到了慕不凡——若非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她真的好想直接沖進他的懷里!
慕不凡下車,先丟了根大骨頭給長毛——若非長毛,他不會發現江詩瑤竟會做出對不起他的事!
「汪、汪、汪!」長毛高興的叫著。
慕不凡模模長毛,接著與岳凝兒深情對視——他也一樣,若非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他真想將她摟進懷里吻個夠!
三個月不見,他都快想死她了!
接著從馬車上下來的人竟然是慕不群,岳凝兒當下看傻了眼,而慕不凡則是緩緩的說︰「凝兒,大哥以後就在這里工作。」
讓慕不群在這里工作?那她豈不是得天天和慕不群相處了?岳凝兒不明白慕不凡為何會做出這樣的安排,正想問清楚,小春已先開口了——「二少爺,您是要大少爺來管理茶茶谷嗎?大少爺曾對二少女乃女乃做出很不禮貌的事耶!而您竟然讓他來到這里……」
「小春,我怎麼可能會讓我大哥和二少女乃女乃待在同一個屋檐下呢?更別說我大哥也不是來管理茶茶谷的,他是來從頭做起的,因為他若再不改過自新,敗盡家產就算了,還會被賭場傍追殺到死!」慕不凡打斷了小春的疑慮。
「不凡,我一定會改過自新的,我會從你那里把布莊和染坊給拿回來的!」慕不群難得有志氣的說道。
慕不群差點把城中心的布莊和染坊都輸掉,他因不甘願交出布莊與染坊,還曾被賴豹子派人追殺,所幸慕不凡介入,最後才讓他保住了布莊、染坊和他的小命!
慕不凡是基于兄弟情誼,所以同意給他最後一次機會——只要他肯改過自新,從頭做起,那他就把布莊和染坊都還給慕不群。
「小春,二少女乃女乃要跟我一起回府,你和長毛也一起過來,現在先去整理你和二少女乃女乃的衣物吧!」慕不凡對著小春吩咐著。
「真的嗎?二少女乃女乃可以和二少爺住在一起了嗎?太好了,我馬上去整理!」
小春一溜煙的跑進屋里。
「不凡,這是怎麼一回事?妹妹會同意我進府嗎?」岳凝兒不解的問。
慕不凡還來不及回答,慕不群已搶先一步說明——「弟妹,我這個英明的弟弟做什麼事都是對的,唯獨要錯了女人!所幸老天再給了他一次機會,讓他得以跟你在一起,只是這個機會他可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不小的代價?什麼代價?」岳凝兒著急的問。
慕不凡怎舍得讓她擔心,正想要安撫她,只是嘴還沒張開,慕不群又搶先說話了——「一個男人的聲譽。」
她听不懂!「到底是怎麼了?」聲譽對男人來說可是很重要的,岳凝兒愈听愈緊張。
「江詩瑤讓他戴綠帽!」慕不群又搶先道,他無意笑話慕不凡,只是有話直說。
「慕不群!」慕不凡忍不住連名帶姓的喊他,「我跟你說過了,這件事就只有幾個人知道,未來若是讓我得知還有其他人知道,那就一定是你說的,到時你就別怪我不顧兄弟情誼,直接讓你去廚房打雜!」
慕不群當然不會想去廚房打雜,「好,我絕不會說出去,我馬上去工房報到。」
「不凡,到底是怎麼了?妹妹怎會做出有損你聲譽的事?」
慕不群離開後,岳凝兒連忙追問。
慕不凡耐心的解釋,「不要擔心,我的聲譽並未受損,我只是派人跟蹤詩瑤將近三個月,發現她定期與她的表哥幽會,借以報復我對你的寵愛,江老爺得知後,很明智的提出了保護女兒的名聲與我的聲譽的方式。」
「什麼方式?」
「我出錢、他出力,我們連夜將詩瑤與她表哥送出洛陽城,讓他們到百里外的地方定居,對外則是宣稱詩瑤因得了重病而去世了。」
「不凡,被自己的妻子背叛,你一定很難過對嗎?」岳凝兒很心疼的問,同時伸手模著他的臉。
慕不凡也伸手模著她的臉,「凝兒,被自己的妻子背叛絕對不會好受,但像詩瑤那樣的妻子我也不敢再要了,我只要你,你才是天生注定是我的。」
語畢,改握住岳凝兒的手移放到自己的胸口,「我們終于可以廝守在一起了,我愛你,好愛你。」
岳凝兒也會給他一記深情的笑靨,「我也愛你,好愛你。」
尾聲
一對七歲和五歲的小兄妹,兩人趁他們的娘親在忙,手牽手溜進書房想找他們的爹理論——
「爹。」小男孩叫著。
小女孩則是直接跑到爹的身邊,爬上爹的大腿讓爹抱著。
「你們怎麼跑來了?娘呢?」慕不凡問道。
「娘忙著替爹縫荷包,說爹的荷包已用了七年多,都磨破了,要我和妹妹自己玩。」小男孩乖乖的回答。「爹,孩兒不明白,為什麼娘只幫爹縫荷包,卻不幫我縫荷包?」
小男孩就是來找他爹理論這件事的,不!不止這件事,還有另一件事——她爹就只準他娘幫他爹剪頭發,卻不準他娘幫他們兄妹或是別人剪頭發,為什麼?他不懂啊!
「我也要娘縫的荷包。」小女孩附和著哥哥的話。
慕不凡笑笑的回話,「你們的娘就只能幫爹縫荷包,你們若也想要荷包,那爹會讓裁縫幫你們縫,裁縫縫的荷包會很漂亮。」
「孩兒要娘縫的。」小男孩很堅持。
「孩兒也是。」小女孩也學她哥哥一樣的堅持。
「孩兒也要讓娘親幫剪頭發。」小男孩接著又說出心底的想望。
「孩兒也是。」小女孩也跟著哥哥一起附和。
慕不凡看了這對跟他爭風吃醋的兒女一眼,很有耐性的解釋著,「你們娘親的女紅不太好,縫個荷包可是要縫很久,所以她的手指會被針扎許多下,爹不忍心讓她縫太多的荷包,這樣你們能懂嗎?」
「爹不忍心讓娘親縫太多的荷包,那就讓裁縫去縫啊!」小男孩還是不懂。
「是啊!」小女孩還是附和哥哥。
「娘為爹縫荷包是一種情誼,而爹帶著娘為爹親手縫的荷包也是一種情誼,爹和娘之間有著很深的情誼,這樣你們能懂嗎?」慕不凡看著一對兒女。
情誼?那是什麼玩意兒?小男孩從沒听過,于是搖搖頭;小女孩也沒听過,看著她爹直搖頭。
慕不凡很有耐性的繼續解釋,「爹和娘是經過一番折騰才能夠在一起,也才會有你們,爹和娘對彼此都有很濃厚的情意,至今不變,一輩子也不會變的,爹這麼說,你們能懂嗎?」
小男孩還是不懂,又搖搖頭,小女孩的年紀更小,要懂更是很難,自然也搖搖頭。
慕不凡頭大的看著這對可愛又天真的兒女,心底思索著該怎麼解釋他們才會听得懂。
「娘只幫爹剪頭發,這也是一種情意嗎?」小男孩突然這麼問。
「除了情意,還有約定。」慕不凡老實回道︰「爹和娘約定,這輩子爹的頭發都會由娘來剪,這是個情深意重的約定,爹和娘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頓了一下,「娘從沒幫人剪過頭發,爹是第一個,也希望是最後一個,爹這個想法對你們來說很自私,可這卻是爹對娘的一種情意,你們就順著爹的意,不要跟爹爭風吃醋好嗎?」
「爹為什麼要跟娘做出這麼怪的約定?」小男孩不解的問。
「是啊!為什麼?」小女孩更不解。
慕不凡模模女兒的頭,」這其中可是有著一段很長的故事。「
一听到是個故事,小女孩連忙說︰「孩兒想听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