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峻唇角暗暗扯出一抹苦笑,他驚覺,自己居然在不自覺中,在乎起她的心情了。
若再這麼下去,他會被她喂肥,忘了如何身輕如燕地翻身上檐。
默默漱過口、擦完嘴,他正準備上榻就寢,為他忙得打轉的小娘子,卻突然欺了上來。
那張映入眸地的純真嬌顏,來得猝不及防。
「相公……」立在榻邊,她靠他極近,可人的臉蛋因為害羞,微微發燙。
「什麼事?」她的突然貼近,讓他沉定的性子起了波瀾,他微挑劍眉,一臉不解地問。
「我今晚會很溫柔的。」她咬著女敕唇,臉蛋漲得通紅。
溫柔……莫煦宗一愣,半晌才意會她話里的意思。
和她瞎忙了一整晚,他竟然忘了日前刻意刁難她的要求。
「你放心,我真的不會再讓你受傷,今晚我會很溫柔,我保證!」沒得到他的回應,丁笑蝶慌慌地保證。
听她對他說著惹人遐想的曖昧言語,莫煦宗感到啼笑皆非。
「我——」
在勇氣消失之前,丁笑蝶等不及他出聲,嬌女敕女敕的唇猛地貼上。
無奈,保證歸保證,她吻他的力道是放緩了,但吸吮的力道卻是絲毫不減。
唇上麻痛的感覺,隨著她把他的唇吸得嘖嘖作響,重重回蕩在耳邊。
「你太緊張、太用力了,我會痛。」被緊緊地餃吻住唇,莫煦宗勉強擠出話提醒。
這幾十天來都任她胡攪瞎纏亂吻一通,怎麼她還是一丁點長進都沒有?
經他這麼一提點,正思索著該如何「溫柔」的丁笑蝶突然頓住,緊接著慌慌離開他的唇。
她在腦中演練過,該怎麼「吸」才不會弄傷他,沒想到付諸行動後,完全無法控制。
他灼熱的男性吐息影響著她……心一亂,方才宣誓的雄心壯志,在瞬間銷聲匿跡。
丁笑蝶恍然驚覺,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替他「吸」濁氣。
「相公……」怯憐憐地抬某看著他冷肅的臉龐,丁笑蝶難得沮喪地吶吶開口︰「我不會。」
真奇怪,明明就做過好幾回了,她怎麼老是抓不到竅門呢?
「不會?」挑眉凝著她滿是懊惱的小臉,莫煦宗問。
「我……怕再弄傷你。」臉蛋浮上紅暈,她的表情有著不知所措。
她的臉好紅,白淨的臉蛋紅得夸張,近看像朵初綻的紅花,清純卻嬌艷,深深攫住他的視線。
猶豫了片刻,莫煦宗嘆了口氣,為了不讓自己的唇繼續遭受她的躁躪,他大發善心道︰「唉!靠過來吧!」
她已經不是頭一回與他做出親密的動作,怎麼臉上還是有辦法露出這麼無助、羞澀的模樣?
「相公要教我?」黑溜溜的眸子閃亮亮,她的表情有些不敢置信。
「我受夠了。」冷冷撇唇,他有些後悔當初騙她吸濁氣的提議,活該受罪!
笑嘻嘻地主動勾住他的手,丁笑蝶軟聲道︰「相公你別這樣嘛!蝶兒答應你,一定會好好學的!」
莫煦宗挑眉,她這是在撒嬌嗎?而他居然十分享受這種感覺?
突然意識心里萌生而出,前所未有的陌生感覺,他微惱,不待她挪近便將她一把拉近懷里。
突然撞進他懷里,丁笑蝶仰頭問︰「相、相公……」
「別說話!」
壓在她後腦勺的大手,讓彼此的唇瞬間密密貼在一起。
當兩唇膠著相貼的那一剎那,他的味道猛地竄入,丁笑蝶大受震撼地倒抽了一口氣。
為什麼同樣是唇踫唇,他就有辦法讓她的心、呼吸,在瞬間變得急促灼熱?
丁笑蝶還沒想清楚,突然感覺到,他伸出火熱的舌尖,輕輕舌忝掃、勾勒過她的唇瓣。
在那濡濕柔軟的曖昧親密下,一股莫能解之的熱勾引上心口,滲進她的四肢百骸。
渾身發燙的陌生感覺讓她無助輕嚀了聲,她別開臉,直接想逃。
識破她的意圖,他低啞出聲,長指陡地扣住她的下顎,不允她逃避。
「你還沒學會,不準躲!」
「相公……」丁笑蝶低聲哀求,因為感受他帶來的陌生,不知所措。
凝著她異常羞怯的可憐模樣,莫煦宗深邃的眸光一黯,已經無從分辨,當初吻她的本意。
情難自禁地俯下頭,他深深吻住她誘人的柔軟唇瓣,意外她的滋味竟是如此甜美。
在他一遍又一遍的吸吮、舌忝咬的吻下,丁笑蝶感覺到肺葉缺氧,仿佛就快要喘不過氣來。
一瞬間,腦中閃過一個念頭——
原來……這才是替相公「吸吮」濁氣的正確方法。
原來……打開始她便做錯了,且錯得離譜。
在她被他吻得恍恍惚惚之際,莫煦宗突然放開她的唇,結束長吻。
「我要你!」
他氣息不穩地開口,完全沒料到,她出乎意料的吸引他,讓他積累多時的理智潰不成軍,按捺不住想要她的渴望、
「嗯,好啊。」被他的吻弄得思緒恍然,丁笑蝶無一絲遲疑,迷迷糊糊應道。
天知道,她根本不知道相公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腦中自有意識蹦出的是,媒婆出嫁前對她說過的話——洞房那日,相公要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
雖然早已過洞房日,從夫,應該也是身為妻子該有的婦德。
听她直率的回答,莫煦宗忍不住想知道,她對閨房的事,究竟懂多少。
「你真的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嗎?」凝望著她眼波盈盈的迷茫杏眸,他問道。
「知道,媒婆教過我。」
他挑眉,興致被挑起。「媒婆怎麼教你?」話一落,薄唇不安分地落在她的頸側、肩窩。
他從不知道,看似縴瘦的她,居然在衣衫下藏著豐滿嬌美的體態,與一身凝脂雪膚。
那吹彈可破的肌膚細女敕滑膩,讓他抑不住又親又吻,眷戀流連其中,舍不得離開。
靶覺他的唇在頸、肩窩處,似啃似咬,她渾身酥麻,頻頻縮肩,制止他的報復。
「我……不會再咬破你的唇……你、你別咬我……」
听她萬分可愛的嬌瞠,莫煦宗忍不住低笑出聲。
她似乎很怕癢,女敕白的膚上因為他的吻,染上淡淡的粉櫻色澤,立起一顆顆疙瘩。
「我沒咬你。」停下吮吻,他埋首在她小巧肩窩,貪婪地嗅聞著她身上淡淡幽香,笑道。
頭一回听他笑,丁笑蝶倏然瞪大著眸,不敢相信,那沉魅的笑,居然出自她壞脾氣的冷面相公?
在她恍恍然之際,莫煦宗揚臂,輕而易舉將她抱上榻。
訝于他強悍的力道,丁笑蝶回過神,驚呼出聲,還沒來得及反應,他已俐落地將她強壓在身下。
「相公,你做什麼?」
疑問還沒出口,他俯首吻住她的唇。
有別方才的吻,這個吻,更顯強悍、蠻橫。
他有力的舌,親密強勢地竄進口中,放肆霸道的卷纏她的香舌,攫奪屬于她的甜美。
口鼻間盡是他的氣息,丁笑蝶承受不了火熱霸道的吻帶來的驚顫,幾乎透不過氣。
「相公,你不用替蝶兒吸濁氣,蝶兒身、身體很好。」唇被他餃吻著,在輕喘中,她逸出的話破碎不堪。
「我知道。」
輕薄被她的小嘴,他的大手自有意識地探進她的衣襟,一把撫握住她胸前那曾讓他想望的渾圓雪女敕。
當他厚實粗糲的大手覆上的那一瞬間,丁笑蝶忍不住戰栗,嚇得渾身僵硬,那雙氤氳的眸圓瞠,似乎控訴著他放浪的行為。
近距離凝睇著她被他吻得紅潤光澤的唇,他貪戀手中豐盈的軟女敕,加重力道撫揉著。
「相公,你為什麼?」純潔的身子從未被人踫觸過,她又驚又羞,赧然得幾欲落淚。
「別怕,讓我好好愛你。」他難得縱情地在她耳邊輕聲誘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