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情況?為什麼事情會演變成這樣子?本該溫柔的新郎去了哪里?
趙傾城下意識的反駁他︰「這不是什麼政治聯姻,這是我一手安排的,是我自己要嫁給你的!這場婚姻沒有任何政治因素。」
「你說什麼?」這場婚姻是她一手安排的?
她的話引起耶律齊的注意,他的目光隱藏著危險的氣息。
「五年前,也就是我十二歲的時候,你和遼王出訪大宋,在宋遼競技大賽上,你一舉奪魁,那時我就認定了你。」
「你還真早熟!」耶律齊冷言譏諷。
他刻薄的言語讓趙傾城吞了一下口水,不甘示弱的反唇相稽︰「你別忘了我出生于王室,在復雜的環境中,人本來就比較容易早熟;不妨再實話告訴你,那時我就已經對男女之事略知二一了。」
「那時是略知二一,現在應該就很精通了吧。既然你知道該如何取悅男人,干嘛像個木頭人站在那里,還不快過來?」
耶律齊惡意曲解她的話,伸手一拉,她站立不住,跌入他的懷中。下一刻,他的手立刻熟練的探入她的肚兜,在她雪白的豐盈上用力搓揉,得意地看著她臉上漸現的之色。
他非常滿意自己造成的效果,刻意羞辱她道︰「你果然是個中高手,光听你的申吟就夠刺激男人的,我開始期待你的叫床聲了,那肯定更讓男人銷魂。你說得對,就憑你這手功夫,我的確是有可能愛上你的。」
「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趙傾城羞惱的抓住他不斷攻城掠地的魔手。
「還裝什麼純潔?」
耶律齊眉頭一皺,不耐煩的甩開她的手,不料她的手跟著他變換招式,反搭上他的脈門。
她居然會武功?大宋刻意安排一個身懷武功的公主給他當王妃?看來大宋的居心比他想的還要復雜!
耶律齊又驚又怒,運足內力彈開她的手,飛踢一腳將趙傾城踢倒在地。他冷冷地走過去踩在她的背上,將試圖爬起來的趙傾城又壓回地面。
「說,這次大宋到底是在玩什麼花樣?」耶律齊冰冷的聲音飄在趙傾城的頭頂。
「該死的!我是長樂公主,你竟敢這樣對我?」趙傾城奮力掙扎,卻仍然擺月兌不了他的禁錮,氣得她秀眉挑起,怒聲喝責。
她是當今最受寵愛的長樂公主,父王將她當寶貝一樣捧在手心,而他卻這樣對待她。
這個男人簡直不是人!
「狗屁!小賤人,離開大宋,你就是個狗屁公主,看來我得幫你洗腦才行。」耶律齊拉起趙傾城,把她扔上喜床,他的手指如飛,迅速將她剝得一干二淨。
「你想怎樣?」趙傾城如赤果的羔羊,跪坐在喜床上,怒視著耶律齊。
「明知故問,當然是享受我的新婚夜!」沒有溫柔的、沒有蜜語甜言,耶律齊將趙傾城撲倒,壓在身下,拉開她的雙腿,將他火熱的抵在她兩腿之間。
「你……啊!」
她來不及反抗,他已經挺身進入,將她徹底撕裂。
一定是有什麼環節出錯了!她還未來得及向他訴說無限的思念、綿綿的情意;她還未來得及告訴他,她願為他生為他死。她什麼都來不及做,她的世界就已經被他的仇恨淹沒。
他憤怒得就像一個復仇使者,冷酷無情到讓人心碎。一年前,土河邊,青山綠水間,那嘴角含笑的溫柔少年去了哪里?
在她計畫的未來里,一同攜手克服國仇家恨的伴侶,絕對不是眼前這個瘋狂的耶律齊!
愛他,是她今生最大的夢想!從五年前開始,她就開始苦心經營著一切。
她十二歲那年,寵愛她的父王禁不住她的哀求,允許她觀摩宋遼競技大賽。
那時,一舉奪魁的耶律齊意氣風發,嘴角噙著醉人的笑。
他的風采讓眾人心折,他迷人的微笑亦深刻在她的心底。于是在她往後編織的夢里,處處閃動著他的身影,她為他痴狂不已。
為了防止他過早立妃,在遼王與他準備返回遼國的前夕,她假傳聖諭,密告遼王,宋帝欲將長樂公主許配給太子,請太子切勿過早立妃,耐心等待公主成長。
十二歲的她為他如痴如狂,冒著欺君大罪,將他偷偷訂下。在之後的一千多個日夜里,壓抑不住如潮的相思,她為他寫下了無數的情詩。
她十六歲那年,偷偷出宮遠赴大遼,只為見他一面。
大定府土河畔,她的坐騎意外受驚,帶著她闖入他的馬隊中;眾騎兵各展刀槍,將她團團圍住。
冥冥中注定,她逃不月兌他的情網。那時他出現了,如同一尊天神般斥責凶神惡煞的士兵,溫柔地安撫驚惶失措的她。
他永遠不會知道,她那時的驚惶不是因為受驚,而是為了他——她害怕他看到她狼狽的一面,害怕沒有給他留下一個好印象。
他溫柔的目光就像春風拂面,讓她周身溫暖,也讓她的心再也收不回,急不可耐地想嫁給他!
因此她一回開封,就模仿父王的筆跡寫信給遼王,催促遼國太子入宋提親,卻不料遼王回信說太子拒絕此門親事。
遼國不來提親,父王也是絕對不會把心愛的女兒遠嫁到他心中的野蠻之國,因此她想出遼國太子必娶大宋公主的計策。
第一步,央求父王為她設下擂台比武招親,遍邀各國王子出席,當然遼國太子也在受邀之列。耶律齊尚未娶妻,自然無法推辭,哪怕打算虛與委蛇,也必定會前來赴會。
第二步,設法讓他缺席比武大賽。這樣一來,她便可順利的假冒遼國使者,在比武大賽上擊敗所有對手,向大宋遞交以假亂真的遼國印鑒和太子的貼身玉佩,替他訂下這門親事。
第三步,等耶律齊察覺此事時,長樂公主將遠嫁遼國太子之事早已天下皆知,他百口莫辯之際,為了維護遼國尊嚴,必定得接受現實,迎娶她為太子妃。
一切皆照著她的計畫進行,她不但成功了,也得到他的人,但為何她卻心痛如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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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當趙傾城醒來時,發現耶律齊早已離開。
日光斜斜的射進屋內,益發顯得屋內的冷清。
燭台上的一對紅燭已經燃盡,正牆上高掛的大紅喜字和她身上的一床錦被,似乎都在譏笑她難堪的新婚夜。
可惡,他居然敢這樣對她!
趙傾城縴細的手指緊緊抓著被角,忿忿地吼道︰「平兒!」
一個清秀的黃衣少女應聲推門而入。
「打水,我要沖洗身子。」趙傾城坐起身來,皺著眉頭審視自己。
她的身上沾滿污漬,大腿內側更是血漬斑斑,觸目驚心的傷痕讓平兒目瞪口呆。「公主,您受傷了?太子居然把您打成這樣!」平兒倒吸一口氣,驚呼出聲,隨後夸張的哭出聲來。
「笨丫頭!別哭了,快去打水,等我沐浴的時候,我再慢慢告訴你原因。」經平兒這麼一鬧,趙傾城胸口的郁結之氣居然消散不少。
「公主,您好可憐,嗚嗚嗚……」平兒一邊哭著,一邊走出新房干活兒。
趙傾城嘆了一口氣,倚在床邊,對著眼前的困境思考對應的方法;直到平兒再次進來,她才收攏紛亂的思緒。
「公主,準備好可以入浴了。公主您痛不痛?平兒來扶您。」平兒淚眼汪汪的看著趙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