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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巧。」研究室外,一個正要開門進去的人說道。
「呃,好巧。」牛增楷看著那笑容,也回以一個笑容。是那個隱隱約約有一點印象,但永遠都記不太住的人。
「你又忘記我是誰了?」姜庭繡笑中帶些苦澀。什麼時候他才會發現她的存在?
這句話倒是牽動了他的記憶,一個模糊的影像在眼前浮現——餐廳那位女孩?「好像曾經在餐廳見過。」
她頓住,沒想到他記起來了!雖然是個不具體的印象,不過對她而言,已經彌足珍貴了。
「是啊!」不過她幾乎三天兩頭就來研究室送文件,他卻一點也不記得她,只記得那日在餐廳的事。
「你也要進去?」看著她正在轉動門把,他有些意外。這間研究室屬研究重地,保護相當嚴密,很少人會來此地拜訪的。
「我來送文件。」
此時才注意到她以手推車送來一堆文件。而且看她的態度,應該是常來才對,可是自己竟然對這人一點印象也無。
「一起進去吧。」他自然的說道,總算在隱隱約約中,又加重了些印象。他想,下次見面時,應該就能把這位文件小姐給記起來了吧。
「庭繡,送文件啊!」一推門進來,研究室里的人都對著送文件女孩熟絡叫著,像是認識很久。
「嗯。」姜庭繡拿出一疊文件,捧在懷中。「誰有空幫我簽收一下好嗎?」
大家奇怪的互看了一眼。她後頭不就有個空閑的人,就叫他簽吧!
「我來好了。」多少知道大家的意思,牛增楷伸手接過她手中的簽收單,快速地在上頭簽好名。他的字跡就像他的人一樣,蒼勁有力。
「第一次看到你的簽名,很好看的字。」姜庭繡接過單據,仰頭對他一笑,溫和的笑臉,有如鄰家妹妹般,令人覺得溫馨。
「是嗎?」他略略感到奇怪,這女孩說的話,怎麼好像都別有用心似……搖搖頭,也許是自己想太多了。
「各位,我要先走嘍,拜拜!」
「拜拜。」研究室的人皆熱絡地回了聲再見。不過大伙真的都很忙,所以都只是嘴巴講講,並沒抬起頭。
她轉身走了幾步,又倒退回來。
「等不要一起午餐嗎?」她眼神閃著光亮,期待地盯著他問道。
他笑了笑,沒回避那個期待神情。「不好意思,我跟我女朋友約好了。」
「沒關系。那我走了,拜拜!」姜庭繡笑容自然,一點也沒有挫敗的樣子,仿佛剛才只是臨時提議,被拒絕了也無所謂。
待姜庭繡走遠後,他隨手抓住一個人來問。「那女孩常來研究室內送文件嗎?」
向來歹命又跑不快的武俊期就這麼被揪住了。
「是啊。她叫姜庭繡,是資料處的職員。不會吧?老大不知道庭繡嗎?她可是我們醫院的院花唷,曾經被院內男人票選為心目中最理想的妻子,還有……」武俊期開始講個不停。
「夠了!這麼多話,等會就讓你去做最新的試驗方法。」他冷冷地道。這個武俊期話實在是多到不行。
「不不不,我一點也不多話的,我只是想盡力將最完整的資料說給老大知道嘛!」這樣也錯了喔?嗚……
他給了他一個白眼,要他去體會那是什麼意思。
抬頭看了下時間,剛好是中午用餐時間。「我去用餐了,下午再進來。」」是!」武俊期立即應聲,簡短有力。
照時間推估,老大一定是去找大嫂用餐,而通常約會後,老大的心情都會變得非常好。嘿嘿嘿!
匆匆趕到補習班,她已經坐在那邊等候了。
「牛老大今天動作有些慢。」嘴中碎念著,但還是自動站起身坐進車里。
「有點小塞車。等很久了?」
「嗯。」輕應了聲。
「對不起,下次盡量提早。」見她臉色有些沉,他感到十分抱歉。今天午餐約會是他提議的,所以遲到他也覺得很不好意思。
見他誠意十足,她雙眸放柔,僵住的唇角也放松下來。
「大概等了兩分鐘吧,因為我也才剛下課。」她瞅了他一眼,輕笑的告訴他答案。
「你害我嚇了一大跳。」他松了口氣。
「哦,真的嗎?為什麼?」她挨到他身旁,將臉湊近他臉的下緣,大眼眨呀眨地追問道。
難道是因為她生氣的樣子像母夜叉很可怕嗎?
「我以為你生氣了啊!」天知道他為什麼會那麼怕她生氣,那怨懟的眼神一瞄,簡直比弄不出實驗報告還要教他難過。
他剛緊張死了,都快要冒出一身汗了。
「我不會無緣無故生氣的,除非你做錯事惹我生氣。」她眼兒一眯,警告他不可以做錯事。
「我一定、盡量不做錯事讓你生氣。」他不喜歡看到她板起臉的模樣,可能是老師當久了,她板起臉來特別有威嚴。
「呵呵,這樣才乖唷,牛老大。」她竟然伸手模模他的頭,像是個教學認真的好老師般,聲音甜美又可人。
「美麗老師,我一定會听話的。」他沒閃躲,就任她輕模。最後她還俏皮的在他臉上印上一吻,算是獎勵。
原來被人模頭的感覺還不錯呢。不過,這應該是因對象而異吧,並不是誰模他他都會開心的。
「好乖唷,牛老大。」她滿意的說,大方的再給他一吻,還故意發出「嘖」的聲響,讓甜蜜的滋味漫布在窄小的車體里。
哀著她吻過的地方,他雙眼發亮的望著她。她的吻,帶著絲絲甜美,輕易攻佔他的心。
「今天想吃什麼?」他望著她,微笑問道。
「牛肉面。」
「好,那就牛肉面。」
他愛看她笑,愛看她大眼靈活眨動的模樣;他愛她,連每個呼吸與念頭轉動間都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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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坐在面館時,梁繪梵突然想起什麼似。
「我發現一件事。」
「什麼事?」他揚起眉,一臉疑惑。
她黑潤大眼骨碌一轉,接著古靈精怪的把臉湊近他,極其神秘地朝他眨眨眼。「我發現我們好像曾經玩過扮家家酒,對嗎?」
陳年往事突然躍入她的腦海里,她似乎有點印象,為什麼當時會對別的女孩說自己不會喜歡牛增楷了。
好像就是因為扮家家酒,然後新郎太黑,遭到她拒絕,是吧?
他略略一怔,沒料到她會重提舊事。
「呵,你忘了嗎?」那事對他來說可是重大打擊,但看她的模樣,應該是不記得了吧。
「是啊,我不太記得了,是上次在餐廳遇見那個女孩後,我才想起好像有這麼一件事。」她回答得理所當然。小時候的事,誰會那麼努力去記啊!
「我當時打擊很大。」他訥訥的說,手還一邊撫著胸口。當時被拒絕的難受,此刻仿佛還在胸前發悶,無法忘懷。
「咦?真的嗎?」她呼嚕吃進一口面,夸張的叫了起來。「你這個人怎麼那麼認真,不過就是場扮家家酒嘛!」
「沒辦法,我做事一向都很認真,就算是場游戲……」他意有所指的看了她一眼,冷沉的眸里又多了些光亮。
「怎樣?」她緊張的吞吞口水。
「就算是場游戲,我仍不斷反省為什麼會被你拒絕。」他老實的說著。那日他回家後,還難過得差點吃不下飯。
沒想到竟然是因為一個可笑的理由,天啊!他苦笑著搖頭。這問題還困擾了他許多年,讓他無法釋懷啊!
「呃……」她實在不能理解為什麼有人會對扮家家酒認真成這樣。
「所以我一直忘不了那件事。」他也挾起面條送入口中,隨口一咬,幼時的情景又重現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