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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洛琳的話,他心中淒苦直想嚎哭,為什麼?為什麼到現在你還是如此善良?為什麼你都已經快要走到人生的盡頭了,心里頭所惦所念的還是我?為什麼?
「不要怨怪任何人,只能說是洛琳福薄……配不上你……」洛琳終于哭了,一雙瘦弱無骨的手緊攫住他胸前的衣襟,她將臉埋進他的胸口,無聲息的輕輕哭著,很努力的想將自己的悲傷藏起。
「洛琳,洛琳……你不要走,我現在就馬上娶你,我現在就帶你離開,什麼世俗規範,什麼親情?我全都不要了,我只要——」你——
洛琳的手抵住他的唇,不讓他說下去,眼中滾落淚水,唇角滿溢微笑,她搖頭︰「別說,不要再說了,如果你愛我,就不該說出這些話,你知道當初我為何會離開你的……沒有人逼我,是我自己要走的……。」
翟仲宇重重地閉上眼楮,將眼底的淚壓制住,他吸口氣抬頭望天。
長幕下,流星雨穿過天際,炫麗而耀眼,是短暫也是永恆。
听說每顆流星的墜落,就是一條生命的殞落,現在老天就要帶走洛琳了嗎?
他抑制住心里那過于激動的情緒,露出憐惜的笑容︰「你真傻。」
如果他注定留不住她,就讓她好好走吧!
他緊緊的擁她入懷,給予她所要的溫暖與安慰。
「我愛你,希望你永遠幸福……忘記我吧!好好去愛你該愛的人,忘記我吧!」洛琳的聲音縈繞在耳邊。
為什麼?——為什麼?我不能與自己相愛的女子在一起,為什麼我要娶一個自己不愛的女子,為什麼?
翟仲宇不斷地重覆問自己,卻得不到回答。
「愛那個祖女乃女乃喜歡的女孩吧!她是個幸福的女人,我……羨慕她……」
不!為什麼我要愛她?她已經夠幸福了,擁有眾人的關愛眼神,她已經夠幸福了,不需要我多餘的愛……
愛她吧!愛她吧!她是你的妻子……告訴她,我祝福她……」
不!不——我辦不到!
愛她吧!放心去愛吧!不要因為我拒絕她進駐你的心,你已經夠孤單了……不要再讓我擔心……。
啊!啊——啊!
翟仲宇自惡夢的牢籠里掙月兌,而這一夜已是距離洛琳死去一個星期之後了,失去洛琳,接著失去昭佶的日子,不知不覺間,他已經渾渾噩噩的過了這麼久,而這場夢也持續了這麼些天,他覺得自己已經快要瘋了。
丟擲掉手中仍緊握不放的酒瓶,看著散碎一地的酒漬,他覺得自己的心好痛好痛……。
***
「你再說一次?你說昭佶郡主跑了?」高君奇一聲驚呼,差點被自己喝下喉的酒給嗆到,他猛拍自己的胸口,一付被嚇到的模樣︰「你新婚的第一夜,老婆就跑啦?」
「你一定要說得這麼大聲嗎?」要不是因為這里是高君奇的家里,翟仲宇一定翻臉不認人。
「你們到底是怎麼鬧的,才新婚第一夜?」那像他與寒靜成親到現在,連兒子都生出來了,到現在也沒吵過半次架。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翟仲宇搶過他的酒杯喝了起來。
「那郡主人呢?你有去找過她嗎?」听到房里的對話,一名長相清秀美艷的女子,手里捧著菜肴美酒,排開珠簾緩緩走出。
「還說呢?郡主人都已經失蹤快半個月了。」高君奇怒瞪翟仲宇一眼,咕噥道︰「真搞不懂你這個人怎麼這麼陰陽怪氣的,每個往你懷里送的美女,你總是有辦法拒絕,你還真以為你是個柳下惠啊?」
「听你話里的意思,好像你挺羨慕的嘛!」那女子嘴角含笑,眉目間略帶薄嗔的問著高君奇。
「才不會呢?今生今世我只愛老婆你一人,此情此意永不變。」高君奇輕摟那女子的柳腰,狀極親膩。
「你惡不惡心?翟統領也在這兒呢!」寒靜整個人被高君奇摟在懷里,她羞紅雙頰的模樣,更是讓高君奇愛極,又往她的臉頰上吻了兩下。
在一旁的翟仲宇冷眼旁觀這一幕,仍是不發一言,一臉冷淡的喝著杯中酒。
倚在高君奇懷里的寒靜用下巴頂著翟仲宇,而高君奇也心領神會的了解她的意思。
「你啊!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性子冷了些,其實你只要多說幾句好話,我想沒有一個女人能夠離得開你吧?你說吧!你到底是對昭佶郡主說過些什麼了?」高君奇一邊嘴里問著,手上可不安份的獨擁懷里的溫暖。
听到昭佶的名字,翟仲宇渾身一震,臉色頓時轉為鐵青,拿起酒壺就往喉嚨里灌。
斑君奇與寒靜兩人相視互望,他們都知道這回翟仲宇是認真的。
平日的他雖然也會與高君奇小酌一番,可是每回勸酒的人總是他,因為他行事極為自制,很能控制自己,而今,他藉酒澆愁的模樣,實在太明顯了,看來他是真的很在乎昭佶郡主的,只是嘴巴上不肯承認而已。
寒靜見翟仲宇一臉憔悴的模樣,心里不禁升起一股惻然的情緒,她看著翟仲宇,伸手壓住他的杯子道︰「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我想你現在一定很想見到昭佶郡主吧?可是你們之間的問題,若是不解決,以後同樣的沖突,還是會繼續發生的,不如就趁著現在分開的這段時間,好好的想想,事情應該怎麼解決吧!」
「不管怎麼說,都太遲了。」他澀聲說著,想起她眸中的恨意,和語氣中的決裂,他知道一切都太遲了。
「為什麼?’,她不懂了,若是照她來看,翟仲宇的心里其實也是愛著的昭佶郡主的,只是為什麼事情還是被弄得這麼僵。
「我對她說我不想娶她,我覺得娶了她讓我覺得很痛苦。」翟仲宇實話實說。
他的話讓寒靜與高君奇張大了嘴巴,吃驚不已︰「你……居然說了這麼過份的話?」
「當然還有別的,可是我想最傷她的,應該就是這一句話了吧?」說著他又飲盡杯中酒。
‘砰’一聲,高君奇一掌擊碎了桌子,滿臉肅殺之氣。
「你真的說過那些話?」高君奇冷冷的問。不能原諒,不能原諒,想他高君奇為了娶寒靜如此美嬌娘,不知煞費多少心機,而眼前這個得天獨厚的男人,居然可以一再地讓女人為他流淚,這對一向要待女人溫柔的高君奇來說,簡直就是嚴重的示威。
「是的。」翟仲宇沉痛的閉眼。
下一秒,他已經被高君奇提了起來,飽含殺氣的眼眸對上他的雙眼。
「不管怎麼說,昭佶郡主終究是你明媒正娶迎娶過門的妻子,你怎麼可以對她說出這麼殘忍的話?而且,你居然還說……還說你覺得娶她讓你覺得很痛苦,這件事情,你應該要怪我啊!因為是我害你的,不是昭佶郡主,你為什麼要去傷害她,你說啊!」
寒靜驚見高君奇一付要動手打人的樣子,不禁出聲解危︰「君奇,你快點放手,不管怎麼說,他可是你的上司,你不能打他啦!」
「不能打他?我還想痛扁他一頓呢!」高君奇恨恨的說。
「放手啦!這是他們夫妻倆的事情,我們也不能插手太多啊!」寒靜勸解的想拉開高君奇的手臂,奈何後者卻氣呼呼的死瞪著翟仲宇。
「怎麼了?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是怎麼了?你為什麼突然會說出那些話?還有你到底有沒有去找過她?已經半個月了,不可能一點消息都沒有吧?」
翟仲宇悶聲不吭,只是冷冷淡淡的回看著高君奇。
斑君奇眯起眼楮,危險的打量著翟仲宇,他在沒有預警的情況下狠狠地朝他的肚子上揍了一拳,然後警告他︰「你不用再說什麼了,我光是看到你那張冷漠如冰的臉,我也可以猜想到那天的情形,你現在是自作自受,我不會同情你的。」高君奇吼著說完後,突然又覺得看些不妥,又吼道︰「明天我就向皇上請罪,請皇上準我離職,作為我今天以下犯上的行為作為處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