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別的女生眼中,他既不英俊也不幽默,不過是個只會死讀書的書呆子,只有她「執著」的喜歡他。
而他的冷笑話也只有她听得懂,每次看她笑顏如花的嬌俏模樣,他都快懷疑自己是不是有心髒病,心跳總快得超出正常速度。
就像是現在,只是看著她說話,心里也覺得很甜蜜、很幸福。
「大小姐,你來啦。」
「啊……啊……啊……」施祥文的叫聲從大到小,然後漸漸消失,可嘴巴卻還張在最大的狀態。
好可怕!真的好可怕!
電影中英國貴族家的女僕都穿著黑色連身裙,圍著白色的圍裙,看起來青春可愛又有一點性感。
可是……眼前這位……七、八十歲的老阿婆,已頭發銀白、滿臉皺紋、駝背彎腰,卻還穿著迷你短裙!
實在……施祥文大腦一片空白,想不出該用什麼形容詞來形容眼前的一切。
原來徐欣欣的父親可憐老阿婆和她丈夫兩個人無兒無女,又沒有依靠,就讓他們住在這里順便看顧房子,兩位老人家不願意被別人照顧,就以佣人自居,一定要穿上他們家佣人的衣服。
而今天,她擔任著重要的任務,就是為兩個人準備豐盛的美食。
「祥文……」徐欣欣靠近他身邊。
「嗯?」
「我們去打網球還是游泳好不好?」
「天氣這麼熱,我們游泳吧!」
他敢對天發誓,當他決定要游泳時,絕對是心地純潔,沒有任何不良想法。
只是……顏色鮮艷的比基尼,將徐欣欣襯托得分外可愛,縴細的四肢、凸凹有致的身材、白皙到幾乎透明的皮膚。
他只覺得眼前一片金光閃過,耳朵里只听到嗡嗡的聲音,徐欣欣的聲音仿佛是從遠方傳來。
「祥文,我幫你涂點防曬油好嗎?否則很容易曬傷的。」她手里拿著防曬乳,一步步的朝他走來。
「不用了!」他不由得緊張起來,「我的皮膚不……不需要擦防曬孔。」
開玩笑,這種緊要關頭,如果被她給模了,一定會出糗。
只要她前進一步,他就退後一步,最後干脆直接跳進游泳池。
頭腦發熱的他,此時真的很需要「冷靜」一下。
徐欣欣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對施祥文來說有多麼刺激,最後她只好獨自坐在遮陽傘下,涂抹防曬乳。
施祥文泡在水里,邊游泳邊偷瞄她。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有人用羽毛滑過他的五髒六腑,很癢卻又抓不到。
好不容易等到她涂好防曬乳,戴上泳帽,姿態優美的跳進水里,像條美人魚似的繞著他游來游去。
施祥文忍不住游過去捉弄她,兩個人便在游泳池中嬉鬧起來。
「哎呀!」一不小心,她的頭撞在游泳池的牆壁上,即使隔著泳帽和盤起的長發,她仍痛得流出眼淚。
「欣欣,你沒事吧?」他急忙將她抱出游泳池,並檢查有無受傷。「沒事了,沒事了,揉一揉就不痛,別哭,明天眼楮會腫起來喔……」
他的口氣像是在哄小孩一樣。
徐欣欣委屈的嘟起嘴,淚眼汪汪的看著眼前的施祥文。
剎那間,就像有顆原子彈在他的腦子里爆炸一樣,什麼理智思考,所有關于理性的東西都被炸得粉身碎骨,消失得無蹤影。
順應內心的沖動,他吻上她紅潤的嘴唇。
這當然不是兩個人的初吻,但他們卻感到和以往不同的悸動,忍不住探出舌頭緊緊糾纏著,兩具渴望的軀體彼此攀附交融,再也分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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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冬天來了,施祥文和徐欣欣更加如膠似漆,大家都認為兩人結婚只是早晚的事情,甚至還有同學直接告訴他們自己打工的婚紗店,可以幫忙打折優惠。
每次听到這種話,徐欣欣都只是笑一笑,她不認為施祥文會急著想結婚,畢竟兩人都還年輕,提這話題稍微嫌早了一點。
「欣欣,過年的時候到我家去玩好不好?」
施祥文說這句話的時候,她才發現他比自己想像中的還要著急。
而他當然著急了,最近又有幾個男生「賊心不死」表示要追求徐欣欣,加上他又馬上要大學畢業離開學校,叫他怎麼能不緊張。
「嗯,好啊。」其實她早就想認識他的家人。
按照約定的時間,她穿上認真挑選餅的衣服,仔細的化上妝,務求以最完美的形象出現。
準備妥當的她準時按下施祥文家的門鈴。
開門的是個像受驚的兔子似的小女孩。
「請問施祥文在嗎?」她溫柔的問。
只見女孩更加惶恐,臉上露出驚慌失措的表情。
「瑞盈……」施祥文及時出現在女孩身後,女孩如逢大赦一般,唰地消失在門後。
「祥文?!」
「剛才是我妹妹,她膽子很小,害怕生人。」
「祥文,你剛才和什麼人吵架嗎?」她看出他的臉色鐵青,而且散發出隱隱的怒氣。
「沒事,你快進來吧,外面很冷。」
于是徐欣欣跟在他身後走進客廳,正前方端坐著一個身著傳統旗袍的女人,越靠近她,越感到一股強大的壓力。
「媽,這是我女朋友徐欣欣。」
听到他心不甘情不願的聲音,她就知道祥文剛才是和自己的母親發生了不愉快的爭論。
「伯母,您好。」她小心翼翼的鞠躬問好。
「嗯。」施祥文的母親用一個冷冷的字打發了她的問候,比那慈禧太後還「大牌」的少一個字,至少慈禧太後會說「平身」,有兩個字。
祥文拉著她坐在一旁的沙發上,三個人都不開口說話,氣氛低迷窒人。她感覺客廳里的溫度直線下降,比外面還要冷,耳邊只能听見祥文氣呼呼的喘息聲,和掛鐘滴答滴答的聲音。
扁是這種氣氛讓本來就緊張的她,感覺快要崩潰了。
施祥文的母親又突然用冷冷的聲音開口說道︰「徐小姐。」
「是。」徐欣欣緊張得像個小學生。
「我給你介紹介紹我們施家的情況。我們施家是書香門第,早在清朝的時候,先祖出了十五位進士,其中有五位更是朝廷重臣,現在呢,我們全家人都是做學問的,祥文的爺爺曾經是大學校長,我和祥文的爸爸都是大學教授,祥文的爸爸又是系主任,祥文的姊姊只是大學里的講師,雖然快升副教授了,但離我們的要求仍有一段距離。」
「媽,你說這些做什麼?」施祥文不悅的說。
「我只是想要告訴徐小姐,我們家的兒媳婦應該是什麼樣子的,祥文是我們家這一代唯一的男丁,他的妻子一定要是大家閨秀、一定要門當戶對,嚼檳榔的暴發戶是絕對不能和我們攀親家。」
話說得如此明白,就算徐欣欣是塊木頭也應該明白她的意思了。
「對不起,打擾了,我先告辭。」徐欣欣頭也不回的走出去。
「欣欣,欣欣……」施祥文緊跟著沖出來,「我媽是因為我和她吵架才會說那些話的,你別介意。」
「祥文,你媽媽好可怕喔!」她幾乎快哭出來了。
「她就是這個樣子,你過幾天再來,她就不會這樣了。」
餅了幾天,依著施祥文的安排再次來拜訪的徐欣欣,果然受到和第一次不同的接待——比第一次還要慘。
施祥文的母親根本當她是隱形人,視而不見、听而不聞,還教訓施祥文不要再隨便帶客人回家,這會影響家里人研究學問的心情。
這次兩個人都明白,他的母親是真的不喜歡徐欣欣。
家人的不認可,讓兩人的關系蒙上一層淡淡的陰影。
但真正破壞兩個人關系的大事情卻發生在兩個月後,一封來自哈佛大學的錄取通知寄到了學校,引起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