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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莎行 第24頁

作者︰流觴

三人打斗著,不自覺地將陣地轉移到了山崖邊,聿宛夕腦子飛快地轉著,看有何辦法能擺月兌二女的糾纏,一時沒有留意自己已退到山崖邊。金鳳一招過去想將人拉回擒住,聿宛夕本能地向後退,沒想到忽然腳下一滑,整個人就直直墜了下去,那金鳳還未來得及拉住她,她已不見了蹤影。崖深不見底,這麼掉下去,肯定粉身碎骨!

「怎麼辦?」玉鳳朝聿宛夕掉下的崖下探望了一陣,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是好,這聿宛夕可是她們的救命稻草呀!

「咱們回屋里取她幾件東西,再放把火將屋子給燒掉,唬過傅虛懷就成了。」無奈之下,金鳳回頭又朝竹崖的方向走去,玉鳳也跟了上去。

餅了幾日,傅虛懷覺得該是收網的時候了。衙門內廳--

「姒大人,那兩名女犯已對自己七年前劫貢品的事供認不諱,皇上讓我查清楚此件事之後便將人犯正法,您看這是不是該馬上行刑?」有關七年前的事,傅虛懷十分誠懇的詢問姒錦程的意見。

「如此大膽賊人理當馬上問斬,我看明天就行刑。」姒錦程表現得義憤填膺,其實是想趕快殺了二女,殊不知,自己已成為別人籠中之鳥。

「好,這件事就交給你辦!」處置人犯這些小事怎麼可能輪到他堂堂兵部尚書來管。這就當給姒錦程臨死前最後的權力吧!

「下官遵命!」

待姒錦程走後,傅虛懷又獨自去了天牢。

「姑娘,傅某勸你還是實話實說,也可免去一些皮肉之苦。」牢中的傅虛懷一反平日的溫文,俊臉上全是冷峻,渾身充滿殺氣。

「我已將七年前的真相告知與你,又給了你所有的證據,連皇甫大學士都供出來了,你也應該知足。」身陷牢籠的金鳳、玉鳳已完全失去了平日的光鮮奪目。

「我再問一遍,聿宛夕人在何處?」傅虛懷不帶半絲溫度地說道。

兩日前,聿宛夕失蹤,而後這兩個女人認罪之後拿了聿宛夕的劍以及一幅字給他看,威脅他如果她們兩人一死,聿宛夕也活不了,一命換兩命,他若救她們,她們才會放了聿宛夕。

「尚書大人應該明白,條件我已開出,如果你一定要我們姐妹二人死,那我們也無話可說,只不過我姐妹二人人頭落地之時便是聿姑娘命喪黃泉之日。」金鳳就算再笨也知道要扯住聿宛夕這已經香消玉殞的救命稻草。

「很好,不說是嗎?」傅虛懷嘴角扯開一抹陰鷙的笑容,上前猛地拉起坐在地上的金鳳,一使力,金鳳被抓的左腕腕骨應聲而碎,只听得一聲淒厲的慘叫自金鳳口中傳出,而他眼中,並無半點憐香惜玉之意。

這才是傅虛懷,只要不是他在乎的,不論對方是什麼人,為達目的他會不擇手段。

「說還是不說?」他的語氣平緩了下來,但卻與惡魔無異。當一個人到了盛怒之時,他的本性必然會完全顯露,而聿宛夕正是傅虛懷的死穴,如今死穴被踩,豈能不氣、不急、不拿出手段?

「我不說,還只是受此皮內之苦,如若說了,連命也要丟了。」金鳳強忍著撕心裂肺的劇痛咬牙回答。

「好,妳有骨氣!」話未落音,金鳳左肩的肩骨亦被捏碎,鑽心的疼痛讓她不得不發出聲聲慘叫,而傅虛懷卻對這叫聲置若罔聞。

一連碎了金鳳四、五處骨頭,金鳳人已痛昏了過去,傅虛懷又不帶任何表情地轉向在一旁嚇得目瞪口呆的玉鳳,「妳是不是也要學她?」

「不!」玉鳳像是受到極大的驚嚇,自地上跳了起來,顫抖著回答︰「我說。」

「最好不要讓我發現妳騙我。」他剛剛只不過是殺雞儆猴罷了。

「聿姑娘其實已經死了。」玉鳳顫抖著說出事實。

「什麼?」驚聞聿宛夕死訊,傅虛懷第一反應便是不相信,不!她不會死的。

「當日我和姐姐想擒她來作護身符,沒想到打斗之時,她一時失足跌下了山崖,那山崖很深。後來,我們取了她的劍和那副字就放一把火將竹屋給燒掉,回來沒多久便被姒錦程派人捉來。」玉鳳膽戰心驚地說出當日情形。因為眼前的傅虛懷幾乎快要發瘋了,血紅的雙眼中全是殺氣,她真的很怕他撲上來將她折磨至死。

「不可能!」出乎意料地,傅虛懷沒有撲向她,只是呆呆地轉身走了出去。

牢中的玉鳳松了一口氣,走到金鳳面前,她看到金鳳被捏的幾處皆是骨頭粉碎,軟軟地垂在那里……

出了天牢,傅虛懷便立即遣了兩名心月復去崖下尋人。

生要見人,死要見尸!他自己則掩飾好內心的焦急,維持冷靜的頭腦,準備引瞅gS隉自己眺入陷阱。

神秘又帶幾分焦急和慌張的,傅虛懷找上了姒錦程。偷偷將他拉進書房,一副大事不妙的樣子,對姒錦程說道︰「大事不妙,今天我入天牢,二女向我透露了一個秘密,你與當年之事似乎也有牽扯,他們還說明日行刑之後就會有人送上證據,拉你下水。」

「尚書大人明察,豈可听信賊人之言!」姒錦程神色微變。

「姒大人,事到如今,幾乎也沒什麼辦法了,如若明天行刑之後,證據呈在堂上,我也救不了你。」

「請大人救小人一命!」說罷,姒錦程便往地上一跪,滿臉惶恐之色,一雙老手扯住暗虛懷的衣襬。

見姒錦程如此反應,傅虛懷心里冷笑一聲,真不知道皇甫烈怎麼找了個這麼笨的人幫自己辦事,最好笑的是,事情居然還能隱瞞這麼久!

「姒大人趕快請起,若是我無救你之心,又如何會將事情告訴你呢?我與你一見如故,我才事事告知,如今東窗事發,我不忍見你人頭點地才想法子救你。方法是有,不過有些不妥,還是另謀他法吧!」他扶起姒錦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大人,有話不妨直說,您若救小人一命,小人一定銘記于心!」腦袋已經提在手里了,姒錦程現在可是將傅虛懷視若神明。

「不行,這樣不妥。」傅虛懷卻不管心急如焚的人,搖搖頭,嘆了口氣,「容我再想想。」

「時間已經來不及了,大人您就指點小人一條生路吧!」

「情非得已,只怕姒大人要做出一些犧牲。」傅虛懷仍舊是欲語還休。

「攸關生死,到如今我還有什麼舍得不舍得的。」

「那好,為今之計也只好狸貓換太子!」傅虛懷小心翼翼地說出了他的辦法。

「狸貓換太子?」姒錦程不解。

「現在,只有令公子可以救你,他與你身形、相貌皆相似,正……」

「你是說讓鵬兒替我去死?」姒錦程總算明白了傅虛懷的意思。

「不妥、不妥,我看還是另謀妙計。」說到這里,傅虛懷又搖著頭將自己的提議否決,可姒錦程卻在這個時候做出了決定。

「好,就這麼辦!大丈夫何患無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你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

「那好,就只有得罪姒公子了。事成之後,你帶上些錢財,放把火將這府邸燒掉便遠走高飛,那樣也就查不出財物有缺,只不過那批貢品我必須帶回去復命,你也別讓我難做人,到時候我會跟皇上說由于失火,一切已化為灰燼,相信皇上也不會再追究此事,以後你娶妻生子,重置家業也無人管你了。」傅虛懷儼然一副活菩薩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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