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雲終于忍不住的低下頭,緩緩蓋住她那張微訝的雙唇……
那吻,淡淡地、柔柔地,像有些溺愛,又像有點無可奈何,桑灕闔L.眼,任由他放肆的吸吮,享受這期待以久的溫柔,不自禁地,她開始細細地回吻。
一陣細膩的親吻後,薩雲緩緩地放開她,眼眸卻膠著地凝望著她。
「最後一項約定,我不準你讓自己身陷危險中,知道嗎?」被掛電話時,他唯一想到的就是擔心她會出事。
「你……」桑灕被他那雙赤果表達關心的眼神嚇了一跳。「為什麼?」她十分疑惑,為什麼他的態度會有如此大的轉變?而且還那麼溫柔的吻她?
「因為……因為我們的交易,我不希望你在這段期間受到傷害。」
「是這樣嗎?」桑灕有些失望,卻也直覺他的言不由衷,明明是關心,為什麼要說得這麼冷漠?
除非……
「告訴我,你是不是已經被我吸引了?」唯有如此,才會讓一個自傲的男人對一向不屑的女人的態度出現這樣大的轉變,明明是關愛,卻死要面子不願意承認,這只縮頭烏龜不敢說,那就由她這個大女人替他說好了,只要他承認,她也願意將心事告訴他
薩雲顯然被她的話驚嚇住,凝視她半晌之後,突然拉下臉。「你太高估自己了,桑小姐。阿強,開車」
車廂中瞬間又陷人低氣壓!
第四章
「你到底是從哪里冒出來的野丫頭?」
桑鷹無法相信一向以冷靜大膽出名的自己,說這話時竟然有些顫抖,一把瑞士小刀正大大方方的架在他脖子上,天知道他的顫抖並不是因為害怕,而是氣憤。
懊死,對方竟然無聲無息地跳上他的車,而且還拿了他用來削指甲的小刀威脅他,更氣人的是,對方還是個看起來未成年的黃毛丫頭。
「你最好繼續開車,否則我會在你帥得不像話的臉上劃上一刀,到討候你可能連話都說不出口了。」
這個不知死活的搶匪,不僅拿刀架著他,還用調戲的口吻威脅他!
其實這也不能怪唐微平,這是她生平第一次對一個男人的臉發出贊嘆,真沒想到天底下竟然還有長得這麼正點的貨色,光看他微側的臉龐就足夠讓人屏住呼吸了,如果再面對面看他的話,她搞不好會癱在他腳下……
「哼!」人質從鼻孔冷嗤一聲,似乎對她的威脅頗為不屑。
「不要懷疑我的話,砍人對我來說就像削隻果一樣容易。」眼見對方似乎不怎麼理她,而她自己又因為「貪戀美色」而有些分心,于是她趕緊補了一句。
「我勸你最好不要這麼做。」
桑鷹語帶陰狠地說了句,心里卻也不禁對身後的人涌起一股佩服之意,通常在這種情形下,一般人的反應應該會有些緊張,而非像無事人般談笑風生。
桑鷹再次對後視鏡冷冷一瞥,老實說,在她講話的時候,他就有好兒次機會可以出手制伏她,沒出手是想知道她到底打算如何?還有,她到底是何方神聖?
「嘿、嘿!先生,眼前的局勢好像是我主導,而非你主控,你的威脅好像沒什麼作用呢……給我好好開車!」她揚揚手,讓他看清楚她手上那把鋒利的小刀。
桑鷹根本無視那片小刀的存在。「你不怕因為你的一刀,讓我失控撞車嗎?」
邊開車,他已經慢慢恢復慣有的冷靜,仔細觀察那張屬于小女孩的純真臉蛋,暗忖著為什麼一個像天使般的女孩卻會淪落成一個搶匪呢?他不解!
「我豁出去了,反正被你抓回去的話,唐震也不會給我好下場,大不了現在跟你同歸于盡還干脆些。」他們男人不都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嗎?如果她跟這個超猛酷哥一塊下黃泉倒也不錯。
「唐震?!」莫名其妙听見的名字讓桑鷹一頭霧水。「你劫持我跟唐震有什麼關系?」
「我沒劫持你!我只是想借你的車用一下,沒想到才開了鎖,你就來了。」讓她不得不先躲進車內。
「于是順便劫持。」他冷笑說。
「我說過這不是劫持!你到底有沒有听懂?還有,你是不是唐震的手下?」以他將車子停在唐家王宅,以及一身冷酷的模樣看來,他如果不是唐震的保鏢,大概也是助手之類的身份。
「不是。」
「那你是誰?」就她的記憶,老頭的身邊的確從來沒有這樣的好貨,難道她真的誤會了?
「你又是誰?」男人反問。
「我先問你的。」唐微平氣得將手上的力道加重,讓小刀告訴他現在主控全局的人是誰。
「你可以先回答我。」沒想到人家當那小刀的威脅是按摩,眉頭連皺也沒皺一下。
「你……」他的從容一與冷靜,讓唐微平佩服的松開力道,決定賭一賭、「好吧!先生,對不起,我只是想搭一下便車,出這片莊園下山之後.咱們就分道揚鑣,我不會傷害你的。」隨即收起小刀,將偷車的目的簡單的說一遍,除了說明與唐震有一段私人恩怨外,其他她一概沒提。
桑鷹冷冷一笑,根本不相信她傷得了他,他是看她還小,不跟她一般見識,否則在剛才短短五分鐘里,她早死了上百次了。
「我要知道你是如何進我的車子的?」他不管她跟唐震有什麼過節、為什麼被抓?這輛車花了他很長的時間改裝,尤其在防盜系統卜,沒想到卻被身後這小女娃輕而易舉化解了。
「哈,哈!這是商業機密,我不能說。」唐微平秀眉一揚,自傲地倒向後座,真感謝桑灕送她上學,挖掘了她對電腦方面的天分,配上那段墮落時期學到的一些專業技巧,開車鎖,哼!小意思。
「你是千指幫的人?」千指幫是道上赫赫有名的商業間諜組織,里頭的成員各個身手不凡,是電腦資訊界的頂尖奇葩,專門以竊取斑級商業機密為主要業務,千指的意思就是指他們手法靈活、八面玲瓏,看她的手法應該是那個組織的人
「當然不是!」阿彌陀佛,如果桑灕听到他這句「贊美」,一定會馬上昏倒,她是乖寶寶,只要是違法的事都不能做,更不用說加人犯罪集團了。
「那你跟唐震有何過節,為什麼他要抓你?」說不管,沒想到他忍不住又問了。
「你怎麼知道唐震跟我有過節?」
「你自己剛才說的。」
「哦?!我有說嗎?」唐微平偏頭想了想,可能有吧!恩怨不就是過節嗎!「算了,你別問,這不關你的事,喂!在前頭的岔路讓我下車。」說著,他們已經出了唐家莊園,來到山下。
桑鷹依言在她指定的岔路停下車,果真沒再多問
「謝謝你的便車,很棒的車子,拜拜!」沒等前座的男人回應,唐微平揚長而去。
留下車內一雙審視的眼神,冷冷地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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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統座車上,兩人在薩雲變臉之後,氣氛又回到原點。
桑灕有點後悔自己的大嘴巴,眼前的男人貴為一國之尊,傲氣一向比喜馬拉雅山還高,怎可能受得了讓她這個小老百姓的欺壓,說他吸引千萬女性同胞還有可能,要他承認被一個女人吸引,怎麼可能?
不過,誰教他要吻她,而且還吻得那麼令人蝕骨銷魂,要她不亂想才怪!
桑灕要司機送她回報社,決定先不去思索他吻她的動機。唐微平月兌險後一定會先回報社跟她報告經過,她必須確定唐微平確實安然月兌險才安心。
薩雲雖不作聲,卻也點頭示意司機照她的話做,車子就在這既詭異又暖昧的氣氛下駛進汶依日報廣場,當三輛發亮的總統府座車靠近大樓門口時,馬上引起一陣騷動,原本守候在汶依日報門口的各媒體記者,這下子真真實實捕捉到第一手的畫面,眾人親眼目睹桑灕從總統座車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