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石屋的一堵牆從中間向兩邊移動,一道門就這麼平空出現了。
「二師兄,你的石屋什麼時候有門了?」白寶珠好奇的大叫。
「剛有的。」提到這個溫學爾就有些悶,就是這些精妙的機關嚴重阻礙他的偷香計劃,讓他恨得咬牙切齒。
「姑娘請進。」唐平平做出請的手勢。
白寶珠興高采烈的跑過去,「想不到有七巧那樣的師妹,又多了妳這樣的嫂子,好幸福。」
幸福?
沐非塵與溫學爾對視一眼,在彼此的眼中部看到了寒意。
「她到底為什麼跑回來啊?」兩個男人同時發出困惑的心聲。
「為了唐平平。」另一個聲音回答了他們的疑問。
「咦?」
「上官!」溫學爾差點跳起來,因為太過于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居然沒發現上官聰的接近。
打量著上官十二少那臉上顯而易見的不快,沐非塵非常用力的往他痛腳上踩下去,「原來十二少的魅力還遠不如一個女人。」
上官聰冷睇宿敵一眼,哼聲道︰「是呀,能讓你沐大公子帶著瓜果來觀賞的人自然有其特別之處。」
江湖上最沒信譽的恐怕就數這個庸人谷的大弟子,這個家伙三番兩次的約上官家的十二少決斗,卻沒一次赴約,反而讓十二少同第一次代他赴約的溫學爾成了好友,與第二次代打的冷寒江打出了好感,最後愛上第三次跑來看熱鬧的白寶珠。
這樣的結局讓江湖豪杰無不欷吁感嘆,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
「上官,不是說你跟師妹近日就要完婚的嗎?你們跑到庸人谷來,上官家的婚禮怎麼辦?」溫學爾一邊擦掉自己身上的髒污一邊發問。
「涼拌。」上官聰沒好氣的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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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火晚宴。
望著燃燒旺盛的火焰,溫學爾的心頭豈是悲慘二字可以形容。他將人帶回庸人谷是為了不受外界影響可以好好培養感情的,又不是為了滿足同門師兄妹一個個的好奇心,而且他們想滿足好奇心還不打緊,看完了走人就好了嘛!可是,那群人非但不走,而且還有長住比中的打算,整天就想著怎麼來破壞他跟唐平平獨處的時間。
「在想什麼?」
抬頭看到唐平平遞來的烤雞腿,他伸手接過,順手將她拉坐在身旁,「在想他們什麼時候會滾蛋。」
唐平平無聲的笑了笑,「人多很熱鬧的。」
「太熱鬧了。」他咕噥。
「庸人谷是個充滿歡樂的地方。」她有些羨慕的說,在唐門她從來沒有這樣的感受。
「那就留在這里好了。」他打蛇隨棍上。
默默的看著飛竄向空中的火焰,她輕輕的吁了口氣,「有些事情不解決是無法安心生活的。」以前她只想著要逃離困住自己的唐門,可是現在她卻不得不回去面對它。
「唐老太君會放過妳嗎?」他壓根兒不信,只要是江湖中人就知道那位老太太有多麼的固執,根本就是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
「其實太君不放過的根本就是她自己。」
溫學爾轉頭盯著她柔和的側臉,她為什麼會這樣說?
心不在焉的撕著雞肉,她的目光投向黑暗的天際,「如果太君能放開自己的心結,那麼唐門便不會再那麼冰冷不近人情。」等到那時候,那里才會是她的家。
「妳要回去?」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強迫她轉向自己。
看出他的焦慮,她伸手撫平他緊蹙的眉峰,輕輕的點頭,「我必須回去。」
「那我呢?」
「你會去找我的,是不是?」她溫柔而篤定的望著他的雙眸。
「當然會去,死也要去。」這是他的回答。
「所以我更要回去。」她笑了,宛如一朵盛開的空谷幽蘭。
在心頭嘆息,他擁她入懷,感受她此時在懷中的真實感。
「二師兄,你當著大家的面公然卿卿我我,不怕有傷風化嗎?」白寶珠第一個跳出來叫喊。
懶懶的睇了她一眼,溫學爾不冷不熱的回了句,「麻煩妳先請上官把他擱在妳腰上的手拿掉再來說我。」
那廂白寶珠馬上高聲喝斥道︰「上官聰,拿開你的手!」
「溫學爾,我記下了。」上官聰挑眉以對。
「我也記下了。」他毫不客氣的回道。
「來來,三師弟,咱們兩個孤家寡人干一杯吧,以慰我們孤寂的心靈。」沐非塵半攬著冷寒江的肩頭勸酒。
「是你孤寂。」言下之意,他冷大少可不在此行列。
「哇,師弟,難道你也終于開竅了,說說看,是哪家女子這麼不幸的被你看中。」沐非塵目光炯炯的盯著師弟,豎直了耳朵準備听八卦。
「被你看上的女子才不幸。」冷寒江甩開他的手,爽快的走人。
「我支援三師兄的話。」白寶珠振臂高呼。
上官聰伸手拉她坐下,語含無奈的說︰「說好不惹事的。」
「惹事的是大師兄,人家只是附和一下三師兄而已。」白寶珠委屈的噘嘴。
唐平平不由莞爾,白寶珠這樣一個精雕細琢的白玉女圭女圭,無論做什麼都只會讓人想到「可愛」二字。
「妳用的是柳葉飛刀?」她問。
「是呀。」白寶珠有些訝然,不明白她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喜歡子母鏢嗎?」
「子母鏢?」白寶珠甩開上官聰跑到唐平平的身邊,「妳有嗎?」
「如果妳喜歡的話,我做了送妳。」
「好啊好啊。」
另一旁被人無情撇下的上官十二少可就好不起來了,臉黑了一片,帶了點遷怒的目光恨恨的瞪向好友。
溫學爾也很不爽的回瞪過去。
「等妳成親的時候,我把子母鏢當賀禮送給妳。」唐平平允諾。
「真的?」白寶珠目光一亮。
「真的。」唐平平點頭。
白寶珠馬上轉向上官聰,「十二少,我們明天成親吧!」
听到這樣的話,上官聰一點兒開心的表情都沒有,一張臉反而完全黑了下來。她為了看唐平平不惜逃婚,現在為了子母鏢,就迫不及待的要成親,他真的很難高興得起來。
唐平平有片刻不知該做何反應,繼而有噴笑的沖動,最後心平氣和的對白寶珠說︰「白姑娘,做子母鏢也是需要時間的,如果妳明天成親的話,我會趕不及的。」真是個可愛的姑娘。
「那要多久?」
「只要材料備齊,大概十日光景可成。」
「十二少,我們十天後成親。」白寶珠快樂的宣布。
溫學爾沖著好友笑得很幸災樂禍,愛上庸人谷的女人注定要自求多福的。
「不成。」上官聰很有骨氣的拒絕,雖然他很想娶她進門,但是如果是為了那個什麼子母鏢的話,他堅決不娶。
「不成就不成,」白寶珠也下勉強,「大不了,我讓師兄娶。」
「什麼?」這句話馬上讓冰山變噴火龍,「妳敢?」
「你說不娶了啊,你不娶我證明你不愛我,你不愛我,我為什麼不能嫁別人?」她振振有詞的說。
「對啊,」溫學爾用力點頭,不理好友像黑炭一樣的臉色,繼續對白寶珠說,「師妹,我支援妳。」
「沐非塵又不愛妳。」上官聰幾乎怒吼了,自從愛上白寶珠後,他的冷靜自恃就常常離家出走。
「我也不愛他啊。」她理所當然的回答。
「那妳還嫁?」這庸人谷里到底有沒有一個正常的人,他真想仰天長嘯。
「對呀,成親才有禮物啊。」她的模樣無辜極了,一點兒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
唐平平忍不住笑出聲,這個情形真的很有趣。
「十天後成親。」這是上官聰硬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