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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且容情 第26頁

作者︰裘夢

「顯然這根本只是誤傳,妳今夜就是為紀家人出頭來了。」宮中禁衛長所言不假,此女果然是不出世的高手。

「皇上肯高抬貴手嗎?」她問得輕淺。

他卻感到一股透骨的寒意,看來她向不取人性命的習慣極可能因為紀家而改變。

「朕有選擇的余地嗎?」

「當然有,您是皇上,天下您最大。」她的話不無嘲諷。

皇帝突然哈哈大笑,「踏月無痕蘇盈袖蘇大姑娘,朕只想問妳一事。」

門外的侍衛听到異響,紛擁而至。

皇帝擺手,他們又重新退了出去。

「皇上但問無妨。」自始至終蘇盈袖連眼楮都沒眨一下,徑自對著他說話。

「五年前的中秋之夜,是否是妳將玉璽借了一夜把玩?」

眉飛目揚,她笑道︰「莫非皇帝是在算舊帳嗎?」年少輕狂啊,這種事情她早忘掉了,卻沒想到偏偏有人念念不忘。

「有何不可?」皇帝輕輕的吐了這樣一句。

是呀,有何不可。

第十章

紀家莫名其妙的獲罪,又莫名其妙的獲釋,整件事情就只能用莫名其妙來形容。

秋風送走了夏日的炎熱,帶來秋日的涼爽,就連天空都顯得分外湛藍起來。

推開兩扇雕花木窗,呼吸一口新鮮空氣,紀吟風覺得精神好多了。

看到遠處隻果樹下的那抹縴細身影,他不由得露出笑容。她呀,不知又在干什麼。

「朗月啊,喜歡吃隻果嗎?」蘇盈袖很認真的指著樹頂的一顆紅隻果問懷里的兒子。

目前只會傻笑的紀朗月揮舞著一雙粉女敕的小手,表示贊同。

「那咱們就吃。」眸底閃過一抹詭異,水袖一揮,一縷勁風直襲上樹,嘩啦啦十幾顆大隻果落了下來,她衣袖再一甩,十幾顆隻果就如同飛箭一般向一旁射去。

「撲通撲通」數聲,幾個江湖人就從隱身的地方摔了出來。

對于這樣的情形,紀府下人已經做到見怪不怪,基本上可以視而不見,除了偶爾會被嚇上一跳外,已經不再對高來高去的江湖高手心存畏懼。事實上,他們家的少夫人才是高手中的高手。從他們每天抬出去的人數就知道了,當然那些人不是死人,只是一時動彈不得而已。

「袖兒。」紀吟風無奈又好笑的看著妻子飛起數腳將人從牆內直接踢飛出去。

蘇盈袖展顏對他一笑,「紀吟風,你不讀書了?」

「不讀了。」他伸手抱過兒子逗弄著,「今天又來人了?」

「是呀,朋友太多嘛。」她笑得一點兒都不見心虛。

「妳呀。」紀吟風輕嘆一聲。自從嫁給了他,定居到了蘇州,每日前來拜訪她的江湖朋友就絡繹不絕,當然了,尋仇的也從四面八方涌來。

蘇盈袖撇嘴,「我有什麼辦法啊,爹娘不希望我帶著他們的孫子東奔西跑的,而且你又死活都不肯老實的待在家里,我只好讓別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上門來踢館嘍。」她也是很無辜的啊。

說的也是。紀吟風的面皮稍稍的泛紅了一下,他離不開妻子,爹娘又舍不得孫子,所以一向像鳥一樣飛翔的她就只能留在家里拍蚊子玩──蚊子的個頭稍嫌大了一點兒。

「妳惹事的本事實在太大。」他嘆氣。

蘇盈袖模著長發,沒吭聲。有時她也不想嘛,可是麻煩找上門置之不理又不是她一貫的個性。

「真想不到妳居然還偷過玉璽。」至今想起這件事他都會一身冷汗。

「我好奇啊,而且我只是借來看看,什麼也沒干。」她覺得很冤枉,就為了這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皇帝那家伙就拿紀家人來開刀,真的太沒品了。

「岳母他們真的會來蘇州嗎?」

「不曉得。」對于日前收到那一紙信箋,她根本就沒在意。

「你不想他們嗎?」

「我只記得他們滿江湖追殺我。」想來就氣,不就是為了一門親事嘛,值得這樣對待自己的女兒嗎?要不是她武功了得,早就被五花大綁扔來紀家成親了。雖然結果是一樣的,但是感覺就差太多了。

紀吟風轉到一邊悶笑去,每每想象他們當年你追我逃的景象就讓他噴笑,簡直是江湖搞笑大追逃啊,至今在江湖上都傳為笑談。只不過,至今也沒多少人知道其實他們是因為家事,並不是有什麼深仇大恨。

蘇盈袖卻不免有些郁悶,這種事被人家當成笑話來看,真的高興不起來啊。她當年真的是很認真的在逃婚啊,哪里想到會搞出那麼多好笑的場面,活像她故意弄出來的一樣。

「袖兒,前面好像很吵。」眉峰輕攢,抬眼望向前庭,似乎有些異樣的動靜呢。

「確實不清靜。」蘇盈袖一副興致缺缺的表情,顯得意興闌珊。

「有什麼事是我不知道的嗎?」

「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她接手抱過孩子,轉身往房中走去。

「到底是什麼事?」他越來越好奇了。

「據說武林大會要在蘇州城召開。」她無奈的給出答案。

他研究著她的表情,遲疑的開口,「妳似乎不太高興。」有點氣苦的樣子咧。

蘇盈袖哼了一聲,「據說召集此次大會的人說由于江湖人最近大多都在蘇州城晃蕩,大會就一事不煩二地的在蘇州舉行好了,也省得各路英雄來回奔波。」他們是省了,她的麻煩可大了,武林大會啊,三山五岳的人都會來,她一定要找個地方躲出去,避避風頭。

紀吟風很想忍住,但他發現這太勉強自己了,所以就毫不客氣的大笑出聲。這絕對是袖兒的大麻煩,難怪最近登門拜訪的江湖人士越來越多。

「喂,你就是這樣當人家丈夫的?幸災樂禍啊?」她柳眉倒豎,口氣很不爽。

「我道歉。」

「沒誠意。」掃過他中風一樣抽搐的嘴角,蘇盈袖白了他一眼。

一雙白女敕的小手抓啊抓的,企圖把擋住自己食物的那些布料抓到一邊去。

「朗兒餓了。」紀吟風頗是吃味的瞪著兒子。這個小家伙把屬于他的福利剝削得很徹底,真想扁他。

「他叫朗月。」蘇盈袖糾正。

「叫月兒太女孩氣了。」他一直試圖給兒子正名的,但是太座太過凶悍,目前依舊只在心頭醞釀,未敢實施。

「我一直想生的是女兒啊。」對此身為母親的蘇盈袖也是頗多抱怨。水靈靈的女兒多可愛啊,偏偏是個兒子,將來一定是禍水。

顯然有人忘記了紅顏才多是禍水這句話。

「那我們再生一個好了。」紀吟風倒是一點兒都不擔心這個問題。

「你生嗎?」她毫不客氣的掃過一眼。

「我不會生啊。」

「所以了,痛的人不是你。」蘇盈袖瞪著他,「我不會再生了。」生孩子太痛苦了,一次就好。

紀吟風揚了揚眉,沒吭聲。

她進入內室,坐到床邊,輕解羅衫,露出豐滿的喂食兒子。

紀吟風的目光在兒子拚命吸吮的嘴巴與妻子雪白的胸脯上轉來轉去,一會兒咬牙切齒,一會兒面露遐想,倒也忙得不亦樂乎。

素手輕拍,哼著不成調的搖籃曲,蘇盈袖慢慢的將吃飽的兒子哄入了夢鄉。輕手輕腳的將兒子放入搖籃中,蓋好薄被,來不及起身就被一雙大手攔腰抱住。

「放手。」她輕聲嬌斥。

「袖兒──」聲音中難掩。

「青天白日的……你給我規矩些。」蘇盈袖從頭燒到腳,火熱一片。

「朗兒吃飽了,我還餓著呢。」紀吟風有些抱怨的說。

她有些哭笑不得,哪有這樣跟兒子吃醋的父親啊。

「餓死活該。」伺候完小的還有大的,當她鐵打散啊。

須臾,衣裳落了一地,床帳低垂,從床上偶爾傳來幾聲似痛苦又似歡愉的申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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