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他的手上就套著這個東西,被歐洲合作公司的總裁,董事們在大街上撞見。」
從懂事開始,他還沒有像今天這樣丟臉過。
真是好極了!
她在旁邊縮成一團,「今天是意外……純屬意外……」她吶吶地解釋。
他的視線橫掃過她,銳利如刀,她立刻閉上嘴,努力把自己縮得更小。
一路無言。
康遠銘不想說話,方雅洛則是不敢說話。
回到康家,她乖乖的跟在他背後,亦步亦趨,直接跟進主臥室。
他靠坐在床頭,閉著眼楮吩咐,「泡茶。」
她立刻沖出去泡‘情人之吻’。
等他連喝了三杯茶,她偷看他的臉色,看起來正常多了。
她小心翼翼地湊近過去,「遠銘……」
他睜開眼楮,黝黑的眸子盯著她,眼神看起來也是平靜無波。
她大膽判斷,危機已經過去,火山並未爆發。
她鼓足勇氣,主動湊過去吻了吻他,「不要生氣了,遠銘。你如果不喜歡,我們以後就不戴情人手套了,好不好?」
「你和應寒認識多久了?」他突然出聲問道。
她呆了呆,「小寒哥?認識了很久啊。他是小滿的哥哥,上國中的時候就認識了。」
「你們很熟?」
「嗯!算是吧。」對于話題的突然轉變,她有些不安,「怎麼了?」
他笑了一下,眸光卻暗沉。「你跟他很熟,所以不僅把我的項鏈送給他,還附帶了一個吻?」
她驚得差點跳起來,結結巴巴地說︰「你、你知道?」
他的聲音很冷淡,「需要我把錄影帶放給你看嗎?」
「不用了……」她沮喪地垮下肩膀,決定主動坦白。「因為……他的收費太貴了,每十公尺一千元,帶我從圍牆上翻出去,額外再加價,一共收十萬元,我的現金不夠,只好……」
他垂下眼,順著她的話說下去,「只好把我‘借’你的項鏈轉手送出去,反正不是自己花錢買的,不必心疼。」
她急得大叫,「不是送!只是暫時抵押給他!然後……小寒哥說,看在認識這麼多年的份上,只要我親他一下,價錢就打八折,所以我、我就……」
她很聰明的決定不要繞這個話題扯下去,親昵地蹭到他的身邊,把臉貼在他胸前,伸手抱住他的腰。
「遠銘,你不要生氣,我只是親了親他的臉頰,就像是對哥哥那樣——」
「不是這個問題。」
「咦?」她驚訝地抬起頭。
康遠銘的眼楮里閃動著灼人的亮光。被他用這樣的眼神盯住,仿佛想要讀進她的內心,她不禁微微地瑟縮了下。
「為什麼要逃走?而且還是那麼迫不及待跳出圍牆,待在我身邊,讓你很不能忍受嗎?」他的聲音很輕、很輕。
「是你先向我告白,主動接近我的。真正接近之後,你卻又逃走,我找你回
來,跟你交往,你又跑出去和別的男人相親,我想過要放手,結果不到一個月,你就把自己弄成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仿佛被我拋棄了似的。」
康遠銘長長的吐了一口氣,語氣說不出是疲憊還是困惑。
「你自己說,到底想要我怎麼對你?’
方雅洛驚愕地瞪大眼楮。
面前的男人抿緊唇,漂亮的眉頭也擰起,表情失去平時的從容不迫。
他真的在煩惱,而且在等待著她給出一個答案!
她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顛三倒四的話不知不覺就說出口了。
「我知道你遲早會甩掉我的……你是康家的大少爺,要娶的一定是門當戶對的千金小姐。你答應和我交往,我已經很知足了。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你甩掉,有時候半夜突然想起來,就會覺得很傷心……」
他無奈的抬起手,按了按青筋隱現的額角。「繼續。」
她想了想,又急忙辯說︰「也沒有很傷心啦,你今天答應陪我逛街、看電影,我已經很開心了,真的,我會牢牢地把今天的快樂記住的,我拍你的果照,也只是想在我們分手以後,多—點美好的回憶……」
康遠銘的眼神越來越銳利,又開始颼颼的往她的身上投射冰刀。
她渾身僵直起來,「遠銘,你下要用這種眼神看我……」
「……真是受不了你了。」
他把她推到旁邊,站起身,逕自往門外走。
急得她在他身後大喊,「遠銘!你是不是又生氣了?嗚嗚……」
他的腳步頓了頓,轉身走回來,在她面前丟下一張空白支票。
「你現在就去找你的小寒哥,把項鏈贖回來。」
說完不等她回答就離開。
方雅洛抓著那張支票,呆呆地看著他挺直的背影消失在門外,隨後低下頭,盯著支票發呆。
辛嬸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主臥室門口,仍舊頂著那副嚴肅的表情,手里捧著她的外套。
「少爺吩咐,請方小姐現在就去取回項鏈。」
她點點頭,表示听見了。慢吞吞地從床上爬下來,走到門邊,接過辛嬸手里的外套。
「請快去快回。」辛嬸領著她往門外走。
站在大門處,她躊躇了下。「辛嬸……這次,我是不是真的被甩掉了?所以他要把項鏈收回去,還把這個送給我做分手費……」
她揮了揮手里的支票。
辛嬸面無表情地回答,「支票是少爺給方小姐贖回項鏈用的。需要多少贖金,就請填寫多少。」
「喔!」她悶悶地說︰「原來沒有分手費啊……我還以為,他是把這張支票送給我呢……」
辛嬸忍無可忍,冷冷的說︰「無可救藥的遲鈍。」
鐺!巨大打擊。
丙然是被甩掉了,而且是徹徹底底的,就連辛嬸也看出來了,所以才罵她遲鈍。嗚嗚……
因為太難過,也沒心思叫陳叔送她一程,她拿了把傘走進綿綿細雨中,沿著產業大路走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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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寒蹺著腳,瓜子嗑了一地,舒舒服服地在老妹家里看電視。
應小滿早就罵到無力。她這位老哥天生具有一項神奇的本事,只要他停留超過十分鐘的地方,無論之前多麼干淨整潔,一律變成狗窩。
所以她眼不見為淨,戴上大大的耳機,坐在電視面前,泄憤的猛打格斗游戲。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小滿,開門。」應寒懶洋洋地躺在沙發上,動了動嘴皮。
應小滿惡狠狠地敲擊鍵盤。肌肉男對手被一系列的組合拳徹底KO。
「耶!」她興奮大叫,順便甩出雨個字,「沒空!」
「嘖,真是沒創意的借口。」他伸著懶腰去開門。
「半夜三更的,是哪位仁兄敲錯門啊,我們這里可沒有珠寶、美女,只有帥哥和噴火龍各一只……」
方雅洛濕淋淋的站在門口。
「小寒哥,原來你在這里啊!」她勉強笑了笑,頭發還不斷地滴著水。
應寒急忙把她拉進門來。
應小滿大吃一驚,丟下游戲,從椅子上跳起來撲到門口。
「雅洛?天,怎麼濕成這樣?外面雨很大嗎?」
應寒探頭看了看窗外,「小雨而已,而且雅洛帶了傘……喂,為什麼你撐著傘也能淋到混身濕透?」
方雅洛的眼珠遲鈍地轉了轉,注意到手里的雨傘,神情也很迷惑。
「我也不知道……是傘破了嗎?」
應小滿把她按到椅子上,拿出大毛巾裹在她身上。
她一動不動地坐在椅子上,任憑好友用力擦干她的頭發,對著她的耳朵抱怨,她卻好像完全沒有听到,一臉失魂落魄的表情。
「小滿,我真的被他甩掉了,他連—張相片也沒有留給我……」
應小滿停下動作,探了探她的前額,「你是不是興奮過度,腦袋燒壞了?他今天不是才陪你去逛街看電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