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嗄?什麼男人?」
回答她的是一片沉默。
遇了很久,他語調平平的說︰「上次打電話給你的那個晚上。」
她凝神,沉思,恍然,一陣心虛突然而來。
「你你你……看見了?!」
「你說呢?」
「啊啊啊!那天去相親!我只是陪小滿一起去相親的,我也沒有看中那位先生!」
「問題不是有沒有看中,而是有沒有去,小滿讓你去相親,你就答應她了?」
「嗯……」她小聲的回答。
康遠銘抓著手機,深呼吸幾口穩下情緒。
方雅洛急忙解釋,「我真的只是陪小滿去!你放心,直到在被你甩掉以後,我才會考慮找一支癩蛤蟆……」
「找什麼?」他幾乎以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听錯了。
「找一支癩蛤蟆。青蛙配癩蛤蟆,門當戶對,皆大歡喜……」
他按了按額角,努力平復爆起的青筋。
「你現在在哪里?」
「家里。」
「我半個小時後到。你在家里等我。」
「什麼?!」手機里傳來—陣物體撞倒落地的聲音,隨即她的聲音緊張地響起,「你今天不要過來啦!」
「為什麼?」他的聲音有點冷,「難道你又帶了哪個男人回家過夜?」
「沒有沒有!」她大叫,「是我的胃今天不太舒服,啊!你等等,慘了,又想吐……」
她捂著嘴巴,干嘔了幾聲。
「怎麼回事?」他擰起眉頭。
她支吾了半天,最後躲不過他的追問,只好小聲回答,「以為被你甩了,在家里吃爆米花,不小心吃多了……」
「吃了多少?」
「呃,三袋,還是四袋?記不清楚了……」
康遠銘再次深呼吸,過了很久,才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繼續說話。
「我會找醫生過去你家,你多喝點水,不要亂動。」
「知道了。」她乖乖的回答。
通話到此結束。
盤腿坐在床上,對著手機發呆了幾分鐘,方雅洛才逐漸回過神來。
他是去歐洲談生意?回來就給自己打電話?而且半個小時以後會過來探望她?!「喔耶!」她從床上彈跳起來,拖鞋也沒有穿,赤著腳沖到好友的臥室門口拚命敲門。
「小滿、小滿!他沒有甩了我,他是去歐洲談生意了,哈哈哈!他還是喜歡我的,人生多麼美好,快點出來給我一個熱烈的擁抱!」
房門打開,應小滿一記大腳踹出來。
「我怎麼會認識你這個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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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
天籟般的門鈴聲,在半個小時後準時響起。
方雅洛小跑步去開門,「遠銘!」
「哈!」哪知竟是韓思靜的臉出現在門口,他邪惡地湊近過來,「小貓咪,有沒有想我?遠銘今晚沒有空,由我來代替他安慰你受傷的——」
她大驚失色,砰地關上門。
門鈴持續的響,隔著門板,還可以听到韓思靜的悶笑聲,隨即又變成一聲悶哼。
「雅洛,開門,是我。」康遠銘的聲音傳了過來。
方雅洛小心的透過貓眼觀察門外,確認無誤後,這才把門打開一條縫。
站在門外的男人垂下視線,盯著門縫後露出的半支眼楮。
目光相對,再次確認無誤。
「遠銘!」她大喊著撲過去,親熱的抱住他的脖子。
他伸手反抱住她,視線掃過她全身上下,嘴角微微挑起,忍著笑意,不動聲色。
「原來你在自己公寓里……都做這樣的打扮。」
她低頭看了看身上大號的Kitty貓粉紅睡衣,很不好意思的說︰「是小滿的衣服,我借來穿的。」
「很可愛。」他還是沒有忍住,微笑了下。
方雅洛的臉立刻熱了起來,視線左移右轉,突然看到趴在地上的韓思靜,緊張起來。
「他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趴在我家門口一動不動?」
「沒什麼,只是胃病又犯了。」
他回頭吩咐醫生跟隨進門,瞥了地上的男人一眼,淡淡的對她解釋,「這是他的老毛病,只要他有戲耍玩弄女人的想法,刺激腦部激素分泌,就會犯胃病。」
「是嗎?真可憐。要不要讓醫生先看看他?」
「不必了,他在你家門口躺一會兒就好了。」
韓思靜淒慘的捂著小骯,小聲申吟著。
「狗屁的胃病……有人重色輕友,用空手道對付兄弟,嗚,痛死了……」
房門毫不客氣的在他面前砰地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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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燈光大亮,康遠銘坐在沙發上,等候醫生給方雅洛做出診斷結果。
「沒有什麼大問題,只是短時間內過量進食而引發的嘔吐,請方小姐以後不要暴飲暴食,尤其是爆米花這種垃圾食物……」醫生看診完,留下幾瓶藥,便提著藥箱告辭了。
客廳里只剩下相對而坐的兩個人。
康遠銘瞥了眼不遠處的垃圾桶,四、五個空空的爆米花紙桶橫尸在里面。
「居然吃到嘔吐。」他低低的哼了聲。
方雅洛窘迫的垂下頭,連耳朵脖子都紅了。
嗚嗚,丟臉死了!
「坐過來。」耳邊傳來他的聲音。
她走過去,想坐到他身邊,他卻伸手攬住她的腰,往懷里一拉,她不由自主的坐到他的大腿上,纏綿的吻落了下來。
她喘息著,好下容易結束了這個長長的吻,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
他的手在她細致的臉部肌膚上撫模著,逐漸往下,在雪白的脖頸間滑動,探進衣領里。
她漲紅了臉,手臂搭在他的肩頭,正在猶豫要不要反模回去,他卻停下動作。
「上次給你的項鏈呢,怎麼沒有戴?」他注意到她雪白的頸上沒有配戴任何飾物。
「項鏈被我放在抽屜里了。太貴重了,我怕不小心弄丟,不過耳環有戴喔!」
她撩起長發,露出一側的耳朵,精致的藍寶石耳環在燈光下閃閃發亮。
康遠銘抬起手指,輕輕踫觸撫弄細女敕的耳垂,被他踫觸的地方,就像是通了微弱電流,引起一陣陣的酥麻感覺。
方雅洛的臉上泛起紅暈,不知道應該躲閃還是迎合。
「遠銘……」
「你的臥室是哪一間?」他低聲問道。
她的心里猛地一跳。「左、左手那間,半開著門的……」她結結巴巴的回答。
他橫抱著她進了臥室,隨手打開床頭燈。
溫柔的橘色燈光照亮黑暗。
她躺在床上,臉色緋紅,呼吸急促。坐在床邊男人的一舉一動,吸引了她所有的注意力。
康遠銘把外套掛在衣架上,又解開領帶。
梳得一絲不苟的頸發變得凌亂,幾縷發絲頑皮的垂下額頭,在他傾身下來的時候,幾乎蓋住眼楮。
方雅洛的心怦怦亂跳,緊張得呼吸都快停住了。
他的影子完全能罩住她,加上燈光太暗,她看不清他的臉孔,只能感覺到他貼近的體溫,他的呼吸親昵地吹拂在自己的脖頸上,肢體交纏。
「你在電話里對我說什麼?」
溫軟的唇滑過臉頰,含住她柔女敕的耳垂,他用模糊的聲音呢喃低語著。
她意亂情迷,根本沒有听進他說話的內容。
「遠銘……」她迷亂的抱住他的肩膀,扯開他的襯衫。
「你說被我甩掉以後,就去找一支癩蛤蟆,嗯?」他用牙齒廝磨著她的耳垂,身下的柔軟軀體立刻敏感地顫了顫。
「是啊……呃,等等……」
她的身子一僵,隱約覺得事情不妙。
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重重的一口咬了下去。
「哇啊!」她痛得大叫,捂著慘遭荼毒的耳垂,不住的倒抽涼氣。「痛痛痛!牙印都咬出來了,是不是出血了?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