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涼看著相依遠離的兩個人影,只是淡淡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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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景物飛速倒退,越青環伏在華泫懷里不敢掙動絲毫,唯恐她一動之下會使兩個人都摔了下去變成肉餅。
他這是在飛嗎?越青環瞪著雙眼,看地上不斷遠去的行人房屋。
華泫竟然帶著她在京城鬧市里施展輕功,也不怕驚世駭俗。
被頻繁的起伏搖動弄得頭暈,越青環閉上眼楮不敢再看,她忽然有些害怕,華泫的怒氣似乎已經超出她的想象。
接下來他會怎麼樣,氣得殺人嗎?
越青環很快便知道了。
長久的飛馳之後總算停了下來,也不知是到了哪里,然後是一陣天旋地轉,她被猛的扔了出去。
天哪,他把她摔到哪兒了?
「啊……」越青環緊閉著眼尖叫,還沒反應過來是否疼痛,已經安全著地。
她就像麻袋雜物一樣,被狠狠的扔到了……華泫的床榻上!
這是越青環睜開眼後才得知的。
她沒有摔死,但是渾身震得疼痛。
床榻雖然很柔軟,但在華泫巨大的手勁之下,她一時間仍然躺著爬不起來。
看著床邊華泫鮮紅的眉焰與冰冷的雙眼,越青環聰明的選擇保持沉默。
因為她知道他現在已經憤怒到極點,每當他的眉心印記越紅,就表示他的血流速度越快。
而怒氣,正是催動血流加速的一個極大原因。
華泫冷冷看她,終于開口︰「妳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瞞著我去見華涼!」
好像又恢復到了初見面時的陰與冷,華泫身上寒氣濃重。
因為屬于自己的女子差點被人非禮,更因為差點保不住自己的心上人。
「對不起。」心虛的轉開目光,越青環低喃。
不許與幽王見面,這是他明明白白警告過她的,她卻違抗了。
「對不起有用嗎?我分明說過妳爹暫時沒事,妳竟然不相信我,嗯?」看著越青環,華泫咬牙切齒地向她靠近。
若不是他去得快,那男人踫的就不會光是她的幾根頭發了!
現在她披散在身後的綿綿長發,襯著她縴柔的身形,居然散發出要命的誘惑。他發覺自己原來的滿腔怒火,已經變成欲火。
他是朔王,當然不必要委屈自己。
現在不論發生什麼事,都是她自找的!
這次越青環還來不及反應,華泫已經像頭靈敏的豹一般向她撲了上來。高大的身形重重地覆上她全身,壓得她一聲驚叫堵在胸口,再也發不出來。
天哪,她快要斷氣了!
在華泫身下,她因猛力的沖撞而忘記被嚴重非禮的事實。
直到她緩過氣來時,華泫已在她的身上肆虐許久,她的衣衫……也已經被月兌得差不多了。
她正在以此生從未有過的羞人姿態展露在他的面前,徹徹底底!
「華泫!」越青環又羞又驚地閉眼大叫,連直呼了他的名字也沒有察覺。
听到她的呼叫,華泫略略撐起火熱身軀,閃亮的雙目滿含貪婪欲色地掃過她的上身,然後滿意的看向她。
「什麼事?」懶懶的語調,表明他正在享用美餐時的好脾氣。
「放開我!」她的聲調有些怪異,好像含著哭音。
越青環的雙手被他牢牢定在身側,腰身被他壓著,一動都不能動。
又是羞怯又是委屈,除了哭,還能怎樣?
皺皺眉,看看她緊閉的眼角流下的淚珠,華泫又是不甘心、又是不舍得。
現在他若想要了她,是輕而易舉的事。
不管是從絕對懸殊的力量上,還是從他幫她父親的事實上,她都沒有辦法做任何抗拒。
但是,她會不會恨他?
華泫考慮許久後,目光終于戀戀不舍的再次掃過那誘人雙峰。緩緩松手,將身子移到床的另一側。
天曉得,他要做出這樣的決定是多麼的偉大!
他現在全身都在叫囂著要她、佔有她!
可是,他又不忍心傷她。
所以,只有放棄。
嗚咽著坐起身,越青環馬上背對他跳到屋角,手忙腳亂的整理身上衣衫。看到胸前留下的一個個鮮紅吻痕,她恨不得上去踢他兩腳。
她的身子已經被他看光模光也非禮光啦!
好半天,越青環縮在屋角不肯出去。
「喂,妳好了沒有?」華泫微微沙啞的嗓音響起。
「做什麼?」背對著他,越青環頑強的站在屋角,就是不出來。
「我要和妳談正事了,妳不到我面前來,我怎麼說?」華泫看著她的背影暗笑,咽了一口口水。
好縴細的腰……好渾圓的臀部……好……
不行,他不能再看了,華泫當機立斷,把目光移了開去,再看,他會再度把她扔上床。
「什麼事?」越青環稍微動了動。
「當然是關于救妳爹的事。」為了滅火,華泫開始認真的研究起自己臥房中的擺設來。
咦?他怎麼從沒發覺過,牆面上掛的是山水畫?那一個個聳起的山峰就像她的胸,他也好像從來沒發覺過,垂掛在床角的珠子是紅色的,就像她的……
天哪!他不能再想了。
在月復下的灼熱再度燃起前,華泫以一連串的話語來控制自己的思緒,「經過這幾天的推敲,我發覺幾個問題。據妳爹所說,憐妃曾在他的醫治下有過起色,那為什麼會直到施針的第七天才去世呢?
還有,施針是正午的事,就算下錯針,為什麼直到深夜才無聲無息的死去?據我所知,經脈受損而逝,是很痛苦的一件事;最後,張行德在當時為什麼不舉報你爹,而要到二個月後的現在才舉報?」一口氣說完,華泫滿意又遺憾的發覺,自己的果然已經退去。
再一轉頭,更加滿意又遺憾的發覺,越青環已經被他的言語吸引過來,滿臉認真的站在床邊。不過,她的衣衫已經整理得非常整齊,不露一絲春光。
「你是說憐妃的死另有隱情,並且與張行德有關?」越青環急速的思索,早把華泫對她的侵犯忘得一乾二淨。
「不錯!」華泫點點頭,「妳還記得那晚妳作夢,奔到女乃娘的房里發現有人曾經闖入的事嗎?」
越青環回想一下道︰「記得。」
「這個人是誰,為何要到女乃娘房中?」華泫笑著提示,卻不明說。
他想看看,他選中的這個終生伴侶有多聰明。
「是噙香,對不對?」越青環垂首尋思,忽地靈光一閃。抬頭見華泫但笑不語只等她說下去,便知道自己沒有猜錯,興奮的道︰「進入女乃娘房里又溜走的必定是噙香,因為她善舞,要從那扇窗子里快速月兌身並非難處,而且身在王府又想傷害女乃娘的人只有她!」
越青環並沒忘記,劉夫人病危之時,噙香曾經如何嘲諷過劉夫人,而當她將劉夫人治愈時,噙香又是何等的痛恨。
「很好,妳再想,若噙香果真害了女乃娘,又沒人發現的話,妳與妳父親會怎麼樣?」華泫點點頭,繼續發問。
「會……」越青環一想之下,突地出了一身冷汗。
是啊,如果當日劉夫人真被噙香害死的話,那她與父親還有命嗎?越青環頭皮發麻的看看華泫,她簡直不敢想象他暴跳如雷揮刀砍來的樣子。
老天保佑,她依然完好無損……除了她的閨譽。
「所以,既然在女乃娘開始痊愈的時候會有噙香來害她,那麼,忽然去世的憐妃呢?」華泫收起笑容,陰沉的道出心底猜測。
「你是說,憐妃也是被人所害!」越青環低呼一聲,驚訝的看向華泫。
「不錯!而且這個人很有可能便是張行德。」華泫毫不保留的將思考的結果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