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你再抓著我不放,我就要喊人了。」
鮑司的大廳里,有兩個孔武有力的保全長期駐守著,以防有什麼歹徒沖進來危害員工的生命安全,而現在唐琛如果再糾纏下去,她就會不假思索地叫人,將這個她所不待見的男人轟出公司大門。
「我們可以談談你要離婚的原因嗎?」唐琛深深地吸了口氣,以最平穩的語氣吐出一直而來最想要知道的理由。
「我不想談,你放開!」方悠悠尖叫出聲,而他們這邊的動靜已經引來無數人圍觀,包括那兩個奉命保護員工的保全人員。
所以不假思索地,他把方悠悠直接扛上自己的肩膀,將她帶回自己的車上。
「唐琛,你要帶我去哪里?」頭一次遇上綁架,而且綁架自己的還是自己的前夫,方悠悠掙扎著想要下車,可是車子的門卻被中控鎖控制住。
唐琛側臉,看著她氣得漲紅的臉,她不會知道他到底有多想她。
清楚知道他繼續把車停在這里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他扔下一句話就發動引擎,發揮跑車最高性能,飆向他們的目的地。
他說︰「我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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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2)
被扛上車又被扛下車,方悠悠的掙扎,唐琛完全沒有放在眼里,他直接把她扛回他們的家,放到那張沙發上。
為免她逃.跑,他伸手月兌了她的鞋,扔得遠遠的。
沒有鞋又不想赤腳跑的方悠悠無奈地坐在沙發上,瞪著唐琛臉上那抹淡定的神情,「你到底想要什麼?唐琛,我們已經離婚了,根本沒有什麼話可以說,你沒有遵守你的承諾,沒有在七點前趕回來,所以我按照我的承諾,把離婚協議書簽了,而現在我們離婚了,你可以跟陳露娜復合,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唐琛靜靜地听著她說,只小心地不讓她在說得太激動時掉下沙發,直到她說完了,卻發現他半點反應都沒有而感到沮喪時,他突然伸手將她整個抱進懷里。
香軟卻略帶了點骨感的身子重新被自己抱進懷里,一股濃濃的歸屬感油然而生,一年了,整整一年,他已經想重新抱著她想了整整一年,今天他終于可以如願以償了。
無視懷里的女人不斷掙扎,唐琛怎麼樣也不放手,說什麼都不放手,而方悠悠卻因為掙扎得累了,只能忿忿不平地被他抱著,想罵他卻找不到話來罵他。
她該罵他什麼?罵他在她喜歡他、甚至在愛上他以後,他卻不喜歡她、不愛她嗎?
她不會的,這樣她跟個傻子有什麼分別?她也知道感情是雙向的,唐琛沒有責任必須要愛上她,只是她傻,以為只要他們在一起,唐琛總有一天會喜歡上她,甚至愛上她。
「悠悠……」稍稍滿足了,唐琛輕嘆出聲,「對于你的指控,我一切都不承認。」
方悠悠被他的話弄迷糊了,睜著一雙帶著淚意的水眸瞪著他,等著他有什麼話說。
「第一我們還沒有離婚,在法律上,我們還是合法的夫妻。」
「不可能,我明明已經簽好了離婚協議書。」方悠悠瞠目結舌。
「對,你已經簽了字,但我沒有。」想起那紙已經簽上她名字的協議書,他有些惱怒,所以加重抱住她的力道,可是手臂還沒有收緊,他又松了力道,就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會弄疼她,「我沒有簽上我的名字,所以悠悠,我們還沒有離婚,你還是我的合法妻子,這一點沒有人可以改變。」
「你為什麼不簽?簽了你就可以跟陳露娜復合。」
心底隱隱燃起一絲莫名的喜悅,但很快地方悠悠便快速地拍熄了,她暗罵自己怎麼還這麼傻,只听了人家說幾句話,就開始心軟起來。
「這是一個誤會,我從來沒有想過跟陳露娜復合。」跟一個有傷人傾向的女人復合,他又不是嫌自、己命太長。
「如果沒有想要跟她復合,為什麼要收起她那封要跟你復合、要讓你跟我離婚的信?」
心底的喜悅更大,但方悠悠一再地按捺自己,說服自己其實他是在騙自己的。
「信?」唐琛早已經忘了自己有收過這樣的一封信,大腦在記憶中快速地搜索著,他驀地想起了那一封被他扔到廢紙筒里的信,「對,我曾經收到一封陳露娜寄給我的信,但我沒有拆開就扔到廢紙筒里,里頭寫的是什麼我完全不知道。」
「你不知道?但那封信是拆開的。」
「我真的沒有拆那封信,更不知道為什麼那封信最後會被你找到,悠悠,相信我,我沒有必要騙你。」
的確,唐琛如果真的想跟陳露娜復合,他們早就復合了,何必放著離婚協議書不簽,跟她在這里耗著不放?
所以方悠悠不得不承認,他的說辭說服了她,讓她不再質疑他是真的想要跟陳露娜復合,但是相信他?每一次當他要她相信他的時候,他都無法履行他的承諾,總是讓她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而歸,這一次要她怎麼再相信他?
「悠悠,至于最後我並沒有履行我的承諾,沒有趕在七點前回來那一點,我是逼不得已的,那天我的確提早完成了會議,也確實準備離開公司,可是卻遇上了陳露娜來鬧事,我的後腦杓被陳露娜用紙鎮打破了,流了一地的血,我被送到了醫院縫合,待我傷口一縫好,我就趕回來了,可是那個時候你已經走了。」
「用紙鎮打破?」方悠悠被這個消息嚇到了,她一直都不知道在她離開的那天發生過這樣的事。
原來是方家的四兄弟因為唐琛讓自己妹妹傷心地回家,所以他們將唐琛受傷的事全都隱瞞下來,以致于到了現在,方悠悠才知道唐琛那天無法赴約的原因。
「對,這是當時留下的疤。」
追老婆要用苦肉計,所以唐琛也不拘泥于面子的問題,撥開自己的頭發,露出那道縫了十幾針的疤痕出來。
看著那道猙獰的疤痕,方悠悠覺得自己心痛極了,同一時間,她更是忍不住地生起自己的氣來,他、受了傷,但她非旦沒有待在他的身邊照顧他,反而還在同一天跑回娘家,這話傳了出去能听嗎?
如果那天她可以像前年一樣,主動打個電話過去,她不就可以知道他受傷的事了?
為什麼她當時不打?為什麼當時她要跟他鬧著脾氣?她自責且愧疚地想著。
雖然方悠悠沒有說話,但她臉上的表情已經讓唐琛看得一清二楚-她心軟了。
「悠悠,回來好不好?我們重新開始,這一次我們中間沒有任何人,好不好?我向你保證,不會再讓你傷心難過,你往後每年的生日,我都一定會替你慶生,絕不食言。」
或許卑鄙、或許趁人之危,但他卻在她心軟的時間誘惑她。
他的唇緩緩地吻上她的,舌尖輕輕地挑逗著她的唇瓣,時而輕吮,時而舌忝弄,卻不加深這個吻,直到她嚶嚀出聲,主動張開小嘴,他才加深這個吻,舌尖頂開她的牙關,勾纏住她的軟舌,恣意地糾纏。
原本已經亂成一團的腦子,因為這記熱切的吻而更加地昏沉,方悠悠覺得這樣就重新在一起似乎有些奇怪,他們分居一年了,雖然是她誤會了他,但是有哪對分居一年的夫妻在再見面的當天就滾床單的?
可是現在的她已經無心去思考這樣奇不奇怪,又或者當她四個哥哥知道她又跟唐琛在一起時,他們的反對聲會有多激烈,她所有的思考能力,在唐琛的掌心握住她其中一只軟球揉擰時,就徹底喪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