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我不會再上當了。」這也不知道是第幾次了,每次他一做壞事就會有毛病,唐琦戀這次下定決心不理他。
「好痛、好痛……」他開始在床上翻來翻去,還是捧著胸口,開始深呼吸。
「你不要再裝了。」看他那麼痛苦,不會是真的吧?還是她剛才太用力,壓到他的傷口了?
靳玄琥這次沒有說話,只是背對著她,肩膀開始抖動。
「真的很痛嗎?哪里痛?我去叫醫生,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推你的,如果不是你……」唐琦戀亂了手腳的要把他翻轉過來。
靳玄琥拉住唐琦戀要按鈴的手,死命的不放開,但還是很痛苦的神情。
「哪里不舒服?告訴我。」唐琦戀著急的問。
「好難過。」他咬著牙說道。
「是哪里痛?」唐琦戀又更靠近他一些。
「這里。」指著自己的胸口,靳玄琥在唐琦戀貼著他時,一個翻身將她抱上床壓在身下。
「呀!你又騙我。」唐琦戀氣自己怎麼那麼好騙,嘟著嘴生氣的說。
「我沒有騙你,真的好痛。」他指著自己剛被推到的傷口,他是真的被推到,只是沒有那麼痛就是了。
「可是你還有力氣拉我上來,不是嗎?」唐琦戀生氣的問。
「我喜歡你。」靳玄琥抱著她。
「不要岔開話題,其實你已經好了吧?」唐琦戀紅著臉,這幾天他一直在講這句話,雖然讓她很心動,但是她和他不可能有結果的,因為……
「岔開話題的是你,我說我喜歡你。」
靳玄琥還是緊緊的抱著她,而唐琦戀怕一動會扯到他的傷口,所以不敢亂動。
「我們不可能在一起的。」唐琦戀微微的掙開他,「如果你已經好了,那我去幫你辦出院。」不想再這樣下去,否則她只會陷得更深。
「為什麼?」靳玄琥握住她的手不讓她離開。
「因為我已經有未婚夫了。」唐琦戀說出自己一直不願說出的事實,「我今年六月就要結婚了。」
「就只是這樣子嗎?」靳玄琥沒有表情的說。
「這還不夠嗎?」唐琦戀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一般人听到這種答案不都會心生退意的嗎?
「你愛那個人嗎?」
「愛情是我承受不起的,至少他是疼我的。」唐琦戀別開眼。
「那就是不愛了?為什麼要跟一個自己不愛的人過一輩子,那不是很痛苦嗎?」靳玄琥生氣的說。
「無論如何,我有了婚約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唐琦戀大吼著。
「你當初為什麼要跟自己不愛的人訂婚?」他也吼了回去。
「因為……」唐琦戀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是因為從小就在一起,所以長大後就自然而然的在一起,這樣不是很正常嗎?
「我知道我是來找什麼的了。」靳玄琥突然說出這一句話。
「什麼?」唐琦戀感到莫名其妙。
「當初你不是有問過我是來埃及找什麼的嗎?我說等我知道了再告訴你,現在我知道我要來找什麼了。」靳玄琥說。
「是什麼?」
言「我是為了來找你的。」他看著她,突然有一種如果現在沒說,以後自己一定會後悔的感覺。
情「你不要亂說。」唐琦戀紅著臉。
小「接受我。」靳玄琥用命令的口吻說。
說「不可能,我不是你的玩具。」唐琦戀微怒。
獨「不,我喜歡你,我想跟你在一起,如果你要的是婚姻,我也可以給你。」他溫柔的撫著她的臉,他是何時動了想和她共度一輩子的念頭,他不知道,但只覺得這樣也很好。
家「那是不夠的,你不要再逼我了。」害怕自己的心把持不住,現在的她竟然有種想答應眼前人的沖動。
「那要怎樣才夠?」靳玄琥大吼著,像只挫敗的野獸,將唐琦戀拉到自己身邊,狂放的攫住她的唇,不停的吻著。
「不要……」唐琦戀怕自己又會沉陷在這一波波的快感中,另一方面也被靳玄琥突來的怒氣嚇到,不停的抗拒著。
靳玄琥的吻由剛開始的狂放,慢慢的變成小心的試探,攬著她的腰的手始終沒有松開,舌尖輕輕的在她的唇邊緣探索,不想驚嚇到身邊的人兒。
明知道該喊停了,但她卻不想停止這酥麻的感覺,唐琦戀小心的伸出自己的舌尖和他的觸踫,受到鼓勵的靳玄琥慢慢的用手在她的背後撫模著,而舌尖的交纏也愈來愈火熱……
「琥,我們是不是該停止了?」唐琦戀一邊喘氣,一邊試著拉回自己僅存的一點意識。
靳玄琥沒有理會她微弱的抗議,他的唇從她的頸邊滑下,順勢將她再度抱上床,他的手隔著衣服著她全身的敏感部位。
「你想要停止嗎?」他在她的唇邊呢喃,手滑進了她如絲般滑女敕的背,他已經快克制不住自己。
「不要。」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但唐琦戀確實是听到自己說不要。
她看到靳玄琥對著她微笑,豆大的汗水由他的額上冒出來。
「也許我們真的該停止了。」
靳玄琥深深的再吻了她一次,溫柔的撥開她的發絲笑著說︰「我尊重你的決定。」
放開了唐琦戀,靳玄琥起身下床。
「我今天就出院,機票我也已經訂好了,明天一起走吧!」
唐琦戀看著他,明天就要分開了,她心里突地竄起一股失落感,但她強迫自己不去想為什麼。「嗯!我知道了。」
二○○一年五月台灣
「琥哥哥,你從一回來就一直是這個臉,已經一個多月了。」靳麟生氣的看向那毫無精神又瘦了一大圈、呆坐在沙發中的靳玄琥。
「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有必要這樣嗎?既然不舍,當初為什麼要讓她走?」
靳麟一拳打向沒有反應的靳玄琥,拳頭在離他不到一公分的面前停了下來,放下了手。
「我剛才已經罵過他了。」靳麒無奈的說。真是的,什麼情呀愛的,打死他也不會去踫,遇到這事,連一向理智的琥都變成這樣子。
「你們不要理他,看來琥不能去參加她的婚禮了,我們走吧,反正可以順便去香港玩,只是想不出為什麼她那麼快就改變主意。」靳玄珀拿著今天早上剛拿到的紅帖說。
一直沒有反應的靳玄琥,這時候終于抬起頭看著靳玄珀手中的紅帖。
「給我。」
「想要就自己來拿呀!現在的你連麟都打不過,去那邊只會丟人而已。」靳玄珀用著嘲笑的口吻說。
「你說什麼?」靳玄琥生氣的要上前去搶,但一開始動作,他就覺得頭昏。
「我就說吧!現在的你,去了只會成為別人的笑柄而已,還是你想要用裝可憐來博取同情,如果是這樣的話,你說一聲,我絕對不會阻止你的。」他知道琥的個性冷靜,但一固執起來,用激將法最有效了。
听完了靳玄珀的說,靳玄琥沒有回答,一個人返身向著房間走去。
「琥,你要去哪里?」靳麒想要追上去。
「麒,不用追他,他去吃東西了。」靳玄珀拉住靳麒。
「珀哥哥,還是你有辦法。」靳麟高興的說,琥哥哥自從回來之後,一天通常吃不到一餐,就好像只是為了活命才吃的,這讓她非常擔心。
「放心吧,從現在開始的每一餐,他都不會錯過的。」靳玄珀肯定地說。
六月香港
靳家四兄妹在唐琦戀婚禮的前一天就到達下榻的飯店,在臨時舉行的派對里,靳玄琥找到了一個人坐在角落的唐琦戀。
「明天就是你的婚禮了,恭喜你。」他在她的背後說道。
「謝謝。」唐琦戀回頭冷冷的應聲,沒有感情的聲音讓人有一種她已然變成另一個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