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不要再吵了,不然我就不等你們,快去收拾行李吧!」靳玄珀嘆口氣,順便平緩自己的暗笑以免內傷。
「我們馬上去。」
靳玄琥掛上電話,听到弟妹們的聲音果然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不少。還好沒讓珀听到,否則他一定會听出他的不對勁,到時候如果他們跑來這兒就不好了,他不想把他們攪進這一場混亂里。
他重新坐回床上,想再休息一下,但門外卻傳來輕微的腳步聲,他馬上平躺假裝熟睡。
門被輕輕地打開,來人應該是名女子,因為有一股女性特有的香味傳來,他似乎沒有跟這里的女子結怨,所以這里應該沒有人想殺他吧!
他不動聲色地將手伸向枕頭下,握住那把預放的刀警戒著。
沒多久,女性柔軟的身體貼在他身上,靳玄琥迅速地張開眼,卻對上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眸。還來不及深思,他的唇已經被柔潤的唇給貼上,小巧的唇舌挑逗著他的感官,一絲絲撥弄著他的神經。
靶覺她的身形曲線有點熟悉,這讓靳玄琥迷惑。
是誰?他想看清楚來人的臉,但只被用更熱情的吻所佔領,他感受不到她的惡意,對方只有純然的勾引。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開這種玩笑?」靳玄琥一把推開女子,因為再下去,他就不知自己把不把持得住了。
「我的王,我終于等到你了。」女子再度撲上前去抱住他。
「唐琦戀?」靳玄琥驚訝地知道自己為何會有熟悉的感覺了,原來是他不久前才吻過的女子,但她怎麼會知道他在這里?還有她為什麼這麼做?
「王,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伊蓮。」女子用古埃及語說著。
「不,不可能,這不可能。你該不會想說你是伊蓮的轉生,而我正是那個早已作古的埃及法老王吧?」受到了太多的驚嚇,如果現在有人告訴他,其實他是從石頭里蹦出來的,他也不會覺得奇怪。
「這只是我的rou體,我這一世的靈魂並不完整,因為有一魄和死神定下約定是不能轉生的,所以我才沒有辦法帶著前世的記憶轉世,也沒有辦法讓這一世的我恢復記憶,但是我可以佔有她的身體來見你。」
「等一下,你是說,你現在佔用別人的身體,這樣不會傷害到她嗎?」
「因為我們是同一個本命體,所以基本上只要佔用的時間不太久,對本體是不會有損害的。」女子說。
「那我該怎麼稱呼你?」靳玄琥又問。
「其實琦戀和伊蓮的音是差不多的,所以王想怎麼叫都可以。」女子回答。
「琦戀,請問你來見我有什麼事嗎?」
「其實,我是想要藉由王的口代為轉告唐琦戀,經由她的幫忙可以讓我們合而為一,屆時我將幫助王完成統一大業,世界將臣服在你腳下,這也是我等待了那麼久的原因,請讓我助王一臂之力吧!」女子說。
「可是我並不想統治世界,我很滿意現在的生活。」靳玄琥不置可否。
「不可能,那是王一直以來的心願,王現在只是還未覺醒,我會再等待的。」
說完,女子便昏倒在床上。
那女子的魂魄應該是離開了吧!靳玄琥看著呼吸平穩的唐琦戀,靜靜的睡顏和夢中女子真有幾分神似,那狂野的眼神及那臉形,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他們前世就是夫妻了。
這一世的相遇是為了延續上一世的情緣嗎?他雖然對她也有一點動心,但卻不想太早失去自由;反正只要想辦法讓那個上一世的伊蓮知道,他真的沒有稱霸世界的雄心就可以了。
真是的,這種事想也知道嘛!如果有一天真的得到全世界,除了有花不完的錢和高高在上的權力之外,還有什麼呢?相反的,只會失去自由及自己。人生在世也不過是幾十年的光景,錢夠用就可以,不會被人欺負就好,真不知道上一世的自己腦子里在想什麼,怎麼會覺得只有征服了全世界才能給愛人幸福?
不多想了,被這一鬧真的有點累了。
靳玄琥決定打地鋪,不久便沉沉進入夢鄉。
靳玄琥在傍晚時分清醒,沒想到自己會睡那麼久,原來只打算休息個一小時的,一睡卻睡了那麼久,或許是真的累了!
回頭看了看床上的人兒已經不在了,應該的,女孩子面對這種情形,就算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也是會立刻走人吧!
「醒了呀!你睡得還真久,可以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在房間的另一邊窗戶旁,唐琦戀靜靜的看著剛睡醒的人,其實她已經觀察他很久了,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來這里,她現在不是應該在飛往香港的班機上嗎?
「我以為你走了。」靳玄琥笑著說,她果然跟一般的女孩子不太一樣。
「沒弄清楚事情,我是不會走的。」唐琦戀皺著眉心。
靳玄琥清了清喉嚨,想要厘清自己的思緒,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因為連他自己也不太能相信。
「這是一件怪力亂神的事情,如果說完你還不相信,我可以理解。」
言「是什麼事,你不說我怎麼知道?」唐琦戀笑笑的看著他。
情于是,靳玄琥將他來到埃及所遇到的事,及他的夢境、她被附身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她。
小「就是這樣子,所以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但可以確定的是你要盡快離開埃及,愈快愈好。」靳玄琥下了結論。
說「不可能的!第一,你應該知道這里的交通工具有多不方便吧!就算我現在能順利到達開羅,也不會有機位的,因為那里的飛機,你若沒有一個星期前預訂票,根本不可能有位子,更別說離開這里了;而我所要搭的飛機已經在三個小時前起飛,所以我一個星期內是不可能離開的。第二,有大事發生在我身上,我怎麼可以就這樣走了呢?」唐琦戀還是笑嘻嘻的。
獨「你為什麼一點都不驚訝?」靳玄琥有些好奇,听到這麼沒有根據的事,一般人通常都會有比較大的反應,為什麼她還是可以像個沒事人一般。
家「你會不會覺得我的發色有點太紅了?」唐琦戀不回答他的問題,反而以另一個問題問靳玄琥。
第2章(2)
「是有點過紅了,但現在世面上有各種染色劑,並沒有什麼特別奇怪。」靳玄琥對那些小東西並不熟。
唐琦戀在听到他的回答時,調皮的笑了。「我也是這樣回答別人的,但其實這是有原因的,我母親在生我的前一晚突然做了一個夢,夢到有一個惡魔把我帶走,說這是我跟他訂下的約定;他還對我母親說,我的靈魂在地獄里,受著地獄之火的洗滌,將以無數的鮮血減輕灼熱,她將背負著鮮紅的血為印記,證明她不變的心,之後母親就生下紅頭發的我,而且我頭發一年比一年鮮紅,就像是鮮血的顏色,我的母親直到我十八歲那年才告訴我這件事的。」
靳玄琥看著陳述這件事的唐琦戀,一個十八歲的女孩是用什麼樣的心情來接受這件事情的?現在的她又是如何看待這件事情,想要了解她的想法讓靳玄琥有些驚訝。
「所以呀,這事我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如果有方法救出在地獄的我就更完美了。」唐琦戀高興的說著。
「不,這太危險了,我不能讓你去冒這種險。」靳玄琥有點懊惱,難道他說得不夠可怕,女孩子听到這事不都會被嚇跑的嗎?
「該來的還是會來的,你可是偉大的埃及王呢!如果連你都不肯幫我,我就只好永世在地獄中度過,而這都是因為你上輩子欺騙了我,所以現在幫我是應該的。」唐琦戀清楚的數著靳玄琥的罪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