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葛虹之前完全就是當局者迷,現在想通了。」謝向榮開口解救她的無言以對。
「所以你已經確定自己喜歡向榮了?」葛母再問。葛虹點點頭。
「向榮,你也喜歡小虹?」她又轉頭問謝向榮。
「我愛她。」謝向榮毫不猶豫地回答。
葛虹因而臉紅了起來。
「很好,那麼你們倆準備什麼時候結婚?我希望最好在今年年底之前把婚事辦一辦。」葛母若有所思的點頭道。
「媽?你在說什麼呀?我和謝向榮才剛交往而已好嗎?」葛虹雙目圓瞠,愕然驚叫,差點沒被逼瘋。
「你們從國小四年級就認識到現在,這樣叫什麼才交往而已?」葛母白了自己女兒一眼。
「我看也不必拖到年底了,找個好日子就可以結婚了。」
「媽~你別鬧了。」葛虹真的有種快量倒的感覺。
「誰跟你鬧了,我是認真的。」葛母朝女兒瞪眼道。
「那你自己去認真,不要找我。我還想談戀愛,不想那麼早走進婚姻的境墓里。」葛虹豁出去了。任何事都可以、可能妥協,唯獨這件事不可以。
「你這孩子說得這是什麼話啊?什麼境墓不境墓的,胡言亂語,大風吹去。」葛母狠狠瞪了女兒一眼,迅速說道。
「總之你別逼我結婚,把我逼急逼瘋了,我可能連戀愛都不想談了。」她對母親說。
「你這孩……」葛母又氣又無可奈何,只能轉頭對謝向榮說︰「你看到她的子了吧?這樣你還想和她交往嗎?」
「想!」他毫不猶豫的點頭道。
「那好吧。阿姨就把希望放在你身上了,希望你們能盡早結婚,然後給我生一個又白又胖的外孫或外孫女——」
「媽!」葛虹忍不住大聲叫道,真的很想挖個地洞來鑽。
「好啦,知道了,我不說就是了,我走總可以了吧?」說完,葛母朝謝向榮眨了眨眼,然後轉身離開,離開時還不忘幫他們把房門給關上。
謝向榮看見葛母關門的舉動,不由自主的笑了出來。
「你在笑什麼?」葛虹瞪眼問道,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種他和媽媽好像是一丘之貉的感覺。
「我笑是因為我高興。」他回道,再度坐回她床上。
「高興什麼?」她問。
「高興你終于成為我的女朋友,而不再是哥兒們了。」他深深地凝望著她,伸手輕撫她細致柔女敕的臉蛋,柔聲說道。臉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葛虹不知道該說什麼,不過也不需要說什麼,因為下一秒他已傾身俯向她,再度吻上她,繼續先前被打斷的親吻。
這個吻持續了很久,很久。很甜,很甜。
第8章(2)
兩人關系確定之後,感情進展的沒有想象中快,因為葛虹的腳傷未癮,加上謝向榮的保護過度,不準她帶著傷去公司上班之故,兩人相處的時間實在是少之又少,想進展都沒辦法進展。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總不能讓葛虹拖著腳傷出門和他約會吧?他是可以到她家去,和她在她家里約會,但家里還有長輩在,他們除了聊聊天、偷吻一下之外,啥也不能做。
因此,近來謝向榮有一種欲求不滿的感覺,非常郁悶。
星期六早上十點,他抱著今天一定要把葛虹帶出去約會的決心來到葛家,不料他什麼話都還沒說,阿姨和叔叔卻先讓他吃了一驚。
「向榮,你來得正好。等會兒阿姨和叔叔要去台東參加好朋友兒子的婚禮,這兩天小虹就麻煩你照顧了。」葛母對他說。
「這兩天?阿姨,你們今天晚上不回來嗎?」他驚愕的問道。
「喜宴在晚上,等吃完飯都不知道幾點了,再趕回來太晚了。而且難得去台東一趟,我們本來計畫是要多待幾天的,怎知小虹會在這時候突然發生車禍,把腿也摔斷了。」她無奈的搖頭,一臉這就是命的表情。
「阿姨,你們若想多待幾天,那就多待幾天吧,不必擔心葛虹,我會照顧她的。」他信誓旦旦的說。
「我知道你會照顧她,但是星期一你要上班……」
「阿姨,你忘了我自己當老板嗎?時間很自由的,況且葛虹現在的情況除了腳里石膏,行動有些不便之外,並沒有其他問題。她若在家無聊,我還可以開車載她陪我到公司上班。」他笑著說。
「這樣好嗎?」葛母其實很心動,難得他們夫妻可以一起出門去玩,還有身為當地人的老朋友作陪,這機會可是可遇不
可求的,她已經期待了好久。
可是丟下車禍受傷的女兒一個人在家,自個兒去玩,她實在是……
「這就麼決定吧。」葛父幕然開口,一槌定音。
于是,葛虹就這樣被托給了謝向榮,預計一個星期的時間。
目送爸媽搭上計程車離開之後,葛虹轉頭目不轉楮的看著男友,總覺得他不安好心。
「你有什麼陰謀?」她斜睨著他問道。
「化身大野狼把你這個小白免吃掉。」他似笑非笑的回答。
她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沒把他的話當真,說︰「先說好了,別叫小白兔煮飯給大野狼吃,小白兔不會煮。」
「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你。」他失笑的搖頭道,突然一把將她攔腰抱起來。
「喂,你干麼呀,快點放我下來!」葛虹驚慌的叫道,不斷地伸手拍打他。這是在她家大門外耶,他不要臉,她還要臉好嗎?被鄰居們看到了該怎麼辦?
「你的腿打著石膏行動不便,我抱你走比較快。」
「快點放我下來啦。」她橫眉豎目的叫道,好想揍他一拳。
他沒理她的凶悍,將她抱進屋里之後,將她安置在客廳的沙發上。
「你不要以為我爸媽不在,我腳里著石膏就好欺負喔,真要動手,你還是打不贏我的。」她朝他哼了哼,警告的說。
他回頭去將大門關上後,轉身看了看四周,然後突然問她,
「住你家實在不太方便,要不要來住我家?」
「住我家哪里不方便了?」她楞了一下,莫名其妙的問。
「第一,你的房間在二樓,上下樓就是個問題,不方便。第二,大門口也有階梯,一樣不方便,除非從車庫出入。第三,這里沒有我專用的停車位,住這里我不好停車。第四,從我家到公司比你家到公司要近。第五,你的床對我來說太小了,不好睡。」
「誰要你睡我的床呀?我們家有客房好嗎?有客房!」葛虹急吼道,一張臉迅速紅了起來。
「還是你搬去我家比較方便。」謝向榮沒理她,兀自說道。
「不要。」她直接拒絕,想起他家只有一張床,臉在一瞬間又更紅了一些。
「你的臉好紅,是在想什麼限制級的畫面嗎?」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挑眉問道。
「。」她狠狠地瞪他,知道他肯定是故意的。
「我剛不是承認我是大野狼了嗎?所以你這只小白兔可要小心,別被大野狼吃了。」他笑得一臉不懷好意。
「我不是小白兔,我是蛇歐美人,大野狼敢亂來,小心被毒死。」她不甘示弱的回敬。
「喔,是這樣嗎?那我們就來看看最後到底鹿死誰手。」他嘴角微揚的看著她,一臉勝券在握的表情。
葛虹用力的瞪著他,但其實心里遏制不住的怦怦跳,對未來這只有兩人獨處的一個星期,充滿了不知道該說緊張、期待,抑或者憂慮、擔心的心情,總之很復。
「走吧,要我抱你上二樓,還是你要自己走?」他說。
「上二樓做什麼?」她問他,因為待會兒就要吃午餐了,她既然都下樓來了,在樓下坐久些,吃完午餐,甚至晚餐之後再上樓也沒關系。
「收拾行李。」他答道。
她張口結舌的瞪著他,大聲道︰「我又沒有說我要搬去你家住!」
「你不會是在害羞吧?」他笑道。
「害羞你個頭!」她瞪他一眼。
「既然不是害羞,為什麼不去?你又不是沒住過我家,也不是沒和我睡同一張床過。」謝向榮揶揄她。
以前她自認為兩人是好哥兒們時,對他總是毫不避嫌,老往他家跑就算了,有時候待晚了懶得回家,竟然就直接住在他那兒,還爬到他的床上與他同床共枕,差點沒把他逼瘋,天知道那些夜晚他整晚都在掙扎,控制自己不要變成狼人有多辛苦。
「我在我家住得好好的,為什麼要去?」沒理他的揶揄,葛虹哼聲道。
「剛才的五個不方便要我再說一次嗎?」他挑眉道。
「我不覺得不方便呀。」她說。
「你是被照顧的人當然不會覺得,但對要照顧你的人——我來說,卻是大大的不方便。」
「我又沒叫你照顧我。」她嘟嘴嘀咕道。
「我是你男朋友,我不照顧你,誰來照顧你?」他問她。
「我可以自己照顧自己呀。」
「怎麼照顧?三餐跛著腿自己去外面買東西吃嗎?」
「可以叫外送呀。」
「三餐吃外送,三餐跛著腿上下樓梯去外頭等外送人員,然後再跛著腿把東西拿進家里吃,吃完之後再跛著腿收拾,等晚上垃圾車來時再跛著腿拿垃圾去丟?」他挑眉。
葛虹一整個無言以對,因為他完全抓住她懶得動又討厭麻煩的罩門了。只是吃頓飯而已,有沒有必要這麼麻煩呀?
「決定怎麼?」他問她。
「如果決定要繼續住這兒,三餐叫外送的話,那我星期一開始上班後就不過來了,因為一來你可以照顧自己,二來我真的很不方便,沒時間也沒停車位。」
葛虹恨恨地瞪著他,覺得自己好像孫猴子,怎麼翻都翻不出他這個如來佛的手掌心,真的好恨!
「去就去,誰怕誰呀?」她恨聲道。
謝向榮頓時咧嘴微笑。
「那走吧,上二樓收拾行李。要我抱你嗎?」
「用不著!」她繼續恨聲道,然後跛著打石膏的那條腿,扶著樓梯扶手,一階一階慢慢往上爬。
「真的不要我抱你上去?」他站在下面問道。
「不要!」她才不要事事都順他的心,如他的意呢。
「好吧,那我在樓下等你,等你打包好再叫我。」他說,然後直接轉身走回客廳,坐在沙發上,拿起遙控器把電視打開來看。
葛虹頓時無言以對又有些後悔,沒想到她不讓他抱她上樓,
他竟然連二樓都不上去了,這下她打包行李不就沒人幫忙了?
哼,稀罕啊,靠自己就靠自己。
她頭一甩,努力靠自己爬上了二樓,靠自己把所有要帶的換洗衣物和日用品全部打包進行李里面,然後本想靠自己把行李也提下樓去,但是行李實在是太大包了,她根本就提不動。
無奈之余,她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開口喚道︰「謝向榮,上來幫我提行李啦。」
果然靠自己不行,還是得靠他。
泣。
第9章(1)
下午一點離開家門,葛虹一直到晚上九點半多才踏進謝向榮的家門,差點沒累慘。
不過累歸累,她的心情卻很亢奮,因為他開車載她去兜風,去了好多地方,也吃了好多好好吃的東西,讓她將關在家里半個月的抑郁之氣全一掃而空,真的是太開心了。
「坐了一天的車應該很累吧?先去洗澡,洗完澡之後會比較舒服。」將行李放到她身邊,他對她說道。
「我去清一個地方讓你放東西。」
「好。」葛虹點頭,兩人早已熟悉到無須客套。
四十分鐘後,她從浴室里走出來,身上穿著簡單的丁恤、短褲,毫無性感可言。
謝向榮只是看了一眼,什麼也沒說,便指著他剛剛從衣櫃里和桌面上所騰出來的空間對她說︰「你的東西可以放在這里,空間若不夠的話,就自己調位置。」
「好。」她點頭道。
他將她的行李提到衣櫃前放下之後,這才拿起自己的換洗衣物進浴室去洗澡。
浴室的門關起來的瞬間,葛虹整個人頓時松了一口大氣。
天啊,她在緊張什麼呀?今天是同居的第一天,他應該不可能第一天就把她給撲倒吧?而且她又穿得這麼隨便,一點吸引力都沒有,瞧他剛才只看了一眼就轉頭懶得再看了。
所以,今晚應該什麼事也不會發生才對。對吧?
不是很確定,所以才緊張。
她用力的甩了甩頭,讓自己不要再想了,因為緊張無濟于事,該發生的事還是會發生,至于早發生或晚發生有差嗎?她一邊不斷地替自己洗腦,一邊將行李中的衣服全吊進衣櫃里,再將那些瓶瓶罐罐拿出來放在桌上擺好。
然後就像算準時間一樣,當她整理好一切時,浴室那方向便傳來他開門的聲音,他果著上身,僅著一件棉質短褲就從浴室里走了出來。
「喂,你干麼不穿衣服呀?」」她不由自主的吼道。
「剛洗好澡,很熱。」他看了她一眼,答得理所當然。
「熱不會開冷氣呀,快點把衣服穿上啦!」她繼續吼道,眼楮一整個不知道該放哪里。說也奇怪,以前他也沒少在她面前袒胸露背的,怎麼以前不覺得尷尬,現在卻尷尬到爆啊?
「干麼要多此一舉,反正待會兒還是要月兌掉。」他對她說。
「什、什麼月兌掉,你在亂說什麼呀?」她的心髒整個狂跳起來,完全不受控制,心里好像有著月兌掉月兌掉的回音不斷回響。
「我哪有亂說,如不是知道我睡覺時候都不穿上衣嗎?」他無辜道。
一二三木頭人,葛虹頓時整個人僵住了。他一定是故意誤導她的,這個混蛋!
「我要睡覺了。」她哼了聲,不再理他,跛著那條打著石膏的右腿走到床邊,她坐上床,然後躺下睡覺。
「嗯,不知不覺都快十一點了,是該睡覺了。」他嘴角揚起,同意的點頭道,然後熄燈後也跟著上床躺下。
房間里一片沉靜,躺在床上的兩個人都沒睡著,但也沒有說話。
他翻了一個身,床晃動了一下。
她稍微挪動了一體,床又晃動了一下。
他的手突然在床上輕踫到她的,她的心髒頓時漏跳了一拍,隨即加速狂跳。
注意全都集中在他慢慢移動的那只手上,沒發現他是何時移到她身邊,直到他的氣息與體溫將她整個人籠罩,她才發現自己竟然已落入他懷里。
他的手慢慢移動著,最後與她十指交握。
「葛虹……」他的聲音低沉沙啞,有絲魅惑。
「嗯?」她無法控制自己,心跳快到不行。
「葛虹……」他又輕輕地喚一次。
她覺得自己不僅心跳快到不行,整個亂了調,連呼吸好像都亂了,一下深沉,一下淺短,都快要不知道怎麼呼吸了。
「葛虹……」他性感魅惑的聲音一再的在她耳邊響起,挑逗著她全身敏感的細胞。
葛虹輕吟一聲,終于再也受不了這愈來愈曖昧的氣氛,她主動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然後將自己的紅唇獻上。
謝向榮沒想到她會主動吻上他,一楞後,他立即狂喜的改被動為主動,深深地吻著她,肆意索取她醉人的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