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推薦
門當戶對?
不論是羅曼史小說還是偶像劇,小編就愛門不當戶不對男女主角如何湊成一對。像《流星花園》的道明寺和杉菜,像《惡作劇之吻》的直樹和湘琴,尤其愛看兩人個性南轅北轍卻能湊成對的經過,如杉菜像打不倒的小巨人,道明寺喜歡捉弄她,卻漸漸被她吸引,或是笨笨的湘琴喜歡聰明酷酷的直樹,努力不懈的追求,最終攻下直樹的心,看得小編想大聲為他們歡呼。
而這次子紋老師的新書《小農女當家》,女主角程欣月是個沒錢沒勢、無父無母,逃離了只會壓榨她家的極品親人後,得獨自養大幼弟的孤女,而男主角是個受傷失憶的人,不知其家世背景,照理說,身無分文的他,和女主角算是門當戶對吧。
初始,他們就像姊弟相處(女主角認定自己比他大),三人窩在已逝外婆留下的破屋子里相依為命。男主角對其他人都冷冷的,唯獨服從女主角,且無條件的相信她所說的任何話,朝夕相處下,他學會了她的行事作風——從不吃虧。
當男主角的父親時隔多年找上門時,即使女主角已經月兌貧,且擁有鋪子和作坊,他父親仍認為女主角配不上自己的兒子,兩人門不當戶不對。
但身為當事人的男女主角,可是不以為然,還認為他們是門當戶對,天生的一對!這里指的不是兩人的財富或家世背景相當,而是指兩人的行事作風。
小編看到這里突然覺得,雖然男女主角性子南轅北轍,迸出愛的火花很有看頭,但見行事作風相似的男女主角聯手對付敵人,也別有一番滋味。
《小農女當家》精采有趣的劇情,小編留給讀者親自去體會,相信你們也會喜歡他們,喜歡這個故事。
楔子 一只聰明鳥
她最不想做的便是多管閑事,只是眼前這只鳥——好吧!她撇了下嘴,說是鳥似乎侮辱了人家,人家明明就是一只毛色漂亮的海東青。
縱使她出身貧困,卻也知道這類珍禽難得,常被富貴人家捉來豢養,用于狩獵。說句難听點,說不準這只鷹還比自己的命來得值錢。
程欣月自知自己的斤兩,眼前的海東青若無主,捉鷹……她沒本事!若是有主,隨便踫掉人家一根羽毛她都賠不起,所以她識趣的繞路走。
只是她往左,它也跟著往左,她向右,它也跟著向右,她忍不住呼了一口氣。
「大哥還是大姊,讓讓路。」她疲累的對著面前的海東青低喃,天還未亮就背著自己六歲大的弟弟離了家,如今弟弟在她背上睡得香甜,她卻是又累又渴,實在想早點找到能喘口氣的地方。
海東青跳上前,尖銳的嘴喙拉了拉她的褲腳。
她皺了下眉,不能溝通真是麻煩,只是看它的模樣……
「要我跟你走?」
海東青有靈性的叫了一聲。
她的眼底閃過光亮,這是成精了不成?真是聰明。
雖不想管閑事,但這只海東青勾起了程欣月的興趣,她小心的跟在它身後,終于發現在山坡底下躺著一個人。
因為隔了一段距離,看不清長相模樣,也不知是死是活。
她停下腳步,不是她心狠見死不救,只不過人世殘酷,她死了爹娘,還帶著一個六歲大的弟弟,吃穿都是問題,實在沒能耐再救人。
她想也不想的轉身就走,只是腳邊的海東青死命的拖著她的褲角。
她咬了下牙根,「我救不了他。」
海東青彷佛未聞,就是不放開她。
她苦惱的皺了下眉,最終還是繼續往下走。
只是越走越近,她胸口的胎記莫名的開始灼熱,這個變化令她的臉色微變。
這世上僅有她自己知道這塊胎記的來歷,如今不用海東青催促,她加快了腳步來到昏迷的人身旁。
滿頭鮮血看不出容貌,只隱約看出是個稚氣未月兌的男娃,年齡與她相仿,從山坡滾下來,卻倒楣的一頭撞上了石塊。
她的目光落在他身旁掉落的一把匕首,上頭的玉石在初升的旭日中發著光亮,她顫抖的伸出手要將匕首拾起。
驀然她的手被捉住,那股力道幾乎要捏斷她的手,她微驚的抬頭,目光落進了一雙漂亮的丹鳳眼,四目相接的瞬間,胸口的灼熱更甚。
「我是來救你的。」她對這雙丹鳳眼的主人擠出一抹笑。
不知是釋然還是放棄,他松開了她的手,再次閉上眼。
她毫不猶豫的撿起匕首,塞進自己的衣襟,毫不留情的起身離去。
救人是老天爺的事,身無分文又帶著一個六歲弟弟的她,沒有那份能耐。所以不是她心狠,而是這個世道從來沒對她公平過……
第一章 不缺糧食缺銀子(1)
「程福山,你不吃就算了,今天我就餓死你,以後還省糧食。」程欣月坐在炕桌旁不客氣的朝著角落大吼一聲。
坐在程欣月身旁的多多,目光直落在炕桌上冒著香氣的三菜一湯,正中央還有好幾顆大饅頭,他模了模有點餓的肚子,阿姊手藝是一等一的好,就是脾氣……不太好。
偷瞄眼前張牙舞爪的阿姊,目光又暗暗掃過角落一臉陰沉倔強的兄長,他靈活的眼骨碌碌的轉一圈,識趣的低著頭,不摻和兩人的事。
縮在角落的男孩相貌清秀,一雙漂亮的丹鳳眼此刻帶著倔強,緊抿雙唇。
程欣月目光與他對視,被他明亮的眸子看得恍了下神,方才她發狠的在他身上抽了幾十下,偏偏他咬牙悶聲不吭,堅持不低頭,她握著藤條的手不由得緊了緊。
當初她本來轉頭就走,偏偏他那雙丹鳳眼在她的腦海中盤旋不去,讓她腦子犯了渾,鬼迷心竅回頭救了他。
這一年來,帶了個弟弟多多,再多帶一個他,本不是了不得的事,兩人在她教導有方下也算听話乖巧,偏偏今日……
她憤憤一哼,無視他,逕自坐回炕桌邊,拿起筷子輕輕一揮,讓多多一起舉筷吃飯。
今年七歲的多多,在自己阿姊犀利的目光下,暗暗看著已經一日沒有進食的兄長,身為家中年紀最小的人,夾在兩人之間,心頭頗為難受。
「怎麼?」看著多多一動不動,程欣月的聲音陰沉了幾分,「你也不吃嗎?」
冷幽幽的聲音一從程欣月口中吐出,多多——大名程陽的小家伙立刻挺直腰桿子,伸手拿起一個饅頭,塞進嘴里。
一連串的動作行雲流水,可見平時多懼怕自己的阿姊。
角落的程福山目光隱隱帶了絲哀怨,他的食量向來大,一餐至少可以吃掉三碗飯或是三顆大饅頭,如今已一天沒吃東西,肚子正餓得難受。
程欣月眼角余光注意到他撫著肚子,卻故意視而不見。雖然氣惱程福山,她還是照著平常的分量準備,簡單的三菜一湯卻擺滿了一桌,就等他服軟認錯,自然就能上桌。
「你是壞人。」程福山的聲音很輕,卻清楚的傳進程欣月的耳里。
她身子一僵,用力將碗放下,狠瞪他,「程福山你說什麼?有種,再說一遍。」
程福山的心不由自主的一顫,他向來不想惹阿姊生氣,不是懼怕她的怒火,而是怕她不要他,但是這次……他不能退讓,絕不能讓阿姊犯大錯。
他一個咬牙大聲指控,「你是壞人,大壞人。」
多多差點被口中的饅頭噎住,不懂兄長為何明知阿姊正在氣頭上,還火上澆油,這是嫌被打得不夠?
他忙不迭的想要開口替兄長求情,「阿姊——」
他只來得及喚了聲,程欣月立刻朝他大吼一句,「閉嘴!」
多多倒抽口氣,想要勸和的話全吞回肚子里,閉上嘴,但擔憂之情浮上眼眸。
他的擔憂並非針對兄長,他的目光悄然看著阿姊。他自小被程欣月護著,離開程家時他六歲,當時他走累了被阿姊背在背上,等他一覺醒來,發現人在一個山洞里不說,身旁還多了一個昏迷不醒的哥哥。
阿姊對受傷的阿兄無微不至的照料,好不容易將人救回,阿兄虛弱的躺了好幾個月,偏偏傷了腦子,前塵往事盡忘,偶爾還會犯頭疼。
多多原以為自己多了個長得好看卻身子骨不好的人當兄長,可就在前些日子,阿姊進城,村外跑進條偷食的黃鼠狼進了屋,差點咬到他,阿兄一時情急,一腳把黃鼠狼踢飛撞上牆,瞬間死透不說,時至今日,他俐落的身手和了結黃鼠狼生命時的冷酷已深切的刻在他腦海中。
他雖是家中最小的,卻也是凡事看得最清楚的一個,離開程家,身無分文的阿姊總能拿出吃食,看似溫和的阿兄實則天生神力,他的兄姊身上都藏著秘密。
他從未點破,但心中隱隱有著擔憂,每當阿兄犯錯,阿姊出手教訓時,他總擔心阿兄哪天忍不住了,反手把阿姊教訓一頓。
「好,我是壞人,」程欣月渾然不知多多心中的糾結,被程福山一口一聲的壞人氣得直冒火,「你程福山人好心善,所以別讓我污了你,門在那,自己滾出去。」
看著程欣月氣沖沖的指著大門,程福山的身子一僵,外頭漆黑一片,他不害怕黑暗,卻怕她不要他。
他一直克制自己的脾氣和力量,為了不想嚇到她,但她竟然還是要趕他走……有一瞬間,他幾乎克制不住想要把她捉到面前,問她的良心何在?
但他才向前一步,腦中響起的卻是她溫柔的嗓音,祈求他一定要活下去,彷佛他是天底下最重要的存在。
在那段受傷、昏昏沉沉的日子里,他努力想要睜開眼,卻始終睜不開,耳里涌動的就是她的聲音,就算她常常灌他喝很苦的藥,藥汁流下嘴角,她也沒有嫌棄過,還替他擦拭。
她的動作很輕,一次在替他擦拭身子的時候,幾近渾身赤果的他醒了,對上一張巴掌大的小臉,腦子里一片空白,唯一生動的只有她。
他握緊雙拳,怕對她動手,只能咬牙憋著一股氣往大門的方向走。
程欣月沒料到他真要離去,一把抓起一旁的藤條砸過去,她即使生氣也還沒失去理智,沒把藤條往他身上砸,而是砸到門板上。
看到掉落在自己腳邊的藤條,程福山抿著唇停下腳步。
屋內一陣壓抑的死寂,程欣月繃著臉走過來,站在他面前,「把嘴巴張開。」
程福山死死的盯著她,緊閉著嘴。
「程福山,」程欣月抬起頭,不過被她養了一年,原本比她還矮小的他,如今已高過她不少,「你真的不听阿姊的話?」
程福山的拳頭緊了緊,不太情願的張開嘴,程欣月飛快的塞了顆東西進他的嘴巴。
他一愣,下意識的咬了咬,很甜,像是……葡萄。
原本還憋著一股氣的他,因為嘴里的一顆葡萄,眼眶紅了,他就知道阿姊對他就是不同,縱然嘴上說要趕他,心里終究舍不得他。
他的感動只有一瞬,因為程欣月接下來的話令他神情大變。
「你剛才吃的是我秘制的毒藥,你只要踏出這個門,立刻就會七孔流血,全身爛得沒一塊好肉的死掉。」程欣月一臉猙獰恐嚇他,「你想清楚,若想死的話,就出去吧!」
這話讓程福山從頭涼到腳,雖然依舊一臉倔強,但微抖的雙唇泄露了他心頭的震驚。
程欣月微揚著下巴,得意的看著他。
「可是……」程福山擠出了話,「這味道明明是葡萄。」
看著程福山俊秀的五官,即使被他氣得心肝疼,但他震驚的模樣,令程欣月覺得又好氣又好笑。這傻小子還真以為她喂他吃毒,她喂的是空間里種的葡萄。
壓下笑意,程欣月露出哀傷的神情,「是啊,吃起來像葡萄,你看我對你多好?就連要喂你吃毒,還怕你覺得苦,特地把藥弄成葡萄味。但你呢?你又是怎麼回報我的?」
她的指控令程福山秀氣的眉頭皺了下,隱隱覺得哪里不對,但他向來舍不得程欣月難過,所以心中縱使有再多糾結也立刻拋下。
「是我錯了,阿姊,對不起。」
听到他道歉,程欣月眼底閃過一絲光亮,壓根不覺得自己不厚道,反而輕嘆口氣,狀似失望的轉過身,「阿福,阿姊最不缺的便是你的一句對不起。是阿姊沒本事,不會教導你,你要走便走,我不攔你。」
程福山激動的上前從後頭緊抱著她的腰,「我不走。阿姊。我會听話,你別叫我走。」
多多在一旁看著眼前上演的大戲,原本懸在半空中的心安穩的落回原處,慢條斯理拿起手中的饅頭,咬了一口。
他阿姊妥妥是個好戲子,演技好,再次成功打消阿兄的怒氣,不過……他注意到被阿兄一把抱住的阿姊皺著眉頭,不禁心中偷樂,他知道阿兄的力氣不小。
程欣月背對著程福山的小臉扭曲。臭小子的手勁還挺大的,勒得她的腰都快斷了,偏偏這個時候為了逼他低頭,她還不能罵他幾句。
她咬牙忍著痛,試圖想要將他的手拉開,但他像是嚇到了,死也不放,反而更用力。
程欣月欲哭無淚,只能咬牙忍了,「你嘴上說得好听,听話?瞧瞧你做的好事,你可知道,你今天差點害得我被人捉了?」
「我沒有。」程福山大聲否認。
「沒有?是誰從榷市回來的一路上大吵大鬧,弄得村子里人盡皆知,要不是我當時說你吵著要買肉吃,如今的我早在牢里了。」
程福山一听,立刻意會到今日自己的行為確實差點害死了對他最好的阿姊,他害怕得手又緊了緊,想要借此確認阿姊安好無恙。
程欣月忍不住倒抽口氣,再也端不住一副慈善姊姊的嘴臉,用力連怕了好幾下他的手,「松開、松開,痛死我了。」
程福山根本不痛不癢,但听到她喊疼,連忙松開手。
程欣月苦著一張臉,揉了揉自己被勒痛的腰,轉身看著程福山一副小心翼翼的眼神,心莫名的一軟。
在外人眼中,她不過是個十五歲的年輕姑娘,但上輩子她好歹活到了二十歲,上輩子的她不叫程欣月,而是叫程樂。
倒楣的她有對會家暴的怨偶父母,在她五歲的時候離異,各自嫁娶,她也開始了被當成皮球踢來踢去的人生。
從她有印象以來,便在旁人或同情或不屑的指指點點下長大,她沒有朋友,自憐自艾也怨恨這個世界。
在她十五歲那年,她偷走了她爸爸跟一群同樣不學無術的家伙聯手盜墓得來的木盒。
木盒里有數顆千年東珠,還有一把上頭瓖了顆玉的匕首。他們以為走了大運,原本打算藏個幾日,等風聲過了拿去賣,卻沒料到,最後落到她手里。
她自小被奚落、打罵,看來怯懦,但骨子里卻很倔強,故意偷了木盒子,原只是想給她爸爸一個教訓,不料,匆忙之中讓匕首掉到地上,匕首柄上的玉松落,卻也因此,她莫名得了個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