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晴皺眉想了想「沒有吧。」思晴從枕下拿出繡好的香囊,「繡了這麼久終于繡好了。」
蕭默拿著香囊,放在鼻下聞了聞,「雖然我看不見什麼樣,但我相信娘子的繡工一定不錯,明早幫我帶上。」
思晴點了點頭,告別過去,是開始新生活的最好辦法。
蕭默把香囊放回枕頭下,在思晴耳邊道「娘子,為夫指的不是這個。」
蕭默的氣息從思晴耳邊傳來,讓思晴覺得癢癢的,思晴一邊笑一邊問道「那是什麼?我並沒有欠夫君什麼啊?」
蕭默反身把思晴壓在身下,「娘子,你欠我一個孩子,現在是不是該還了?」
思晴頓時臉燒的厲害,自己雖在大婚前接受過提前講解,但在這方面卻是一張白紙。沒等思晴反應過來,蕭默便吻住思晴的嘴,一點點佔領思晴全部的思緒,舌尖靈巧的挑動思晴的舌尖 ,讓思晴欲罷不能。
雙手慢慢伸進思晴的衣衫,長滿厚繭的手覆住思晴的柔軟,十分溫柔,思晴只感覺全身發熱,卻有種奇異的感覺。
思晴慢慢回吻蕭默,這給了蕭默很大的努力,環住蕭默的脖子,兩人交纏在一起。
慢慢蕭默呼吸加重,思晴也不自覺的溢出申吟聲,連自己都不相信能發出那樣的聲音。
蕭默在思晴的耳鬢廝磨道「娘子,會有一點點痛。」思晴用力的點頭「嗯。」
蕭默挺身而進,思晴只感覺到兩腿間撕裂的疼痛,想要大聲叫喊卻用力忍住,忽然撕裂感似乎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種感受,蕭默的不停運動思晴感到似乎飛上雲端,十分眩暈,又不斷申吟。讓思晴欲罷不能。
春宵一刻值千金不過如此。這才是兩人最親密的接近。
第24章
思晴睡得昏昏沉沉,以致太陽出來,才醒。
思晴還未睜眼,翻了身,模了模身邊,卻發現早已冰涼沒有溫度,思晴睜開眼,「來人。」
汀蘭一臉笑意的走進內室,「小姐,太陽都出來了,你才醒。」思晴看著汀蘭,臉紅起來,「夫君呢?」
「姑爺上朝了,還沒回呢,姑爺吩咐給小姐準備好洗澡睡。」汀蘭笑著道,這蕭默還真是細心,思晴點了點頭,「那伺候我沐浴吧。」
思晴支起身子,卻發現下半身絲絲疼痛,又不好表現出來,只好忍著,思晴不知道,一響貪歡之後竟然這麼痛。
泡在溫熱的水中,思晴閉上眼楮,開始胡思亂想,蕭默是不是很有經驗所以才這般細心,還是說他對每一個人都這般細心?女人止不住亂想是通病,而如今思晴也加入這個行列了。
思晴微微苦笑,年紀輕輕竟也要踏進這怨婦的行列了。
「小姐,在笑什麼?」汀蘭問道,「沒什麼。」
汀蘭有些猶豫,「小姐,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思晴看向汀蘭「有什麼便說,你是從小跟我到大的,沒有那麼多忌諱。」汀蘭點了點頭「最近國公府出了點事。」
思晴勾起嘴角「若是那母女的事便不用說了,听著心煩,固然過癮但傳出去好像我做的不地道一樣。」
汀蘭吞吞吐吐道「不是,是思城少爺。」思晴心一驚,還是故作鎮定道「說來瞧瞧。」
「少爺把少女乃女乃打了,少女乃女乃回娘家了,不管太太怎麼鬧少爺都不肯接少女乃女乃回來。」
思晴皺起眉,這思城不是這般不講道理的人,除非觸踫他的底線,可是在思晴眼里思城一直是溫潤儒雅的形象,何時有了底線而言,還動了手,思晴簡直無法想像。
見思晴不說話,汀蘭道「小姐,回去看看少爺吧,勸勸少爺。」
「幫我擦身體,洗的也差不多了。」思晴穿戴好,坐在床邊,「你過來。」汀蘭一怔走過去,「你心里想的是什麼我自然知道,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我也看在眼里,要真不後悔我便成全了你,去給思城做妾,只是我心里舍不得,你可知道妾是什麼地位?下人的地位,得寵的姨娘說起來還算好,不得寵的娶進去還不如太太身邊養的條狗,這香菱我也見過,你想必也听說過,那性子可不是一般的嬌蠻,太太那里你又不是不知道,對我都那般別說你一個嫁過去的丫鬟,還是伺候過我的,你可想明白才好。」
汀蘭抽泣起來,用手絹擦了擦眼淚,忽然跪了下來,「|小姐,汀蘭從沒有什麼非分之想,只是心里惦念著思城少爺,希望他過得好,這些年也沒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汀蘭也沒有離開小姐身邊的想法。小姐這麼一說,汀蘭心里倒是難受了。」
思晴拉起汀蘭,「愛一個人是沒有錯的,但愛錯了人就是錯的了。一會兒回去瞧瞧吧,我與思城談談看他的意思。」
汀蘭哭著「小姐,」思晴道「擦擦你的眼淚都成花姑娘了。」
思晴每次做馬車都覺得搖搖晃晃,而今天心也跟著搖搖晃晃,這思城在思晴心中的地位往往要比她估算的高,忐忑是有的,擔心是有的,曾經的雪中送炭思晴不會不記得,說不記得也只會讓人心寒。汀蘭一直在旁邊攥著手絹,心里也七上八下。
程府還是老樣子,門口的兩只石獅子再熟悉不過,似乎他們猙獰的表情都有所緩和。思晴下了轎子,小廝一見便請了進去,京城都知道程錦瀾遠嫁的事,似乎也都對思晴懼怕很多,所有傳言的版本都與思晴有關,似乎這個將軍夫人總能左右將軍一般,生怕得罪了思晴,落得同樣下場。
思晴由婆子引進門,小廝通報給柳太太說是大姑女乃女乃回家省親了。
思晴一進正廳便看見柳太太那副虛偽的嘴臉,「呦,我們家大姑女乃女乃回來了,真是吹了什麼風啊?」柳太太笑著,語氣中確實明顯的諷刺。
思晴不慌不忙,同樣報以微笑,「回來看看母親,家里就母親與大嫂,今日听說大嫂回了娘家,怕母親過度操勞,使得人也見老,所以回來瞧瞧。」
柳太太嘴角氣得一抽「真是有孝心。」
「思晴?」柳國公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思晴轉過身「父親。」然後看了一眼柳國公身邊的思城,淺淺微笑。
「好久沒回來了,今日回來陪爹爹吃頓飯吧。」思晴心中嘲笑,這爹爹也是在討好自己,這樣的家真不知要來有什麼意思。
「不了,就是回來看看,將軍府還有些事情。」思晴話畢,柳國公嘆了口氣,「那好吧。你跟我來一下。」轉頭對柳太太說。
柳太太笑著「你好生照顧你妹妹。」說完便隨柳國公離開。
廳里只剩下思晴汀蘭和思城。
「出去走走吧。」思晴提議,思城還是那般樣子,微笑著,溫潤如玉,翩翩公子。
兩人走在庭院的回廊中,誰也不說話,汀蘭則是有些焦急,心里更是復雜,既希望思晴快點講出來又希望思晴不講出來,表現在臉上的便是無限的焦急。
「汀蘭今兒是怎麼了?」思城問道「她沒事,怕是做錯了什麼事,怕我發現。」思晴玩笑道,「香菱還是沒有回來?」
思城搖了搖頭,「你既不是那種打女子的人,為何要動手,家和萬事興這不是你從小貫徹給我的道理麼?」
思城笑了笑「我沒有打她,是她自己說的。只是為了讓我求她罷了。有些事說不清楚。」
「不是你沾花惹草被香菱發現了吧,」思晴搖搖頭︰男人三妻四妾這是攔也攔不住的,何必自己與自己治氣,想想不就開了。」
「你倒是比以前會調節情緒。」思城笑道,「都是汀蘭的功勞,要不我把汀蘭給你當妾室吧。」
「你怎麼舍得,別同哥哥說笑了,打小連重活都舍不得讓汀蘭干。」思城搖頭,遠遠的便听見香菱的聲音。
「大姑女乃女乃回來了?我說呢,這夫君也不見人影。」思晴等人聞聲轉過頭去,「大嫂。」
香菱帶著丫鬟回來,還拿著行李,看樣子是從娘家不請自回了,「妹子氣色真是不錯啊。」
思晴微微一笑,點了點頭,「最近休息比較好。」
香菱轉頭看向思城「我有事同你說,不耽誤妹子與你,片刻便可。」
思城點了點頭,兩人向遠處的庭院走去,思晴遠遠的在回廊處等待。
「這我回家不過幾天你便與心上人聯絡了。」香菱冷笑道,「話不可亂講,她是我妹妹。」
香菱繼續道「你會把妹妹的畫像留在書房?會留著妹妹的物品?會時常去妹妹曾經的住所駐足?這叫不倫戀。今日我不說什麼已是給你們二人天大的面子。」
「這本不關思晴的事,是你我夫妻二人之事,何必牽扯他人?你鬧夠了沒有?」思城終于不耐煩,皺起好看的眉。
香菱心頭怒火一上,「難道要我告訴你妹妹你一直喜歡她麼?你不怕以後都失去這個妹妹麼?」
「不要威脅我,你得不到好處,還有,我不喜歡思晴,不要再亂說。既然你願意回來,我們的日子還長,就好好過。」思城耐心道。
第25章
香菱大笑「你以為我就能這麼罷休麼?我回來更不是為了好好過。你們好自為之。」
說完轉身離去,遠遠地沖思晴一笑。
但思晴絲毫沒有感覺到善意,偏頭對汀蘭說「你看到了,還是收起你的小心思,這妾當不得。」
汀蘭咬緊嘴唇,神情說不出的失望,「知道了,小姐。」
待思城走來,思晴道「去陪陪香菱吧,時間不早,我也該回將軍府了,不然夫君會擔心。」
思城點頭,「我送你出去。」
「不必了,這府里好歹我住了15年,還是知道怎麼走的。記得家和萬事興,別生不必要的事端。」
一路上汀蘭都是期期艾艾的表情,思晴只是道「該講的道理我都講了,很多你都明白,從小在宅門長大你也不是不知妾到底是個什麼樣子,有些事還是自己想通的好,畢竟我不是你,不能替你做決定,況且他的心不在你身上。」
汀蘭淚眼婆娑的抬起頭「知道小姐是為汀蘭好,以後汀蘭就陪在小姐身邊,小姐若嫌棄,汀蘭就去庵里當個尼姑算了。」
「嫁是要嫁的,我會幫你物色合適的人選,還是那句話,你我情同姐妹,不會看你受苦。」
汀蘭一下跪在馬車里「小姐……」
「起吧,這副樣子回去,指不定府里的小蹄子們又要怎麼嚼我,流言听得我都怕了。」
思晴總覺得,感情是最琢磨不透的事,往往來的也最措手不及,但它又不單單是緣分的事,而是天時地利人和的運氣。
天漸漸的冷起來,京城也一副銀裝素裹的模樣,外面天寒地凍,但是三房的正房里卻因地爐而暖和許多。
蕭默從外面回來,踩了一靴子的雪,思晴趕緊叫人去拿換的靴子,以免靴子濕了,涼出病來。
蕭默笑著「娘子總是如此細心。」說完讓人抬進屋個小箱子,思晴疑惑「這是什麼?」
蕭默笑道「這是姑母托人從寧州帶回的裘皮,給你念兒一人一塊,天冷了,做衣裳。」思晴打開箱子,一看便是上好的裘皮而這位姑女乃女乃思晴卻從未听說。
「這姑母為何我沒听說過?」思晴問道,蕭默喝口熱茶,拉過思晴的手,這事還是要慢慢說的。
思晴坐在蕭默身邊耐下性子听,「姑母在我還沒出聲時便出嫁了,現在居住在寧州。」
思晴更加疑惑「這寧州一般都是官員外放最愛的地方,經濟富庶,開放程度高,再就是商人,那姑女乃女乃為什麼要嫁到那麼遠?」
「姑母沒有遠嫁,父輩里只有姑母一個女兒,寵都寵不過來怎麼會遠嫁。」蕭默笑道,「那姑女乃女乃現在不是定居寧州了麼?」
「那是姑父的弟弟在寧州經商,姑父辭官以後去寧州生活,因為那曾是姑父父親外放的地方。」
思晴點了點頭「那姑父家地位一定也很高。」蕭默問道「你可曾听說過開朝四侯爵?姑父的祖上便是易北侯諶家。」
思晴有些驚訝「可是四侯爵不是早敗落了,最後不世襲罔替了麼?」
蕭默拍了拍思晴的手「娘子還是听我慢慢給你講吧。這得說到先皇那里,四侯爵本已敗落,但諶家卻作為四侯爵的特殊而存在,因為諶家出過三任太後,第一任是太上皇的生母,第二任是太上皇的妃嬪也就是朝華夫人後被尊為太後,第三任就是先皇的皇後也就是當今皇上的生母諶蓉,諶蓉便是姑父的親姑母。說白了這諶家便是皇親國戚,姑父應該與當今皇上表兄弟相稱。姑母嫁到諶家的時候諶家雖不是侯府但卻是更有實權的國舅府,因為姑父的父親諶曦不僅是先皇的小舅子,還是先皇的伴讀,姑父是國舅府大公子諶弘,這國舅府還有另外一個公子是姑父的胞弟名諶晏,兩個兄弟雖然是胞胎性格卻完全不同,姑父為人穩重,自然對政事更感興趣,而二公子為人不羈,喜歡游歷,帶著妻兒一同游歷,最後從了商,要說起來這兩兄弟都是人中翹楚,一個富甲一方,一個在朝堂呼風喚雨。先皇只有一個嫡子就是當今皇上,便把皇位傳與他,說句大不敬的話,皇帝是年齡越大越犯糊涂,導致姑父辭官,國舅與國舅夫人去世後,姑父便帶著一家子人去了國舅爺曾經外放的寧州,諶府家底殷實,就算什麼也不做也夠吃幾輩子了,何況還有個能賺錢的二公子。」
思晴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那姑女乃女乃的閨名是什麼?」蕭默笑著道「蕭瀟。姑母性格跟她的名字一樣,從小被寵到大,性格豪爽,有些不拘小節,有的時候甚至很驕橫任性,可是遇上姑父以後便被姑父給壓制了。」
思晴也笑了起來「這就叫不是冤家不聚頭,歡喜冤家。我倒是對這個姑母有十足的興趣,真希望能見見她。」
「姑母派人送信來,說是諶家兄弟要回京城過年,更何況諶家還有個女兒也嫁在了京城。」
思晴點了點頭,心里很是期待見到這個姑姑,「真是期待。」蕭默接道「我也在期待。」
思晴疑惑「夫君期待什麼?」
蕭默壞笑道「期待你能給我生個孩子。」思晴臉紅到了耳根子。
冬天來了,那麼也就快過年了,大女乃女乃一個人忙著整個家里著實有些忙不過來,這家里祭祖,年夜飯,給其它府的年禮,太多瑣碎需要去一點一點安排,所以就把二女乃女乃跟思晴都叫道大房去了。
思晴穿上剛做好的裘皮斗篷,听了幾句蕭默的囑咐,便趕著往大房去了。思晴手捧著手爐,心里急著,卻又不能加快腳步,一步步穩穩的走著,以免摔倒,這邊掃便下雪,下人再努力也是清不干淨的,思晴嘎吱嘎子的踩在地上,再看看飄落的白雪,這真是另一般風味。
剛走到大房門口正好撞上了二女乃女乃,思晴微笑著打招呼「見過二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