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懂,同樣是被寵著長大,為什麼丁憐兒卻不會像阿伊娜那麼無法無天?剛剛丁憐兒還說她會像阿伊娜那樣做出那種事,他連一句也不信。
丁憐兒絕對不會做出那種事,否則,她怎麼會舍身去救無辜的桂桂?否則,她明知道會危險,又怎麼會執意去救美人閣的人?
他還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教丁憐兒好生無奈,她只好放軟身段,軟軟地趴伏在他的身上,「好嘛,飛鷹,你就幫一下阿伊娜嘛,你就可憐可憐一下她,算是替我去幫她,好不好嘛?就算是人家拜托你的好不好嘛?」
夏祈兒曾說過,她的嗓撒起嬌來,就算是定力再好的硬漢也會對她言听計從,現在她就來試試夏祈兒所說的,是真是假。
一句的「人家」,听得人既酥又麻。
豈料,北陵飛鷹卻只是瞪著她,沒有對她言听計從,她有點失望地看著他,以為自己一向引以為傲的招式再也不管用。
她不知道的是,他並非如她所見的不為所動,相反的,她撒起嬌來時,那嗓音與他每夜趴伏在她身上,或輕或重地埋入她時,所發出的喘息如出一轍,教他的呼吸忍不住地濃重起來。
「要我幫她,可以,但有條件。」腦中一個極邪惡的念頭慢慢地凝成,他直勾勾地看著那雙無辜的水眸,緩緩地道。
看著他那雙變得幽森的綠眸,丁憐兒馬上知道他所說的條件是什麼了。
「你又要對我使壞了嗎?」她小小聲地問。
「不,這次是你來使壞。」大掌拉扯著她身上的衣服,桌上的公文比照每一次他們在書房間歡愛時地被一把掃了下地,「你不是想我去幫阿伊娜?可以,只要你…」薄唇靠在小巧的耳朵旁,細細地傾吐。
如同火藥在她腦中轟炸開了似的,丁憐兒腦中一片空白,縴縴玉指指著他不停地抖啊抖的,「你……你……」
大掌繼續剝著她身上的衣服,「你可以選擇不做,但阿伊娜絕對當得成人家的妾。」他大方地給予她選擇。
丁憐兒羞憤地瞪著他,其實只要他肯開口對他的繼父說一句,僅僅一句而已,阿伊娜便可以免去當人家的妾的悲劇,但他卻要她做出那種羞煞人的事後才肯去關說。
她羞極了,她做不來,可是另一方面,她始終覺得自己有愧于阿伊娜。
「你答應,我做了以後,就會去幫阿伊娜,讓她不用當人家的妾?」她需要他的保證。
「我保證,她絕對會當人家的正妻,而不是妾。」眼見她上勾了,北陵飛鷹的呼吸變得更急促,胸膛起伏不定,連雙腿間的男性也漸漸抬頭。
盯著他好半晌,丁憐兒才緩緩地滑下他的身軀,跪在他的雙腿之間,小手微顫地解開他的褲頭,然後做出自己這輩子都不能夠遺忘的羞人事兒。
書房外,漸大的風雪將一切都染上一層白霜,將萬物都凍結起來;書房內,卻熱烘烘,仿佛要將這一切凍結起來的事物全部解凍似的。
男性的喘息與低吼聲,在書房里不斷響起,然後,便是女子求饒的嗚咽以及嬌吟,直到深夜時分也不曾停止……
尾聲
水靈靈的大眼,偷偷地從屏風後看進書房內室,自以為自己躲得好好的,絕不會讓人發現的她,咭咭地輕笑起來。
豈料,她的爹卻將她的小動作完全看在眼底,他在想,那小丫頭會躲到什麼時候才會光明正大地走進來。
幾個管事的看著那小小的身影,個個都忍不住地莞爾一笑。
那丫頭哪,可是眾人心頭的一塊寶,傷不得呢。
水靈靈的大眼兒與她的娘一脈相承,那嗓音撒起嬌來更是教人忍不住地對她掏心掏肺。
小丫頭等了一陣子,終于等到了她爹與管事們談完事情,這時她才緩緩地從屏風後走出來,往坐在石椅上的親爹走去。
「芽兒,怎麼了?」一個最疼愛她的管事一見她行經自己,忍不住地抱起小小的身子,將臉埋在她的小肚肚上磨蹭,逗笑了小丫頭。
北陵玥芽忍受了一會長輩的逗弄,而後便繼續下地,繼續往爹的方向走去,直到自己穩穩地坐在爹的腿上。
北陵飛鷹疼惜地揉揉小丫頭的頭頂,她就跟她的娘一樣,最愛坐在他的腿上,偶爾,兩個大小女孩還為了爭奪坐上他腿上的權利,而吱吱喳喳地吵不停。
思及了心愛的女人,他的唇角便忍不住地勾起一抹微笑,「你娘呢?」
沒有伴在小丫頭的身邊,怕是被哪家的媳婦兒帶走了。
「芽兒很乖對不對?」小丫頭委屈兮兮地問著自己的爹。
北陵飛鷹示意打算偷听的管事們離開,才將注意力回到她身上,「對,芽兒很乖,所以大家都很疼芽兒。」
「那為什麼爹爹不讓娘再生一個弟弟或妹妹給芽兒?芽兒的弟弟、妹妹會像芽兒一樣乖,而且他們壞壞時,芽兒也會告訴他們不可以這樣的。」
「不可能。」想也不想,當爹的拒絕。
小丫頭受傷地看著他,「為什麼?」紅紅的眼眶布滿淚水,仿佛她一個眨眼,豆大的淚珠便會滑落白女敕女敕的小臉頰。
北陵飛鷹當然不願讓丁憐兒再生一個孩子。
當初,在生北陵玥芽時,丁憐兒便差點難產,掉了小命。
女人生產,如同在鬼門關前走了一趟,這句話他深深地體會到,更何況丁憐兒已經給了他一個珍寶似的女孩,他當然再也不會讓她再生一個,再到鬼門關前走上一趟。
「芽兒乖,你想要弟弟跟妹妹,爹給你帶來。」只不過不是親生的,而是領養的。
「可是,可是……」小丫頭偏過頭,好似忘了什麼已經背誦好的說辭。
北陵飛鷹輕嘆一聲,「憐兒,進來。」小丫頭會說出這些話,當然背後有人指導,想多生一個娃兒,人選想也不用想,必定是小丫頭的親娘。
丁憐兒聞言,從剛剛女兒藏身的屏風後走出來,筆直地往丈夫的大腿走去,抱起女兒再坐上去。
「我要再生一個孩子。」她說著這三年來,一再的請求。
「我說了,我只要芽兒便足夠了。」大掌揉揉小丫頭的頭頂,再撫過妻子白女敕女敕的臉頰。
「可是人家想再多一個孩子,最好是男孩,像你一樣的。」學著女兒用軟軟的嗓音求著,成親五年,她也很清楚他的弱點在哪里,「芽兒的眼眸像我,是黑色的,我想要一個眼眸像你一樣是綠色的孩子。」
「芽兒也要弟弟、妹妹!」坐在她懷里的小丫頭也幫著腔。
他一臉陰霾地看著眼前這對母女。
換作是其他人,早就被他這可怕的臉色嚇到了,可是,丁憐兒與他的女兒居然還是一臉的笑意盈盈,絲毫嚇到也沒有。
因為她們都知道,他的臉色雖難看、雖凶狠,但他可是最疼愛也最寵愛她們的丈夫與親爹。
「你知道,要懷上孩子的過程是什麼。」看著她志在必得的表情,他湊近她小巧的耳朵,既輕又緩地說︰「這次,你拿什麼條件來跟我交換?」
交換的條件!
丁憐兒的臉轟地炸紅了,她萬萬也沒想過,女兒還在她腿上,北陵飛鷹卻居然在挑逗她,雖然沒有刻意的動作,但他的話,已經足夠構成挑情了。
但她丁憐兒已經不是昔日那個青澀懵懂的女孩了,所以,她反擊似地靠在他的耳邊︰「隨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就算你要弄壞我,我也沒有關系,這樣的條件,夠吸引了嗎?」說完.她滿意地感覺他心跳加快,呼吸急促,而腿間的男性更是蠢蠢欲動地抵著她水女敕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