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過是要了你們一個女人,你們不過是少了一個剌客,刺客再訓練就有了,也沒什麼損失,更何況,我會彌補你們的損失。對了,若是她哪天不明不白死了,我這人不可理喻,會把這筆帳算在你們頭上,我若失去她,也不想活了,就叫你們整個門派陪葬。」
這些話必是傳到宮主耳里,才會在他送出談判的消息時,派易來見他。
對于易,冉疆會要他付出代價。他必須護著青兒,而青兒永遠都不會是他的女人,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成為自己的妻子。
求而不得,便是他對易最大的報復和懲罰。
冉疆不只對付剌客,還得對付寧王,畢竟他搶回了被寧王劫去的工匠們,還順道偷走兵器圖。
寧王事後改變主意不殺他,便是想拿回那份兵器圖。冉疆事後悄悄把兵器圖送回去,意思就是,寧王你若是上道,就自己把那份兵器圖獻給皇上,好打消皇上的疑心,不至于滅了你,而冉疆給他這個機會,便是示意自己不想與他為敵,所以做了個人情給他。
不過冉疆為人狡詐,從來不相信任何人,他只信自己,因此提完親回到京城後,當夜便進宮求見皇上。
他跪在皇上面前,趁著寧王先發制人前,先向皇上坦承,他愛上一名女剌客,求皇上不必給他因功升官,恩準他娶青兒就行了。
皇上當時頗為意外,並沉下臉質問他。「你被她色誘了?」
他回答。「稟皇上,青兒雖是刺客,卻愛我愛到違背命令,為了我擋下刺殺,這麼笨的剌客,肯定被組織唾棄,而臣想娶她,是因為這世上願意為臣擋劍的女人,只有她一個。要說色誘,是臣色誘了她,請皇上明查。」
最後一句話,讓皇上不禁失笑,指著他笑罵。
冉疆深知皇上脾性,與其隱瞞,不如從實招來,唯有如此,才能得到皇上的首肯,因為皇上重視的始終只有他的忠誠,至于他娶誰,只要不是家世顯赫的官家女,皇上並不在意。
最後,皇上親口允諾賜娶民女苗洛青為冉疆的妻子,以後誰敢用青兒的剌客身分當作把柄來威脅他都沒用了。
有了皇上的親口賜婚,冉疆大肆操辦,一個月後將婚事辦妥,把苗洛青娶過門,順道刮各地送來的大禮和油水。
洞房花燭夜的新房里,新郎冉疆壓著新娘苗洛青,勾著魅惑眾生的俊美笑容,對她色迷迷地威脅。
「我救你出火海,你是不是該好好用身子報答我?」
明明將她里外都吃干抹淨了,他卻還是樂于與她打情罵俏,說著讓人臉紅心跳的話。
不過與他相處久了,苗洛青多少也學了一、兩成他的狡猾。
她媚眼朝他橫去。「我也救過你,可沒要求你肉償啊!」
他挑眉。「喲,丫頭變聰明了呢。」
她切了一聲。「我從沒笨過,是你太奸詐了。」
他哈哈大笑,摟著她又親又模,愛死了她的冷嘲熱諷,兩三下就扒光她,一如既往地佔有她。
苗洛青早被他撩撥得全身發軟,她心想,這個男人啊,原來只要是他認定的人,他就會將冷硬無情化為繞指柔。
他對敵人殘忍無情,但是對他喜愛的女人,卻是寵愛至極,視若珍寶。
她很慶幸,這一世她總算選對了路,徹底改變命運,從他的敵變成他的妻。
她不禁感慨,冉疆說對了一件事,像她這樣身分危險的人,若是沒點權勢的男人,如何能護得住她?
也正因為他有權有勢,手段夠狠,對上殺手門派才能囂張得過人。
苗洛青閉上眼,沉醉在他的歡愛雲雨下。
今後,她將以新的人生、新的身分、新的心境,接納他、愛他,與他白頭偕老,共度一生。
一夜銷魂後,她沉睡在他懷里,本該是美麗的一夜,她卻又作了惡夢。
最後,她是哭著被他搖醒的,而她甫一睜開眼,見到他這張臉,二話不說,立刻氣得打他、咬他,哭得像個孩子。
「怎麼了?」冉疆一臉莫名其妙。
「在夢里你對我好殘忍、好可怕,簡直壞透了!」她氣哭地告狀。
他一臉恍悟,將她摟緊,一邊溫柔地拍撫她的背,一邊輕聲細語地哄著她。
「莫怕,夢都是相反的,夢里我對你有多壞,現實中我對你就有多愛……」
番外篇一︰冉疆的寶物
一名女子身著淡雅的衣裙,她身上並無太多釵環、墜飾,只有一支素雅的玉簪插在婦人發髻上,卻不減她的清貴嬌美。
她素淨的臉上並無描眉撲粉,因她不愛那些濃妝艷抹,盡避她已經打扮得很素淨,卻還是有一雙火眼金楮盯上她。
「不知這位夫人在找什麼?」
苗洛青怔住,聞聲轉頭瞧去,就見一名男子站在她五步之距,一雙眼含笑望著她。此人生得面若桃花,有著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眯笑的眼眸幽深似海,能在那雙眼里瞧見自己的影子,好似那雙深邃的眼只裝得下你。
苗洛青來到這間店鋪便是為了挖寶,她好奇地打量對方,輕問︰「我听說,這兒專賣別家沒有的寶物。」
「夫人想找寶物?那真是來對了,我這兒的確有許多稀奇寶物,不知夫人想買什麼?」
「你是掌櫃?」
「正是。」男人眼底的笑帶著流光異彩,將她的美收進暗沉的眼底,細細品味。此女乃絕色,內媚動人,是個尤物。男子識女無數,絕不會看錯。
「我要天蠶寶甲。」
這話一出,男子不禁意外,料不到她想尋的竟是這樣的寶物。
「夫人……要買天蠶寶甲?」
「據說這天蠶寶甲薄如蠶絲,輕如羽衣,卻能護體,刀槍不入,我尋它許久了。」見他猶豫,苗洛青不禁失望道︰「你們沒有嗎?」
花狐狸見她面露失意,更顯嬌美動人,如涓滴軟水,侵入心石,搔得人心癢癢。
「夫人找對人了,我這里正巧有你說的那件天蠶寶甲。」
「太好了。」她驚喜道︰「可否讓我一觀?」
男子既然說出口,自是要引她入內去看,她自己提出來,正稱了他的意。
「當然,夫人請隨我來。」他做出一個請的手勢,邀她入內。
在他的邀請下,苗洛青不疑有他,從外間進了內間,往屋子里走去,而身後的男子也抿出一抹邪氣的笑,彷佛看著一只美味的白兔,天真無邪地跳入自己的地盤。
到了屋里,他很自然地將門帶上,然後拿出一件寶甲,擱在案上,示意她過來瞧。苗洛青一雙美眸都亮了,問道︰「可試否?」
男子含笑拿出一把小刀,遞給她。「夫人盡可試。」
在她接過小刀時,他的指掌也似有若無地踫了她的手。
女敕若凝脂,光滑如絲,果然是個尤物。
苗洛青似是沒注意到他這個小動作,而是專注地拿過小刀,往寶甲上剌下去,那寶甲果然分毫不壞,真能抵抗刀尖的銳利。
「果然名不虛傳,這寶甲多少銀子?」她驚喜地問。
「實不相瞞,此乃無價之寶,自是無價。」
她愣住,嬌美的神情有些懵。「你的意思是?」
他眼底笑意更深,磁啞的語氣也多了抹意味深長。「無價之寶,得用無價來換。」
「用無價換?」苗洛青搖頭。「我只有銀票,沒有無價的東西可換。」
「非也,每個人身上必有無價的東西,例如匠才者,手藝無價,兵者,兵書無價;老者,青春無價,病者,健康無價。」
苗洛青明白了,但隨即又疑惑。「但我既非匠才,非兵者、老者,亦無病痛。」
「夫人貌美如花,天生尤物,內媚之體,便是無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