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等。」他吻上她的唇,逐步往下,麻癢的在她脖子上流連,落下一個個充滿的咬吻。
「你的女伴怎麼辦?」向陽嬌喘著氣,試圖拉回他最後的一絲理智。
「與其關心她,你不如好好關心自己的『生意』。」董令皇一面說,一面伸手探向她最敏感的粉色核心恣意挑弄。
「不——」她試著推開他。
「為什麼不?」董令皇諷刺地冷哼。「你不要婚姻,只要錢,這點我接受,不管你要多少錢我都奉陪,但沒有尊嚴,你懂嗎?」
他沒有因為她說不就減緩進攻速度,相反的,他反而變本加厲挑弄她幾乎快癱軟的身子。
「不要在這里……」向陽嗚咽地哀求。
雖然這是她早已下定決心的選擇,但看見剛才不小心往他們這里瞧了一眼的男人,臉上出現惡心又充滿婬意的眼神時,她忍不住作嘔。
董令皇沒有理會她的哀求,深吻進她胸口,在她身上制造出一波波猛烈的顫栗。
突然,大掌猛力一扯,她微微瞠大水眸,頓時感覺一涼。
被深沉怒氣與火燙層層包圍,董令皇不斷在她身上點燃欲火,直到一顆滾燙的淚珠滴落在他手臂上,他才猛然抬眼探向她。
向陽梨花帶淚的駝紅臉龐,輕易勾起他滿腔不舍,瞬間,他停止所有動作,只是將她安穩地困在自己懷里。
「為什麼哭?」他全身肌肉糾結,正使出全力壓抑體內猛暴的,以粗嘎的低沉嗓音詢問。
向陽說不出話,只是搖搖頭。
她沒有辦法跟他說,她覺得自己好廉價,更無法跟他坦承,他那句「沒有尊嚴」徹底傷透了她的心。
那句話,代表往後他對她只有宣泄,沒有溫情、沒有尊重,只要他有需要,她就必須配合,然後她從他身上拿走一筆錢作為補償。
「拜托你,不要在這里……」她垂下頭,晶瑩淚珠不斷滑出眼角。
董令皇咬緊牙關,強迫自己忽視她的請求,但最終還是輸給了她的眼淚,他不甘地低吼了一聲,立即月兌下外套罩住她。
這下她高興了吧?
她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單憑她的女性魅力就讓向來瀟灑的杰鵬跳出來為她擋酒,連他也在她的眼淚攻勢下,乖乖舉白旗投降。
向陽感覺他緊緊扣住自己的肩頭,牢牢將她擁進懷里,失去方向感的她,只能任由他半抱半推的往前移動。
「杰鵬,是我,我們還有事,先走一步。」
她听見他講手機的粗啞嗓音,一想到杰鵬一定猜到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立刻臉紅心跳起來。
不曉得杰鵬說了什麼,只見他皺了一下眉頭後,點頭答應。
董令皇三兩下結束通話後,低下頭,便看見她心神不寧的模樣,他冷著臉,帶著惡意開口,「如果在你心里的那個人是杰鵬,我勸你最好早點死了這條心。」他難掩胸口強烈的嫉妒。
思及剛才好友替她擋酒的殷勤體貼,董令皇臉色不免陰沉了幾分,又想到剛才好友在電話里說擔心她的安危,已經替他們找來代理司機幫他開車,心情便再也好不起來。
好友居然連這點都想到了,難道他們……
向陽不解地看向他。他到底在說什麼?
董令皇別開視線,握著她肩頭的力道逐漸加重,「別對我擺出這副無辜的模樣,杰鵬不會笨到猜不出我們提早離開的原因。」
聞言,向陽狠狠倒抽口泠氣。「你是故意的?」
面對她的質問,他沒有費事解釋,只是泠冷瞥她一眼,繼續扣緊她肩膀往門外大步移動。
第6章(1)
那家伙居然又來了!
董令皇站在二樓書房,眯細黑眸,冷眼看著向陽走到大門前,替杰鵬開門,而他一見面便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隨後還送上一大束礙眼的鮮花。
連續三個星期,每到星期六,杰鵬必定跑來這里報到,比他大學時代上課還認真。
這家伙到底想干麼?追她?
移開視線,董令皇回到工作桌前,完成剩余的一點工作,半小時後,他一下樓,就听見他們那回蕩在客廳里、悠揚卻又刺耳的笑聲。
「你到底是怎麼辦到的,硬幣居然就這樣不見了?」
是她開懷的聲音。
董令皇胸口不免泛起一陣酸味。
為什麼面對他時,她始終無法像現在一樣笑得輕松又自然?
「因為這是魔術,把東西變不見是很正常的事。」
听見杰鵬吹噓的語氣,董令皇冷不防挑了下眉頭。
向陽沒好氣地笑道︰「最好是。」
「本來就是。」杰鵬笑得燦爛,聳聳肩,飄移的視線正好瞧見剛下樓的董令皇正冷著表情看向自己,不禁暗笑。
「最近這麼閑?」
董令皇發現,只要自己出現,她嘴邊的微笑便會緩緩斂去,沒來由的,他被一股強烈的無力感緊緊包圍。
他該拿她怎麼辦?
經過這段日子的相處,仔細觀察下來,他知道她愛著自己,卻好像害怕彼此太過親密似的,總是拿一些荒謬的理由來當借口插入兩人之間,想藉此隔開他們的愛,按次收費是其一,拒絕婚姻是其二。
他每晚熱切地擁她入睡,隔天,則得忍著心痛看她認真數錢的模樣,仿佛他們之間再單純不過,只是一場場交易堆迭起來的關系。
而他問過她了。
在他們重逢後第一次發生關系時,他就注意到了,她身上有道看起來很突兀的疤痕。
他問她原因,她楞了一下,說是發生車禍時被玻璃碎片劃傷,因為傷及部分內髒,所以醫生便在那里動刀。
本來他不太相信,後來听她又說,那段時間杰鵬也住院,同樣也是因為發生車禍,所以他們才會又重逢。
他知道杰鵬曾經出過車禍,時間剛好跟她說的不謀而合。
所以,她跟杰鵬之間的感情,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發酵的,是嗎?
杰鵬好脾氣地笑了笑,好友隱藏情緒的本事還是那麼好,換作是他,早就黑著臉把人轟出去。
「其實就那樣。」杰鵬迂回的回答。
「哪樣?」董令皇冷語提問,挑在他們對面的沙發落坐。
「工作、下班、賺錢、花錢。」杰鵬一臉心酸地說。
「沒跟女人約會?」董令皇嘴角勾出一抹迷人微笑。
「你怎麼知道沒有?」杰鵬把話問得挑釁,眼神還故意有意無意往向陽瞄了一眼。
瞬間,董令皇沉下俊顏。
「你們聊,我差不多該去煮午餐了。」見狀,向陽匆匆站起身表示。
「今天一起出去吃不好嗎?我請客。天天煮飯是件很辛苦的事。」杰鵬伸出一手,輕輕扣住她的手腕。
向陽下意識看了眼董令皇,發現他果然不高興了。
「不用麻……」她話還沒說完,立即被人截斷。
「這是她現在的工作。」董令皇冷冷發聲,黑眸陰沉地注視著她被扣住的手腕,滿腔不悅瞬間改變整個氛圍。
「令皇,你非要這樣不可?」杰鵬真想直接敲開好友的腦袋檢查一下,看看里頭到底塞了什麼鬼東西?
這段日子,他用盡鎊種辦法刺激他,結果他居然一點也沒有改變,更別說采取行動了。
董令皇不發一語,隱怒雙眸直盯著她轉開的眼。
「如果你堅持讓向陽這麼累,將來你一定會後悔死。」杰鵬簡直快拿這對小情人沒轍。
一個總是為對方著想,另一個則是被過去的傷痕遮瞎了眼。
「杰鵬?!」向陽驚呼,生怕他把自己生病的事說出來。
「什麼意思?」董令皇眼神一閃。
「你自己不會看?」杰鵬沒好氣的怒哼。
「說清楚!」董令皇咬牙命令。
「別老把自己定位成受害者,睜開眼楮看看你愛的人吧,這又不會要你的命,你向來敏銳的觀察力究竟跑哪去了?」杰鵬溫和的眼神瞬間變得冷悍。「還有,她身體從小就不太好,你確定要繼續這樣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