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翻恩愛簿,原本已除名,現在果然還是名列第一!
易敘釩果真強,他竟挽救了他和駱茉原本已經斷線的生世姻緣!
罷了!命運之神收起玩心,不再淘氣捉弄人了。
他已通過重重考驗,他們的人生分支線成功的覆蓋人生本線,一切都完美無缺了。
現在只剩下最後一個難關,通過這一關,他們就真正自由了。
而一關,此刻命運之神很樂于相助。
「一O八特使。」
「在。」一O八特使恭敬候命,其實已知道自己會接到什麼命令。
「助他倆回程吧!」命運之神中氣十足的下令,一方面為今後能高枕無憂而高興。
「遵命!這就去。」一O八特使作揖後轉身離去。
「等等,我說一O八特使,你從來沒升過官吧?」
說到痛處!難不成還要再降她三級嗎?一O八特使不安的等待下文。
「這次連升你三級,這長久以來你跟易敘釩那頑固又韌性特強的家伙斗,也真夠辛苦了。」命運之神笑著說。
可不是?連神都快被搞瘋了,她一個小特使不傷痕累累才怪。
「多謝神恩!」
這下一O八特使可終于揚眉吐氣了!
她得意洋洋的朝眾特使吐吐舌頭,眾特使也紛紛笑著朝她豎起大拇指,這樣的結局是好的,大家都有如釋重負的感覺。
因為說實在的,神使界被易敘釩搞得人仰馬翻,上下無一不精神緊繃,現在總算風平浪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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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處都是白色,牆壁白的,床單白的,窗簾是白的,連衣服都是白的!
難道他們還沒離開那鬼地方嗎?他一直以為他們已經安全回家了!但看情況似乎還沒?
易敘釩茫茫中蘇醒,看見四周一片白,整個人被恐懼佔領了。還有,他的茉兒在哪里?他明明有帶著她的……難不成又被搶了回去?
不!他躍起身來就要去找他的茉兒,怎奈頭痛欲裂,他抱住頭希望疼痛停止,這才發現自己額前和十指分別纏著繃帶。
「老板!你醒了?」潘珈語扶著他,把他壓回床上去。「你不要起來,點滴還吊著呢。」
連續昏迷一個禮拜了,滴食未進,全靠打點滴補充營養。
醫生說從沒看過一個好好的人,會虛月兌成那樣,好像被掏光了畢生的精力,除了呼吸微弱存在,根本就死了一樣。
沒病,就只是虛弱。
「我要去找茉兒。我在醫院,那她在哪里?」不能忍受一睜眼,駱茉竟又不翼而飛,他歷盡千辛萬苦,才尋得她,如今她人又去了哪里?
「她很好,她很好!你放心,先躺下,躺好。」潘珈語口氣半是命令,如果不強硬一些,絲毫阻止不了他蠻牛般的性子。
「她很好?既是很好,人呢?人呢?」他雖是躺下,可是脾氣又沖上來了。
「被她姊姊帶回家了。」潘珈語說。
「帶回家?」易敘釩喃喃地說,不肯相信。「我還在醫院,她竟回家了?就算她人安然無恙,也該留下來照顧我啊!」可是她竟把他孤獨一人拋在醫院!
潘珈語神秘笑著說︰「如果你冷靜一點,我倒是可以帶你去看另一個人。」
易敘釩不知她葫蘆里賣什麼膏藥,他只得安靜的點點頭。
他被帶到育嬰室窗口,里頭至少有二十個嬰兒睡在那些小床上。
「人在里面你自己找。」
易敘釩雖是滿腦狐疑,但眼楮還是隨著小床上的名牌做搜尋,某某某之女,某某某之子,當他看到「駱茉之女」的粉紅色名牌時,他訝異得說不出話來!
茉兒生了?算算日子是的,可是從監獄出來時,她的肚子還是平的,跟之前一般樣,沒想到回來就生了?
「哇!妤可愛的小寶貝!」
他的眼神充滿著慈愛,再看看出生日期,哇!她是雲昀,真的是雲昀!
易雲昀,這絕對會是一個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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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順利回來,小孩平安生下了,駱茉卻完全遺忘了他。
這讓易敘釩比死掉還痛心。她當他是陌生人一樣,一步也不讓他靠近。
原本藏滿深情的眼神全成了敵意,除了敵意之外還有一股怪譎的……輕蔑?
他不知如何形容那個感覺,好像她全忘記他曾在她生命里與他相愛過,卻又好像記著要恨他的樣子。
她不願他靠近卻又願意接受他的照顧,她冷冽的眼光常使他背脊發涼。
他只能把她異常的神色歸咎于時空旅程上的震蕩顛簸所致,耐心的用寬容的態度來原諒她的冷漠。
這是回來後長達兩個月的生活實錄,所愛的人皆在身邊,可是易敘釩卻快樂不起來。
曾有好幾次,他以為她是刻意與他保持距離的。
直到今天駱茉的態度有了大逆轉,她從陽光照耀的清晨醒來時,第一次對他綻開一朵微笑,清澈明亮如昔的眼楮看著他時,終于加入了所謂的感情。
他想,應該是她今天心情比較好。
她在陽台早餐桌坐了下來,看著白色欄桿上綁著來自監獄的風箏笑而不語。
易敘釩為她送來精致餐點,殷勤的模樣比餐廳服務生還敬業。
駱茉嘴角噙著令他不懂的笑意,端起咖啡輕啜了一口。
「愛上一個人,就像喝到一杯令人心悸的咖啡,一天到晚因那杯咖啡而顫抖,卻又……」她輕緩的語氣像在念詩一樣,眼尾瞟著他,似乎要他接最後一句。
「……想續杯。」易敘釩露出訝然的神情,呆呆的接話。
她狡黠的眸子里有著得逞的快感,因為她知道,這男人雖然被她磨得精疲力盡,卻仍是不畏艱難堅持付出到底,被這樣男人所愛,焉能不得意。
「你這樣到底是什麼意思?」易敘釩不明白她來這一招,是戀愛秘訣里的哪一招?
「是你說要我忘記你,我就忘記給你看。」她語氣平平沒有高低起伏。
可這話卻讓易敘釩瞬間火冒三丈!早該看出她是裝的!
他長久來的精神緊繃因她這話完全紆解,卻也帶來波潮洶涌的復雜情緒。
「你膽敢騙我!」他凶悍的吼她一聲,人都激動得站起來了。
「老實說,我也裝得很辛苦。」她可不怕他的惡形惡狀,反正待會他氣完就會柔情萬千的抱著她親吻,所以她並不急。
「你辛苦?我才辛苦!你關在監獄里像活在天堂樂園,我在這里是水深火熱像人間煉獄!好不容易回來相聚,你竟給我演失去記憶的爛戲!你敢說你辛苦!」
愈說愈生氣,易敘釩更開始斤斤計較,接下來駱茉知道他又要翻舊帳。
「我這麼為你付出,你卻狼心狗肺回報我,真不曉得我怎麼會愛上你這種沒良心的女人。」
回來後,好說歹說也得激情熱烈擁吻一番,以慰相思之痛,怎知,他什麼甜頭都沒嘗到,苦頭倒吃了一大堆。
他怒火難消,罵得很起勁,但看到駱茉還一副輕松自在漾著美麗微笑乖乖听他罵,毫無意見的接受他的討伐,他更氣得要發瘋。
不過想想,她向來也不是省油的燈,此刻怎甘心受敦于他?真詭異。
「你知道我費多大的勁救你出來?走火入魔腦子都快爆裂、神經都要錯亂,你卻……」
他忿然步步逼近駱茉,而她選了最佳時機相位置,順利的封住了他忿恨不休的嘴。
正如所料,她沒花多少功夫就讓他剛硬的脾氣軟得像棉花糖。
只有他永遠不會讓她失望,只有他才是她的超完美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