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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男的痴迷 第20頁

作者︰田婈

「捶死你!捶死你!愛管閑事!捶死你這流氓……」汪姿羽還真不是普通的潑辣。

簡以嫥算是開了眼界,本來以為自己已經很恰了,可是跟汪姿羽一比,她的恰謗本還是小兒科呢!

「還打!死女人!」有氣質的莫寬迪竟口出穢言,顛覆了大家對他文質彬彬的印象。

「罵我!你還罵我!」汪姿羽更發狠的打莫寬迪。

「汪小姐……」簡以嫥想勸架又不知從何勸起。

客人們議論紛紛,談屹身為老板,當然非得想辦法平息這場紛爭不可。

「進房里談吧!」他趕緊將兩人用力推進簡以嫥房里,然後跟那些看戲的房客致歉。「不好意思,吵到各位休息,為了表達歉意,明天午餐由山莊免費招待。請各位回房休息,沒事了。」

沒戲看了,房客們卻難掩失望的表情,頗覺無趣,紛紛關上門。

「你們到底怎麼了?」談屹無奈的問。

「莫大哥,你先放汪小姐下來啦!」簡以嫥苦苦相勸。

莫寬迪不好為難談屹和簡以嫥,只好答應放人,但他卻出手粗魯的將汪姿羽朝床上一拋,還臭罵一句。「摔死你!」

「你王八蛋!」汪姿羽從床上跳起來,大聲回罵。

「汪小姐,你先不要生氣……莫大哥,你到底是怎麼跟汪小姐吵起來的?有話不能好好說嗎?」簡以嫥隔在兩人中間,就怕他們又起沖突。

「是他……」汪姿羽指著莫寬迪。

「是她……」莫寬迪指著汪姿羽。

兩人同時互相指責,算挺有默契,可是他們仍不相讓,少了肢體動作,卻多了眼神間的廝殺。

「姿羽,你先說。」老實說,認識汪姿羽那麼多年,談屹還沒見過她這麼不顧形象。

「我……」讓她說,她反而說不出口了。

「說不出口了吧?如果你敢說,我莫寬迪讓你當馬騎三天!如果不敢說,就換你讓我當馬騎三天。」莫寬迪等著看她笑話,殊不知他說的話已經讓簡以嫥和談屹快笑出來。

汪姿羽氣得臉色紅通通,只見她囁囁嚅嚅,紅唇啟啟合合,卻始終蹦不出一個字來。

「說不出來了吧!」莫寬迪奚落她。

「汪小姐,你……快說啊!不然你就要被莫大哥當馬騎三天了!」簡以嫥的善良發揮得可真不是時候。

「我……」汪姿羽氣得快得內傷,誰教自己在門外偷听談屹和簡以嫥說話,被莫寬迪逮個正著,這種丟臉的事,她哪說得出口。「就把我當馬騎好了啦!」自覺羞愧,她蒙著臉往門外沖!

莫寬迪一手拉住她,吩咐她。「請往一○五號房。」

汪姿羽甩開他,跑出去了,至于她會回談屹的房還是一○五號房,目前尚不知曉。

「莫大哥……」

「我跟你說過,我要跟她過過招。」莫寬迪朝簡以嫥眨眨眼。「事實證明,我可以搞定她。」

簡以嫥似懂非懂,倒是談屹有點驚詫。

「你該不會……」談屹隱約明白他的用意。

「她是我的了。」莫寬迪淡淡的說,愉快的走回一○五號房。他非常肯定,有匹馬等在那兒,只不過那匹馬野性難馴,有待他好好教。

「什麼意思?」簡以嫥並不太懂他們兩個男人以眼神交換了什麼訊息。

「你叫他莫大哥果真不是叫假的,由此可見,你跟他交情真的很好,不過,我不會嫉妒。」談屹笑笑說。

「你可不可以說明白點?」

「不可以。」

他的心頭大患已除,何須再多費唇舌呢?

棒天,莫寬迪決定結束假期,而且從「月是清境圓」帶走了一個女人。不過並不是當初他所說的簡以嫥,而是被他一夜馴服的汪姿羽。

但是這匹野馬仍殘存著些許人性本惡。

「枕邊人通常是最會欺騙你的人。」汪姿羽臨走之前刻意丟下幾句話,打算讓簡以嫥不好過。

「什麼意思?」簡以嫥覺得自己理解能力愈來愈差,可能操勞過度致使腦力退化吧,她常常听不僅別人到底想表達什麼。

「談屹怎麼會愛上你這種笨蛋?」

「好,就算我笨,你就好心跟我說清楚一點。」最不喜歡被吊胃口了,她只好捺著性子。

「再見!」汪姿羽一句也不解釋,就這樣跟著馴馬師走了。

簡以嫥的確著了她的道,被她吊足了胃口,因她的幾句話搞得自己寢食難安。

第十章

接下來的日子,簡以嫥就一直處在猜忌的情緒之中,藍月玦顯然成了她與談屹之間一觸即發的爭執點。

「不要以為我一天比一天愛你,你就可以對我這麼沒禮貌!」

「屹哥哥……」簡以嫥語氣溫軟。若他不是在氣頭上,而是在床上的話,早把她狼吞虎咽了。

「不要這樣叫我!」

「喔。屹哥哥!」凶了!既然使軟的沒用,來硬的總行吧!

「不要這樣叫我!你听不懂?」比凶,談屹絕對強她三分。

「不然怎麼叫?」她倒迷糊了。

「要跟我羅嗦藍月玦的事,就永遠不要叫我!」談屹啐了一聲,往大廳里走,然後不忘回頭警告她。「除了月玦,你什麼事都可以來找我。」

簡以嫥望著他的背影,又氣又無奈。最後實在忍無可忍,她跑去擋在他面前。「你干脆告訴我,你沒有月玦就算了。欺騙到此為止!可不可以?」

「是誰告訴你我沒有?」談屹一臉輕蔑,不認帳。

「你到底有沒有?沒有就說沒有,有的話拿給我看。」

「那我問你,沒有的話,你拿我怎麼辦?」談屹盛氣不改,冷睨著她。

「我……」這倒難倒了她,她從沒細想過這個問題,只是一直想從他的言行中證實他有月玦、他沒欺騙她,她總是專注在這個點,而完全沒設想過他沒有月玦,那她要怎麼辦?

「你說啊,你要怎麼辦?」他執起她的手。

簡以嫥默然以對。

「那我告訴你,你該怎麼辦!你還是一樣不能離開‘月是清境圓’,你還是一樣得听令于我!」

「那不公平!」她忿然道。

「怎樣才叫公平?你欠我的,就該還我!」談屹扭緊她的手腕,表情已漸漸猙獰。

「我還了!你也接受了,不是嗎?你愛我,不是嗎?而月玦是你當初就答應要給我的……」她仍做最後努力。

「兩年時間還沒到!」

「只要你讓我確定你有月玦,不要說兩年,我一輩子都會跟你在一起!」

「前提是有月玦?那你愛的是我,還是月玦?」

簡以嫥不禁啞然。她愛的當然是談屹,可是她也一定要拿到月玦……

「據你們簡家祖先所說,藍月玦代表你的姻緣,但事實是,我們相愛了,我就是你的姻緣,沒有我,你要月玦干什麼?有了我,月玦還有存在的必要嗎?它存在的意義是什麼?你堅持的又是什麼?」

一連串似是而非的問題,讓簡以嫥頓時方寸大亂。

他說的都對,有了他,月玦變得可有可無。

但是為什麼她不能既有他、又有月玦?當初她是因為月玦才來的,總不能空手而回啊!

有談屹,又有月玦,那才是圓滿的姻緣。

「是你跟我說你有月玦的,你讓我相信了你!」現在月玦似乎代表著簡以嫥對談屹的信任,她不希望他是個不值得相信的人。

「月玦是當初引你來我身邊的手段,現在我十分肯定的告訴你——我從來就沒有月玦這種東西!這個回答你滿意了吧?」

他早已暗中在探尋月玦的下落,本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弄到手交給她,表示他沒騙人。誰料月玦難尋,他已經夠郁悶了,她還不知好歹,咄咄逼人!

「你這是在告訴我,你沒有月玦……」五雷轟頂!他真的沒有月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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