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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妻到 第22頁

作者︰有容

「你是在告訴我,努力就會贏?」

「努力不一定會贏,但贏的一定是努力過。」

「我在你身上看到‘傻瓜’特質。」

劉福對她嘲諷的話不在乎地笑了笑。「我本來就是傻瓜啊。我大姊常說傻人有傻福,傻瓜每得到一分就有一分的開心,知足常樂;而太精明的人每得到一分,就會想兩分,得到兩分就想要三分,不是自己的東西硬要搶,搶來以後還是不開心。如此汲汲營營度日,成天想讓自己手上握的東西更多,殊不知再怎麼能搶,人都只有兩只手可拿。

「手塞滿就是塞滿了,不會因為搶得多你手就變大。相反的,握滿的手還想要再硬抓更多,結果就是連手上的也保不住。這種不知滿足為何物的人,要開心很難,這樣的人終其一生都不快樂。」

馮臻妍笑容有點僵,明明劉福只是轉述她大姊的話,她身上卻無故中了好幾支箭。這女人看似好欺負,也許沒那麼呆。「你大姊真是個有智慧的人。」

「的確是。」劉福微笑點頭,其實已無意再和馮臻妍多談,到目前為止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對方的話不時在挑釁她,她有什麼地方讓對方看不順眼嗎?

見馮臻妍看了下腕上的表,劉福以為她要離開了,心里正開心著。

「這麼晚了?」馮臻妍說。都七點多了呢。

「嗯,有些晚了。」劉福也不客套。這下她要走了吧?

「祁先生下班都這麼晚嗎?」

劉福一怔。別告訴她馮臻妍在這里是要等祁勛豐下班。

「我幾次約祁先生吃飯,他都說他晚上有約,我想,他是和你約的吧?」馮臻妍笑了。「你們習慣到哪里用餐?我們可以交流交流。」

「那個……我們大多自己隨便弄些東西吃……」

「太好了,外頭的東西不衛生,不該加的也加太多,還是自己煮吃得最安心。你今天要煮什麼?我廚藝不行,但挑個菜打雜什麼的應該沒問題。」

她這麼說的意思,不會是也要搭伙吧?劉福心里直哀嚎,這個人怎麼這樣!

「咦?我會不會造成你的困擾?」不等劉福說話,馮臻妍又接著說︰「其實,我主要是想爭取時間和祁先生多聊聊,但他上班的時間我也得上班,我輪休,他又不見得有空,只剩下班的時間他有空了。可他總是和你約好,很難抽出時間……」她嘆了口氣,「他和我妹妹交往過,必定知道她很多事,我真的很想多了解我已逝的妹妹,所以……」

劉福在心中一嘆。「菜色單調了些,你不嫌棄的話,就一起吃個飯吧。」人家都這樣說了,她又能說什麼?

這種軟弱的爛個性,她什麼時候才能改得過來?人家來硬的,有時她還懂得反擊,來軟的,她根本無從招架。

兩人正動手要準備晚餐,祁勛豐停好車,推門走了進來,一看到馮臻妍,他有些訝異。「馮小姐,你也在?」

馮臻妍笑靨如花。「我來好久了呢。劉小姐的草莓蛋糕真好吃,人又熱情健談,瞧我聊到忘記時間了,劉小姐索性留我吃飯。」

祁勛豐看向劉福,只見她笑得有點勉強,輕輕的嘆息。

一個兀自熱絡、一個顯得有些無奈,這氛圍倒是很有趣。

這些日子接觸下來,他早發現馮臻妍個性不如外表看起來爽朗,她有點小心機、有點小按雜,這點和孫宜隻倒是真的很像。

然而長相雷同、個性相像,卻不一定有血緣關系……某件請人調查的事不知進度到哪里了?看來他晚上關切一下吧。

幸福藝術蛋糕坊,今天提前打烊。

沒辦法,劉福秉持著重質不重量的經營理念,每天做的蛋糕都是限量,生產的東西就這麼多,在口耳相傳根本不夠販售。

蛋糕店的生意由原來的六點打烊,之後到四點,現在幾乎是中午十二點開門營業,下午兩點半左右蛋糕就銷售一空了。

因此為了避免一再發生向隅的客戶憾事,劉福考慮著蛋糕銷售要改全預約制,或者她干脆專注在藝術蛋糕這一塊,一般蛋糕另外征西點師傅來做。

可在未有定案前,目前她就只能貼公告,請客人先打電話來查詢了。

由于今天不到三點蛋糕就又全數售光,小綠和秀秀也打掃收拾得差不多,所以劉福就讓她們換下工作服早點下班。

「唉,希望今天別再來了。」小綠嘆了口氣。

「客人啊?」秀秀問。

「不是。」換好衣服的小綠,機靈的由布簾後探出頭,確定劉福在對面的工作廚房後才說︰「那個馮臻妍。」

秀秀抿了下嘴,一臉不屑。「是她啊。」那女人真高招,老是故意纏著祁先生問她妹妹的事,一雙狐狸眼淨往祁先生身上打轉……嘖嘖嘖,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最奇怪的是,她又老是喜歡約在這里,就這樣光明正大黏著人家男友,完全不顧劉福的感覺。

「那女人在祁先生面前一個樣,在劉福面前又是一個樣,真是夠了!上回她告訴劉福,說什麼咖啡香氣不夠,她自己動手煮了。祁先生嘴巴靈,一喝咖啡的味道有點不一樣,她就跟祁先生說劉福也喜歡她的咖啡,還說味道香多了。」

「雙面人!就說她煮的方式和劉福不同,請大家試試不就得了?干什麼使這種小手段踩著劉福登高?」小綠總覺得她對劉福頗有敵意,卻又要展現熱絡,這種葫蘆里不知賣什麼藥的人最危險。

「幸好祁先生只是笑笑,一句‘還是習慣劉福的咖啡’,听了真是大快人心。」秀秀說。一提到那位馮臻妍,她和小綠都很替劉福抱不平。

「听了近一個月的‘妹妹往事’應該也夠了吧?真懷疑七歲走失到現在,她對于已逝的妹妹會有多少感情?」小綠搖了搖頭。

「我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這個女人好厲害,連死人都可以拿來當接近男人的手段。」

「可憐的劉福,明明一肚子委屈不痛快,卻不能阻止那女人侵門踏戶、光明正大地覬覦她的男人。」

「拜托,那位小姐一進門就笑臉迎人的喊‘劉福,我又來了——’,那親昵的調調活似和她有多麻吉,在和氣生財加伸手不打笑臉人的狀況下,她能怎樣?」

「真不愧是曾立志當心理醫生的人。」

「心理醫生?哈哈,她先把自己治好再說吧。」秀秀大吐怨氣。「這位馮小姐到底什麼時候才不會再出現?」

「嗯,若出現一個比祁先生更好的對象轉移她的注意力,或許就能終結她的‘姊妹情深’了。」

秀秀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說︰「唔?上次不是听她嗲聲嗲氣的說有個長輩一直要她去相親嗎?」

「是喔?那種單身公害還是趕快促銷成功好了,免得成天肖想別人的男人。」只是說相親要相到比祁勛豐條件好的,可是有相當難度。「光說那位狐狸精,但有句話說‘一個巴掌拍不響’,狐狸再騷,如果遇上柳下惠她也沒轍啊。祁先生看起來……不是個容易受誘惑的男人吧?」

「誰知道呢?」秀秀一年前才被前男友劈腿,事情東窗事發前,也沒人相信一向待她極好的男友會和學妹暗通款曲。

這個年頭,天天在上演劈腿戲碼。

小綠想起什麼,忽然壓低聲音說︰「我上次要進門時,听到祁先生在外頭講電話,不知道是不是他家里要幫他安排對象,我听見他口氣不佳的說他有論及婚嫁的女友了,相親的事不要再提,然後就結束通話。」

秀秀好奇道︰「祁先生家對劉福不滿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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