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簡單明了的三個字啊!
「他真的就這樣走了?去哪里?」應晤誠先是火冒三丈的罵,接著話鋒一轉。「古耘,不好意思……我可不可以問一下,你們吵架了嗎?」
「吵架?我們簡直相敬如『冰』。」
「他曾答應我三年內不會離開,現在你們又結婚了,他更沒有理由走。」言徹也百思不解。
接著,言徹的手機響了起來。「黎軻,查到了是嗎?」
「陶竟優到加拿大去了!」黎軻在電話那頭說。「言徹,看有沒有辦法去銀行查他帳戶,有人告訴我他去過銀行。」
「我知道了。」言徹將電話收線,轉頭對應晤誠說︰「去查查竟優的帳戶。」
「我馬上去。」應晤誠著實對古耘深感抱歉。「古耘,對不起……我沒想到會這樣……我一定會把他找回來!」應晤誠說完,立即三步並做兩步離去。
迸耘低頭不語,陷入自己的愁緒中。
「古耘,我並不想探你們隱私,但是,可不可以告訴我,到底你們之間……」基於關心,言徹總想把事情弄明白點。
「沒有愛為基礎的婚姻……我是該考慮離婚了!陶竟優是任何人都綁不住的,何況我從頭到尾就不奢望他會改變。」
「我們一直都認為,竟優對你的感情是非常特別的。」
「特別冷嗎?」
「你怎麼會這樣說?」
「言徹,我不明白,我完全困惑了。」古耘才剛說話,眼眶就紅了。「你知道嗎?我跟他求婚的那一個晚上,我在他的言語之間感受到他的無奈,他那時就說他總會走的。」
「我想,應晤誠不是你嫁給竟優的唯一因素吧?」言徹很篤定。
迸耘誠實的搖搖頭。
「為什麼不告訴他?」這女人很ㄍㄥ喔。
「告訴他什麼?」古耘疑惑。
「告訴他,你愛他。」
丙然,古耘像心事被揭穿一樣,不知所措。「拜……拜托!去跟他求婚已經很沒面子了,還說什麼我愛他……別開玩笑了,言徹。」古耘緊張得說話都結巴了。
「那我再問你……」
「言徹,你好像把我當犯人,越獄的人是陶竟優耶!」古耘抗議。
「再一個問題就好。他告訴你他總會走,你的反應是什麼?你說了什麼?」
「就讓他走啊!我不會留他。」古耘一想到這話題就沒好氣。
言徹笑了起來,說了句風涼話︰「你們兩個是怎樣?第一次談戀愛嗎?」
「咦?」古耘實在受夠了言徹的拷問,問就算了,還屢屢取笑她!「你們很過分耶!」
「我只知道,嘴巴里一直嚷著要走的人,其實心里是極度希望人家留他的。」言徹正經的說。
迸耘又沉默了,言徹說的不無道理。是她腦筋太單純、太直,當時沒有想通這個邏輯。
「我先走了,有消息,我和黎軻還有晤誠都會專程來跟你『報告』,畢竟我們三人多少要為你們的婚姻負點責任。」言徹看著她,表情曖昧地笑著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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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軻律師事務所
「陶竟優從戶頭里匯了三千萬到加拿大,是給利思嬋的。」應晤誠拿出一份拷貝的匯款證明。
迸耘淡淡看了一眼……陶竟優出手這麼大方,可見他跟利思嬋的關系密切。
「根據調查,利思嬋有兩個孩子……」
「是陶竟優的?他們有孩子了?我都不知道……」古耘心酸酸,感覺鼻頭也發酸了……
三個男人同時愣住,六只眼楮都瞪得大大的。
「呃……」黎軻猶豫了一會兒。「是這樣沒錯!」
「利思嬋是竟優的初戀女友,他們幾年前在加拿大重逢,你想嘛,舊情人舊情復燃,現在藕斷絲連也很正常。」應晤誠唯恐天下不亂。
「根本不正常!」古耘幾近咆哮,後來驚覺自己太激動,趕忙沉下音量。「對不起,我太大聲了。」
「沒關系。生氣和吃醋都是應該的,畢竟你才是正牌太大。」言徹安慰她。
「掛個正牌太大的名又有什麼用?竟優那種人超強,被他染指過的女人我敢說起碼上百個。家里的正牌太大對他不聞不問,他生性又愛處處留情……一下飛加拿大,一下再飛哪里,都很正常、很正常。」應晤誠更毫無忌諱了。
迸耘愈听火愈大,此生都還沒這麼火大過!
「依這個情形看來,你老公是不會回來了。」言徹又加了一句。
「我看乾脆來我事務所辦一辦離婚算了,你蓋個章,我再寄給他……」黎軻積極游說,就怕沒生意做似的。
「你勸離不勸合?」言徹淡淡的問了一句。
「勸合我還有錢賺嗎?何況這婚姻本來就是古耘不要的……」
「誰說我不要!」古耘再度高分貝吼了出來,把那三人嚇得又定格。她上前抓住黎軻的西裝衣領,激動異常。「我從頭到尾都要,你為什麼說我不要?!你從哪里看出來我不要?」
「冷靜、冷靜,古耘。」言徹把她的手拉開來。
啊!她又太激動了!迸耘二度壓下聲調。「對不起,我又太大聲了。」
雖然他們三人快被接近瘋狂邊緣的古耘搞得笑出來,但互使眼色之後,決心徹底擊潰她僅存的一點意志。
「古耘,我的事務所有提供跨國抓奸服務,你考慮看看要不要去抓。」
抓奸?!抓奸已經夠丟臉了,還跨國抓奸?丟臉丟到外國去!
「抓奸不能解決事情。」言徹說。「而且更無法挽回竟優的心。」
「氣不出不痛快而已,干嘛挽回他的心?他的心那麼花、那麼沒定性,古耘又不要他的心……」應晤誠說。
「誰說我不要!」古耘又吼了出來。
「你為什麼要?你又不愛他?」黎軻一副覺得古耘很奇怪的樣子。
「我愛!」
目的達到,收兵!三個男人同時會心一笑。
「愛他就應該讓他知道。」言徹看著剛剛不小心吐露心聲,臉紅紅的古耘。
她抬起頭,迷離的眼眸求助似的望著言徹。
「竟優一直是個很強勢的人,但在他心愛的女人面前,他不但不強勢,反而很小孩子氣,他其實在等你的反應。」言徹拍拍她瘦小的肩膀。
「那加拿大的利思嬋和兩個孩子,還有三千萬……」
「小孩當然不是竟優的,三千萬是幫助利思嬋帶著一雙兒女離開她前夫掌控的最後代價,竟優是本著朋友立場純粹幫忙。」應晤誠趕緊解釋。
原來如此!利思嬋是在跟陶竟優求救,他們沒有曖昧關系……太好了!
「古耘,你和竟優的猜心游戲該到此為止了,如果一定要把愛說出口你們才相信彼此有愛,那他說不出來,你先說又有什麼關系?」
「我現在是很想要說,可是他都走了……」古耘很沮喪,一臉旁徨。
「其實他沒走,他一直在等你。」
「真的?那他現在在哪里……」古耘的眼楮終於又有了希望的神采。
現在,古耘知道該怎麼做了,她不再無所適從。都可以拉下臉跟他求婚了,再示愛又有什麼難的?
她愛他,他若非走不可,她就天涯海角黏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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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確定自己的心意,古耘的行動力馬上勢如破竹!
她一口氣殺到陶氏企業辦公大樓,才踏進氣派恢宏的大廳,四、五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就正巧從左翼電梯陸續走出來。
迸耘一眼就瞧見那群人當中有陶竟優的身影,她的心跳狠狠地踩油門加速,飆到快跳出喉嚨口。
「副董事長,夫人來了。」總經理先看見了古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