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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嬌妾 第21頁

作者︰春野櫻

她們這些當丫鬟的一進了府,除非是主子疼愛,否則很難有機會出門,難得過年府里頭熱鬧,她不希望她們待在小築里陪她這個病人。

春恩將藥盅擱在一旁,咳到整個人身子都直不起來,她不斷地咳著,神情痛苦極了。

人家都說咳嗽難治,還真不假,她都喝了幾天藥,還是沒見好轉,才想著,又咳了起來,咳到整個人幾乎快趴在榻上了。

天啊,真的咳到快往生了啦!她在心里哀嚎著。

突然,有只大手輕輕地拍打著她的背,將春恩嚇了一跳,她一臉痛苦地抬起頭,想看是誰進來了,卻在看見來人時愣住了。

霍曉濤就站在錦榻邊,他正彎子,輕輕拍撫著她的背。

「看來你真病得不輕。」霍曉濤淡淡地說。

看她到整張臉跟頸子都漲紅了,他的心里有著強烈的不舍。自那天後,他刻意地避開她,不再與她接觸,原因無他,他怕自己失去應有的理智。

他不喜歡不確定、無法掌握的感覺,不管是生意還是女人。

她是他不確定該不該動心的女人,盡避呈現在眼前的事實不斷地告訴他,「她已經不一樣了,不是從前的賀春恩了」,但他還是被霍曉濤的惡夢所綁架。

她是失去記憶後才變成現在的她,若是有一天她恢復記憶了呢?她會不會再變回那個別戀上霍碧山,狠心想毒殺他的賀春恩?

這些刻意避開她的日子里,他魂不守舍,經常忘東忘西,明明想與她保持距離。可知道她生了重病,他卻牽腸掛肚,不能自已。

「舒眉跟小茉呢?」他輕拍著她的背,一邊問道。

「前院放煙花,我……我讓她們帶著子琮去看了。難得過年熱鬧,怎好把她們綁在小築。」說著,她又咳了起來。

看她咳得撕心裂肺,他蹙眉一嘆,「都病成這樣了,還顧著體貼別人。」

「我是染了風寒,不是快死了。」春恩邊咳邊自己拍打著胸。

「咳得胸疼了吧?」說著他瞥見一旁的藥盅,問︰「藥還沒喝?」

「喝不下。」她氣喘吁吁地說。

「不喝怎麼能好?」他眉頭一皺,伸出雙手將她抱起,然後將她重新放回榻上。

此舉教春恩心跳漏跳了半拍,她瞪大雙眼看著他,前不久還那麼冷淡地對待她,甚至避著她,現在又突然跑來關心她,這就是傳說中的鞭子與蜜糖吧?

抽她兩鞭疼死她,然後再喂她喝下糖蜜。

要命的男人,簡直跟姓葉的那家伙沒兩樣!

思及此,春恩覺得他跟葉杰修還真的有許多相似之處,她對他動情,該不會就是因為這樣吧,她把對葉杰修的思慕移情到霍曉濤身上了?

若是,那她就真的太蠢了,他們是不同的人,相差十萬八千里。

霍曉濤轉身端起藥盅,用調羹一口一口的喂她喝藥。

春恩雖然不喜歡那藥的苦味,但還是皺著眉頭喝下。

喂她喝完了藥,霍曉濤也沒離開的打算,拉了把圓凳便在床邊坐下。

「你不去前院熱鬧嗎?」她問。

「我喜歡安靜。」他說。

「大過年的,大家一起熱鬧不好嗎?」

他斜睨著她,「我不喜歡過年。」

他也不喜歡過年?這一點,又見鬼的跟葉杰修一樣。

從前過年,她因為沒有家人了,所以很希望到他家過年,因為他家人口眾多,過年聚在一起就是席開三桌,可他不要,總拉著她在家里吃雙人火鍋。

「你……總讓我想起一個人。」她說。

霍曉濤冷睨著她,「誰?」

「我、我娘家一位……表哥。」她胡謅一通,「他跟你一樣都不愛過年,有點孤僻。」

「是嗎?」他挑挑眉,不以為意地道︰「但我不是有點孤僻,是非常孤僻。」

見他正經八百地說出這句話,她忍不住地笑了出來。

見她笑,他覺得自己的心彷佛也暖了,她為什麼有種本事?失憶後的她就跟前妻一樣,總讓他冷冰冰的心有片刻的暖意。

他得承認,他喜歡待在這樣的她身邊,只是一想到先前的事,他又……

「你這人看上去是冷的,可其實心是熱的。」她澄澈的眸子直視著他,「你曾經說過,當初將我跟子琮驅出承明院是因為對我厭煩了,那現在呢?」

沒料到她的問題會如此直接,霍曉濤不禁怔住。

「先前你一直幫我,還讓我知道了你的秘密小宅子,可那天中午,你……」說著,春恩不自覺地露出無措的神態,兩只眼楮閃著無助的淚光,「你的眼神跟表情都很可怕。」

提及那天的事,霍曉濤淺淺的倒抽一口氣。

「我猜想,你是不是作了什麼關于我的惡夢。」她直視著他,真心又懇切地問︰「我到底做了什麼事讓你如此厭煩甚至是憎惡?我偶爾會想起一些事,意識到自己從前是多麼的可惡……」說著,她難過得流下眼淚,卻不知道這是她的眼淚,還是賀春恩的。

她揩去淚水,繼續道︰「好幾次,大太太都說了奇怪的話,讓我感到困惑,從前的我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做了麼樣的事?我很想知道,卻又害怕知道真相,你知道那是什麼感覺嗎?」

看著在他面前流下無助眼淚的她,霍曉濤的心一陣陣的抽痛著,現在的她,不是在作戲,他再如何失去防備,也有辨識真偽的能力,眼前的她,早已不是從前的她了。

曾經的那個賀春恩,死了,如今的賀春恩是個善良開朗的女人,還是一個為了救他不惜挨棍的女人。

她曾說過,每個人都該有改過自新的機會,她也需要,不是嗎?

「如果我從前對你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或是傷了你,我真的很抱歉,可是我……」

她話未說完,霍曉濤已伸出雙臂,一把將她擁入懷中,緊緊扣著。

她嚇了一跳,整個人在他懷里僵住。

「我原諒你。」他低聲道。

听到他這麼說,春恩懸著的一顆心放下了,她流下釋然的眼淚,軟軟地問了一句,「我撞破頭後忘了很多事,從前的我在你眼里……是什麼樣的女人呢?」

他捧起她的臉,兩只如熾的黑眸緊鎖住她,聲音低啞地道︰「壞女人。」

她瞪大了眼楮,眼底有著不安,「壞女人?」

「是。」他說話的同時,也情難自禁地欺近她。

意識到他想親吻自己,春恩心頭一悸,本能地別開臉。

此舉令霍曉濤有點微慍,「這是干麼?」他捏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轉了回來,兩只眼楮猶如發現白兔的獵鷹般。

迎上他帶著侵略感的黑眸,她的心跳又漏跳了半拍,嬌怯地道︰「我、我怕把風寒傳染給你。」

「你不是從前的你,我也不是從前的藥罐子了。」說完,他霸氣地在她唇上烙下一記熱辣辣的吻。

是的,她已忘記過去,成了一個全新的人,而他也應該向前看了。

「嗯……」

當霍曉濤親吻她時,春恩的腦海中閃過一個畫面——賀春恩在他藥盅里倒進白色粉末。

她一直照料著他,那是藥嗎?是對他有好處的藥吧?

一定是的,不然他怎會痊愈康復呢?明明是這樣想著的,為什麼她有種心驚的感覺?

不安的種籽在春恩心里抽芽,這惶惑不安的感覺讓她忍不住縮起身子。

而感覺到她在退縮,霍曉濤本能地將她抱得更緊,他的吻熱情霸氣,還帶著某種程度的侵略性,可即使是如此強勢的吻,卻又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溫柔及深情。

他的吻……好熟悉。

春恩被他吻得腦子麻麻地,很舒服,可是不行呀,她染了風寒,要是因此真傳染給他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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