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糯米就叫宸燁,小團子就叫宸華,你看如何?」他跟師父在上山學藝時,師父另外給他取了個名字叫燁華,他便用這個名字為兩個兒子取名,同時也感念師父的教誨。
「宸燁,宸華,這兩個名字感覺還不錯,有什麼意義嗎?」
齊諭只是笑而不語,「日後你就會知道。」
「他們是我兒子耶!」
「沒什麼寓意,福至心靈,突然想到。」時機還沒到,他是不會跟他們說這名字的由來的。
「切,你表情那麼慎重,我還以為你想到什麼。」
「既然兩個孩子的名字是我取的,以後他們的功夫以及功課就由我來教。」他主動攬下兒子們的教育問題。
「你!」
「怎麼,有問題?」兩個小家伙就要四歲了,是該啟蒙了。他擔心他們繼續跟她這個隨興的娘親在一起,長大會變成懶骨頭,還是他親自教導來得保險些。
唐昀若用力搖頭,「沒有。」
她怎麼會有問題,听說穎王的學識涵養在京城里可是數一數二的,武功更讓人望塵莫及,要教導兩個小家伙,她高興都來不及。
第十一章 意料之外的親吻(1)
晴空萬里,夏日炎炎,竹林里一陣輕風拂過,修長的竹子隨著輕風搖曳,沙沙沙的聲音讓人感到心曠神怡。
唐昀若放下手中的炭筆,給自己倒了杯涼茶喝著,眯起眼楮感受習習涼風吹過臉頰帶來的清涼快感。
她撐起一邊臉頰,得意驕傲地看著正舞著小木劍的兩個兒子,看到兩只翩翩飛舞的蝴蝶輕靈的停在小糯米的小木劍上,一只停在小團子的鼻子,這麼難得有趣的畫面,她趕緊放下手中的杯子,將這俏皮的畫面畫下。
迸代沒有手機可以隨時隨地的想拍就拍,記錄每一個值得紀念的時刻,她只能利用自己的素描技巧,替包子們紀錄每一個成長過程。
這四年來,她已經為兩兄弟畫了不少素描,日後他們長大,可以清楚知道自己兒時的蠢萌模樣。
最近幾天他們習武時她都會在一旁為他們素描,每每瞧著他們笨拙的姿勢,她都差一點很沒天良的笑出聲音來,不過只要稍微發出一點笑聲,就會遭到齊諭的白眼,所以她常常忍得很痛苦。
為了方便兩個小包子每天到穎王府學習,齊諭索性讓人在兩家之間的圍牆打了一道門方便進出。
齊諭也真奇怪,這兩個包子明明是她兒子,她這些年來是當爹又當娘,他卻比她更像他們的爹娘。
尤其是兩家之間那扇門打通後,他只要在王府,一定是每天按三餐來巡視兩個孩子,不知道的人恐怕會以為兩個小包子是他的兒子呢。
唐昀若看著重復練習同樣招式,汗流浹背一臉嚴肅的兩個包子,怎麼也無法理解。
她兒子小小年紀,怎麼對練武這麼感興趣,就算蹲馬步蹲上小半個時辰,不喊苦也不嫌累,要是她,恐怕沒有一刻鐘就哇哇大叫了。
這該不會是遺傳吧?
也不知道兒子們的父親究竟是誰,該不會真的是……齊信宏吧?
一想到二皇子的名字,她馬上打了個冷顫。唔,不會,她兒子們的老子絕對不會是齊信宏那個繡花枕頭。
從父親跟叔叔們的口中得知,齊信宏自小就不愛練武,只是為了表現給皇帝看,才稍加學習,功夫普普通通,防身自保也許還成,其他就不要多想。
可要長得相像,一定是有血緣關系……
忽地,一張臉閃進他腦海。
齊諭!
她疑惑的眸光倏地掃向正在教導包子們新招式的齊諭。
他更不可能,這個男人光風霽月,品格高潔,胸懷坦蕩,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不負責任的事情來。
全皇族就只有齊諭跟齊信宏和兩個包子最像,當然皇帝也有兩分像,但是她相信絕對不會是皇帝。
要是皇帝把魔爪伸向自己未來媳婦,恐怕皇後早對虞蘊出手了,輪不到她穿越附身,那包子們的父親究竟是誰呢?
算了,別想了,愈想頭愈痛,等哪天她恢復記憶,就真相大白了。
她掄拳敲了敲自己隱隱發疼的腦袋,對著三人喊道︰「你們慢慢練習,我去給你們準備點心。」闔上畫本,她起身,翩翩身影隨著話音落下消失在兩府之間的那扇門後。
唐昀若前腳才剛離開,白易後腳就出現在練習場。
他瞪大眼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那幾乎不可能出現的一幕,大叫著,「哇哇哇,我看到了什麼?我沒眼花吧?燁華,你竟然在教這對小家伙功夫,我沒看錯吧!」之後忍不住揶揄道︰「我實在太不敢相信了,一向討厭小孩的穎王,竟然會親自教小孩,這是天要下紅雨了吧?」
「你怎麼來了?」齊諭停下動作,不悅的睨了他一眼。
「你別管我來有什麼事情,你先告訴我他們怎麼會在這里?」他的老天爺,這兩個小家伙太可愛了,簡直就是縮小版的齊諭。
「不說就給本王滾出府。」他毫不客氣地下逐客令。
「我說燁華啊,我們好歹是蓋同一條棉被一起長大的,我連杯水都沒喝,你就要趕我出去,這也太無情了。」
齊諭瞪了他一眼,走至石桌邊,親自給他倒了杯涼茶,「喝了就滾。」
白易恍若沒听到似的徑自蹲到兩個小包子面前,用著自己認為最和藹可親的笑容望著他們,「你們好啊。」
兩人的眉頭微蹙,眯著眼盯著眼前這個自來熟的怪叔叔。
「我是白易,是穎王的朋友。」
「白蟻?」兩個小包子的濃眉間皺成毛毛蟲,「好奇怪,怎麼有人叫白蟻。」
「叔叔我叫白易,容易的易,不叫白蟻,你們可以稱我為白叔叔。你們怎麼會在這里呢?」
「干爹教我們功夫,所以我們在這里。」小糯米回答他的問題。
「什麼,干爹?」他驚呼。
「這位怪叔叔,你很奇怪耶,叫這麼大聲做什麼?」小團子微眯著眼楮睨著他。
「你們兩個喊他干爹,所以我震驚啊!」
震驚過後,白易隨即將充滿狐疑的眼神落在齊諭身上,這兩個小家伙肯定跟齊諭有關系,否則他怎麼會無緣無故認他們為義子。
「別用你那婬穢的眼神盯著本王。」
「切,齊諭你眼楮有問題吧,我這是用充滿困惑的眼神在看你,跟婬穢扯不上邊!」白易連忙抗議。
「茶喝了就滾。」齊諭懶得理會他的抗議,再次下令。
「你別這樣啊,我們十幾年的交情,你真的這麼狠心,看到我就叫我滾?」他拿過茶杯喝了口茶,邊喝邊瞄著拿小木劍練習的小包子們,手肘推了推一旁盯著兩兄弟招式的齊諭,「我說燁華啊,這兩個小家伙真的不是你的血脈嗎?他們分明跟你小時候長得一模一樣……」
「你記憶錯亂。」他冷然說道。
「別污辱我的記憶!」瞪了齊諭一眼,「他們確實跟你長得一模一樣。」
「煩不煩,喝完茶就快滾。」他不耐煩的趕人,瞄了眼碧藍天空上的太陽,「你們兩個今天就練到這里,來休息吧。」
「我看你根本就是心虛,愈是逃避我的問題,就愈表示你心虛。」
齊諭拿過披掛在一旁架子上的布巾,為兩兄弟擦拭額頭上的汗,不理會他的叨念。
白易見他完全不甩自己,依舊不死心的說著,「你真的不去調查看看嗎?你不覺得當年的事情有很多疑點,一個大家閨秀,怎麼可能在行宮喝得爛醉還被下藥,這點就夠讓人家懷疑了。」
齊諭心底咯 了下,的確,這一點是該好好查一查,當年到底是誰對虞蘊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