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這個名字。」太隨便、太粗俗。「就算只是用來過夜的女人,我也不允許有這種名字的女人躺在我床上,你得換個名字。」
「換個名字?」棄兒的眼中淨是迷惘。
「換成‘紅桐’。」他決定道。「這里是洪江,我也是因為來此地買桐油才遇見你的,就用這個名字。」
「洪江的桐油?」這個名字有比較好听嗎?
棄兒一臉懷疑。
「是紅色的桐油。」他失笑,潔白整齊的牙齒像貝殼一樣吸引人。
棄兒沒念過書也不識字,不是很懂得「洪江的桐油」跟「紅色的桐油」有什麼不同,只覺得他的笑容很好看,很迷人……
「你的願望只是離開這里?」斂起笑容,他嚴厲地問棄兒。
「嗯。」她點頭,不敢告訴賀英燁,她內心其實有更多渴望。
「我很有可能利用你泄完欲以後,就把你丟在哪個不知名的城鎮,這樣也無所謂嗎?」他會遵守諾言帶她離開洪江,但不保證讓她一路隨行,或許用完就丟。
「無所謂。」反正到時候她的願望已經達成一半,就算他真的把她丟到一個天曉得的鬼地方,她也能抱著美好的回憶度過余生,沒有什麼比這個更好的了。
「如你所願。」既然主角兒都說沒關系,他這個跑龍套的盡避配合就是。
隨著這句話,賀英燁的唇冷不防地壓進棄兒的嘴里,汲取她從未被奪取的香氣。棄兒雖早有心理準備,但處子的生澀讓她直覺地想逃避,柔弱的嬌軀直覺地退縮。
賀英燁眯眼,對她這樣的表現極為不悅,認為她太矯情了。棄兒微張的小嘴欲言又止,她不是故意表現出生澀,只是不知道怎麼反應他的吻,過去班主兒子的踫觸只會讓她想吐,只會讓她想閃躲。
但這回她躲不了,賀英燁再度落下的唇聲明了這一點,霸氣十足的進犯一如在阻止她自我了結時一樣不容任何異議,宣告他從此將主宰她的生命。
在他霸道的攻掠下,棄兒終于棄守,打開她誓死保衛的芳唇。隨著櫻唇的開啟,她生命中從未發生的春天也翩翩降臨,從未出現的彩蝶一只一只隨著賀英燁饑渴的索吻,竄進她芳氣四溢的唇腔之中,在天地最隱密處恣意飛行。
棄兒迷惑地感受賀英燁的舌尖在她的芳腔內滑動,粉舌直覺地往後瑟縮,卻被賀英燁蠻橫地攔下,要求與他一起飛舞。
于是斑斑彩蝶瞬間變成滑溜的蛇,勾引她的柔舌與之交纏,不多久,兩人的唇舌便褪去斑駁的外皮,變成兩簇跳躍的火焰,在急促的吐息與濃重的呢喃間融成巨大的火柱,將深陷其中的兩人燃燒殆盡。
棄兒的頭發散了,呼吸也亂了,賀英燁也是。他松開棄兒的肩膀,瞬也不瞬地凝視棄兒的臉——被吻腫的櫻唇像紅透的荔枝瓖嵌在白瓷一般的肌膚上,小巧微尖的下巴仿佛一捏就會碎,芳唇上的挺直鼻梁是他見過最精致的藝術品,晨霧般神秘的雙眸將人的靈魂吸進去,使人深陷其中。
「你知道嗎?」此等美景讓他無法抑制地喃喃自語。「你美到令人想犯罪,或是想將你關起來,一輩子都不要讓人看見。」她就有那種獨特的氣質讓人想這麼做,只要能得到她,什麼都不在乎。
「我……」棄兒想說她知道,美貌經常是她最大的困擾,但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小嘴又被賀英燁狂風暴雨似的吻給沒去了聲音,進而臣服在他強烈的吮吻之下。
他們的唇瘋狂交纏著,僅僅接吻已經滿足不了賀英燁,他要的更多。
賀英燁伸手將她身上的棉襖卸下,過程有些粗魯,嚇了她一跳,但他霸道的唇舌一直纏著棄兒不容她退縮,她也只能設法抓住桌角,免得被賀英燁過大的力道推倒到地上。
木桌似乎不是一個太適合歡愛的場所,但依賀英燁此刻緊繃的心情,他已經顧不得優雅,事實上也不需要,說不定她早已習慣野合。
想到她的身體已經不曉得給多少男人糟蹋過,賀英燁的心情頓時蕩到谷底,舉止越趨放肆。
他差點忘了她是個戲子,還妄想要珍惜她。
幾乎將她的唇整個含進嘴里,賀英燁藉此發泄他不是她第一個男人的怒氣。
他月兌掉了她的棉襖以後,接著月兌里頭的薄罩衫,發現她穿得比他想象中還多。
礙事。
他在心里咕噥抱怨棄兒為什麼穿這麼多,卻忘了現在是寒冬,手指只是忙著解開她身上的罩衫,將它連同棉襖丟到地上。
身上只剩一件薄到不能再薄的肚兜,棄兒的困窘全寫在臉上,卻只換來一抹無情的嘲笑。
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不必再偽裝了吧!
賀英燁雖然沒把話說出口,但他的眼神已經透露出相同的訊息,只是棄兒太女敕,完全看不出來。
她的唇依然被他霸佔著,輾轉吸吮,直到肚兜被月兌掉丟棄在角落,她仍無法呼吸。
棄兒完美的,就這麼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欣然躍入賀英燁的眼簾,他除了嘆息之外,還是嘆息。
「你真的很美。」她太美、太誘人,以至于顯得罪惡。
棄兒渾身發抖地面對賀英燁這個初次見到她玉體的男人,不敢跟他說,他也同樣俊美、同樣誘人。
客棧房內燈火通明,在燃油的產地,多得是桐油任他們態意浪費,一如賀英燁體內不斷涌出的欲∣望。
旺盛的燈火恍如白晝照亮了棄兒的胴體,將她雪白的肌膚染上一層昏黃的薄暈。
他被眼前的玉人兒迷惑住了,感覺漸漸迷失自己,欲∣望卻相反地強烈。他忽地用兩手扣住棄兒的縴腰,將她抱到桌面上,順手將束住她頭發的發帶抽掉,如瀑布般的發絲瞬間傾瀉而下,披散她的胸前、身後。
突然間,他覺得很生氣,自己竟敗給這廉價的欲∣望。
為了懲罰她,他往前屈身重重吻她,將她的櫻唇吮吻到滲出血絲。棄兒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只能依稀靶受到他的怒氣,縴弱的玉體又因此而抖動起來。
他在她面前寬衣,三兩下就扯掉身上的便袍,露出精壯的胸膛,棄兒的小嘴因此而微張,玉體冒出更多的細汗。
但最令她吃驚的還是他旺盛的欲∣望,卸下最後一層保護的他和她一樣赤∣果,但卻比她多了一份主控權。
打小在戲班長大的棄兒,雖然看過不少次男人果身,但像他這樣毫無保留還是頭一回,也讓她不自覺地想逃。
但她逃不了,他掌握住她膝蓋的大手表現得一清二楚。
突然緊繃的欲∣望,驅使他向她邁進。
隨著他一次又一次的沖刺,棄兒的叫聲變成哭聲,但他全然不曾察覺,因為他的身體已經瘋了。
棄兒痛到捶打他的肩膀,但他毫無知覺,整個人一心一意沉溺在歡愛帶來的快感,直到他的灼熱踫上一層薄膜,他才發現事情不對勁。
她是處子,怎麼會?
賀英燁明白他該停下來,但他該死地就是停不下來。
「嗚……」棄兒的小手往他的肩膀捶好幾下,但就算她把他打到瘀青,他仍無法停下腳步。
她痛得滿臉是淚,而賀英燁最溫柔的舉動,也僅僅是將她的濕發撥到耳後,繼續新一波的沖刺。
*
第3章(2)
微弱的晨光,透過窗欞隱約射進客棧的房里,這初冬的早晨,天氣竟意外地好。
賀英燁一早便醒了,他張開眼楮的第一件事,就是尋找棄兒。看見她就躺在他身邊,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微笑。
她側著一邊的臉睡,小臉在長發的包圍下,小到幾乎看不見。他于是伸手將她的頭發撥到頸後,露出深淺不一的吻痕,大手因此而停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