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相想了想,也點點頭,「是臣多想了,其實信中亦陳述當日福王與陳三的交易情形,在看貨時,福王也是一臉後悔無趣,想來他是誤打誤撞,想打腫臉充胖子,擺闊而已。」
他這麼說,太後也就放心了。
聶相注意到她的氣色不佳,「太後近日沒睡好嗎?」
她頭,想了想,還是忍不住看向在一旁侍候的老嬤嬤,點點頭。
老嬤嬤知道有些話太後難以啟齒,她連忙走到聶相身邊,小小聲的說了些話。
聶相有些訝異,三名年輕力壯的少年竟然滿足不了太後的?但他很快穩下心緒,朝太後拱手道︰「臣會盡快安排。」
她一臉莊重的點點頭,即讓他退下。
她也沒錯過他一閃而過的詫異眼神,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即使三個少年在床上侍候,她也有得到滿足,但就是沒有以前那麼淋灕暢快,總覺得不夠銷魂,這讓她近日心情欠佳,于是才要聶相再安排人進來。
要憂心的事太多,才無法在欲海中放縱吧,太後是這麼想的。
船日復一日的行駛,終于從海面進入江面。
楚心恬的日子過得充實,雖然得侍候某個愜意到近乎墮落的主子,要忍受他月復黑的口舌攻擊,偶而被他那張俊臉閃了神,小小心動一下,又急急回魂,還得應付三個老氣橫秋還想牽紅線的上屁孩,以及六個爭風吃醋的美人……忙得她不要不要的。
這段期間也因為固定吃治寒毒的藥,讓她幾乎忘了在過去幾年來,每每有一個月或最長至一個半月就來個五、六天,被她定為「特別孤單寂寞覺得冷的鬼日子」。
但……只是幾乎,這一夜,春末入夏的這一晚,它來勢洶洶的報到了!
「好冷、好冷,好冷……」
艙房內,她將自己緊緊包里在被褥里,卻還是凍得直抖,這種感覺不陌生,只是這一次吃了魏蘭舟的藥,發病的時間往後延了,但威力依然,她冷得頭暈腦脹,極不舒服。
房間燭火熄了,從窗外灑進房里的月光,讓在黑暗中申吟的她似乎看到有人推門而入,她低啞著聲音問︰「誰?」
「我。你果然發病了,我猜大概就這幾日的事,沒想到你的身體跟你的頭腦一樣簡單,真好猜!」魏蘭舟邊說邊走到她身邊,拉起她的手把脈。
明明是調侃的毒話,可莫名的,他熟悉的嗓音令她心安,「我天天吃藥了,可還還還、還是是是……」她冷得牙齒直打顫,根本說不好話。
「你很冷。」他邊說邊將她的手放回被子里。
她用力的點點頭。
月光下,他清楚的看到她臉兒發白、唇色發青,他突然拉開她身上的被褥,自己也躺了進去,大手一撈,就將她擁入懷里。
她保了一下,急急的要說,「這這……樣樣樣……」
「少廢話。」
「我我我……忍忍忍……」她的牙齒直打顫。
「閉嘴!」他很清楚她寒毒一發,不是身體感到冰凍而已,而是連筋骨都會發疼的,也難得她這麼能忍,一股濃烈的心疼與不舍涌上心坎,他忍不住的將她抱得更緊。
「呼呼呼呼——」她眼眶發紅的喘起氣來,筋骨開始冰得發疼了。
「小楚楚,其實還有另一種方法可以讓你舒服點,但得讓你月兌下衣服,我用內力幫你溫熱經脈,但也只能暫時舒緩,無法治本。」話一出口,魏蘭舟自己也愣住了,他會武功一事,愈少人知道愈好,他竟然毫無懸念的告訴她?
楚心恬並沒有注意到他說的話,她極不舒服,但也不想被晚衣服,「不用……不用……這次、這次那麼難……難受的時間已經、已經變、變短了些……」
她喘著氣,頭。
他不舍的凝睇著懷里的她,這丫頭為什麼這麼能忍痛?也讓他這麼心疼,「笨丫頭,本王給你機會當我的女人,你真不懂得把握。」這滿口怨氣的人是他嗎?
「我……當、當你的朋友好一些……」她想也沒想的就說了。
「為什麼?我對女人都很好,是天生情種。」他真有幾分生氣了。
「就是,你……太多、太多女人。」她又冷又痛,還是直接打槍。
他咬牙,「任何人看到我們現在躺在同一張床上,你不當本王的女人也不成。」
「就就……就是看到了,也不當……」她也很固執,卻還是緊緊的貼靠著他。
他氣笑了,但也將她摟得更緊,「笨女人,你真以為你能選擇?」
「我要是王爺就、就不會選擇……我當當你的……」
「本王話還沒說完,你急什麼?」他實在不懂自己怎麼這麼包容她。
「王爺的、的女人那麼多,女的、女的朋友也許只有……只有我一個,要知、知人生……人生在世……知己難、難求……」她喃喃低語。
每次寒毒發作過後,濃濃的困意便會襲來,他的藥還真有效,寒毒來得快,去得也快,但她仍覺得冷,所以顧不得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他的身體真的特別暖,像是靠著曖氣似的,好舒服啊。
睡著了魏蘭舟當然知道寒毒發作後會是什麼狀況,但她半點掙扎也沒有的就睡了,真是太侮辱他了!他可是魅力所向披靡的福王,但在這丫頭身上竟屢屢踢到鐵板。
瞧她這會兒雖像只八爪章魚投懷送抱,卻只是貪戀他身上的溫度罷了,他目光灼灼的凝睇在懷里熟睡的圓潤臉龐,忍不住以指月復輕輕撫模她誘人的紅唇。
「人生在世,知己難求?可是,我好像比較喜歡你當我的女人……」
終究還是忍不住誘惑,他低下頭,輕輕的、柔柔的在她唇上印上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