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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妻楚楚(上) 第17頁

作者︰陽光晴子

他挑眉看她,「你下一字要說『乖』?」

她尷尬一笑,「嘿嘿,當然不是。」

他張嘴吃下,眼楮一亮,開心咀嚼後,示意她再換一塊時,「咕嚕咕嚕……」低沉的月復鳴聲響起。

她粉臉暴紅,只想找個地洞把自己埋了。

相較她的出糗,他拍腿大笑,濺出部分水花,「哈哈哈……小楚楚,本王的生活自從有了你後,實在愉快非常,來吧,有來有往,本王喂你一顆湯包,算是賞你的。」他眉開眼笑的拿過她手上的筷子,再挾起一顆湯包到她唇邊。

「我自己有手。」她月兌口就說。

他黑眸倏地一眯,「所以,你剛剛一直在心里叨念著本王沒手,不能自己吃嗎?」

她急急頭,「不是,沒有,真的沒有。」

「好,那就張嘴。」他手中的筷子再次湊到她的唇邊。

她只能認命的張嘴。

他莞爾一笑,「啊——再張大點。」他將筷子再移近到她開開的嘴巴上方。

她深吸口氣,再張大點……

但下一刻,他竟雙肩抖動,一把將筷子連同湯包丟回瓷盤,再抱著肚子大笑出聲,「哈哈哈……第一次看到女人在本王面前將嘴巴張這麼大,都快看到喉嚨了,哈哈哈……肚子好痛,本王笑得好痛啊……」

楚心恬滿臉黑線,氣得牙癢癢的,真的是夠了!

她暴跳如當的端著漆盤起身,居高臨下的瞪著笑到幾乎都要在浴池內躺平的魏蘭舟,怎麼不滅頂呢?她氣呼呼的道︰「小楚楚娛樂了王爺,就斗膽向王爺要這盤吃食當獎賞了,反正,王爺笑到肚子都痛了,怎麼好再進食。」

語畢,也不管他答不答應,她轉身就走。

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是她腳滑、腳軟,還是身後多了一道詭異的吸力?她莫名其妙的身子往後一仰,接著「噗通」一聲,整個人摔入玫瑰花瓣浴池內,漆盤、湯包、筷子、毛巾等物全成了水上飄。

「噗,咳——噗,咳咳咳」她還倒霉的嗆到水,她一抬頭,卻見魏蘭舟已經站在浴池上方,而且是全果!

她忙抹去臉上的水,再眨了眨眼,視線是清楚了,但他已背過身,讓她欣賞了他完美如阿波羅雕像的結實背肌、臀部、大腿、小腿……

她的心跳怦怦狂跳,眼楮連眨都舍不得眨。

魏蘭舟如美人回眸,卻笑得很惡魔,「要你侍候,你就乖乖侍候,不然你看,你要做的事變多了,是不是?」

她該說什麼?她現在腦袋還一片空白,看著某人背對背自己,慢條斯理的拿著毛巾擦干那結實有力的男性,再一件件的套上衣服。

「別再玩水了,收拾收拾,再去做一份給本王吃。」

說完這句話,某人華麗的退場了。

玩水?她玩水?!好啊,她就玩,玩舒服了,才去干活,她用力潑水泄憤,心里發狠的想著。

但見到一顆顆飽滿的魚翅湯包就隨著水波晃啊晃的飄到她眼前,想到還要再做一份,她不禁申吟出聲。

回到現實吧!楚心恬!

遠在京城的皇宮。

一名黑衣人快步進到皇上寢宮,將手上的書信交給皇上身前的貼身太監徐公公,然後無聲離去。

「皇上,有快報。」

兩鬢斑白的徐公公將信送到正在用早膳的年輕帝王眼前。

相貌俊逸的魏鳴淵接手,將信展開迅速一覽,嘴角微微一笑,看向徐公公。

他立即點燃桌上的燭火,魏鳴淵就著燭火將信燒成灰燼。

「皇上,是什麼事?」徐公公哈腰問。

「好事。」魏鳴淵笑了笑,「走吧,早朝時間到了。」

魏鳴淵在徐公公及幾名太監陪同下,離開寢宮,轉往金鑾殿,卻在長廊上見到太後與聶相在一干宮奴隨待下迎面走來,他隨即站定不動。

雍容華貴的太後看來不過四十上下,養尊處優的貴氣中,帶了一點疏離的漠然,她並非魏鳴淵的親生母親,也不曾為先帝生下一兒半女,卻有強大的外戚勢力,就連往來密切的聶相也是她娘家的一員。

太後與聶相先行向魏鳴淵行禮後,魏鳴淵這才向太後行禮,「母後這麼早就與聶相走在一起?」

「是聶相一早就進宮求見哀家。」太後說到這里,回頭看了她身後的六名宮女及太監一眼,六人立即機靈的退到長廊外,不讓任何人過去。

魏鳴淵也回頭看向徐公公等人,一行人也跟著退了開去。

太後這才正視著他道︰「皇上,這一回權尚書跟福王一同出使尼丹國,相爺原本就很擔心,畢竟福王就是個扶不起的阿斗,文武百官一提到他,也只有嘆氣的分。」

「朕知道堂哥不成材,會讓他同權尚書一起出使,也是想讓堂哥離開京城,免得老是四處鬧事,讓皇室面子盡失。」魏鳴淵說來也無奈。

太後微微點頭,「就是這個理,所以,哀家也贊同他前往,可是,這個不成材的災星也不知招惹了什麼人,竟然讓整船人都出事了。」

魏鳴淵驚愕的看著母後,「出事了?」

她輕嘆一聲,「皇上看是還沒得到消息吧。」她看向一旁的相。

聶相是個精明內斂的人,年約五十的他有一張精瘦的臉龐,他走上前,拱手將出使團在抵達晨州附近水域遭遇水寇襲擊的事簡略道來,再就福王入住徐善官邸,要徐善買人上船當家丁,並添給財物,續往尼丹國去也一並告知。

其實魏鳴淵方才看到的書信內容,與聶相所說無異,還多了一些不能為外人道的內情,此刻看著太後,他努力的裝出一臉沉思後,再尷尬的看著她,「母後有何想法?」

對他的請益,太後揚起了嘴角,但一開口,口氣即轉為嚴肅。

「在尼丹國與我國領土交界處,也有我朝的地方官,皇上得下旨拉高地方官的職權,至少要能牽制福王,並得強力干涉福王所有與尼丹國任何協議的簽訂,絕不能讓福王一意孤行,權尚書不在,誰知道他會不會做出不利本朝的荒唐事來。」

聞言,魏鳴淵隨即點頭贊同,「母後所言極是,朕在早朝過後立即頒旨派快馬送去。」

太後微笑,再迅速的與一旁的聶相點個頭,臉上盡是滿意。

「母後,朕得上朝了。」魏鳴淵說。

「好,皇上別讓百官久等了,對了,哀家還有些要事要跟相爺商量,若相爺有事要奏,現在就先跟皇帝說了吧。」太後看著聶相道。

聶相連忙拱手,「臣要提的事,就是福王的事。」

「那好,相爺就隨母後去吧。」

魏鳴淵先行一步,徐公公等人這才快步過來,向太後跟聶相行禮後,再快步跟上皇帝,一行人往金鑾殿走去。

第五章  沉溺溫柔鄉(2)

等離了一段距離後,徐公公才小碎步走到皇帝身旁,小小聲說著,「皇上真的要照做?」他是武功高手,剛剛的對話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朕從小就被養在太後膝下,自然要听從,就像福王被所有朝臣動不動就彈劾,但礙于先帝遺詔,朕也不能動他。」魏鳴淵答得同樣無奈。

遠遠的,太後與聶相仍凝視著少帝等一行人。

「臣看皇上被太後完全的掌握在手里,太後大可以放心。」聶相說著。

她冷冷一笑,「放心?那孩子太過老實,又死腦筋,做事一板一眼,要借由他的手除掉福王,怕是難矣。」

「太後所言甚是。」聶相也皺眉。不管魏蘭舟在京城闖了多少禍事,每當有官員在朝上彈劾,皇上總是高高舉起,再輕輕放下,面對百官的不滿,就拿出先帝遺詔當借口,表示不能違背父親旨意動他,否則便是不孝,就連太後也拿他沒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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