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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要和離 第9頁

作者︰朱輕

未能將韃靼人澈底趕出大眧,這是父王一生的遺,每每喝醉了,父王都會默默地哭一場,若是當年他不受傷,哪里能容蠻子在大昭的土地上耀武揚威。

而荊楚墨則是父王麾下的一員小將,在數次戰斗中月兌穎而出,獲得了父王的賞識。荊楚墨敢拼敢干,又有腦子,很快便從大頭兵升任校尉,他的軍事才能逐漸凸顯,而這也是當初父王力排眾議要將她嫁給他的原因吧。父王早就看出來,他才是能為大昭趕走韃靼人的將星。

此時的他,渾身散發著讓人信服和敬仰的光芒,李韻凝望著他的側臉,心中既歡喜又激動,這是她的男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啊。

「勻勻想不想去韃靼人的草原上看看?」荊楚墨忽然回頭問她。

李韻凝早听人說過,韃靼人的革原很美,有開滿野花的小山坡和雪白的綿羊,「想,可是韃靼人……」

荊楚墨笑道︰「有我在,別怕。」

「好。」李韻凝覺得既害怕又刺激,乖乖隨著荊楚墨下了城牆,上了馬背,從邊門模了出去。

出了城門,荊楚墨催動馬揚蹄狂奔,李韻凝緊緊抱著他,整個人貼在他的後背上,感受著風馳電掣的快感。她覺得自己好像飛了起來,禁錮了許久的靈魂彷佛被放了出來,她想大叫、想歡唱。

「害怕嗎?」荊楚墨捉住她的雙手,回頭問她。

李韻凝的風帽早被吹落了,她的頭發順著風肆意飛舞,她的臉上帶著笑容,听到他的問話,她搖了搖頭,「不害怕。」

荊楚墨很開心,于是催得更急,馬像飛起來了一般。

天高,地遠,無人的革原,終于可以任人自由飛翔。不知不覺中,李韻凝的眼淚便流了下來。從小到大,她都被人看得死死的,雖說都是愛她、疼她,但是那些關切疼愛和寵愛像一圈一圈柔軟的繩索,將她緊緊地纏住,她只能在繩索允許的範圍內活動,只要她想超出一點,便立刻會被人以各種理由軟硬兼施地勸回去。

比如,她曾經喜歡過一個男人,她曾經鼓起勇氣跟他表白,還未等那個男人回應,她便被家人捉了回去,嚴加看守起來。

她不自由,但是現在,荊楚墨帶著她在廣闊的革地上策馬狂奔,迎面而來的是自由的勁風,天上飄著的是自由的雲,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自由的!

第4章(2)

馬跑出了一身汗,荊楚墨便讓馬停了下來,他將李韻凝抱下來,笑道︰「勻勻可還好嗎?」

李韻凝感覺渾身輕飄飄的,雙腿有點發軟,「好。」

荊楚墨于是解下馬身上的小包袱,拿出一條小毯子來,展開鋪在地上。

「來。」他躺在毯子上,拍了拍毯子,「躺我身邊。」

李韻凝四處望了望,綠色的革原上開滿了不知名的各色小花,整片草原像一張巨大的地毯,擁有著最漂亮的花紋。于是她乖乖在荊楚墨的身旁躺下,隨手掐了朵野花玩。

荊楚墨伸出胳膊給她當枕頭,李韻凝側身躺著,一根一根地拔著野草、野花玩。草汁、花汁沾在指甲和指頭上,染出了奇妙的顏色來。荊楚墨仰面躺著,左手捉了她的頭發來玩耍,一會繞個圈,一會在自己臉上掃掃。兩個人各玩各的,十分愜意。

李韻凝玩著玩著,忽然覺得不對勁,荊楚墨越貼越緊,他的手又開始不老實了。她捉住他的手,阻止他繼續往下模。

荊楚墨可憐巴巴地在她耳邊道︰「勻勻,我難受。」他仿佛在撒嬌,語氣軟軟的,帶著一點可憐巴巴的味道,「給我好不好?我都等了你一年多了。」

「哪有等一年多。」不是還有別人嗎?

荊楚墨翻身壓在她的身上,定定地看著她,「糧倉爆滿,再不交糧,要壞了。」

李韻凝臉通紅,羞澀不已。他、他、他怎麼這麼不要臉?

荊楚墨捉了她的手去模他的小弟弟,硬、燙、粗,很嚇人。李韻凝忙不迭地躲開,心跳得老快。

荊楚墨俯,開始親吻她,他的吻急切而有力,她的雙唇很便腫了。他的呼吸粗重,渾身發燙,整個人像燃燒的火焰,將她也點燃了。她的身體慢慢蘇醒,曾經與他抵死纏綿的感覺似乎又回來了。

……

兩人力竭,相擁著躺在革地上。荊楚墨扯過她的披風,將兩人蓋上。

李韻凝的頭發全散了,女敕白的臉上滿是紅暈,眼角掛著淚花,額上有細密的汗水,發絲被汗水沾在臉上。整個人像個粉女敕的瓷女圭女圭,漂亮得讓人陶醉。這就是他的娘子啊,他怎麼喜歡都不夠。荊楚墨親吻著她的脖頸和後背,她的每一處地方他都很喜歡,每一處地方都讓他沉迷。

李韻凝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回的小木屋。等李韻凝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

玩夠了的荊華璋終于回到了她的身邊,他坐在床邊,一邊玩著鄭海生給他做的竹蜻蜓,一邊等她睡醒。

看到兒子的時候,李韻凝有些內疚,昨天自打見了荊楚墨,她就把兒子給忘一邊了,真是個不稱職的娘。然而荊華璋似乎並沒有因此不高興,一見到她醒了,立刻眉飛色舞地向她介紹他的新鮮玩意兒,還說要教她怎麼玩。

李韻凝起身,發現自己已經換了一身干淨的衣裳,身上也清清爽爽的。是荊楚墨給她換的嗎?李韻凝有些害羞,又有些開心。

「你爹爹呢?」

荊華璋道︰「爹爹說他要先去忙公務,一會就回來。」

「哦。」雖然知道他身為一城守將,軍務繁忙是肯定的。但不知為何,李韻凝還是莫名有些失落,她原本以為他會多陪她一會的。罷了、罷了,還是公事重要,虎嘯關不比別處,絲毫大意不得。

李韻凝起身,發現自己平時梳洗用的對象都在,想著難道是他派人去若古鎮取來的?

梳洗完畢,李韻凝牽著荊華璋往外走,陪他玩竹蜻蜓。走到外面,她果然發現護送她來邊關的侍衛和丫鬟都來了,此刻正守在小木屋的外面。

丫發雲芍笑咪咪地迎了上來,「夫人早安。夫人是否要用早膳?」

李韻凝點點頭道︰「端過來吧。」她昨天很累,今天睡久了,又餓了。

雲芍俏生生地應了,轉身快步往山下的廚房走去。

到了午時,荊楚墨忽然回來了。他一臉凝重,可在見到李韻凝母子時,立刻斂去了鋒芒,變得溫和了許多,「勻勻,軍營環境艱苦,實在不宜久留,明天你和華璋回京城去吧。」

李韻凝一怔。他這是在趕她走嗎?明明他昨天還是那樣留戀她、纏著她,今天又變了?還是說,他擔心她知道了他已經私自納妾的事?所以著急忙慌地要將他們母子送回京城?

李韻凝心頭不舒服,語氣便有些淡淡的,「華華,你舍得離開爹爹嗎?」

荊華積連忙搖頭,「舍不得,兒子才見到爹爹,不想走。爹爹,我不要回京。」

李韻凝垂著頭,雙手把玩著腰間拴著的玉佩的穗子。她倒要看看,荊楚墨到底打算怎麼隱瞞納妾的事情。

荊楚墨猶豫了一會,「既然這樣,那你們先到若古鎮去住著,玩兩日再回去,如何?」

呵,總之就是不讓她去將軍府,他到底還要藏那人到什麼時候?他就這麼怕自己為難那個人?他就這樣寶貝那個人?李韻凝決定打開天窗說亮話,「將軍府在若峰鎮,我們去將軍府住幾天等你,如何?」

荊楚墨一臉為難。

李韻凝抬頭看向他,心里憋得難受,怒火也止不住地燒,「我堂堂正正的將軍夫人,怎麼竟住不得將軍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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