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紫穎在看見眼前進來的人群時,腦子嗡地一聲,彷佛什麼都听不見也看不見,直到看見曾萍兒,她才回過神,卻是眼一翻,昏死了過去。
「穎兒!穎兒——」見小女兒昏倒,曾萍兒嚇了臉,無助的回過頭,想找大女兒商量。
看見這情形,邵紫菀也是鐵青著臉,然而心思卻明顯不在這事上,她四處張望,在听見一旁的耳房有動靜時,立馬提起裙擺神了過去。
苞來的眾人見到這情況也尷尬不已,未婚的姑娘早在看見男人白花花的身子時便驚呼出聲,紛紛回避。留下的多是些成了親的婦人,雖說尷尬,卻抵不住心中熊熊燃燒的八卦之火,硬是留在原地看好戲。
這時見邵紫菀丕顧胞妹,逕自往耳房沖,有些聰明的已猜到事有蹊路,而這蹊蹺,絕對和她們來時的路上遇到的那名宮女有關系,可惜那宮女僅在太子妃耳邊低語,究音說了何事,她們也不得而知。
現在見太子妃往耳房沖,眾人自然快步跟上,以免借過好戲。
耳房內的床榻上,隱約能看見沙幔里頭有一男一女,正在行苟且之事,甚至還傳上細細的低語——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女子不停的扭動身軀,那嬌媚的催促彷佛催情毒藥,讓男子更加興奮,又抽送數十下,直到將體內的種子全教噴射在她體內,這才滿足的趴在她身上,動也不動。
紗慢外,邵紫菀已氣到全身發抖。
自家夫君的聲音她豈會听不出來了?她怎麼也沒想到她設讓邵紫兮失身。卻便宜了鳳慶那狼心狗肺的東西上去,一想到這對狗男女連她來了都不曉得,甚至在她面前繼續做著這般下流的勾當,她再也忍不住,一個箭步上去,把紗幔給扯開。
「風慶!你可真對得起我?」她已經氣到失去理智,不僅連名帶姓叫他,甚至連皇家的體面都顧不上,此時的邵紫菀只想著自己的滿月復委屈,絲毫沒想過她今日的舉動有多不恰當,又有多不給風慶面子。
榻上的鳳慶宛如一只饜足的貓兒。懶洋洋的睜開眼,在看清眼前的情況後,頓時臉色大變,忙扯過絲被遮掩身子,十分的錯愕。
「這是怎麼回事?」他腦子一混沌,似乎還搞不清狀況,以為自己身在東宮里,可等他看清眼前偷笑的眾人面孔時,斷層的記憶倏地回籠,那張方正的臉一下子拉了下來。
「你還敢問我怎麼回事?」邵紫菀的聲音倏地拔高,她動作極快,伸手將棉上那面容被長發覆蓋的女子用力給扯下床,大罵,「鳳慶!你這沒良心的東西!我們才新婚多久你就背著我亂搞!般的還是邵紫兮這個賤——」
嗓音戛然而止,抽氣聲此起彼落,眾人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光果著身體、被扯下床的女子,頓時一點聲響都沒有。
「嘶!痛死了!」
女子累極,早在完事的瞬間便沉沉睡去,這會兒冷不丁被人給扯下床,直覺痛呼出聲,接著顧不得的酸痛,跳了起來,惱怒的吼著,「是誰敢打我傅瑩雪?找死是不是!」
和太子亂搞的人不是邵紫兮,居然是太子太保的獨生女——傅瑩雪?!這下鳳慶真的清醒過來了,瞪大眼,看著方才和自己翻雲覆雨的女子,「你、你……瑩雪!怎麼會是你?」他明明記得自己抱著的人是邵紫兮,怎麼……
鳳慶的聲音,加上冷風的吹襲,讓傅瑩雪身子一顫,下意識想搓搓雙臂,這一搓,她才驚覺自已竟赤果著身子,頓時尖喊出聲,「啊——」
她倉皇失措的鑽上床榻,一邊和鳳慶搶著唯一的蔽體之物,一邊喊,「怎麼會是你?謠哥哥呢?為什麼會是你?!怎麼會這樣……」
見人不是邵紫兮,邵紫菀莫名的松了口氣,下一刻卻又變了臉。她回憶起不久前鳳慶對她說的話,又想到傅瑩雪的身分,她怒不可遇,不依不饒鬧了起來,「鳳慶!你這不要驗的家伙,居然為了收這傅瑩雪,想出這下三濫的招數,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太子妃?」
一旁的傅瑩雪听了,頓時也不哭了,這話里的訊息量太大,加上鳳慶這陣子對她猛獻殷勤,兩個女人的想法不約而同地想到同一塊去,讓她慘白了臉,惡狠狠的瞪向他,「鳳慶!你居然敢算計我?!敝不得會這麼好心說要幫我,原來……」
兩個女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叫嚷,句句都在指責他,鳳慶臉色鐵青,正欲發作,外頭卻早他一步傳來聲怒斥——
「這是怎麼一回事?!」
眾人循聲望去,就見德妃面色難看的站在兩房中間,而她的身後不是別人,正是這場鬧劇中原本的女主角——邵紫兮,她身旁則站著連月長公王及葉曉曉。
她完好無缺的出現,正房內擁著昏迷不醒的女兒的曾萍兒臉色一變,倏地想通了什麼,目光怨毒的死瞪著邵紫兮。
邵紫兮卻是露出一抹燦笑,粉唇輕啟,無聲的對她說——
你欠我的,也是時候還回來了。
望著那抹笑,曾萍兒頓時像被寒冷的水淋了頭,心沉入了谷底……
啪!
案幾上,原本盛著上等大紅袍的茶杯被這一掌拍得茶水四濺。
「說!一個個給我說清楚!」德妃怒不可遏,瞪著眼前跪了一地的人,首當其沖的正是鳳慶與他身旁的邵紫菀。
蠢婦!當真是蠢婦!出了這麼大的事,不懂得遮掩已經夠蠢的了,沒想到她還帶了一干有頭有臉的貴婦前去「觀賞」,甚至像潑婦一般的大吼大罵,她朱雲裳究竟是犯了什麼錯,會迎這麼個蠢婦入門?
邵紫菀知婆婆氣得不輕,不敢怠慢,卻還是覺得委屈,低聲說︰「兒媳、兒媳和眾夫人、小姐本在玩行酒令,玩了幾輪下來,就著人提議,想去雲榭亭賞花,兒媳這才會帶著眾人一同前往,誰知在半路上……」
在半路上,她們遇見早先帶邵紫兮前去更衣的那名宮女,見到人,她眼楮一亮,以為事情辦成了,正等著宮女「慌張且大聲「」的向她稟告邵紫兮做的「好事」,進知那宮女臉色慘白,非但沒照她之前吩咐的做法行事,反而著急的說有要事要稟,接著不等她反應,便湊到她耳畔說——
「太子妃,奴婢已將張公子帶到,可張公子進去沒多久,太子殿下突然出現,奴婢一時害怕,忙躲了起來,卻見殿下四處張望了下,然後、然後就進了房,奴婢等了好一會兒,都沒見殿下出來,奴婢怕誤了太子妃的事,所以趕緊前來稟告……」
邵紫菀一听,腦子頓時嗡了聲,直覺認定鳳慶定是垂誕邵紫兮,又听到什麼風聲,這才會模了過去。
這念頭一起,她也顧不得身後還跟著一票的人,不管不顧就沖了過去,之後……便是後來發生的事了。
德妃听了,氣不打一處來,拳頭握了又松、松了又握,那樣子,看似恨不得賞邵紫菀一巴掌,方才解恨!
強壓下氣,她看向她的好兒子,問︰「慶兒又為何會出現在哪里?」
「母妃,我……」鳳慶啞口無言。他要怎麼解釋他是被傅瑩雪所蠱,這才色欲薰心,听從她的話,想對正在更衣的邵紫兮行不軌之事?
知子莫若母,見他那模樣,德妃豈會不知他到那里是想做什麼?頓時恨鐵不成鋼。身為太子,他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想要迎那傅瑩雪回東宮,得到太子太保的支持,多得是辦法,為何非要自降身分,去做這般下三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