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溫柔、寵溺的笑,慕容逸晨伸手將惜月臉上凌亂的頭發撥開,同時拉下她的手掌,露出她慌張、無措的雙眼。他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安撫著,「月兒,別怕,我在這。」
靶覺她的不安逐漸消散,他才繼續動作。他自上而下,熱切地在她的縴細脖頸上輾轉吮吸著,帶著濃郁的情∣欲,讓惜月也變得有些情動。
只是當他那劍拔弩張的灼熱之物帶著火熱磨蹭著她,讓她本能地往後移動想要退離他的身下,卻被某個化身餓狼的男人巧使力道給拉了回來。
「少、少爺。」這樣激烈、刺激的舉動,讓惜月滿臉潮紅,意識都已瀕臨混亂。理智漸漸離她遠去,手也不受控制地攀附住了慕容逸晨強健的肩膀。
慕容逸晨半強迫地把惜月那拼命想要並攏在一起的雙腿以不致于傷到她的力度拉開,將自己置于其間。
一切準備就緒,慕容逸晨也快瀕臨極限了,于是一鼓作氣地進入了她,深切、真實地感受到了她的溫暖,喉間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滿足的嘆謂聲。
……
遲來的洞房之夜,熱情得讓人不再遺憾以前過往的種種。皎月當空,紅楠絲木的雕花床在經過很長時間的晃動後,終于歸于平靜。
第10章(1)
兩人坐在行進中的馬車里,惜月依舊淡然地在看書,而反觀慕容逸晨則大剌剌地枕靠在她的膝上假寐。
「月兒會緊張嗎?」他突然出聲,倒嚇了惜月一跳。
「緊張什麼?」
慕容逸晨睜眼,對上她的水眸,將她隱隱的不安盡收眼底。他伸手撫上她的臉頰,「在為夫面前,你不必掩飾。」
有些無奈地放下書,惜月老實承認,「有一點。」畢竟慕容夫人不喜歡她是尚未改變的事實。
「難得啊,我的月兒不是一直都是淡定、從容的嗎?」他調侃道。
惜月沒好氣地睨了他一眼,「你知道的,娘……不是很喜歡我的。」
「那又怎樣?我喜歡你不就行了。」
「不行。」她斬釘截鐵地反駁。
「為什麼?」
「因為我不希望你為我和娘起沖突。女乃女乃希望的是我能孝順爹娘,而不是頂撞他們,讓他們生氣。」但她的出身卻是慕容夫人眼里最大的缺點,她無論怎麼做,都沒有辦法讓慕容夫人接納她。
慕容逸晨盯著她看了一會,然後毫無預警地吻上她,惜月躲避不及,最後這個吻落在了她的唇畔。
「你這個人怎麼……」說發情就發情的,這話臉皮薄的惜月卻說不出口。
但慕容逸晨還是從她的眼神中意會到了,「你倒說說,我親我娘子有什麼不對?」他執起她的手掌,在她的掌心畫著圈,「月兒,你還是不相信我嗎?」
「不是。」惜月忙用力搖頭。她信他的,就這些日子以來的和呵護,她也願意舍棄所有顧慮來相信他。她願意答應回慕容家不是最好的證明了嗎?
慕容逸晨坐起身來,開始在衣兜里翻找起來,然後終于找到一物,遞到了惜月面前。惜月有些吃驚,「你這是做什麼?」
「送你。」
慕容逸晨細心地將那鳳凰玉佩系在她腰間,然後滿意的一笑,「好看。」
「這鳳凰玉佩是御賜之物,你怎麼能隨便送人?」惜月說著就要解下。
只是卻被他攔住,「我本來打算到家後再送你的,現在送了也好,就當安你的心。」
惜月自然知道這玉佩有珍貴,是皇上御賜的東西,龍玉佩屬于慕容逸晨,而另一半的鳳凰佩則是讓他送給他未來娘子的。如今他送給她的意思,是認定了她的身分。了解到這層含義,惜月有些紅了眼眶,愣愣地看著慕容逸晨不言語。
慕容逸晨輕笑著,敞開雙臂,「來吧,娘子若是感動,大可撲到為夫懷里哭幾聲,為夫不介意的。」
惜月聞言,輕笑出聲,毫不猶豫地撲進他懷里,悶聲說道︰「逸晨,謝謝你。」她不是謝他送她玉佩,是謝他對她的心思,以及對她感情的回饋。
直到這一刻,惜月消除了心底最後的一點不安。無論她回到慕容家要面對的是什麼艱難險阻,她都甘之如飴,無所畏懼。因為她知道,從今以後,她的身邊會有他的陪伴。
而這些,他都懂,「不用謝。娘子若真覺得感動,不如親為夫一下以示嘉獎。」說著他玩鬧著把嘴嘟起湊到她唇邊。
誰知,惜月猶豫了一下,當真吻了上去。
慕容逸晨怔了一下,自然不會放過這送上門的肥肉,毫不客氣地反客為主,掌握全域,直到吻得惜月呼吸困難,衣衫半褪才舍得放開,只是嘴上仍是不知饜足地說道︰「要不是在車里不方便,我真想在這要了你。」
惜月呼吸不穩,紅酡著臉整理半凌亂的衣衫,嬌嗔著,「說話收斂些,胡說什麼。」她可及不上他的厚顏,若真在這種地方行周公之禮,她只怕會羞憤到跳車。
相較于她,慕容逸晨就顯得坦然多了,半臥在那,好整以暇地欣賞著她的一舉一動。
終于,馬車停在了慕容府的大門口。
慕容逸晨一臉呵護地護著惜月下車,門房的人都看傻了眼,半晌後才記起趕緊去向老爺回稟少爺和少夫人回府的事。
少夫人回府,還是少爺親自去接回來的,著實讓慕容府上下噓聲一片,議論紛紛。他們家少爺行事還真是讓人瞧不懂,先是想著法地逼少夫人下堂離去,後來又費心費力地在外頭找尋少夫人的蹤跡,現在又一副親昵之態,將少夫人帶回了府。這一連串的舉動真是比上茶樓听說書先生講的故事要精彩了。
惜月回府,看到兩人如膠似漆的模樣,慕容老爺自然是喜聞樂見,一把胡須都快高興地給捋沒了。但相比之下,慕容夫人的臉就不是那麼開心了,準確來說,是大大的不悅。
之前慕容逸晨找惜月,慕容夫人就很有意見了,覺得他是魔障了。現如今竟然又將惜月這個已然下堂的女人又帶了回來,這讓她著實難以接受,「逸晨,她都已經下堂了,你還將她帶回來做什麼?」
正在給惜月倒茶的慕容逸晨連頭都沒有回,仍繼續手上的動作,專心伺候寶貝娘子,「娘,和離書被我燒了,所以月兒下堂這事不作數,她仍是慕容家的媳婦,我的娘子。」惜月沒有接他遞過來的茶水,以眼神示意他收斂些。
「胡鬧!婚姻大事也是說不作數就不作數的嗎?」慕容夫人氣極,「那沈姑娘呢?你又打算怎麼辦?」
看著慕容夫人眼中的幾分得意,惜月只能故作不知。
「沈青?我和她沒關系,只是好友。我對她沒興趣,您就別盤算著要我娶她了。」慕容逸晨把話挑明,但這話不知是說給他娘听,還是對惜月的一再解釋和保證。
「你到底中了這丫頭什麼毒?」慕容夫人看向惜月的眼神帶著幾分犀利。
慕容逸晨終于轉身正面對上他娘的視線,但吐出的話語卻不像他臉上帶著的笑那樣來得和煦,「娘,我知道您不喜歡惜月,是因為在意她的出身。可那又怎樣?她現在是慕容家的少夫人,我慕容逸晨認定的妻子,這就夠了。」
「你……什麼叫夠了?和這樣身分的女子共度一生,豈不是讓人家在背後笑話你?」慕容夫人執拗地勸說道。
看到惜月有些蒼白的神色,慕容逸晨有些不耐了,「娘,不管您怎麼想,要和她共度一輩子的人是我,您所在意的那些,我統統不在乎。恕兒子不孝,今天我把話撂在這,月兒是我想要疼惜、愛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