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菟寧瞪大了雙眼,眸中沒有一絲厭惡,而是滿滿的好奇,「那你現在有喜歡的人嗎?」像是被觸及到了什麼,百里郝雲眼底的眸色沉了沉,半晌才答道︰「沒有。」
「哎,是嗎?」顏菟寧有些失望,轉眼又恢復了活力,「那若是你以後有了,要記得告訴我哦。」
百里郝雲對于她的好奇心不免有些汗顏。直覺告訴他,日後若真有了對象,還是瞞著郡主比較好。
一道冷聲從兩人身後傳來,「有什麼趣事?也告訴本王听听。」
兩人有些僵硬地回頭,果不其然看到了某張熟悉的冰山臉。
顏菟寧一路上都在盤算著怎麼算賬,可真當孟朗煜出現在她面前時,什麼脾氣都沒有了。原本她面對孟朗煜是一貫的大剌剌,可如今對上他的視線,她就覺得心慌慌的。尤其方才理清了自己的心情後,再見到他,臉上更是像被火燒了一樣,滾燙滾燙的。
天吶,她不會是生病了吧?這一次,她在他面前是徹徹底底變成了一只笨兔子了。
見兩人都沒有開口,孟朗煜冷不防地出言道︰「沒事還賴在這做什麼?」這話,是和百里郝雲說的。
利用完他就開始嫌棄他,真是過河拆橋……不過這話,百里郝雲當然不會傻得說出口,只好悻悻地模模鼻子走了。
百里郝雲經過顏菟寧時,她听見一聲輕不可聞的保重。她愣了一會,盯著百里郝雲離開的背影露出了不解。保重什麼?
「欸?你把話說清楚再走啊,百里大哥……」哪還有百里郝雲的人影?
「看夠了沒?」
「還沒。」顏菟寧一臉無辜。
覷見她臉上洋溢的笑容,孟朗煜抿緊的唇線彰示著不悅,「腳還沒好全,瞎跑什麼?」
他不提還好,一說倒引來了某人幽幽的抱怨,「誰讓你不來。」
顏菟寧哪里知道,其實每晚孟朗煜都會翻過兩府相隔的那座高牆,過來看她。他就站在床邊,痴痴地貪戀著她的睡顏,直到天明才離去。
什麼都沒說,孟朗煜突然轉身,抬步就走了,也不知道在掩蓋些什麼。
「欸,你去哪?」見他不理她,顏菟寧干脆一坐了下來,然後開始「哭」了,「我的腳好疼啊,不知道是不是大夫說的那樣,多走了幾步就要廢了。」
孟朗煜的腳頓時像灌了鉛一樣,向前卻再也邁不了一步。最後,嘆了一口氣又走了回來。
他剛蹲下,就被某人摟住了脖子。再瞧她,笑得一臉賴皮,「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話音未落,她整個人就被人扛上了肩頭。這次,小兔子在劫難逃了。
第10章(1)
孟朗煜把顏菟寧帶到了自己的房里,卻讓她坐落在桌邊的椅凳上,然後二話不說地就開始撩開她的裙擺,月兌去了鞋,連著襪子也一並卸了下來。
顏菟寧這次才開始有些慌張了,「你、你要做什麼?我不就是逗逗你嘛,你不致于要打我腳心吧?」
孟朗煜臉又黑了幾分,額上青筋都冒了出來,一副壓抑的模樣。他的確在控制著自己,但無關,他只是怕自己會動手掐死這個笨丫頭。
直到孟朗煜開始動作,顏菟寧才知道他要做什麼。他在幫她按摩欸。
他碩大的手掌托著她嬌小的腳掌,拇指輕柔不失力地道揉搓著她的腳腕處。那專注的冷然模樣,卻牢牢地吸引住了顏菟寧的眼。
他手上有著薄薄的繭子,應該是常年練武的關系。被他按壓的地方有粗礪的感覺,帶著一絲絲的癢意。這股癢意從腳掌直直地往心房而去,帶來一骨酥麻感。
舒服的感覺讓她忍不住要申吟起來了。顏菟寧咬著下唇,阻止聲音逸出唇畔。
兩人無言,空氣好像凝滯了下來,四周靜得曖昧。
顏菟寧的嗓子一陣干澀,她毫不猶豫地拿起桌上的杯子,將其一飲而盡。孟朗煜听到動靜抬頭時,已來不及阻止了。
「咳、咳咳……咳、咳……」顏菟寧止不住地咳,心疼得孟朗煌趕緊撫她的背,幫她順氣。
顏菟寧咳得眼淚都流出來了,好容易順了些,一臉委屈地看向孟朗煜,「好辣,這、這是什麼?」
「酒。」而且是烈酒。這是方才百里郝雲拿來的,說是用來賠罪的。他倒了一杯,還沒來得及喝,沒想到卻被她給搶先嘗了。
顏菟寧自小身子弱,所以平日根本極少踫杯中物,這次一次喝了一大口烈酒,頓時酒意涌上心頭,雙頰染上醉人的紅暈,連眼神都開始迷離起來。她看著眼前變得虛晃的孟朗煜,露出憨憨的笑,「一個、兩個……哈哈,三個,有三個朗煜。」
她帶著迷蒙的眼神看著眼前的人,伸手描刻著他的臉龐,熟悉的味道讓她神情一松,撲倒在他懷中,像一只慵懶的貓似的,無意識地用臉在他胸口蹭著。因為醉了,連嗓音都變得軟軟糯糯的,「好暈……」
孟朗煜睨了她一臉,最後只吐了一句,「笨兔子。」
被罵了,顏菟寧照樣笑得燦爛,她偎在他胸膛上,听著他沉穩的心跳聲,帶著女兒家的柔軟,「朗煜,我好想你。」
短短的三日,她的腦海都是孟朗煜。可笑的是,她竟然嫉妒起那兩只待在一起的兔子,她嫉妒它們可以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嫉妒它們可以旁若無人地依偎在一起。可是她望穿了秋水,也不見他出現。
孟朗煜再也沒有冷意,刀削斧鏊般的硬朗面部曲線,此時也變得柔軟了下來。
顏菟寧突然在他懷里哭鬧了起來,「可是、可是你都不來看我!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在窗邊等你出現,可是、可是……」
漸漸的,她委屈的聲音變成了小小的抽泣聲,「我喜歡你,朗煜,我好喜歡你。你陪在我身邊好不好,就像、就像小兔和小狼那樣好不好,我們一輩子在一起,好不好、好不好?」一聲聲的詢問,執拗地索討著回答。
孟朗煜托起她的臉,用唇代替指月復,吸吮掉那些委屈的淚珠,最後他的唇落在了她的唇畔,輕喃著一聲︰「好。」其實很久之前,他們就已經作過了約定,只是被她遺忘了,但他絲毫不介意再允下一遍同樣的承諾。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顏菟寧笑眯了眼,她伸出了舌在他的唇上舌忝了一口。這一下,是徹底點燃了某個拼命壓抑的男人的欲火。
孟朗煜毫不客氣地將她拋上了床,然後迅速覆上了她的唇,舌狂肆地頂入其中,找到她的,勾纏著、攪擾著。相比方才的淺嘗即止,這次的吻中帶著狂野,帶著,帶著掠奪,用霸道又粗獷的方式索取著她的一切。
孟朗煜退開了幾分,卻引來了顏菟寧的不滿,似在不滿他舌的抽離,發出了嚶嚶的嗚咽聲。他在她唇畔烙下一吻,算是安撫。接著他就抽開她的腰帶,毫不拖泥帶水地月兌去她的外衣、單衣,直到露出她那繡著白兔的粉紅肚兜,他大掌一收,她蔽體的最後一件衣物也飄飄然地落到了地上。
他的眼神變得深邃,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也將自己身上多余、礙事的衣物盡數月兌去。
顏菟寧迷離地睜眼,看見孟朗煌緊繃著臉龐,瞳孔一片赤紅。她更好奇的是,此時抵在她下方的那碩大是何物,卻隱隱地有些害怕、有些期待。
終于,他進入了她。伴隨著疼痛而滑落眼眶的淚水,被他一一吻去。
顏菟寧的小手在他胸口握成了拳,哭喊著要他出去。他不為所動,只是俯,親吻著她的眉眼、她的鼻梁、她的每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