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我原諒你了。」
看吧!他真的沒感覺,連她是被迫道歉都看不出來,果然超自大。
「如果你滿意我的道歉,我是不是可以回家了?」她祭出哀兵政策,絲毫沒有發現自己正在改變,以往她只要和異性單獨相處,不是緊張到不能呼吸,就是奪門而出,哪敢像這樣討價還價。
「不能。」耿耀回道。「你必須留在我家,天天包水餃給我吃,當我的專用廚師。」
「只是為了吃我包的水餃,你就綁架我?」她不可思議的看著他,確定自己遇見瘋子。
「誰教你不肯好好談,還動不動就昏倒。」老話一句,都是她的錯。「我也不想綁架你,不過這樣也不錯,省得麻煩。」
「我看不出來哪里不錯。」她氣極。「你想吃我包的水餃,可以到我家買,不必特地把我帶到你家。」
「你家開水餃店?」他的表情看來有些意外。
「嗯,已經開了三十多年。」是家老店了。
「台北不可能還有我沒吃過的水餃店,你家的店名是……」
「我們沒有店名,也不掛招牌。」她搖頭。「不過住在我家附近的人,都知道我家的餃子很好吃,網絡上也有不少人推薦。」
換句話說,她家的水餃以及她本人,是貨真價實的隱藏版,之前他所試過听過的巷弄名店,都是山寨貨,難怪口感這麼差。
真正的名店,原來沒有店名也不掛招牌,他受教了。
雹耀目光如炬地看著江冬茉,埋怨她為什麼不早點出現,害他花了好幾年的時間尋,結果全部都是垃圾。
浪費時間!
「既然你已經知道我家賣水餃,應該可以讓我走了吧!」她緊張地舌忝舌忝嘴唇,總覺得他的眼神不太對勁。
她猜對了。
雹耀眯起眼楮,懷疑她是故意還是真的不懂,在男人面前做出這種挑逗的動作,是要付出代價的,他由衷希望是後者。
「歡迎你來我家吃水餃,再見。」她趁他尚在神游時就想偷溜,完全忘了他已將門上鎖這回事。
「別急著說再見。」他看她拼命想推開門,冷冷提醒她。「我說過沒有密碼你開不了門,你怎麼老是說不听?」
江冬茉動不動就想逃跑的舉動,明顯惹惱耿耀,別的女人想跟他單獨相處都求不得,她卻一而再、再而三的逃跑,好像他有多可怕似的,光看就火大。
「我、我——」她才要開口解釋,耿耀的唇就壓下來,並順勢抓住她的手腕,將她的兩只手箝制壓在門板上,明白告訴江冬茉,她哪里也別想去。
江冬茉已經無法計算,自己被他吻了多少次,他總是出其不意的攻擊她,別說反擊,她連反應的時間都無法爭取,就這麼一頭栽進他制造出來的漩渦之中。
在他一次又一次的強奪豪取之下,她被拉進了漩渦中心,以超越光速的速度墜落。
她發現他每次吻她的方法都不一樣,第一次只是一般踫觸,後來加強力道吸吮她的嘴唇,這次則是伸出舌頭挑逗她,嚇得她不知該如何反應才好。
雹耀注意到她在男女關系這方面十分生澀,自己極可能是第一個親吻她的男人,他只要光想到這一點,就很興奮。
沒錯!他就是這麼一個自私的男人,喜歡的女人絕不讓別人踫到一根小指頭,自己卻可以對她恣意妄為,完全是雙重標準。
「張開嘴。」他嘴巴貼在她的耳邊,低聲勾引她。
這對江冬茉是全新的經驗,以往她看見男人第一個反應就是轉身逃跑,避免給人可乘之機,然而現在她的雙手盡落入他的掌握,她就算是想逃,也逃不了。
「听話,小茉。」
她的小名由他喊來格外親密黏膩,讓她的心頭為之一震。她張大眼看著耿耀,腦中的思緒借由瞳孔不斷釋放出迷惑的訊息,耿耀確實收到。
他是第一個吻她的男人,不用開口問,他便能從她純淨如湖面的瞳孔中瞧出端倪,況且她連接吻時要張嘴都不知道,在在證明她的無知。
想到這里,他興奮到身體微微顫抖,呼吸莫名急促。
「耿……耿耀?」她擔心他的身體出了什麼狀況,于是遲疑地問。
「對!」她幾近嚶嚀的呼喚,更加讓他難以自己。「我的名字就叫耿耀,你要一輩子記住。」
話畢,他再度低頭貼上她的唇,像個永遠不知滿足的小孩拼命吸吮。脆弱如江冬茉竟也承受得了他一連串進擊,沒有昏倒。
莫非,真的像他說的,只要多練習幾次就能習慣,接吻也沒有什麼大不了?
第4章(2)
真奇怪,你就不怕你姊夫。
對啊,怎麼會這樣?
可見你的恐男癥不是全然沒有藥醫。
腦中浮現昨日她與佟璃璇的對話,江冬茉心中的疑惑加深,開始相信自己的病真的好得了。
「怎麼了?」雖然她的動作非常細微,他仍然可以感受到她情緒的變化,好像發現了什麼似地震驚。
「我、我不能留在這里,我要回家。」被自己的想法嚇著,江冬茉慌亂不知所措,只想逃避。
「我說過,你必須留下來。」他皺眉。
「你沒有權利扣留我,別逼我報警。」她雖然柔弱,但也不是軟柿子隨他愛怎麼捏就怎麼捏,她也是有脾氣的。
雹耀聞言眯眼,她當然可以報警,他若有心也可以讓她永遠無法接觸電話或計算機,但那太累了,他可不想二十四小時看著她,又不是在關犯人。
「OK,我知道了。」他放開對她的箝制,舉手投降。「不必麻煩你打電話報警,我跟你走一趟就是了。」
「你說什麼?」他怎麼淨說一些她懂不懂的話。
「你不是想回家嗎?」他反問她。
江冬茉點點頭,還是不明白他說什麼。
「親愛的,我跟你一起回去。」他露出燦爛無比的笑容,賴定江冬茉。
緊張的氣氛彌漫在江家的客廳,兩個大男人互相瞪視,誰也不讓誰。江鴻雖然已經有六十幾歲,但他那雙眼楮依然明亮有神,絲毫不輸年輕人。
雹耀同樣意志堅定,他的眼神無畏無懼,完全不怕迎視上校退伍的江鴻。
「你說什麼?再說一次!」
江冬茉突然把人帶回來已經讓江鴻夠震驚,他提出來的要求更是令人難以置信,而且顯然打算再試一次。
「我想借您的女兒一陣子,請您同意。」耿耀初生之犢不畏虎,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膽子忒肥。
夾在他們中間的江冬茉,一會兒轉頭看江鴻,一會兒又掉過頭來看耿耀,很怕他們打起來。
「你這小子帶種,居然敢對我這麼說話,你憑什麼提出這種不象話的要求?」江鴻果然發飆,但並未如江冬茉預料把耿耀趕出去,這點教她疑惑。
「因為您的女兒對我使用暴力。」耿耀低下頭,用手指著被打的地方,請江鴻睜大眼楮看清楚,江冬茉如何對他。
「你女兒拿鍋勺打我,害我的頭腫了一個大包,我沒告她傷害就不錯了,只是要她到我家幫忙幾天,希望您不要拒絕。」耿耀擺明威脅江鴻,一旁的江冬茉又緊張又害怕,同時期待。
拒絕他,老爸。把你從軍時的威嚴拿出來,讓他明白何謂力量的差距,女兒的未來就拜托您了!
江冬茉祈禱她父親能听見她的心聲,江鴻沉吟了半天,就是不說話,江冬茉的心跳指數瞬間爆表,心髒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詳細的情形我已經听璃璇說過,你頭上的那個包確實是小茉弄出來的,我代替小茉向你道歉,你就別再提了。」江鴻拿出當長輩的威嚴,強壓耿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