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算是給了她一個台階下,既然她與楚君珩都說清楚了,自然是他在哪兒她便在哪兒,于是她順著台階下了,「嗯,好。」
于是她才待了一晚,如楚君珩所說,什麼清修,根本就沒有的事兒,最後她坐著馬車,韓公子護送她回了京城韓府。
韓敏模著手里的聖旨,好一會兒才回過神,原來他說的是這件事情,她以為他用了手段,也確實是一種手段,只是這一招當真是快狠準。
「敏兒,你看過聖旨,便將聖旨放回去,放在父親的書房里收好。」韓將軍吩咐道。
「是,女兒知道。」
「這也是一種緣分,當初你被珩王所救,救命之恩應以身相許報恩,你日後嫁到了珩王府里,要以夫為天,好好照顧王爺。」韓將軍囑咐道。
韓敏眼眶微紅,韓將軍對她的關懷令她感動不已,她啞著嗓子應道︰「是,女兒明白的。」
一只粗糙的大手按在韓敏的頭上,韓將軍語重心長地說︰「也是苦了你,你生母在你年紀極小的時候便去世了,老夫人雖然護著你,你的日子怕也不好過,那時剛把你從珩王府接回來的時候,為父是感激的,那兩年珩王對你很好。」
韓將軍說的好不只是楚君珩救了韓敏讓韓敏地方可住,更是因為韓敏那兩年來琴棋書畫皆有學,不是被當作丫鬟,而是被養成了一位千金。
韓敏笑了,她記得楚君珩對她的好,「父親,我都知道,是女兒運氣好。」
「也是你們有緣。」韓將軍點了點了她的俏鼻,「以後便是嫁為人婦,你在大婚之前便好好學一學規矩。」
「是,父親。」
韓敏與楚君珩的婚事定在她及笄禮之後的第二個月,她想到昨日生氣的他跑來找她的場景,唇角掛著甜甜的笑容。
那時的他一定很生氣,不過知道為什麼,她壞心眼覺得他生氣才是好啊,他若是不生氣地等在她被韓家人接回來,生氣的人就是她了。
如果不是在乎,他豈會跑去看她,惹得他生氣了,她卻一點也難過,因為他是心中有她。
韓敏將聖旨放好,向韓將軍行禮告退,回了自己的院子,珠玉和翡翠已經等在那里了,看到她回來,一人一邊,淚光閃閃的。
她難免一個頭兩個大,「好,好,這一次是我莽撞了,你們都不要哭了,哭得我都心疼了。」
「姑娘,你下次再這樣,奴婢就哭死給你看。」翡翠稚氣地說。
「姑娘,你下次別再不要奴婢們了,就是真的要去哪兒,也一定要帶上奴婢們。」珠玉同樣傷心。
「好,好,絕對不會有下次了。」韓敏想,若是有下次,估計楚君珩會直接揍她了,他收取的利息可是高利息啊,經過這一回,她哪會再給他有機會來收她利息呢。她又不是傻的!
她好聲好氣地將珠玉和翡翠哄好,兩人終于被哄得笑開顏,珠玉道︰「姑娘,午膳可是用了?」
「還沒。」
翡翠立馬站起來往外走,「奴婢去給姑娘準備。」
珠玉看向韓敏,「姑娘,你以後可千萬別這麼做了,傷了奴婢們的心沒關系,可千萬別傷了王爺的心,王爺對你是千好萬好,就怕你哪兒不痛快了。」
韓敏耳根子發紅,「我知道。」
「當初王爺將奴婢們賞賜給姑娘,除了因為姑娘用奴婢們順手之外,更是要奴婢們在韓府好好照顧姑娘。」珠玉听見聖旨賜婚,便知道此事已成定局,而她和翡翠也終于不負所托,有些話便可以說了。
韓敏感動地點頭,「嗯。」
「姑娘,連魏公公後來都不敢針對你了,你便知道了,能讓魏公公服軟的人只有王爺一人,若不是王爺擺出了態度,魏公公豈會罷休。」珠玉一心一意希望姑娘和王爺百年好合,不想他們之間有任何隔閡。
韓敏想著魏公公,便記起了藥膳,「王爺對我好,至今還要我喝藥膳呢。」
珠玉捂唇一笑,「是呀。」一頓,「姑娘用慣了,喜歡用的,都讓奴婢們帶過來了,就怕姑娘在韓府受委屈,可這韓府是將軍府,姑娘又是大小姐,豈會受委屈,王爺啊,就是對姑娘愛操心。」
「是,是,王爺好,王爺棒,好珠玉,別再念了。」韓敏求鐃道。
「姑娘知道就行了,奴婢去幫翡翠。」說著,珠玉便走了出去。
韓敏輕輕一笑,她哪里不知道珠玉這是在在點拔她,其實珠玉想太多了,楚君珩對她的好,她知道的一清二楚。
她唯一怕的便是這好不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好,而只是一時的善心大發,現在確定了他對她的情感,她才不會鑽牛角尖。
她看向窗外,窗外的梧桐樹搖曳著樹葉,她想到了珩州院子里的槐樹,不由地想快些到她的及笄禮,快些到他們大婚的日子。
她想與他一同回去了,回那個珩州,過他們的日子。
再等等,很快了。
第10章(2)
紅色的龍鳳燭無聲地燃燒著,紅色的輕紗籠罩著巨大的梨花木大床,床榻上時不時地傳出一些聲響。
「阿珩、阿珩,夠了,我、我不行了!」嬌嬌的女聲從輕紗後傳了出來。
紅色的被褥被兩人蹂躪得不成樣,輕紗罩紗之下,小手抓著身下的被褥,嬌小的被男人遮住了三分之二,只能看到男人寬闊的背部,挺直的腰部,有力的雙腿。
而女子只露出一雙小手,兩只腳丫子綴在男人的腰上,一下一下地晃著,若是仔細地瞧一瞧,還能看見女子烏黑的發絲凌亂地散在床榻上,半張小臉若隱若現,教人看不清。
「再等一等。」
她媚眼如絲,望著身上的男人,嬌喘連連,「你、你別忘了你的腿。」
楚君珩自然沒有忘記他的腿,他也知道在外人眼中,雙腿不便的他不能在這床事上太過執著,否則總會讓人發現端倪。
……
等塵埃落定之時,她緩緩地睜開眼楮,看著一直凝視著自己的男人,她的心頭一陣溫暖,「阿珩。」
她喊著他的名字,往他的懷里擠了擠,他笑著更用力地抱著她,「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她羞得沒有說話,下顎被他的指尖抬起,沒有辦法只好照實說︰「就、就是感覺腫了。」
他心疼地親了親她,抱起她往旁邊的屏風後走去,她慌了,「去哪里?」
「有水,先清理一下。」屏風後擺著一只大木捅,他先用水探了探水,還是溫的,他將她放入木桶之中,不顧她的羞澀,一點一點地替她將身子清理干諍。
「我自己可以來。」
「不行,這是為夫的事情,你不能插手。」他語氣冷硬地說。
她沒有辦法,只好閉上眼楮任由他擦拭著,等她上下被他模了個透,他擦干淨水漬,拿過他自己一件干淨的外衫,將她一包,放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又快速地清潔了自己。
等兩人都清爽地走出了屏風後,看著那一床的污穢,兩人同時紅了臉。楚君珩先將元帕收好,接著直接將被褥撒掉,換了一床。
「讓嬤嬤進來換吧。」她低聲說。
他快速地鋪好了床,帶著她又滾回了床上,笑著在她的耳邊說︰「你好意思讓別人看?」
「當然不想!」可她也不想他一個堂堂王爺去鋪床。
「我也不想,」他在她的耳邊低聲細語地說︰「我們之間的任何事情都不用別人插手。」
她明白了他的意思,紅著小臉,埋進了他的懷里,他抱著她,「不早了,早些歇息,明日還要進宮謝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