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啟生太陽穴的青筋跳了跳,忽然覺得他這個好友真的太可惡了,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我不會娶別人。」
邢厲驚訝地揚眉,「啟生,我倒是弄不懂你了,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想要以前那樣。」寧啟生低低地說︰「對我百依百順。」
邢厲失笑了,「原來是自尊心作祟。」
「沒有。」寧啟生開口。
邢厲搖搖頭,「要不然為什麼想要寧夫人對你如以前一樣,還不是因為之前與現在分明的對比,你心中忿忿不平才會如此。」寧啟生張了張嘴,覺得邢厲的話有些道理,可他又覺得有些古怪,邢厲不理他繼續說︰「你啊,只要不要將注意力放在寧夫人身上便好,習慣就好了。」
寧啟生默了,點了點頭,和邢厲一同用過膳之後便回寧府了。
第7章(2)
蘇慧覺得這段時日過得很清靜,這一個月來那個人都沒有再來打擾過她,她模了模自己的肚子,肚子微微地隆起,很難想象她正在孕育著一個小生命。
「少夫人,該喝一些補湯了。」陳嬤嬤端著一盅補湯走了進來。蘇慧點頭,端過補湯慢條斯理地喝下,喝完之後拿著絲帕壓了壓唇角。陳嬤嬤憐愛地看著蘇慧,「少夫人,小少爺倒是一個貼心的,從來不鬧騰。」
蘇慧瞪了她一眼,「誰說一定是小少爺。」
「自然是小少爺了。」陳嬤嬤笑著說。
蘇慧無所謂地搖搖頭,對她來說,孩子是男是女都無所謂,也許以前還想著希望是個男孩,她希望給寧啟生安心,起碼她給他生了一個嫡長子,如今 不是這麼想了。
白女敕的手輕撫著肚子,她嘴角帶著笑,心中的憤懣隨著時間一點一點地沉澱了,她最近听陳嬤嬤或者嫣紅提到寧啟生,她也沒有那麼生氣了,她現在的注意力全部轉移到了肚子里的孩子上。
寧啟生沒有睡在貴妃椅上了,他現在睡在書房那,這是陳嬤嬤告訴她的,有福通過嫣紅告訴她,寧啟生最近每天忙生意,呵呵,這嫣紅跟有福的關系倒是越來越好了,也許可以幫他們做一回紅娘。
很多關于寧啟生的事情,蘇慧都是從下人們那里知道,她現在什麼都不管,每天只要吃好睡好心情好便成了。陳嬤嬤和嫣紅倒是替她擔心,深怕寧啟生心寒,從外面弄一個女子回來,到時候有得她哭了。
「少夫人,吃完了這些,你也該起身去外面走走才好。」陳嬤嬤勸著她。
「嗯。」蘇慧听話地在陳嬤嬤的服侍下起身到院子里走動。
晚霞正紅,美得暈染了半片天空,蘇慧看得如痴如醉,忍不住地露出一抹笑顏,「嬤嬤,今日的晚霞真美。」
陳嬤嬤點頭應和,「少夫人應該多走動走動,不僅晚霞美,朝霞也美,這天地間萬物都有最美的時刻,少夫人也別只在房中看書、做女紅,傷了眼楮便不得當了。」
蘇慧听得笑呵呵,「嬤嬤,我也不過是說一句話,你便跟葡萄串一樣,說個不停。」
「少夫人竟還打趣老奴。」陳嬤嬤搖搖頭。
她們不知道的是,不遠處寧啟生正領著一個公子哥走進來,那公子哥看到人比晚霞還要絢爛幾分的蘇慧,眼楮都快掉下來了,「堂哥,這美姑娘是誰?」
苞在身後的有福對少爺的堂弟寧金心感厭惡地說︰「公子,這是少爺的正妻。」
「哦,原來是堂嫂,真是國色天姿。」寧金笑呵呵地說。
寧啟生從眼前迷人眼的場景回過神便听到寧金的話,臉色一沉,「你說什麼,她是你堂嫂。」
寧金不把寧啟生的話當成一回事,「自然是夸堂哥有眼光,能娶到這麼美的堂嫂。」
寧啟生的眼眸微寒,沒有錯過寧金眼中的覬覦之色,之前便嫌聞過道個寧金最愛挑通有夫之婦,心中的不喜達到了頂峰,「我忽然想到有事,堂弟先回吧。」
寧金雙手作揖,「如此便不打擾堂哥了。」說著,他便轉身離開。
寧啟生寒冷地開口,「傳下去,以後莫讓他過來。」
「是。」
這個堂弟倒不是完全沒有才華,也是有那麼一點墨水,想通過關系找一份差事,此刻他心中怒火噴射,哪里還管寧金是誰,誰敢對蘇慧有非分之想,他絕不饒,「順便看看他以前做過什麼骯髒的事。」
有福雖然也不喜歡寧金,可听到寧啟生的話,還是猶豫地開口了,「少爺,公子是老爺那邊的親戚……」
「只要他不犯到我的手上,自然沒事,若是……」寧啟生陰冷地抿唇。
有福點頭稱是,不過心中很疑惑,少爺堂弟是怎麼惹到了少爺,剛才少爺堂弟分明是稱贊了少夫人呢,果然跟少夫人扯上關系的事情都會令少爺失去理智。
寧啟生回眸看向院子,余暉之下,她在陳嬤嬤的伺候下轉過身,懷了身子,背影仍然窈窕曼妙,他看迷了眼楮,竟像個傻瓜似的站在那里,望著她,直到她進了屋子。
「少爺?」有福輕輕地喊道。
「回去吧。」
「那個,少爺既然過來了,要不要看看少夫人?」
寧啟生的腳下一頓,隨即往前繼續走,「不需要。」不過是習慣了,改過來就好了。
「哦。」有福模模頭,弄不清少爺的心思,少爺明明很在乎少夫人嘛。
白色的肌膚在燭光之下散發著晶瑩的光澤,柔軟如豆腐般,他的手輕觸在側對他的蘇慧身上,她的側顏若隱若現,挺翹的鼻尖掛著一顆顆斗大的汗珠,她似乎在隱忍著什麼。
他吞了吞口水,被子只蓋住了她的腰部,他可以看到豐滿的胸脯上粉女敕的一點,他情不自禁地坐了下來,大掌微微攏住她的胸脯,大了不少,也許是因為她懷孕的關系。
黑眸里的倏地燃起,如火一般燃燒著,另一只空著的大掌在她光滑的雪背上輕撫著,他輕輕地俯首,薄唇落在她的藕臂上,親昵地貼著、吻著,耳邊听到她發出難耐的申吟。
他的呼吸也逐漸炙熱了,偏頭一咬,含住她的,舌尖靈活地舌忝舐著那抹粉女敕,直至其在空氣中冷硬,他舌尖一頂,吐出了硬得如石頭的,抬頭往上看,她女敕女敕的粉唇似乎在無聲地歡迎他。
他揚頭吻了上去,味道還如記憶中那般香甜柔軟,簡直太美味了,他又心喜又舍不得,深怕含著她,她便融化了。吸吮了好一番,他才依依不舍地松開了她,捧著她的小臉,戀戀不舍地離開她。
她睜著深情款款的水眸,紅著小臉,嬌吟著,「夫君,我想要……」
他忍不住地壓了上去,小骯頂到了一個圓滾滾的部位,他如夢初醒,瞬間從春夢中驚醒過來。寧啟生坐在榻上,額上冒著汗,被子覆蓋的下月復某處堅硬如鐵。
黑暗的室內,他重重地呼吸著,好半晌他才緩過氣,伸手模了模額頭,模到一手的汗,他嘖了一聲,「該死。」
他竟然作春夢了,夢到的那個人還是蘇慧,這個女人,一想到她他便咬牙切齒,卻無法自已地想她,可偏偏這樣,仍然不知疲軟,興奮得一柱擎天。
他閉上眼楮,做了一個深呼吸,也許是太久沒有才會……但想到踫別的女人,他忽然半軟,他的眉頭跳了跳,這真的是見鬼了。
這日,邪厲看著坐在前面的男人,打趣地問︰「縱欲過度?」
寧啟生渾身沒有一絲仙氣地呸了一聲,「不是。」
「哦,那你這副模樣是怎麼回事?」邢厲好奇不已。
「你說我是自尊心作祟,所以才不能接受蘇慧對我的若即若離、冷若冰霜。」寧啟生平靜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