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來的一批人?看來是大哥找來了。
她暫時不能見大哥,對自己私自府這事也不後悔,因為她一定要找到姓魏的,不找到人,誓不罷休!
她閉上眼,享受著嵐兒的服侍。嵐兒的手巧,按壓的力道剛剛好,總能把她按摩得全身舒暢,莫怪離兒姑娘老是喜歡窩在嵐兒身上,享受被侍候得舒心暢意,連她也受了影響,對嵐兒這份手藝上了癮,加上熱湯的霧氣,燻得人慵懶欲睡。
她禁不住閉上眼,把整個身子都交給巫嵐,任他撫模揉捏。
巫嵐低頭凝望她,幽深的眸光順著細致的玉頸往下延伸,手上的毛巾撫過胸前的山谷,緩緩來到山頂,在粉色的花蕊處輕輕撫弄打轉。
他的鼻息悄悄往下,屏息無聲,在她的玉頸處留下一個蜻蜓點水般的親吻。
在四下無人、雰氣彌漫之時,他露出了一雙男人才會有的眼神,手掌繞到她胸前,托著她飽滿的胸脯,低聲道︰「我幫你揉揉吧,女人要多按胸下幾處穴位,這胸部才會長得漂亮。」
「啊……不用了。」
「別客氣,你瞧離兒的一對胸就很大,都是我從小幫她揉的,才能長得漂亮又豐滿,這可是咱們醉月樓的絕活,不外傳的。」
「不……嗯啊……」或許是被模到了敏感處,寒曉昭忍不住發出申吟。
巫嵐是風月高手,單純嬌憐的昭兒遇到他,也只有乖乖被逗弄的分。他的掌指撫過那對圓潤上的粉紅嬌蕊,在他的輕攏慢捻下,嬌蕊變得更為敏感,引得她發輕微喘息的呢喃……
巫離很想罵人,巫嵐這一走就是三天,留她一個人待在這處宅院,悶都悶死了。
自從她把那份薊城圖交給寒倚天,就沒再見過他的人,難怪自古後宅多怨婦,這男人把花魁納進府里,就真的丟下不管了。
就連這府里的人也都不管嵐姨娘的生死,只不過每日按時把膳食送來,打算就這麼養著。巫離搖搖頭,這後院的日子也太無趣了,難怪她的昭兒放著相府小姐不當,非要離開。
巫離決定找些事情來做,因此到了夜晚燈時分,她便易容成男子,換上男裝,悄悄出了房門施展輕功,夜探書房。
原本她只是想去探听些消息,不知那份薊城圖交給寒倚天之後,他派人查得如何?
她找了一會兒,沒搜到什麼線索,又去別處踩點,在經過寢房時,忽聞女子的呢喃聲。
第5章(2)
「公子……」
巫離頓住,听這賣騷的嗲聲,她嗅到了情色的味道。因著好奇,她屏氣凝疑神,隱藏自身的氣息,無聲無息地移近一處窗口,借著暗夜的掩護,透過窗口朝里頭看去。
這一看,她差點沒笑出來。
一名女子赤果著光潔的身子,在男人面前擺腰弄的誘惑著,而那個被誘惑的對象,居然是寒倚天。
接著那女子扭著水蛇腰,跪在他面前,努力的侍弄他。
巫離心想,這個寒倚天的眼楮是不是有毛病?放著小妾不要,居然找了個姿色俗艷的女子來伺候?
巫離搖搖頭。難怪這里無人看守,八成是寒倚天怕被人瞧見他的色樣,所以把人都遣開了。
她看多了這種男女苟合的橋段,早就見怪不怪,正想離去時,又發現不對,于是又仔細去瞧,這會兒便瞧出異祥來了。
寒倚天的表情很陰冷,該怎麼說,他就像一具沒有感覺的尸體,冷眼看著女子侍弄他,而他的臉上卻沒有一個正常男人該有的,就連他下頭的小兄弟也沒有任何反應。
這男人有病嗎?
巫離擰眉凝思。她決定不走了,里頭弄了多久,她就在外頭待了多久,不是為了看好戲,純粹是好奇,她想知道,寒倚天要撐多久才會有反應?該不會他找個女人來,只為了訓練自己不見色起意,修身養性?
正當她在腦子里努力搜索當今武林奇功里,有哪一門功夫是訓練禁的,屋里的男人開口了。
「行了,退下。」男人的聲音冰冷得沒有一絲情感。
女子卻不肯就此罷休,似乎是不甘心自己沒有迷倒男人,又或是貪戀男人的俊色,舍不得放棄。
「寒公子,再讓奴家試試,奴家一定——」
「滾!」
一聲暴喝令女子嚇了一跳,就見他渾身戾氣,銳目如淬了毒藥一般狠厲,那模樣十分嚇人。
在女子退下後,寒倚天變得更加暴躁,伸手打翻了茶壺,踢倒了案桌,這一屋子的家具瞬間被他弄得一片狼藉,而他視若無睹,只是大口喘著氣,如一頭受困的獸,喉嚨滾動,發低沉的咆哮怒吼,與白天冷冰冰的他大相逕庭,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
他大口喘著氣,以拳頭拍打地面,全身青筋暴突,那一條條浮起的青筋仿佛是囚住他的鐵鏈,讓他痛苦難當,卻又強行隱忍。
即使在最痛苦的時候,他的警覺性依然存在,他猛然抬起頭,一雙戾目殺氣逼人的瞪著眼前的闖入者。
巫離饒有興味地看著他。她的殺人銀絲正圈在他的脖子上,只要她輕輕一收,他便人頭落地,而已經領教過這銀絲厲害的他,必然也凊楚知道這一點。
「真沒想到堂堂的丞相大公子竟然練功練到走火入魔,淪落到需要找個女人來幫自己重振雄風。」巫離笑嘻喜嘻地說。
她沒想到自己運氣這麼好,挑中這麼好的黃道吉日,趁人之危逮住了這個家伙,若是換了平日,她是不可能如此輕易制住他的。
寒倚天只是目訾欲裂地盯住她,即使面臨死亡威脅,一身氣勢仍然未減,一雙布滿血絲的眼彷佛地獄來的惡鬼,陰沉得令人膽寒。
「是你。」他連聲音都變了,粗啞得可怕。
巫離心里清楚,她是勝在趁虛而入,而她這人一向膽大包天,得知寒倚天走火入魔的秘密,一點也不怕他殺人滅口,反倒有些幸災樂禍。
「對,是我,我來探望昭兒的大哥哪!听說您也在找我,我就來了。」說時還故意拍拍他的臉,吃一把豆腐,完全不怕他一身懾人的殺氣。
說穿了,萬花谷的四大護法雖然沒做過什麼罪大惡極之事,但他們也不是人們眼中的好人,他們邪里邪氣、率性而為,這也是為什麼他們的名聲在江湖上不太好听的原因。
寒倚天只是沉默地瞪著她。對此人囂張的行徑早有領教,他恨不得殺了此人,可偏偏遇上每月發作的時刻,這是他最虛弱的時候。
巫離看著渾身戾氣的他,笑得吊兒郎當。「你眉心有紫氣,表示你練的這門奇功是一門純陽至極的功夫,因為走火入魔,所以每到月圓之夜,體內積聚的陽氣便會沖撞你的奇經八脈,內力橫流,令你暴躁不安,想發又發不出來,是吧?」
寒倚天緊盯著她,沉默不語。
她擺出一副神醫的架勢說道︰「既然是極陽的功夫,便有它的危險性。男人屬陽,你陽剛之氣本就重,加上純陽至極的氣在體內走,物極必傷,難怪你會『不舉』。」說時她還低頭看著他的小兄弟,搖頭嘆息,一副「同樣為男人,我懂你」的遺憾。
她這欠扁的樣子,讓寒倚天真恨不得一手捏碎她的頸骨,讓她閉嘴。
巫離欣賞著他如惡鬼般的模樣,而她的銀絲則圈住他的頸子,好似圈住一頭地獄猛獸,若是能馴服這頭猛獸,那是多麼快意的一件事。
「如果我猜的沒錯,你練的這門奇功要求練功者必須是純陽之身,對吧?也就是說,要練這門功夫的男人不能踫女人,所以你到現在還是個處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