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絕對不相信這桌看來色香味俱全的晚餐,會是每晚讓他吃泡面要不就是便當的溫舞琳做出來的。
「當然了!」她縴細的十指交錯,抵在腮旁甜甜地道。
那張恐怖到最高點的臉實在不適合裝可愛,真嚇人,讓他看了寒毛直豎。
「說實在的,我不太相信。」施亦綸走向水槽,打開水籠頭洗手。
他說什麼都不會相信眼楮所看到的,這個不及格的女佣會準備好一桌熱騰騰的晚餐等著他?
永遠看得到灰塵的地板,今天居然擦得一塵不染,這更教他難以相信。
「我可是專程去請教一位我認識的餐廳大廚,請他教我的。」呵,就知道他會這麼說,她早已有萬全準備。
「是嗎?是請那位大廚直接來幫你準備的吧!」
賓果,猜得真準,雖然不是什麼大廚,但相差亦不遠,連他家今天會這麼一塵不染,也是有專人拖著親親女友,趕在他回到家前利用三十分鐘的時間煮飯、打掃,拼了老命趕出來的成果,她只要坐在那兒等著驗收就可以了。
「不相信的話,主人你可以到廚房里檢查。」溫舞琳笑咪咪地做了個請的動作,同時遞給他兩張紙巾讓他擦手。
施亦綸一邊擦著濕漉漉的雙手,一邊嗅著空氣中殘存的氣味。
的確,廚房的空氣中飄散著油煙味,水槽里還有一些遺漏的菜葉,不像是騙他的。
「好了,你該相信我沒騙你了吧,主人你趕快上桌吃飯吧!」溫舞琳拉開椅子,催促他趕緊坐下。
施亦綸坐在桌前,夾了口青菜放進嘴里。
嗯,不錯,這菜炒得恰到好處,清脆可口。
只是,之前連泡面都煮得不怎麼樣的溫舞琳,怎麼可能在一夜之間廚藝突飛猛進,真的沒有槍手嗎?
「你可以先去醫院照顧你父親,碗我會放著,等你明天上班再來洗,或是有時間的話我會自己洗。」
「我爸爸?」她一愣。
「你父親不是還在住院,你不用去照顧他嗎?」施亦綸挑眉觀察著她滿臉不解的模樣。
啊,對喔,她差點忘了當時為了不讓他趕她走所編的謊言。
「要,當然要了。」
呼!還好她的記憶還不算糟,不然像施亦綸這種精明能干的律師,肯定馬上就察覺出她在騙他。
「那……你早點下班吧。」望著她那張有些不自然的臉龐,他直覺有異。
「不急,我爸爸他今天……今天多做了些檢查,會晚一點回病房,我先忙完這里的事……」
「嗯,對了,溫舞琳,還記得我們之前說好的,給你一個星期的試用期,時間也快到了。」
他所受的視覺虐待終于快結束了。
他總是不解,她明明有一張應該不算難看的鵝蛋臉,為什麼總是喜歡涂得這麼恐怖?
「還有兩天,主人,你太心急了吧。」
她眉開眼笑地半傾著身子靠在餐桌上,手比了個V字,卻不知她這無心的動作使得胸前未扣上的衣襟露出誘人的弧度,飽滿如凝脂的酥胸半敞在他面前。
「你……確定這兩天內可以達到我的標準?」
「當然!」
施亦綸灼熱的視線停駐在她那看似充滿彈性的雙峰上,黝黑的眼底映上她苦隱若現的柔軟雪白,挑起他每一絲感官神經,讓他呼吸顯得有些急促。
「啊……你要不要將扣子扣好?」他有些尷尬地看著眼前這副美好風光。
溫舞琳納悶地眨眨眼,往下一瞄。要命,她的扣子怎麼打開了,白白讓他揩了她的女敕豆腐。
正想將扣子扣上時,她忽然想到了什麼,停下扣上鈕扣的動作,詭譎的揚起唇角。
她將身子更加往前傾,讓那片誘人的春光盡現,挑逗地問︰「你不覺得這樣比較秀色可餐嗎?」
施亦綸一時之間還真不曉得該將視線擺在哪里,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現在的姿態有多撩人,半傾半倚的誘人模樣,讓他內斂的黑眸瞬間燃起異樣的光火。
不過,臉部以上要切除。
他冷冷地瞟她一眼,放下手中的筷子,將那張與他只有幾公分距離的強尸臉轉個方向。「你,配不上「秀色可餐」這四個字。」
扁看著她那可以去拍恐怖片的鬼臉,就足以讓人食欲盡失,還秀色可餐咧,先卸妝去吧!
「你很失禮耶,主人!」
「你那一臉像鬼的彩妝嚴重影響我用餐的心情,是誰比較失禮?」他冷睨著她。
話雖如此,不過方才,當他的視線不小心停駐在她雪白的胸脯上時,那誘人的雙峰竟然強烈的喚醒他沉睡已久的男性雄風,有種解放渴望的沖動。
是他太久沒踫女人了嗎?肯定是的,否則怎麼會到了饑不擇食的地步,對有著一張鬼臉的女人胡思亂想起來。
「厚,你真是沒有眼光!」她眼底升起一抹詭譎的光彩,唇角隱隱帶著些許得意。
廢話,她當然是故意化出一張恐怖的花臉來嚇他,否則哪個美女會把自己弄成連鬼看了都懼怕三分的模樣?
也許下一次她可以頂著這張臉站在他床邊,不知驚嚇指數會有多高?呵呵呵!
收回已飄遠的心神,施亦綸再次看向那張臉,不由得又是一陣搖頭嘆息。
他還是趁這幾天手中的Case已經全部處理到一個段落的空檔,找簡明成到夜店去放縱一下自己,起碼那里還有正妹可看。
不過說真的,這個讓他的蘇醒的對象實在是令人萬分錯愕,如果將這件事說出去,肯定會笑掉很多人的大牙!
第4章(1)
五光十色令人炫目的燈光,震耳欲聾喧鬧的音樂,彌漫著墮落的煙味,吧台前醉人的酒,舞池里高昂的氣氛,角落里曖味的氛圍,這正是典型的夜店。
打扮入時亮眼,性感嫵媚的溫舞琳,站在門口的階梯上觀望著。
她的目光穿越過里頭正狂歡的客人們,眯眼尋找著她的目標。
吧台旁那名穿著黑色合身上衣、牛仔褲,頭發略微凌亂,卻不減魅惑氣息,拿著酒杯自負的輕笑著的男人,瞬間攫住了她的視線。
冷冷扯起水女敕誘人的唇,她穿過正舞得起勁的人群,豐姿綽約的緩緩地朝她的目標前進。
「明成,好巧啊,好一陣子不見,居然會在這兒見到你!」
她那雙細白的柔荑拂過簡明成的肩頭,停留在他的胸口上。
簡明成望向主動貼上來的美女,看清來人後,臉當下青了泰半。
「啊,你……舞……」他原本輕松愉快的神情凍結在僵硬的唇畔。
她嬌嬈地繞到他身後,食指輕拂過他的唇,「噓——」
「你什麼時候到的?怎麼知道我在這里?」被她的出現嚇得心魂飛掉一半的簡明成絲毫無法猜測她的意圖,只能瞠眼推著鼻梁上的眼鏡,心慌地低聲質問。
「你不是我的目標。」溫舞琳誘人的紅唇湊近他的耳畔,似低語呢喃些什麼,模樣十分曖昧。「不過先警告你,不準妨礙我。」
簡明成眉頭擰得死緊,不解的目光緊鎖著她。「你到底想玩什麼把戲?」
要命啊,萬一讓他的阿母知道他來泡夜店,肯定當場下十三道金牌要他回鄉相親結婚!
「你只要管好你的嘴巴,不該說的不要說,這樣就可以了。」她輕喃的語調充滿脅迫之意。
「你不要害我!」簡明成全身進入戒備狀態。
「我怎麼會害你?你只要……」溫舞琳勾起嘴角,青蔥般的食指輕輕拂過他的唇,要他閉上嘴。「懂嗎?」
「懂!」
他怕老家保守的老母知道他夜生活狂放,更怕這個老是不按牌理出牌的表妹不替他保密,一腳把踹落地獄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