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人听令,馬上進入鳳府。
「還有這件袍子,燒了它,本官討厭沾上骯髒的氣味。」他褪下了那件華麗的紫色外袍,接著毫不留情的一把扯住司徒霙的長發。
「你……放開我,你憑什麼這麼對我?你是誰?」司徒霙疼得眼淚都掉出來了,看著眼前的男子,盡量壓抑心底的畏懼,口吻冷靜的質問。
「本官的名諱,你這下等畜牲還不配知道。」鳳栴浯一點也不憐香惜玉的拉著司徒霙的頭發,踏進鳳府大廳。
「這是怎麼回事?」鳳府大廳,鳳倚槐看著被鳳栴浯拖進來的司徒霙,仍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他才剛接到下人通報鳳宰輔帶著大禮上門拜訪的消息,下一刻便看到鳳栴浯拉著司徒霙進來。
難不成栴浯所說的大禮便是司徒霙?
「我剛才在門前撞見了一只下等畜牲帶著兩把上等寶劍,于是就借花獻佛,順手把這畜牲送給大哥。」鳳栴浯一腳踩在司徒霙的背上,讓她想逃也逃不了。
「寶劍?」鳳倚槐仔細一看,赫然發現鳳栴浯所說的寶劍正是烈日劍和寒月劍。「司徒霙,你最好從實招來。」
「哎喲!不用說了啦!我就說這姓司徒的會住進咱們家,肯定不懷好心眼。看,我說對了吧!好在有英明的鳳宰輔,不然寶劍被偷了你都不知道。」東風雪桐一听到大廳有事發生,也跑過來湊熱鬧。
「別胡鬧,听她怎麼說。」
「在本官的面前,最好是別耍花樣,本官最討厭那種不知道自己斤兩的人。」
在司徒霙開口前,鳳栴浯又先恐嚇她一番。
她最好是一字不漏的統統招了,別浪費他的時間。
「我……我……還不是因為東風放威脅我,我逼不得已,才會出此下策。」盡避鳳栴浯的話語讓她害怕得很,但在鳳倚槐的面前,她還是寧願說謊,繼續維持自己的好形象。
「哼。」鳳栴浯冷嗤一聲,並沒有直接點破她的謊言。
死到臨頭還要耍嘴皮子?好,他就看看這小老鼠能演出怎樣的戲碼。
「你這話,我都不信了,倚槐又怎麼可能相信?別以為大家都這麼好騙。」她東風雪桐可不是笨蛋,才沒那麼容易就相信她的話。
「可是……我真的是受了東風放的威脅啊!他的武功如此高強,我……我為了保住小命,乖乖的照著他的話去做,這也是人之常情哪!我不懂,這樣做到底有哪里不對?」司徒霙企圖讓鳳倚槐同情她的遭遇,但是她的方法似乎沒有什麼用。
「為了不浪費大家的時間,我決定使出絕招。」東風雪桐從懷里掏出一只小瓷瓶,接著硬是扳開司徒霙的嘴,把瓶子里的粉末統統倒進去。「這是我特制的『從實招來』,有了這個,不怕她不說實話……好了,藥效我已經加強過了,你們現在不管問什麼,她都會不能控制的乖乖照實回答。」
「司徒霙,你最好老實說出真相。」鳳倚槐再問一次。
「其實我是奉了東風放的命令,要偷出烈日劍和寒月劍給他。」當實話說出口時,司徒霙也嚇了一大跳。看來那個藥真的會讓人不受控制,事到如今,她也不能再隱瞞什麼了。
「你和東風放有勾結?我早該猜出來的,不然他怎麼可能會殺了其他人,卻放你一馬。」鳳倚槐看著司徒霙的眼神越來越冷,甚至多了幾分鄙夷。
「我也是逼不得已的……若不是為了得到倚槐大哥的心,我也不會和那賊人有瓜葛。在武林大會那時,是他主動找上了我……替我布下了局,讓我有機會能一償宿願。但交換的條件是,我必須答應替他辦一件事。若是倚槐大哥肯接受我,之後也不會發生這些事情了……紫華派的姊妹們會被他殺了,也是我沒有料到的事啊……」司徒霙一邊哭,一邊說。
「你這個狠心的女人,為了得到倚槐,居然牲自己的同門姊妹,你這樣未免也太自私了吧?」不只是鳳倚槐看不起司徒霙,就連東風雪桐也不齒她這樣的行為。
「不……我並沒有要東風放殺了其他人,是他自己要這麼做……說什麼這樣才有借口可以住進鳳府,完成他交代的事……姊妹們的死,我真的很難過,一切都不是我的錯……」說到最後,司徒霙已經泣不成聲了。
「畜牲始終是畜牲,沒半點腦袋。哼,這麼容易就被人利用,說到底,還不都是個『蠢』字?!別想找借口推到別人身上,你的話,本官听了就覺得惡心。」鳳栴浯毫不留情的罵道。眼前這個司徒霙,根本就是個沒腦袋的廢物。
「你……你……住口!」司徒霙不甘被鳳栴浯這樣侮辱,想要回罵,但在接觸到他的視線後,卻又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這人真的很恐怖啊!
「本官怎麼了?想叫我住口?膽子還真大呢!」鳳栴浯輕輕的搖著扇子,絲毫不把她的叫囂當成一回事。
「司徒霙,我念在你過去曾協助我,才會願意讓你住進鳳府,沒想到你居然助紂為虐,這下別怪我對你無情。」鳳倚槐的話語里不帶一絲溫度,「把她關到柴房,讓人好生看著,等抓到東風放後,再放她出來。」
「你,順便替這畜牲加上一副腳鎳手,讓她乖乖的待在柴房……等死。」說到「等死」這兩個字時,鳳栴浯的語調忍不住上揚了幾分。
他最愛看畜牲垂死掙扎卻又無計可施的樣子,好久沒有大開殺戒了,這回……
就當作是享用大餐前的小點心吧!
「屬下遵命。」被點到名的侍衛回應,很快就完成了主子交付的事。
「你這個殘忍的人……你怎麼能如此待我?我司徒霙好歹也是紫華派的掌門人……」被押往柴房的同時,司徒霙不忘咒罵著鳳栴浯。
「在本官的眼中,你只是無關痛癢的畜牲。本官對人都沒有同情心了,更何況是畜牲呢?再多說一句,本官立刻割了你的舌頭。」鳳栴浯撫了撫有點發痛的耳朵。
這畜牲的聲音……還真是刺耳得很。
「交給你了。」他再度下令。
忠心的侍衛則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她帶離開眾人的視線範圍。
「終于可以說說正事了。」鳳栴浯在鳳倚槐身旁的空位坐了下來,優雅的舉起精致的白玉瓷杯,啜飲了一口杯中物,才又開口,「東風放想要得到兩把寶劍,甚至得到天下的野心,使得那人不由得緊張起來了。」
他口中的「那人」,正是當今天子,而普天之下,也只有他一人敢這麼稱呼皇帝。
「所以才派你來處理這件事?是不信任我嗎?」對于皇上的不信任,鳳倚槐感到十分不悅。
「也不是這麼說,本來那人派這任務給你,是希望你能夠無聲無息的殺了東風放,杜絕後患。不過……現在事情鬧得這麼大,當然不能這麼做啦!會派我來,是因為那人擔心龍椅坐不久了。至于除掉東風放,朝廷自是有個十分完善的理由。
東風放殺人無數,皇上基于愛民如子的心理,自然要插手此事啦!我不想趟這淌渾水,卻也不想將天下第一惡人的寶座拱手讓給東風放,所以只有親自除掉他,我才能高枕無憂啊!」鳳栴浯冷嗤一聲,說到底,還不都是為了得到權力?想要坐上龍椅的人多得是,東風放也只不過是其中之一罷了。
「呼哈,算了、算了,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我听了頭都昏了,我看我還是先去找找其他樂子好了。」鳳倚槐和鳳栴浯一個勁的說著她听不懂的大事,東風雪桐無聊的打了個呵欠,「不如就去看看司徒霙現在的落魄模樣,順道『關心』她一番,誰教她先前的樣子實在是太不可一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