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鼻頭紅了,眼眶泛起水霧,眼神哀怨的看著他,像是在指控他不應該這樣對待她。
她拒絕他?!自從他們第一次發生關系之後,她就從來不曾像現在這樣抗拒他的踫觸,難道她的心真的已不在他身上了?
「那小子吻過你嗎?」他目光灼灼的盯著她小巧的臉,嫉妒侵蝕著他的理智,他大掌扣住她的下巴,狂猛霸道的掠奪她的唇瓣;他的吻像是狂風暴雨,舌尖不容她抗拒的分開她緊抿的唇,穿過那貝齒,直探進她嘴里挑逗著她的丁香小舌。
她想反抗,卻被他霸道狂驟的掠奪吻得身體發軟、四肢無力,他吻得她什麼都無法思考。
他的大手快速的褪去那件該死的短褲,連同內褲一並月兌掉,修長的手指邪佞的、忽重忽輕的搓揉著她雙腿間敏感而脆弱的。
「啊……不要……你……放手!」他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寧浣兒瞬間清醒,他的舉動像是種懲罰,惹得她無法克制的發出輕吟,她粉拳虛弱無力的在他身上捶打,慌亂而憤怒的瞪著他。
「不要?」他半眯了眯眼。「你的身體比你的嘴誠實多了。」
「我恨你!我恨透你了!」他的舉動讓她的眼淚應聲掉了下來,她不住的喘息,聲淚俱下的指控。
驚見她的眼淚滑落,裴御臣瞬間停下動作,心陡地一凜,頹然注視著她淚濕的小臉。
他在做什麼?他怎麼會像頭失控的野獸般這樣欺負她?他明明就只是想要跟她表明自己的心意罷了,為什麼再一次傷害了她?
「浣兒……」他的手撫過她的臉,將淚水輕輕拭去。
「你走開!我再也不要見到你!」她推開他的大手,哭喊著,傷心難過極了。
「浣兒,你听我說……」他急著解釋。
「我不想听!我不想听!」她把耳朵捂住,恨恨的看著他,再也忍不住滿月復的悲傷大聲喊道︰「你要是不喜歡我,就不要踫我!我不是你的玩偶,也不是你的誰,你傷害我傷得還不夠嗎?!」
「不是這樣的!澱兒,我喜歡你,我愛你!」他拉開她的手,用盡力氣的對她喊道。
寧浣兒一怔,霎時分了神,宛如在夢境中,一切是那麼的不真實。
他說……他愛她?!這是真的嗎?還是他為了把她留下來的借口?
「你在說笑吧?你怎麼可能會愛我?」她傻傻的看著他。這句話她等了好久,現在終于讓她等到了,可是……她卻不太敢相信,害怕著他只是一時氣昏了頭,才會故意說來哄她騙她。
「是真的!我愛你。連我自己都覺得好愚蠢,竟然直到最近才發現自己的心意。」看著她不再哭泣的臉,他有些自嘲的說。
喔喔喔!他的表情這麼認真,這是真的吧?看來滕紹歧真的沒有騙她,這招還真的挺有效的!
天啊!她好開心,簡直就像是身處天堂,所有的不愉快、委屈、傷心難過的心情都因他的真情告白在剎那間煙消雲散!
「那你……為什麼不早點跟我說?」討厭啊!害她掉了多少眼淚啊……真是太冤枉了!
「我是想跟你說的,所以留了紙條給你,可是你沒有乖乖在家里等我,反而穿成這樣跟那小子到夜店談情說愛。」想到剛剛她跟滕紹歧親密的勾肩搭背、談笑調情,他的心情直到現在還沒恢復。
他從來沒想過這個從小就一直偷偷喜歡著自己的甜美可人兒有一天會喜歡上別人,當他親眼目睹那一刻,心幾乎無法自持的接近發狂。
「浣兒,別走好嗎?」他低啞著嗓音,注視著眼前令人瘋狂心動的女孩,手一橫,將她擁攬進懷里。
「你好壞!我為什麼要听你的?如果你哪一天又對我不好,該怎麼辦?」雖然她的心早被他的濃情蜜意征服,她卻還是故意吊他的胃口。
「不會的!我不會再讓你傷心掉淚,你是上天賜給我的禮物,也是我這輩子最美的句點。」這麼肉麻兮兮的話要是在以往,他可是打死都說不出口的,只不過為了她,再肉麻的情話也變成他的肺腑真心話。
「為什麼是句點?」她仰起臉,美眸一瞬不瞬的看著她深愛已久的男人。
「因為你是我這一生最想要、也是我這輩子最後的一個女人,除了你,我誰都不想要。」
「真的嗎?」天啊!這大概是她從小到大所听過最動人的情話了。
「我保證。別走好嗎?」
「嗯。」寧浣兒情緒激動,不住的點頭,喜悅的眼淚模糊了眼眶。
她等了那麼久,好不容易才等到她的愛情,她當然不會走,說什麼都不會輕易讓他離開她。
兩人緊緊相偎著,濃情蜜意甜得化不開,所有的誤會都隨著此刻的幸福化為雲煙。只要彼此深深愛著對方,還有什麼問題是解決不了的呢?
第10章(1)
所有的誤會都已冰釋。雖說沒有滕紹歧的鬼主意,裴御臣還是一樣會發現他對她的感情,不過寧浣兒還是非常感謝這個不能算得上是認識的前「未婚夫」。
雖然裴御臣已經知道這件夜店事件從頭到尾只是一場戲,但他還是看那小子很不爽;光想到在夜店里他那只手居然親密的摟著浣兒縴細的腰,他就無法釋懷。
「既然你已經找到自己的幸福了,我也就可以回去跟你老爸交差了。」滕紹歧看著一臉幸福洋溢及從頭到尾都擺一張撲克臉給他看的裴御臣,終于松了一口氣。
「不過我真的有一點還想不通。既然我們兩個從小就指月復為婚,為什麼我從來沒見過你?」
「那是因為我才剛出生不久全家就移民到美國去了。」
他這次之所以會回台灣,主要是為了一個令他心儀的女孩。就像寧浣兒說的,那種連電影、電視劇都不拍的指月復為婚的橋段,還有誰會鳥它!
他之所以會幫寧伯父來看他的寶貝女兒,是因為他已經決定留在寧家的「展宏實業」幫忙,直到把他所愛的那個女孩追到手為止。而既然他的老閱都這樣拜托他了,他能拒絕嗎?
「原來是這樣啊。」寧浣兒恍然大悟。
「我說你……有空記得帶著你的白馬王子回去看看你老爸老媽吧,他們都很想你呢。」
「我知道啦!我過兩天就回去。」想到這一點,她自己也覺得挺不好意思的。
想當年,她因為被裴御臣傷透了心,負氣之下跑到日本去念書,沒想到才剛回台灣沒多久,又為了追求自己的愛情跑到台中來,想想這幾年都沒能好好孝順父母,真是太不應該了。
「我說你呀,可要好好對待人家。她啊,為了你,可是拋父棄母呢!
如果你敢做出對不起她的事,小心會有報應的。」滕紹歧看著臉色非常臭的裴御臣,好意提醒。
「這還用你說嗎!」在他心里,她可是他最珍貴的無價之寶。
雖然這小子看起來的確很欠揍,不過看在他不打算跟自己搶女人的份上,他就暫且不跟他計較。
兩人目送滕紹歧離開之後,依然緊緊握著彼此的手。這一生,他們經過波折重重,終于覓得自己的最愛,說什麼也不會再讓對方離開自己身邊了。
不過有一件事情裴御臣可是一直記在心底,說什麼也要跟這個小妮子好好把帳給算一算。
「浣兒,你好像有一件事還沒對我坦白?」他半眯了眯雙眸,看著眼前渾然不知自己即將大禍臨頭、依然笑得好甜的寧浣兒。
「沒有啊。」她哪還有什麼秘密瞞騙他?
「我怎麼不知道你的酒量這麼好,喝了一大半威士忌還可以清醒的跳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