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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官 第34頁

作者︰綠痕

「我去滅了那三國的國主。」身為相級高階,葉慈想到最快速收效的做法,就是直接去消滅那些司徒霜的共犯。

她白他一眼,「呆子,誰讓你出門去拼命了?」

「那……」

「不急,我先去寫幾封信。」

「小七,找到沒有?」容易站在樹下,抬首望著三兩下就爬上樹頂的傅衡。號稱有雙塵眼的傅衡,站在樹上張目眺望一望無際的林海,半晌,在察覺遠處有不自然的動靜後,他松開攀握住的樹枝,像只鳥兒般自樹頂跳下。

「找到了,北方三里處。」他邊說邊將背在身後的靈弓取來握在手上,並轉首看向自家三師兄。

「追。」玄靈說完便提起內力,率先朝北方的方向疾奔。

就在傅衡所指的三里外,流士正一手攆在樹干上頻喘著氣,帶著司徒霜的倚讕,也累得幾乎快挪不動兩腳,他們已經想不起上一次是在何時休息的,連著十日下來,只要他們稍稍緩下腳步戢息一會兒,一直都追在後頭的追兵便會追上。

他們不知黃金門的人是如何找到他們的,打從十日前起,黃金門的那五人,就一直陰魂不散地追在他們身後,只要一讓那五人逮著機會,他們便像群見著骨頭的餓犬,瘋狂地撲上來死咬住他們不放。

拜那五人之賜,他們原本一行的十四人,這十日來,已經被黃金門的人殺得只剩下三人而已。

罷開始時,流士根本沒把黃金門的五人給看在眼底,畢竟五人中只有一個是相級高階而已,而他這邊卻足有十三名魂役,就連相級高階也有兩個,可黃金門的人卻不管敵人的人數有多少,武功又是何級何階,他們只認定一個目標,照追,也照殺。

莫怪江湖上會傳言,寧可得罪閻王老爺,切勿得罪黃金門。

熟悉的箭嘯聲破空而來,十日下來,這嘯聲流士已听得太過耳熟,他猛然抬掌當空一抓,隨即抓住一柄射來的銳箭,反應不比他慢的倚讕,也揚劍擊走一支箭,並把在地上的司徒霜給拉起來。

倚讕恨恨地瞠著嘯音傳來的方向。

「又追上來了……」那五個是瘋子嗎?不眠不休的追了十日還是不罷休,難道他們就不覺得累也不需要休息?

「我來攔住他們,你帶司徒霜先走。」流士毛火地握住一柄彎刀,再也不想繼續被他們給追得這般狠狽,他要一勞永逸的解決這些煩人的蟲子。

倚讕當下扛了司徒霜就跑,流士站在倚讕的身後渾刀橫砍,斬下三柄瞄準倚讕後心處的箭,決定第一個就先收拾這個老放暗箭的臭小子。

暗衡飛快地挪動腳步,在流士朝他沖過來時,在弦上架上三箭同時齊發,流士躲開了兩箭,卻沒避過其中一支角度刁鑽的,火辣辣的痛感自他的左臂傳來,登時激起他心頭更大的怒意,他大吼一聲朝傅衡沖過去。

一刀一剎,分別自他的左右兩方同時襲來,他游刃有余地舉起兩柄彎刀將它們架住,他方運上內力將它們震開,那支眼熟的纓槍就又出現在他的面前。

他旋身踹開那柄纓槍,準備一刀砍了那個使槍的再來,一旁的月穹和容易卻不給他這個機會,兩人聯手再次讓他的兩柄彎刀忙得沒空停下。

在那柄纓槍又無聲無息的刺過來,和那個放冷箭的小子又再扎了他一箭後,流士終于釋放出相級高階的威壓,打算一鼓作氣解決他們,偏偏他們像是早習慣了這種威壓,一見苗頭不對,就集體往不同的方向後撤,讓他一人孤零零的站在原地浪費他的內力。

他氣急敗壞地瞠著這四人。

「不知死活的東西……就憑你們也想對付我?」兩個相級中階,兩個相級初階,他們會不會太托大了?

「已經夠給你面子了。」月穹甩出一排金針,而遠處的傅衡又是三箭齊發。而在林子的另一頭,帶著司徒霜逃跑的倚讕,扛米袋似的將司徒霜扛在肩頭,使出無上輕功飛奔在林間的草葉上。

來得突然的劍氣,將他面前一整片的樹木攔腰掃斷,讓他不得不停下腳步,他剛把掌心覆在劍上,下一波劍氣已再次襲來,且瞄準的就是他肩上扛著的司徒霜。

倚讕急忙將司徒霜自肩上扯下,改為一手環著他的腰躲過這波劍氣,他轉頭揚起劍尖指向正慢條斯理朝他走來的玄靈。

「你們這群瘋狗……」手中有個累盩的倚讕,氣得朝他破口大罵,「神宮宮主給了你們多少錢我願意翻倍!」玄靈懶得多言,一套由大師兄親傳給他的劍法已再次使出。

倚讕一見又是那套要人命的劍法,他忙放下司徒霜轉身迎上,可玄靈劍劍直指司徒霜,讓他又要小心自己又要護著司徒霜,一時分身乏術忙得甚是狠狽,倘若流士還在這兒,那麼流士還能幫他一二,偏現下他們卻分散了……擔心師弟妹們的玄靈,這次采速戰速決,全然放開了束縛,將不輕易展現的實力派用上場,手中的長劍化為漫天的銀光,密集的劍影似鋪天蓋地的雨絲,在倚讕伸出一手想拖走司徒霜時,一剎刺進倚讕的丹田。

「你……」倚讕怔怔地看著他,感覺體內的內力正似流水般逝去。

玄靈抽劍而出之時,順便一拳重擊在他的頭上直接撂倒他,雲時林間又再次恢復了寧靜。

他趕時間地彎身提起地上的兩人,抬首一看,天際已鋪上層層瑰霞,正是逢魔時刻。

血色迷茫的夕霞下,容易揚拳自枝頭躍下,暗藏著無比巨力的拳頭,眼看就要擊中樹下躲藏之人,來者在察覺疾速的掌風之際,已側身朝旁一滾,適時躲過那記砸出一處大坑的重拳。

一記銀光穿透林間茂盛的林葉,在流士正忙著閃躲容易追上來的一拳,利箭已劃過他的耳畔削去了一塊肉,流士火冒三丈地喚出兩柄彎刀,一刀砍向死黏著他不放的容易,另一刀則甩向躲在林間向他施以暗襲之人。

月穹趕在那柄彎刀就要令容易毀容前,眼捷手快地扯過容易,心狠手辣的她,朝流士撒出一片密密麻麻的金針,他忙揮刀將那片針群掃落,可數枚漏網之針仍是刺進了他的身子里。

一種類似被吞噬啃咬的劇痛,分別自他的傷處傳來,他拼上內力疾速往後飛躍,在確定已拉遠一段安全距離後,不敢置信地問。

「你在針上淬毒?」他還真是小看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黃金門,為能達成任務,再下流再歹毒的事,他們都做得出來。

月穹睞他一眼,「劇毒喲。」

早在中針後就已蓄著內力的他,听了立即運上內力打算逼出毒針,沒注意到他腳下的草地上,初春鮮女敕的草葉正無風輕,下一刻,一雙玉手自地底破土而出,牢牢擒握住他的雙腳,其力道之大,甚至握碎了他右腳的腿骨,當下令他眼中凶光大盛,刀尖一轉就要將彎刀刺入土中,一只掌心已無聲無息覆在他的頭頂上。

玄靈如同一抹幽夜中的鬼魅出現在流士的身後,當他明白這是個獵捕的圈套時,玄靈已用上七成的內力,將五指陷入他的首級之中,隨後一把將流士扔至一旁,看他瞠張著眼瞳,在紫色的火光中化為林間的一縷塵灰。

以汗巾拭淨手中的血跡後,玄靈彎身將還窩在土里的再萊給拉出來,將灰頭土臉的她交給月穹去打理。

容易甩著酸疼的胳膊抱怨,「三師兄,你不是說目標只有三個?」

「是三個。」

「那麼那些魂役又是打哪兒冒出來的?」什麼只有三個?他們接連著十日待在這座大山里頭,追了再追、殺了又殺,偏就是沒完沒了,永遠都還有下一個魂役在等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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