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型男好囧(下) 第22頁

作者︰單飛雪

想到這些,戴岩靜蒙住臉,尷尬地感受著月復部細微的抽動,提醒她,她仍渴望和他纏綿。

喔,不行,不對,這就是墮落的開始吧?是女人沉淪的開始吧?這是對性上癮了吧?這不是愛情,怎麼可以呢?!

難道?

戴岩靜猛一抬頭,驚駭地捧著自己的臉。

難道……我根本就是個的女人?

鼻子里就是愛放蕩的?

嗚,我不是,我不是啦……

第19章(1)

晚上六點了,鄭仁凱一直檢查手機,戴岩靜就是不回電。

可惡!

他現在亂糟糟的,處境比戴岩靜更悲慘。

下午當他一來,發現是在廚房時,鄭仁凱慌了,他又夢游了,他想,也許戴岩靜是被他夢游時的恍神狀態嚇到不理他。

她把他當神經病嗎?

可惡,他干麼睡著呢?

他一直打電話,她沒接,他的心更慌。

懊死,鄭仁凱看看時間,趕緊收拾住院物品,趕去醫院,辦好住院手續,到病房休息時,繼續試著聯絡戴岩靜,她不接,他只好傳簡訊一一你還好吧?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最遲明早七點,務必給我電話,我們談談好嗎?不管你看到什麼或是……反正,我只想說,我對你是認真的。

鄭仁凱一夜沒睡,苦苦的等著電話聲。

他一直等到第二天,護士來替他吊點滴,準備進手術室了,戴岩靜都沒回電話,直到鄭仁凱被推入手術室,他還在猜測戴岩靜不理他的原因。

夢澥時,他有做什麼事,露出什麼丑態,讓戴岩靜嚇到不理他了?這種不知自己做了什麼、有什麼表情的恐懼,是鄭仁凱最想藏住的一面。

唉,他不該睡著的,那時,看著戴岩靜的睡容,他一直要自己保持清卻因為太放松,按著她,貪圖跟她依偎的溫暖,他睡了。

現在,手術燈亮起,映著他空洞的眼楮。

這一向英俊自信的男人,僅僅因為被心儀的女子看見丑態,感到自卑沮喪。看著手術燈,听著護士們的聲音,他覺得自己像個任人宰割的失敗的家伙。

因為,最愛的女人,不理他了。

他閉上眼楮,鼻子被罩住,開始打麻醉劑。

他好想戴岩靜。

一听著護士的指令,喊著一、二、三逐漸失去意識,他覺得好孤獨、好沮喪,他沉入黑暗中,沉入深深的寂寞里。

我對你是認真的。

怎麼可能?戴岩靜看著手機的簡訊,認真?鄭仁凱會對她認真?!

星期一早晨,她坐在公園長椅的老位罝上,買好早餐,等著鄭仁凱。咋晚,她太混亂,現在,她準備面對他,跟他談一談。

戴岩靜想著這兩天的事,深深沖擊她。

吳志遠對她說︰「……我很喜歡你,但是……那不是愛……」我對你是認真的,鄭仁凱傳來這句,認真?是指愛她嗎?不,她這次不能再胡亂瞎猜,不可以再糗了,也許鄭仁凱的認真不是指愛情,是指別的……唉,好復雜啊!

戴岩靜糊涂了。

罷被喜歡的男人拒絕,自信重創,認定吳志遠選擇跟聖雅舊情復燃,是因為自己長得沒有黃聖雅美麗性感,認定是輸給美色。

那麼,現在,在女人堆中大受歡迎,只愛美女的鄭仁凱說對她認真,又是怎麼回事?!

那麼,現在,在女人堆中大受歡迎,只愛美女的鄭仁凱說對她認真,又是怎麼回事?!先不管那兩個男人,問問自己,她自己呢?

戴岩靜想來想去的,想搞清楚對鄭仁凱的感情,她一直是抱著敵意的,頂多到後來,覺得他有時還不賴,但那不至于是愛情。不是愛情嗎?卻在他懷里感到很快樂。

還是,就算不是我愛的男人,我一樣可以享受性高潮,就像之前鄭仁凱說的,性跟愛可以分開?

不,我怎麼會這樣,我不可能這樣。

戴岩靜一下子猜測鄭仁凱的心,一下子又批判自己的行為,一下又懊惱吳志遠的事,一下又想起當她失意時,鄭仁凱照顧她時的溫柔多讓她感動。唉,一切都亂了。

一片菩提葉,被風掃落,觸過她臉頰。

戴岩靜看看時間,八點多了,她站起來,跑去上班,一邊氣憤地想著鄭仁凱竟然沒過來……咋天一直打電話給她,早餐約卻沒來,他缺席了。這就是他的認真?認真一天嗎?

戴岩靜苦笑。

我又干麼在乎呢?

那家伙本來就是個輕浮的男人,難道我還寄望他對我承諾?!很好。戴岩靜倔強地想一一反正,我也不希罕,我才不要因為跟他有了關系,就苦苦乞討他愛我,對我負責,我才不屑!

這樣好,他不來好,省得大家尷尬。

戴岩靜拿出手機,傳簡訊給他,

我按照約定,買了早餐,但是你沒來,所以,我以後早餐不用幫你買了吧?約定可以取消了噢?

傳出簡訊,戴岩靜戴上手套,鑒定委托者物件。

可是,眼光一直瞅向桌上的手機,它好沉默,它的沉默令她心亂如麻。

沒想到,直到下班回家了,手機就這麼沉默下去。

第二天,因為他沒回簡訊,戴岩靜只好又買了早餐,到老地方等,這次,她越等越火大。

如果不需要我買了,至少回訊息吧?!你不回我就當約定取消。

戴岩靜又發了簡訊,他還是沒回。

第三天,戴岩靜很高興。

終于不用再被那家伙逼著練呼吸,還幫他買早餐,為了慶祝重生,重回一人早餐的快樂,她買了豬肝湯麻普面,進公司後窩在小角落里,打開塑膠墊,跟過去一樣坐在地上,痛快地吃個過癮。

正在大嚼特嚼時,忽見一抹人影閃過,戴岩靜下意識地抱住碗,護住早餐,喊一聲一一「不準搶一一」果然來了,這個壞家伙。

「搶什麼啊?」

唉?戴岩靜愣住,來的人是小陳,他笑呵呵地看戴岩靜保護碗的呆樣。

戴岩靜心頭一陣失落,她裝得若無其事。「有事喔?」

「這個。」小陳把東西放她桌上。「曉陽說秋拍的古董資料,要你校正文案。」

「喔。」

「喂一一」小陳悄悄問︰「你是不是惹毛郭曉陽了?」

「沒有啊。」

「真奇怪了。」小陳搔著頭走開。「她干麼不自己拿給你?」小陳走了。

戴岩靜看著麻普面,忽然失去胃口。

可惡,可惡!我干麼失落,我干麼一直想到他?

現在換他不回應是怎樣?怕她纏他嗎?

她才沒那麼卑微。

戴岩靜再接再厲,又發了一封凶狠的簡訊過去一一既然這樣,以後周六都不用跟你爬山了吧,這個也可以取消了吧?太棒了,不回就是同意,合約取消,不準要我賠錢。

接下來一整天,戴岩靜即使上個廁所,都要帶著手機,只要手機一響,她就神經緊張,急著檢視,發現不是他,又會陷入惡劣的低潮。

時間過去,她沒有越來越鎮定,反而越來越慌。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一直想著鄭仁凱。

第四天,她帶上合約書。

既然鄭仁凱不CARE了,至少簽字作證,大家解約吧。

嗯,這確實是個去見他的好借口,不,不是想見他,是真的有需要他簽字,誰知道以後那個無賴會不會又拿合約的事煩她咧?

戴岩靜好恨自己這麼分裂,一直批判自己。

戴岩靜帶上合約去「寂迷」找鄭仁凱。

「老板不知道去哪了。」寂迷的員工阿胖說︰「他這幾天都沒來。」這時,戴岩靜才驚覺到,自那日纏糸帛後,鄭仁凱人間蒸發了?躲她嗎?嗚,她竟然變成讓男人逃之夭夭的女人?傷心啊……難道,那天對她的溫柔都只是想上床?還是發現她是處女,怕被她逼著要承諾就躲起來?難道……她這麼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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