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是因為,」
「噓、我會秉公處理,仁凱?」鄭厚德很公正的詢問打扮華麗的帥公子。「雖然你是我外甥,但是我不能袒護你,是你先打了,」
「打?」
「喔不不不……我更正,是你非常好心的輕輕拍掉正在咬戴岩靜的臉的一只小蚊子,驚嚇到她,造成她失誤,我這樣陳述兩位滿意嗎?」很公正喔?戴岩靜的臉很臭。「我有異議。」
「請說。」
「他拍得一點都不輕,我的臉好痛。」
「明明很輕好嗎!」
鄭厚德噓他們,「不要激動,我會公正辦案。」見鬼了,鄭仁凱瞪戴岩靜,一點小事搞到這麼復雜,厚。
真是夠壞了,大爛人,戴岩靜也瞪著鄭仁凱,無賴的大混蛋。
兩人互瞪彼此,眼楮燃燒熊熊怒火,彷佛恨不得撕了對方。
「呃……可以看著我嗎?」鄭厚德清清喉嚨,不爽被忽略,他才是這一局的仲裁者,尊重一下0OK?!
一點都不尊重!這兩人瞪對方瞪上癮了,還是死叮彼此,繼續用凶狠的目光殺對方。
仇結得很深喔,唉,鄭厚德傷心,人老了就這麼可憐,講話都沒人听,氣勢矮一截,他拍拍桌子。「兩位!」兩人這才緩緩轉過臉來凝听大人宣判。
「岩靜,你鑒定後,鼻煙是真品嗎?」大人問。
「是真的。」
「市價多少?」
「至少要十幾萬。」
「噢。」鄭厚德嘆息。「好吧,我有決定了。」仲裁結果是?
鄭厚德拿起電話,直撥御用風水師。「大師,緊急事件,剛剛我的員工把客戶的鼻煙打破了,然後……對,他們的名字是……」啊咧?!
鄭仁凱跟戴岩靜傻眼。
大人問案半天,結果是CALL風水師結案?
有沒有搞錯!戴岩靜翻桌離去,當然不可能,鄭仁凱低頭竊笑,又一次被戴岩靜瞪。
老板大人詢問完畢,掛上電話,向兩位犯人講話。
「正所請得饒人處且饒人,唉,這事我看這樣好了……岩靜,你開一張鑒定書標上市價讓張董參考,賠償的事我讓曉陽去跟張董談,她會搞定。」這是風水師的意見。「岩靜,你以後要更小心點,仁凱,做人不要雞婆,尤其是打蚊子,還有,你屬豬對吧?這個月會跟屬牛的犯沖,少接近屬牛的。」
「你屬牛?!」鄭仁凱問岩靜。
就是屬牛怎樣?!戴岩靜笑了,笑得陰森森。
鄭仁凱眯起眼,看著她,跟舅舅說︰「大師的電話給我,神準!」馬的,難怪這麼邪門,老被這個眼鏡欺負。
「那個……岩靜啊。」鄭厚德忍不住問︰「你從進來就一直端著那碗濃湯干麼?」雨過天晴,她會笑了,笑得很愉快。「不這樣,有人會耍賴。」不懂,鄭厚德感到納悶。
戴岩靜問︰「我可以出去了嗎?」
鄭厚德揮揮手。「去吧。」
兩人一前一後離開辦公室,同事們滴上。
「老板怎麼說?」
「誰要賠?」
戴岩靜轉告老板的決定。「老板說讓郭曉陽處理。」郭曉陽哀嚎。「為什麼?!」
鄭仁凱攤手。「風水師說的。」
「岩靜都不用負責嗎?」郭曉陽問,看戴岩靜好愉快地往她的區域走。「眼鏡,你闖禍干麼我收拾?」
「老板決定的嘛。」戴岩靜急閃。
「不要逃,過來說清楚。」郭曉陽追去。
戴岩靜跑更快,踢到桌腳,往前摔。
「小心!」鄭仁凱喊。
這次他真的有專業喔,在她摔倒、額頭快撞上桌角前,及時攬住她身子。
真幸運,戴岩靜逃過破相的命運。
真不幸,她手中濃湯灑出來。
超級不幸,鄭仁凱的鞋子遭殃了。
「啊,」社員們一起驚呼,目睹這天大的不幸。
來不及,鄭仁凱眼睜睜看濃湯灑在他高貴的Tramezza鞋,剛入手的藝術品被滑膩膩黃稠稠的玉米濃湯淹沒,毀了,它真的毀了。完了?我真完了?!戴岩靜一個顫抖,扔下碗,往門口沖,快逃。
「喂!」鄭仁凱發狂,追出去。「你死定了!傍我站住!」大家看鄭仁凱追殺戴眼鏡,兩人奔出大門。
冰曉陽在胸前比劃十字,閉目,誠心。「讓我們一起為戴眼鏡的命運祈禱。」來!一起來!大家很有同事愛地閉目合十說︰「阿門。」鄭仁凱正忙著追殺岩靜,偏偏手機響起,他一手拽住戴岩靜衣後的領子,一手接起電話。
「我是,嗯,已經到了?多少?!等一下嗎?」鄭仁凱講手機時,戴岩靜忙著掙月兌,不夸張,她真是用盡全身力量。
首先,她用力往前跑,動不了;接著,轉身,扣住拽她的手,他手腕很粗,她雙手抓住,去拔開……沒辦法,她牙一咬,決心使出殺手鋼,右腳底踏在他腿上,雙手扣住他手腕,利用反作用力身子往後頂,這行了吧……不成,他穩穩像座山,下盤超穩,屹立不,她在他手下滑稽的使盡鎊種方式,難動他分拿,他手依然緊緊揪住她後領。眼看他快結束電話,她決定使出金蟬月兌殼計……月兌掉外套!
第4章(2)
她月兌了嗎?
月兌了!
她跑了嗎?
跑了。
她成功了嗎?
她成功了!
鄭仁凱楸住空空的外套,外套主人咻地往前飛奔。
啊!饑咂!外套主人跌個狗吃屎,因為後邊的鄭仁凱一個箭步要楸她,她急著甩開,重心不穩,整個人撲在地上。
鄭仁凱結束電話,手機插進牛仔褲後邊的口袋,覷著趴在地上的戴岩靜。
「還跑嗎?」此刻,他的右腿有效擋住她去路,她清楚看見自己造成的狀況,好惡心的皮鞋,沾滿玉米濃湯。
她哭喪著臉,坐在地上,瞪他。
「你害我跌倒!」她好委屈好生氣。「一個大男人這樣傷害弱女子?」
「你的打扮行為哪里像弱女子?」他揚眉,抱胸,惡狠狠瞪她。「還跑嗎?信不信我把你拎到警察局去?」警察局?不要夸張了,戴岩靜挫敗的吼一聲,站起來,雙手插腰,瞪他。
「好!你想怎樣?!」
鄭仁凱發現,沒了大外套,戴岩靜其實滿小只的,身上是松垮垮的灰色舊毛衣,寬大的圓領露出一截粉肩,胸部不大,也算渾圓性感……等一下,他在想什麼?咳,正色,瞪回去,指著腳。
「這雙鞋八萬,還是限量的,現在被你毀了,你打算怎麼辦?」
「八萬的鞋子毀了一只,所以是四萬,四萬塊損失是因為你沒事打我,害我受到驚嚇才一一」
「你想賴皮對吧?」他冷笑。「我過去都不知道,你其實很狡猾。」
「我要回去上班了。」戴岩靜低著頭,搓著雙手很低調的走開。
「想得美。」再次的,他楸住她,像拎小雞那樣拎上停在路旁的座車。
「你要干麼?」岩靜驚恐地被塞進車內。
他坐進車里,砰,車門關上,按下車鎖。「先去拿個東西,再跟你算總帳。」
「我要下車。」咻一一
來不及,油門一踩,他已飆車上路,還踢掉沾滿濃湯的鞋子。
「擦干淨。」
嗚。
戴岩靜萬分委屈的拾起鞋子,抽了衛生紙,很小媳婦地東擦西擦,一邊碎碎念。
「擦干淨就算了喔?其實這個擦干淨還是可以穿的,你不是剛買的嘛?這麼貴的鞋子一定有售後服務,你可以送過去清理,一定可以弄成新新的模樣。」
「你知道Tramezza的鞋子是『完全手工制作』的嗎?這些皮鞋都是獨一無二的商品,是制鞋師傅手工技藝跟皮革處理的最高標準下產生的,你竟然讓這樣的心血結晶,跟廉價的玉米濃湯混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