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是像對待一個小妹妹那樣吧,也許,這是因為閔柏希的原故,愛屋及烏嘛。
「看瑋奕大哥在忙,不好意思打擾。」林月光笑著抓抓頭。
看她呆呆的,一點也不聰慧的樣子,戚瑋奕一點也不覺得不耐,反而讓他覺得她很可愛,這個小女生莫名的讓他有疼愛的心情。
要不是柏希這個小子外冷內熱,是個醋桶子,他肯定會讓她常常出現在自己眼前。
而今天不是正好,听說柏希去了武漢,留可愛的小女友一人。
「哪會打擾——听說柏希去了武漢,你一個人,等等有課嗎?難得見面,要不要吃個飯?」戚瑋奕邀約道,眼神也望向她身旁的漂亮女孩。「這是你同學?也一起來吧,瑋奕哥請你們吃飯。」他自然而然的走出那群女學生的包圍,往林月光走去,站在她們面前笑道。
「我等等沒課,但是四點有打工,我差不多要走了。」林月光可惜地看著戚瑋奕,「而且我中午吃過了,謝謝瑋奕哥。
「可惜了,那等柏希回來我們再約。「戚瑋奕也說不上來這種失落的心情,不是被喜歡的女伴拒絕的惆悵,他很難說明這種感情。
她要打工……他知道女孩的家境,知道她為了生活努力著,明明有個可以依靠的男友,就他所知,柏希那小子幾個專利賺了大錢,數百萬不在話下,雖然大部分資金都掌握在父母手中,可手邊還是有一些錢的。
當柏希的女友不用生活得那麼辛苦,但她並沒有想要靠別人的意思……戚瑋奕嘆息,心一疼,也管不住自己,伸手模了模她的頭,明知道這樣的舉動在校園里,在那麼多學生的注視下,是多麼的親密和「驚世駭俗」,但他就像個疼愛妹妹的大哥哥,疼惜眼前的女孩罷了。
「打工辛苦,注意安全。」
林月光只被兩個人模過頭,一個是閔柏希,一個是戚瑋奕,可這兩個男人同樣的舉動,感覺卻不同。
閔柏希自然是帶著戀人的疼惜和眷戀,可戚瑋奕則是像長輩一樣的感覺,林月光覺得這感覺很溫馨,她很喜歡,也就沒有阻止。
至于這件事是否會傳到閔柏希耳中……等他回來再說吧!反正,他不會苛責自己的,依柏希的個性,只會去找瑋奕哥麻煩。
只是不知道他們兩人斗起來誰勝誰負?
林月光笑,她有點期待了。
第9章(1)
應酬文化,不論是商界還是學術界,只要有華人的地方,就一定會有,而且還是不得拒絕的酒局。
經過一天的飛行及舟車勞頓,還被灌了不少五糧液的閔柏希,在晚上十一點左右送被灌醉的教授回飯店房間後,總算能松口氣了。
閔柏希自己一個房間,在開著暖氣的房間里,他褪下染了酒氣的大衣,只著一件黑色高領毛衣,他未馬上去梳流,拿著手機站到窗邊,看著窗外的樹木覆上了一層白白的霜,雖未下雪,可4度的氣溫冷得嚇人,這是在台北很少見的冷。
衡量了一下,這時間月光應該到家了,閔柏希便撥了視訊電話。
「喂——」
電話很快的被接起,從小小的手機螢幕上頭,看見林月光那張清秀的素顏,頭上還裹著毛巾,看來是剛洗完澡。
「柏希,你還沒睡呀?」螢幕上的人兒漾出笑容,閔柏希也跟著笑。「你眼楮看起來紅紅的,喝酒了?」
語調關心,還觀察入微,明明他只在她面前喝過一次酒,就是跟峻南他們一塊慶祝生日,被壽星借故灌了酒,那天他強撐著未醉倒,神情自然,可她就是看出了他的不對之外,只要他喝多了,眼楮就會特別紅。
閔柏希心里開心,回應的語調也很溫柔。
「幫Boss擋酒,喝了不少——你剛洗好澡,頭發還沒吹干,去吹干頭發我們再說話,天氣很冷,別著涼了。」見她頭發包著毛巾,閔柏希催促道。
林月光也沒跟他客氣,電話放下便去吹頭發,吹風機嗡嗡嗡地,她用最快的速度吹好之後,回到桌前,拿起手機。
「好了。」她心急的說,明明昨天還見面的,分開不到二十四小時,她就開始想念他了。「武漢會不會很冷?」
「比台北冷,不過飯店有暖氣,滿舒服的。」閔柏希回答道。
情侶之間例行的關懷,分享身邊的大小事,簡單的開頭之後,閔柏希就切入了正題。
「月月,听說今天瑋奕哥去學校代了一堂課,還說要請你吃飯。」閔柏希聲音很輕,也很溫柔。「怎麼不去呢?」
明明很溫柔,但林月光就是听出他語氣中的醋意橫生。
「沒去你還生氣。」她忍不住笑出來。「小氣鬼。」
「我沒有生氣。」閔柏希自然不會承認自己愛吃醋,還是個小氣鬼。
也絕對不會承認,自傲自信的他,在瑋奕哥面前,其實滿沒自信的,誰教他年輕呢?不過二十四歲,還在念碩士,連兵役都還沒服,哪像瑋奕哥,已經是成功的社會人士了。
「好,你說沒有就沒有。」林月光已經知道要怎麼順著這個傲嬌的男人了。「我才剛吃飽,而且下午四點就有打工,上完課就趕著去上班,這才沒去。」她說了沒有赴約的原由。
「這樣啊。」閔柏希沉吟。「也就是說,沒打工的話你會去?」完全壓不下醒意。
「……你真的沒有吃醋嗎?」林月光很難不大笑。
看著女友那笑得花枝亂顫的模樣,閔柏希只能苦笑,他也不知道啊,就是這麼的喜歡,又這麼的沒有安全感。
「听說林教授家中有事,下周還是瑋奕哥來代課,那天下午我沒有排打工,如果瑋奕哥約我喝咖啡,我會去——先別急著生氣,那時候你也回來了,我們一起。
「瑋奕哥很出色,很優秀,真是我見過長得好看的男生了,每次看見他,我都會忍不住一直盯著他——可我不會想要跟他交往,他對我來說,就像一個我很崇拜的大哥哥,就跟你對他的信賴崇拜,沒有什麼兩樣的。」林月光柔聲說著,但覺得這樣似乎不能安撫遠在處地的男友,于是又添了一把火,「柏希,我喜歡的男生是你,我想你好好走下去。」
「喔。」閔柏希喔了一聲,想要壓下不住翹起的嘴角,可惜,成效不彰。
听了小女友的甜言蜜語,閔柏希非常沒用的開心起來,連帶的那些不安和不確定,就這樣消散了。
別的女孩他不知道,但是月月是什麼樣的女孩他很明白,她是個說到做到,有自己堅持和原則的女生,她說把條件那麼好的男人當成兄長對待,那麼她對瑋奕哥,就只會是對哥哥的崇拜。
那就好。
心情平靜了,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因為時間不早,閔柏希催促林月光快去睡覺,明天一早她要接林民山去醫院洗腎,雖然有機構激人照料,可她還是盡可能的親自陪同。
想到林民山,閔柏希想起機構安置的進度似乎還未下來,待回台灣他該來催催進度,天氣越來越冷,老人家在鐵皮屋待著,環境太差,太不理想了,阿公現在身體狀況禁不起一個感冒跟感染的。
帶著思緒,他待酒意退了一些後,洗了個澡,準備要休息了。
可在十二點多時,他接到了林月光丟的訊息,告訴他,阿公出了點狀況,她要去處理一下,跟他報個平安。
閔柏希看見訊息立刻回電話,可林月光沒有接電話,他擔心的皺眉,再也沒有睡意,一直到凌晨兩點,林月光回電給他。
「沒事了,阿公又出去收紙箱,結果撞到別人的車子……人沒有怎樣,阿公沒事,對方車子要烤漆,負擔那些費用就可以了。沒事的,柏希,晚安,早點睡,你明天還要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