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卓月明已經微醇,說話更是肆無顧忌地道︰「當初我還想過要娶金秋來著,我家老頭子也大加鼓勵,說金秋是佳妻賢婦,可惜李伯父是個老頑固,非但不同意,還大罵我浪蕩不羈、沒個正行、太不靠譜,死活不同意把金秋嫁給我。哎,可惜啊……」
如果當初李伯父同意金秋嫁給他,他今天就不會被一個土匪一樣暴虐的女子追得四處逃竄了。想想都是淚,這些話終究還是不能擺到台面上說,說出來,是給自己找難堪,還是給未婚妻潑髒水?
可是,卓月明隱下不說的半句話,卻讓夏奕徹底誤會了。可惜什麼?可惜沒能娶到李金秋?還是可惜李金秋嫁給了他?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李伯父怎麼會答應把金秋嫁給你的,這也太不合常理了吧?」
卓月明提到頑固不化的李蘊,很是唏噓,「你不知道,他把金秋看得跟命根子似的,我當初去提親那會,李伯父的借口可多了,除了嫌棄我這不好那不好,還說金秋將來要嫁也只會低嫁,有娘家做後盾,她才不會吃苦受罪。
你說說,你可是堂堂南寧侯府世子爺,出身、門第比金秋高到哪去了,李伯父怎麼就同意把金秋嫁給你了?真是想不通。」
夏奕默不作聲,心里卻在月復誹,因為他夏奕不是一無是處的人,他有官職、有前途。不像他卓月明,沒個一官半職,又身無長物,還不思進取。夏奕在心里狠狠地貶低卓月明,可是他不會承認,他是在嫉妒,就算是這樣一個一無是處的人,卻能讓李金秋真心以待。
李金秋揣揣不安地回到甘蘭院,生怕那兩個人發生什麼不愉快,時不時地就讓小丫鬟去外院看看情況,可是小丫鬟每次回來都說世子爺和卓公子在喝酒說話,沒什麼不妥的地方,盡避如此,李金秋還是很不安。
玉邊在一旁看著,忍不住勸慰道︰「小姐,您在擔心什麼?世子爺個性沉穩,就算有什麼不愉快,想來也不會對卓公子怎麼樣。至于卓公子,小姐還不了解他嗎?雖然看上去沒心沒肺、大大剌剌的,小事老也拎不清,可在大事上,卓公子可從來沒犯過糊涂,要不是這樣,卓大人能放任他肆意妄為嗎?」
玉板也在一邊點頭附和道︰「就是啊,小姐您和卓公子從小一起長大,您應該最清楚卓公子的為人,八面玲瓏、長袖善舞,跟誰都能交朋友。卓公子小時候就這樣,出一趟門,回來就跟小姐炫耀,他又跟誰誰誰成了朋友。奴婢覺得,卓公子肯定也能跟世子爺成為朋友的。嗯,奴婢覺得,只怕整個華夏王朝,就沒有誰不能跟卓公子做朋友的。」
李金秋听得好笑,心里卻是寬慰不少,于是打趣道︰「,我們家玉板都能出口成章了,八面玲瓏、長袖善舞都說得出來,這可了不得了,只怕是要做個女狀元了。」
「真的嗎?小姐,我真的說得很好嗎?」玉板一副很開心的模樣,「以前在府的時候,我听老爺這麼說卓公子的,于是就記下了,嘿嘿。」
玉邊會心一笑,于是也跟著說了些從前在李府時候的趣事。
主僕三人有說有笑的,時間也跟著過得很快。
傍晚時候,李金秋吃過飯,按時去給侯夫人問安,然後回來就開始做針線。一直等到亥時都不見夏奕回來,在玉邊和玉板的再三催促下,她終究還是梳洗更衣上了床。
也不知道那兩個人都說了些什麼,怎麼這麼晚還沒說完?心里擔憂著外院的情況,李金秋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也睡不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夏奕回到甘蘭院,屏退意欲伺候他沐浴包衣的丫鬟,進了房直接就撲到了床上。
「金秋,李金秋……」他壓在李金秋身上,一邊叫她的名字,一邊伸手去拍她的臉。李金秋一直沒睡著,夏奕剛進門,她就知道了,只是還沒來得及起身,就被夏奕嘴里的酒氣噴了一臉。
因為夏奕還沒回來,所以她特意給他留了一盞燈。此時,在昏黃的燈光下,她看到他臉色微紅,眼楮卻不見一絲醉意,反倒比平時更明亮了幾分。他到底是醉了,還是沒醉?
李金秋一時之間也有點搞不清。
「世子爺?」李金秋叫了一聲,試著推了推他,可是他紋絲不動,仍舊死死地壓在她身上。
「李金秋,我是誰?」夏奕雙手捧著李金秋的臉,讓她直視著自己。
「世子爺。」李金秋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可是心里卻已經十分肯定,夏奕這是喝醉了。
「還有呢?」夏奕直直的盯著她,又問。
「夏奕?」李金秋不確定地回答。
誰知夏奕卻搖了搖頭,接著問︰「還有呢?」
還有、還有什麼?李金秋想要扶額。喝醉酒的夏奕一點都不像夏奕,跟個追著大人問問題的孩子似的。
「我是你的夫君,我,夏奕,是你李金秋的夫君。」夏奕神色嚴肅,吐字清晰,一板一眼地道出正確答案。
李金秋心里咯 一下,她可以心存幻想嗎?幻想他這麼說是因為吃醋,是因為在意自己?不,李金秋很快自我否決。他這麼說,只是想要提醒她,讓她不要忘記自己的身分吧?李金秋嘆了口氣,果然醉得不輕啊,否則,他怎麼可能說出這種話呢?就算要提醒她,他也更好的辦法,不是嗎?
「李金秋……吻我。」
炳金秋下意識地咽了一口唾沫,是她幻听了嗎?
夏奕從她身上翻下去,躺在一邊,又鄭重其事地說了一遍︰「李金秋,我讓你吻我。」李金秋心里打鼓,這人到底是喝了多少酒啊,怎麼會醉成這副樣子?
夏奕等著她主動親自己,可是她卻磨磨蹭蹭半天沒反應,耐心告罄,伸手一撈便將她抱了過來,讓她趴在自己身上。
他伸手按下她的頭,湊在她耳邊說︰「李金秋,我要你主動一次,我要你吻我,幫我月兌衣服,然後,自己把它送進去。」說著,空閑的另一只手牽引著她的手來到月復下,握住那快樂的源泉。
李金秋瞬間羞紅了臉,他他他……
成親三個月,他們隔三差五就會做一次,可是每次都是他挑起的,都是他主動,她只是被動地承受,默默地享受他帶給她的歡愉。
可現在,他居然要她主動?這這這……
夏奕松開手,躺著不動,做出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只拿一雙明亮異常的眼楮直直的看著她,直看的李金秋頭皮發麻。
好吧,不就是主動嗎?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大不了照著他平時對待她的方式做就是,李金秋把心一橫,視死如歸般低頭親上夏奕俊朗的臉龐。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李金秋親一下夏奕的左臉,又親一下他的右臉,然後跑去親親他的額頭,想了想,好像還有哪遺漏,于是又親一下左臉。
好半天之後,她才轉移陣地慢慢往下,吻過他脖頸的時候,發現那凸起的喉結,她好奇地親了上去,一口含住,舌忝了舌忝,這時那喉結居然動了一下。嚇得李金秋連忙松嘴撤退,再往下,就是衣服遮擋下的鎖骨了。
李金秋咬了咬牙,開始月兌他的衣服,以前也不是沒幫他月兌過衣服,可是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手抖得厲害。
松開腰帶,解開外袍系帶,然後在夏奕的配合下順利地月兌下外袍,然後是褻衣。李金秋的手顫抖得越發厲害,明明就幾個系帶的問題,可是半天解不開。
夏奕再次表現出極大的配合,自己伸手拉一下就將褻衣扯開,露出開闇結實的胸月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