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鍋發出了提示音,飯已經好了,蒸鍋的定時器也叫了起來,蒸蛋也可以出鍋了。
爆彬收起心思,打理好一切,然後像個小媳婦似的捧著擺滿飯菜的托盤,歡快地去了客廳。
「甜心。」宮彬跪在沙發旁的地毯上,在樸玉兒的睡臉前喚道︰「香噴噴的飯菜做好了,快起來嘗嘗看。」大有邀功的意思。
「唔,別叫甜心,好惡。」樸玉兒還困得不想睜眼,可是肚子也真的很餓,矛盾的心情促使她伸手過去,把他的俊臉揉來揉去。
「玉兒,你的起床氣能不能別撒在我臉上啊?」宮彬抓著她的手,懲罰性地假意咬了咬。
「那你就別在我眼前晃。」眼楮勉強打開一條縫,只見他燦爛到有些欠揍的笑容。
爆彬用手指戳了戳她鼓起的臉頰,「小懶蟲,生氣也會消耗體力,還是你真的不餓,那我就要開動了。」說是這麼說,但他卻已經抱起了她,好像她還是個孩子,沒了他可不行。
樸玉兒兩手揮啊揮、兩腿蹬啊蹬,讓他只能抱著她,索性將就地坐在地毯上。
他單手圈在她胸前,一手拿起勺子舀了一勺蒸蛋往她嘴邊送,哄道︰「啊,快。」
樸玉兒翻著白眼張嘴吸入,沒嘗到什麼味道就已下肚,「再來幾勺。」
這時候宮彬已經自己嘗了一勺,再喂她的時候把自己夸了一通,「味道很好嘛,玉兒,以後你教我做菜,我應該是個很有廚藝天賦的奇才。」
「那以後頓頓你煮,宮大總裁。」信他才有鬼,能吃到他這頓飯,恐怕都要感謝她祖上燒了高香。
看她吃得心情不錯,宮彬便忍不住在她臉頰偷了幾個香,「我以後有空就做飯給你吃,也許沒你做得那麼精致美味,但是唬弄你這小饞蟲還是綽綽有余的。」
「欸,我很好唬弄嗎?」樸玉兒咽下一口他喂的菜,抗議道。
爆彬但笑不語,只是源源不斷地往她嘴邊送食物,貪吃的她哪還顧得上追問答案,而答案似乎也呼之欲出,確實很好唬弄不是嗎?
吃飽後,樸玉兒往後一靠,窩在他懷里,舒服地打起盹來。
服侍完老婆的人這時候才開始認真用餐,不過手還是沒閑著,模著她的下巴,像小貓一樣,她差點就中招,發出舒服的申吟。
「不要鬧。」
爆彬邊吃邊低頭看她,毛茸茸的腦袋、蝶翼般的睫毛、白里透紅的皮膚,像玉一樣溫潤、像冰一樣清純的這個女人,現在只要看上那麼一眼,竟然有種沉醉的感覺。
「玉兒……」宮彬覺得喉嚨有點干,也有點沙啞。
「干嘛?」樸玉兒歪過腦袋掛在他的左臂上,抬眼看著他問道。
只見他的喉頭滾動,一壓下巴,眼楮便和她的對上了,「玉兒,我們上樓去吧。」
「干嘛?」樸玉兒再次虛張聲勢地大叫,臉上早已涌起了紅潮。
「運動啊。」不顧她的左右勾拳,他抱著她就往樓上奔去。
飽暖思yin/欲,看,她又知道了一個下流詞匯的意思,看她待會怎麼在他肩上再添幾道抓痕、幾口牙印。
第7章(2)
之後宮彬先是每隔幾天往她家里跑,把一些生活用品往她家里搬,到現在樸玉兒站在廚房,捧著裝滿可可的杯子舉目一望,他的東西都快佔滿這個家了,而且晚上總是任由他予取予求,不是被他纏著在他那里過夜,就是他賴在這里過夜。
想到這里,臉皮薄的她不由臉紅起來,甩掉那些畫面,她繼續思考下去。
今天是周五,他要加班以便騰出周六的時間,說是要陪她去游泳,不過早就被她拒絕了,用腳指頭想都知道那個色胚肯定會趁機伸出咸豬手,在大庭廣眾之下,她可丟不起那個臉。
所以說這時候,她其實是在等他過來吃晚飯。
樸玉兒吹著冷氣喝下一口熱可可,舒服地聳了聳肩膀,心情一下子放松了不少。
爆彬要她想一想明天約會要干嘛,她其實到現在還沒有想好。
她繞過流理台,坐到客廳的沙發上,放杯子的時候,一不小心瞄到了茶幾下的那一迭報刊。
之前她抽出一本來草草翻了翻,但都是有關她那位同父異母的妹妹的報導,想必是個很出色的女人吧,年紀輕輕就上了時尚雜志的封面,不過她對時尚、財經什麼的一向不太感興趣,對那位妹妹更沒有了解的,要是對方知道有她這個人的存在,一定希望這輩子兩人都不要踫面吧。
樸玉兒拍拍臉頰,好像又偏離主題了,再想不出明天要去哪里的話,那個色胚一定會像之前一樣,在床上「教育」她一整天吧。
「好吧,集中精神!」樸玉兒眼楮睜得大大的,一副聚精會神思索的模樣。
「想不出來。」結果沒一會她就破功了,又朝可憐的腦袋一通亂揉,要是飛來幾只鳥的話,就可以直接當鳥窩了。
去打高爾夫球?他說他會好好教她的,不行,他哪有那麼好心,那座高爾夫球場在一座莊園里,是要過夜的,在陌生的床上……哎,想想就覺得惡心。
那去玩滑翔翼?不行,搞不好會摔斷脖子。
那去公園溜冰好了……這麼熱的天是要曬成咸魚干掛在那里嗎?
「哎……」想來想去還是不知道該去哪里玩,像游樂場、電影院之類的,以她對自己心智年齡的認知,她是絕對不會去的,那麼幼稚,誰去啊?
「談戀愛真的好麻煩啊。」這回輪到臉頰倒霉了,樸玉兒雙手捧著臉頰,順時針揉一圈,再逆時針揉一圈,玩得不亦樂乎,「比做菜難好多,為什麼這麼復雜……」
玄關那邊傳來開門聲,想也知道是宮彬回來了,沒錯,為了公平起見,她家的備用鑰匙也給他了。
「啊!」樸玉兒忽然自暴自棄地往沙發上一躺,開始甩手踢腳,像個鬧情緒的壞孩子,他回來了,她沒救了。
「玉兒,來幫我拿公事包。」宮彬在玄關換鞋,期待著她哪天能夠轉性,像日本媳婦一樣賢慧……當然不可能是今天。
「宮彬,你干嘛這麼早回來?」樸玉兒還在鬧情緒,「你們公司是要倒了嗎?你這個總裁不天天加班到深夜,簡直就是沒天理。」
「呸,童言無忌。」宮彬走進來,扯下領帶丟在椅子上,接著徑直走向她,撈起她的腦袋坐上沙發,再把她的腦袋擱在自己的腿上,才任由身體放松地往後靠去,模著她的頭發閉目養神。
有她等他、有她陪他的日子,是最能夠感受到幸福的時光,以前他從沒想過會這樣過日子,愛上一個人、守著一個人,遠沒有從前想得那麼可怕和遙不可及,現在天天都有種心花朵朵開的感覺,哪怕遇上再棘手的問題,只要一回到她身邊,煩躁、疲倦總能輕而易舉地一掃而空。
他們公司的員工都該感謝她才是,多虧了她,他們的總裁最近真的和顏悅色不少。
「這麼冷淡,一定是還沒想好明天要去哪里對吧。」
樸玉兒伸手戳他下巴,顧左右而言他,「不先吃我做的飯嗎?我已經吃過了,你快去吃,我先打個盹。」
「不急,在公司吃了點。」
「你的嘴不是很刁嗎?」
「有經理出差帶了點特產回來,哪里比得上你做的味道。」宮彬撥開她的手,垂首看她,偏心的寵溺一覽無遺。
樸玉兒自覺沒趣地收回手,撇撇嘴回道︰「別這麼說,我一點也不介意有人手藝比我好,越多人廚藝高超,老饕們就越有口福。」
「還是我家玉兒最好了,心胸寬廣、心地善良。」宮彬一說完就有俯身的趨勢,盡避她急忙躲避,還是被他順利地親到了她的小嘴,她突然很想咬他一口,就真的給他咬了下去。